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八只用了三分力道,第一下并沒有什么殺傷力,只是想試試郝猛的深淺,他也怕把人打壞了。風云網 “力道小了點!”郝猛笑著,往左邊動了半步,位置剛好躲開對方掄過來的胳膊。
熊八笑著叫了聲:“好!”然后一記翻身熊膀撼山搖,朝著郝猛靠了過來。正式八極拳中極為有名的貼身靠!
這一記要被靠實,郝猛非得飛出去吐血不可,又快又迅。
郝猛點腳人倒退,再次把熊八的貼身靠躲了開,笑著說:“熊八哥好功夫,單就這一手就夠開館授徒的了。”
兩招,熊八連郝猛的衣服邊都沒占到,臉色不由變了變。
不過沒等他在動手,郝猛先動了,笑著說:“來而不往非禮也,熊八哥也接兄弟一招!”
一個箭步進身前,折身縮形意如意,蛇走曲線腳生力,起身猛漲胯扭傳,翻身甩膀就是劈!
熊八沒想到好郝猛這么迅猛,不等反應,人已經進身前,等回過神來,人已經在天上了。
郝猛一個蛇形大劈,把熊八打飛出去了十二三米遠,撲通,摔到了地上!不過,郝猛沒用剛勁,只把人‘放’了出去,摔一下頂多屁股疼兩天,出不來什么內傷。
“承讓!”郝猛笑著朝對方拱了拱手說道。
熊八滿臉通紅的從地上爬起來,連屁/股上的塵土都沒拍,就快步跑過來,嘴里一個勁叫著:“好小子,有你的。真有你的。把拳練到這個份上了,估計整個石城,都難逢對手了吧,蛇形?”
“呵呵,蛇形!”郝猛笑著點頭。
“厲害!”熊八哈哈大笑著道:“好多年沒遇到這么過癮的事情了。竟然把老哥都打飛了出去,這力道,這巧勁,你真沒師傅?”
“沒有!”郝猛搖頭!
熊八拍了拍郝猛的肩膀,道:“那我熊八今天算是服了,以后你就是我熊八的朋友。什么時候來忘憂鄉,老哥什么時候親自給你下廚。就憑你這兩手,夠來忘憂鄉白吃白喝的!”
“熊八哥你還沒動刀呢,你要動了刀,誰生誰死那還兩難說呢。剛才小弟那都是開玩笑的話,八哥你可別往心里去!”郝猛急忙道,他也不敢托大,人家講究,他也不能操蛋不是。
人低為王,地底為海!
江湖人,講究的是一個豪爽。熊八雖然不是江湖人,可卻是豪爽之輩。對于手上有功夫的人,都很客套,愿意交往!
熊八苦笑著搖頭說:“動什么刀啊。現在這年頭,刀只能切肉,我的刀也就切過肉。誰強誰弱,我心里有譜,行了,你要是看得起八哥。就別跟我墨跡了,進去等著。正好有食材,老哥今天給你做個小羊宴。待會非得跟你好好喝幾杯不可!”
把郝猛推進廂房里,自己又忙活去了!
郝猛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人敬他一尺,他還人一丈,面子這東西,都是別人給的。
郝猛也沒想到,來忘憂鄉吃個飯,還能跟人動動手,熊八的功夫也不錯,到了明勁初期,他練了最少二十年,郝猛現在才不過二十一歲,有些東西,根骨,靈氣,資質,外加時間的磨練,缺一不可啊!
可遇不可求,這句話,用在功夫上,一點假不了。有些東西,就算你在努力,資質不夠,也到不了那個境界。功夫誰都能練,有的人苦練三年一身藝,有人練了三十年,還是那個德行。吃苦是一方面,肯吃苦都出功夫,但是功夫分強弱,人也分高低!
黃鸝今天自己來的,誰也沒帶,郝猛本以為她會帶著孟曉蘭來呢!
“今天什么風,想起請我吃飯來了?”黃鸝顯然不是第一次來忘憂鄉了,自己走進來,坐下以后似笑非笑的看著郝猛問。
郝猛打量著她,黃鸝的模樣不錯,濃眉大眼,大鼻梁,厚厚的嘴唇,眉目之間帶著骨子英氣,皮膚很白,也很細致,有幾分西方美女的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血統’的原因。郝猛猜測,這鸝姐估計也是混血兒,就算她不是,估計她的上一代,不是爹是,就是媽是!
身材也挺高大的,至少一米七五的個頭,胸……嗯,這個不好說,真不好說。衣服里躲著的東西,是平是鼓誰能看的出來。古時候就有束胸一說,就是不知道這位鸝姐是不是也有‘自虐’的傾向!
“鸝姐這話說的,請你吃頓飯,跟刮什么風有半毛錢的關系嗎?”郝猛笑著搖頭。
“當然有了!”黃鸝笑著打量著郝猛,問:“聽說你最近挺忙的?又是弄服裝廠,又是開冷飲店的,有沒有興趣,我們也合作一把呢?”
