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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六百九十五 人性本惡

  不管劉邦和拿破侖是否相信劉秀有呼風喚雨,山搖岳動的本事,但隨著呼嘯的北風越來越猛烈,氣溫正在急速降低。

  天色陰沉昏暗,北風呼嘯,枯草與樹枝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寒霜,開始有零星的雪花飄落,紛紛揚揚的灌進將士們的脖頸里,凍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路邊的河流坑洼迅速結冰。

  一切都在朝劉秀的預言發展,如果溫度繼續這樣降低下去,塞納河上勢必會千里冰封,而且會結一層厚厚的寒冰。

  “劉秀這小兔崽子真是個奇才!”

  拿皮侖是不相信劉秀有山搖岳動,改變天氣的能耐,但卻又無法解釋這匪夷所思的變化。如果說劉秀是個能掐會算的術士,能夠推測未來,那也只能提前做出預測而已,為何浮屠山就按照他的意志滑坡了,為何這氣溫就按照他的猜想驟降了?

  “現在還得依仗劉邦、劉秀父子對抗漢人,等將來有了喘息之機,一定找給機會把劉秀這妖人除掉!”

  拿破侖悄悄回頭掃了一眼從后面追上來的劉秀,在心中暗自沉吟。在他矮小的身軀之中藏著一顆桀驁不馴的心臟,屈居劉邦之下只是暫時的,他絕不允許自己一直寄人籬下!

  看到拿破侖臉色陰沉不定,劉邦打個哈哈:“哈哈……看來上帝果然站在我們這邊,從這里到塞納河還有三百里左右的路程,如果繼續保持這個溫度,我們真的可以踩著塞納河上的冰層過河了。”

  拿破侖抬頭望了望遠處白雪茫茫的阿爾卑斯山,心中有些猶豫不定,不知道是該賭一把繼續向塞納河進軍,還是翻過阿爾卑斯山更有把握?

  劉邦策馬與拿破侖靠的更近一些,伸手攬住他的肩膀,笑道:“兄弟就不要再猶豫了,我雖然也不相信秀兒有改變氣候的本事,可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我們不相信!也許這世上確實有上帝存在吧……”

  劉邦說著話抬手輕輕給了自己一個耳光:“哈哈……你看我這嘴巴,上帝一直存在,一直存在,他在冥冥之中保佑著我們呢!”

  “是的,上帝一直存在!”

  拿破侖訕笑一聲,心里卻在暗自咒罵,“上帝存在個鬼啊,只是愚弄信徒的手段而已!像我們這樣的梟雄自然不會相信這種傳言,在我們心里只相信自己,相信拳頭,相信武力!”

  就在劉邦與拿破侖說話之際,劉秀策馬追了上來,意氣風發的在馬上施禮:“父親大人、拿破侖將軍,劉秀慶幸不辱使命,終于向上帝求來了寒風,讓氣溫驟降。只要寒風一直吹下去,等我們到了塞納河畔的時候將會千里冰封,我們就可以踩著寒冰過河,然后鑿穿冰層,將漢軍隔離在彼岸!”

  劉邦用征詢的目光掃向拿破侖:“有上帝保佑,咱們是不是應該全力進軍啊?”

  拿破侖猶豫片刻,最終頷首答應:“事已至此,只能祈求上帝保佑,讓氣溫一直降低下去,讓塞納河上的寒冰越來越厚!”

  “傳我命令,全軍晝夜疾行,等過了塞納河后再休息!”

  劉邦馬鞭一甩,高聲下令,同時命令灌嬰、周勃二將在沿途設伏,阻擋迅速追趕的漢軍騎兵。

  茫茫天地之間,風雪交加,雖然雪花只有米粒一般大小,但凜冽的寒風卻是刺骨,吹得羅馬將士時不時打個寒噤,手腳冰冷,只能加快腳步御寒。倒是不用劉邦父子動員,行軍速度獲得了大幅提升。

  凡事有利必有弊,氣溫降低了可以讓塞納河結冰,但四十萬羅馬將士卻是衣衫單薄,飽受風雪的摧殘。即便不停地奔跑跳躍,也無法忍受寒冬的侵襲,一天的急行軍下來,許多羅馬將士被凍傷甚至凍死。

  更要命的是為了加快行軍速度,劉邦在率大軍逃離撒羅尼迦的時候下令丟棄了輜重營寨,這其中包括衣衫被褥,以至于羅馬人不能添加衣衫御寒,只能憑借血肉之軀抵抗風雪的侵襲。

  白天的時候羅馬人還能硬扛下去,但當太陽落山之后北風更加猛烈,北風吹在臉上好似刀片刮過一般,讓人痛苦萬分,許多將士的手腳已經開始麻木失去知覺。

  “將士們奔跑起來,只要過了塞納河上帝就會讓氣溫回升,咱們就不必再忍受寒風的摧殘!”

  劉秀在長袍里面增加了一件鹿皮大氅,看起來顯得很是臃腫,在馬上手持火把來回馳騁,大聲鼓舞軍心。

  劉邦和拿破侖也無法避免風雪的摧殘,慶幸他們可以享受到虎皮包裹的溫暖,一路不停的催兵疾行,時刻關注傷亡情況。

  “報告宰衡大人,凍死的將士已經超過一千多人了!”鄧禹臉色鐵青,一半因為寒風的摧殘,一半因為非戰斗減員而難過。

  劉邦目光陰沉,手中馬鞭朝前方黑暗中一指,殺氣騰騰的道:“再向前五十里就到圣馬諾了,把城池洗劫了,所有的衣衫被褥搶來御寒!”