郝猛愣了下,平靜的笑著說:“鸝姐到是挺關注我的嗎!不知道鸝姐你想什么合作呢?”
黃鸝轉動著手里的茶杯,笑著道:“我對藍魅手機挺感興趣的!”
“呵呵!”郝猛咧嘴笑了兩聲,什么也沒說。
“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以后在國內,我罩著你!”黃鸝笑著接著開口。
你罩我?
郝猛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尼瑪又不是混//社/會的,自己安安分分的做生意,用的著誰罩嗎?
“這樣好了,鸝姐你要是肯嫁給我的話,我就給你藍魅科技百分之五的股份!”郝猛玩味兒笑著說。
黃鸝臉色一變,瞬間陰沉了下來,狠狠的盯著郝猛,冷著臉說:“小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郝猛聳了聳肩,笑著道:“沒什么意思啊!”
看上自己的藍魅手機了?呵呵,那沒問題,但是說句難聽的話,你憑什么啊?在郝猛這里堅信,有付出才有回報,你狗毛都沒付出,就想掠奪自己的資產,還真拿自己當個人物了啊!
黃鸝盯著郝猛看了會兒,又笑了起來,點頭說:“行,你有種,不過在國內,可不是只有我一個人盯著你呢哦。過了今天,再來求我,就不是百分之二十了。”
“國內混不下去了,咱就去國外,國外混不下去了,大不了關門不干了,沒什么大不了的,我這人倔,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郝猛笑著無所謂的說。話里的意思是告訴黃鸝,威脅自己沒用。
黃鸝深深的看了郝猛一眼,笑著道:“路還長,那咱們走著瞧吧。沒準明天,你就改變主意了呢!”
郝猛卻笑著說:“脾氣在這里擺著呢,別說明天,就是后天也變不了!”
這時候,熊八推開門走進來,哈哈笑著道:“黃小姐可有日子沒來老八這里了!”
“八叔這么忙,我要是天天來,您還不拿刀劈了我呀!”黃鸝站起來,笑著道。言語里對熊八挺客氣!
熊八笑著并沒接聲,從后面兩個年輕人手里,把幾個盤子端了下來,紅燜羊肉,烤羊排,蔥爆羊肉等一連八個菜!
黃鸝皺眉道:“八叔,你這是不是上錯菜了,我們可沒點羊啊!”
“沒事,這頓八叔請你們,不跟你們要錢。呵呵,放心吃!”熊八呵呵笑著,朝郝猛擠了擠眼睛,又撂下一壇子酒,帶著人轉身走了出去!
“嘖嘖,羊小宴,還是熊八親自掌勺,嘖嘖,你小子面子還真不小啊,怎么,以前跟熊八認識?”黃鸝似笑非笑的打量著郝猛,好奇的問。
郝猛笑了笑沒說話,拿起筷子來,自己夾塊羊排,周濤那小子把這里的菜形容的跟山珍海味是的,既然來一次,那非得好好嘗嘗。
“喂,跟你說話呢!”黃鸝瞪著郝猛,伸腿從桌下踢他了一腳。
郝猛看著她,嘟囔著:“吃飯,哪那么多廢話,還真是挺對味的。”嘴里的肉還沒咽下去,筷子又朝另外一盤夾過去。
忘憂鄉的羊小宴豈止是只對味兒?
黃鸝翻了個白眼。
“十年花雕陳釀,好酒,難道真是八叔記錯了?不管他了,反正是他親自上的,喝了他也不好似找賬!”黃鸝把酒壇子拿過來,自言自語嘟囔著,先給自己倒了一碗,抬頭又看著郝猛問:“你喝不?”
郝猛嘴里沒閑著,直接把碗遞給了她,那意思,廢話,到酒吧!
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黃鸝也沒在跟郝猛廢話,直接動筷子,兩人開造,什么形象不形象的,反正在屋里吃,外面的人看不到,兩人吃的都是滿嘴流油,肚子滾圓,一壇子十年花雕陳釀也全都進了肚子里。
“瑪德,這星期又白減肥了!”黃鸝打了個飽嗝,自言自語嘟囔著。
“你還用減肥?”郝猛很詫異的問。
黃鸝翻了個白眼,沒搭理他!
外面,突然有些吵鬧,有人在外面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叫什么呢。但是郝猛聽懂了兩個字“八嘎”!
日本人?
黃鸝也聽到了,兩人對視了一眼,一前一后站起來,打開門走了出去!
熊八圍著圍裙,一手拿著大勺,對面站著七八個人,有男有女,不知道大家為什么吵了起來!
“鄭少雄?”黃鸝皺眉輕聲嘟囔了一句。
郝猛朝對面看過去,跟熊八比劃著說‘鳥語’的穿著一身白色服飾,在他旁邊站著個年輕人,年紀比郝猛要稍微大幾歲,跟鸝姐年紀相仿。在人群里,郝猛還看到了兩個熟悉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