  鄧禹心中一驚:“把、把城池洗劫了?天氣如此寒冷,如果我們搶走了百姓的衣衫,他們會被凍死的!”

  “廢話!”

  劉邦忽然暴怒,馬鞭抽在鄧禹的臉上,吐沫橫飛的破口大罵:“難道我不知道天氣寒冷么?難道我不知道百姓們失去了衣衫就會被凍死?可是他們不死,將士們就得死!將士們死了,漢人會屠殺更多的百姓,所以只能犧牲圣馬諾的居民了。”

  鄧禹的臉頰因為寒冷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只能拱手領命,痛苦的答應一聲:“末將遵命!”

  “等等!”

  劉邦伸手召喚住了鄧禹,嘆息一聲道,“知道你心軟,這件事還是交給泰森去辦!”

  “末將遵命,我會把百姓的衣服全部扒下來,被褥全部搶回來!”禿頭頂的泰森兇神惡煞一般答應一聲,就要策馬離開去執行命令。

  劉邦咳嗽一聲,訕笑道:“不必這么殘忍,你們的宰衡大人內心是非常善良的。就給每個人留一件單衣蔽體好了,總不能讓萬余人都一絲不掛吧?他們都躲在屋子里,應該可以捱過寒冬的!”

  “遵命!”

  泰森答應一聲,策馬揚鞭,率領了三萬精銳全力進軍,舉著明晃晃的火把冒著風雪朝小城圣馬諾進軍。因為進城之后可以獲得衣物御寒,因此他們動力十足。

  到了下半夜,氣溫更低,呼嘯的北風席卷而來,米粒般的雪花拍打著臉頰,讓人幾乎睜不開眼睛,只能深一腳淺一腳的跟隨著大部隊前進,走到哪里算哪里!

  兇神惡煞一般的泰森率三萬羅馬將士冒著風雪狂奔了三個時辰,總算抵達了圣馬諾城外,小城的縣長急忙帶領著差役出城迎接,聽說宰衡大人率四十萬大軍至此,頓時嚇得不知所措。

  “把你們的棉衣、被褥全部交出來!”泰森將鋼刀架在縣長的脖子上恐嚇,絲毫不像官兵更像是強盜。

  縣長哭喪著臉道:“圣馬諾只是一座小城,庫府里撐死只有幾百套被褥棉衣,一時間又去哪里籌措這么多衣物?”

  泰森大手一揮,高聲下令:“給我搶,每人只留一件單衣,其他可以御寒的被褥衣物全部搶過來,膽敢抵抗者格殺勿論!”

  縣長大驚失色,跪地求饒:“將軍,這樣會凍死百姓的,求你高抬貴手!”

  泰森一腳將縣長踹倒在風雪之中:“你們不死大軍就得死,你們替大軍死了也算死得其所,再敢啰嗦,一刀剁下你的狗頭!”

  隨著泰森一聲令下,平靜的圣馬諾城火把晃動,犬吠馬嘶,百姓的哭叫聲響徹上空,旋即被寒風吹散,并沒人理會百姓的死活。

  許多羅馬士兵心中苦悶,還不知道能活多久,不知道能否渡過塞納河,不知道能否捱過寒冷的侵襲,不知道能否逃過漢軍的追殺,許多人開始憤世嫉俗,趁機劫掠財物,奸污婦女。

  泰森對此完全視而不見,甚至總兵劫掠,鼓動百姓放火燒毀一些民房,然后圍攏在熊熊大火周圍烤火取暖,抵御寒冬的侵襲。

  一夜之間,安靜的小城圣馬諾變成了人間煉獄,無數的老弱婦孺被寒風凍死,被大火燒死,許多夫人慘遭羅馬士兵的凌辱。

  清晨時分,劉邦率大軍抵達圣馬諾城外,一夜的急行軍下來,又凍死了兩千多羅馬士兵,凍傷了手腳耳朵的更是多達數萬。

  泰森冒著寒風來見劉邦,施禮道:“報告宰衡大人,末將昨夜共搶到各種衣衫五萬多件,被褥五萬多條。”

  劉邦接過一條被褥披在身上,翻身下馬在一座化為灰燼的民房前烤火,吩咐道:“把被褥一分為二,讓將士們輪流穿戴取暖,每個人兩個時辰。”

  不足四十萬的羅馬將士陸續抵達了小城圣馬諾,望著城里還未燒盡的火光羨慕不已,恨不得一把大火把圣馬諾付之一炬,也好烤一烤冰冷的手腳取暖。

  在圣馬諾做了短暫的補充之后,劉邦率領將近四十萬羅馬大軍繼續向西,目標直指塞納河,但愿河面上能夠千里冰封,好讓羅馬將士逃出生天。

  “不知道漢軍追到哪里了?”劉秀一邊策馬疾行,一邊不時的回頭張望,“不過已經不重要了,等我軍過河后便鑿穿冰層,讓漢人在彼岸接受寒風的摧殘吧!但愿氣溫再冷一些,把漢人全部凍死在這塊荒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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