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觀繼續往里面前進。⊙四⊙五⊙中⊙文√∟,
盡頭處有個石砌的小房子。
只有這里堅固得不自然。
——厚重的鐵門不但異常的堅固,上面還施有魔術封印,探視窗上也裝著鐵柵欄,給人的感覺就仿佛是監獄一樣。
“就是這里了吧。”
零觀端詳了一下魔術封印,并不是什么厲害的魔法。
伸出手指,輕抵在鐵門上面。
“絕界!!”
消融一切的力量順著手指進入鐵門,無聲無息的,魔術封印和鐵門瞬間消失了。
和之前沒被忘卻之書剝奪走時相比較,現在發動魔術需要的時間更短暫,隨心所欲的程度更強。而且只要零觀原因,數種不同程度的攻擊同時發出完全就是一件小事。
“唔!”
滿意的點了下頭,零觀走了進去。
這時——
頭頂傳出了平靜但卻明確帶著敵意的聲音。
“有什么事么,小伙子。”
“果然,隱身魔法在你面前無效。”零觀鎮定自若的說著,仰頭看著上方“俯視”著自己的狗。
“音壓操作”的魔術回路在探查方面的效果很強,是隱身類魔法的克星,對于自己的行蹤會被識破,零觀并不覺得意外。
這只狗的眼睛并沒有睜開,厚重的眼瞼依舊聳拉著,但是它給零觀的感覺就是在俯視下方的自己,很奇怪的感覺。
“即使是狗的住處,也要尊重吧?沒有我的許可就闖進我的領域,未免也太無禮了吧?”它的聲音是老婦人一般的干枯聲音。
一瞬間,它給人的感覺有點像西格蒙德。
但是西格蒙德不僅擁有豐富的只是,而且還很年輕。可是這只狗的生命力已經衰竭,仿佛是即將迎來死亡的老人一樣。
零觀好奇的盯著對手觀察了片刻,然后解開戒備:“姑且道個歉吧。畢竟這是你的居所。”
老犬仔細的瞅了瞅零觀,像是在打量他,“膽量不小嘛,小伙子。居然敢闖入這里。你不怕死嗎?或者說,你有什么依仗?”
“這個世界上能殺我的人還沒出生呢!”
老犬的氣息瞬間變得冰冷,帶著刀刃般的殺氣充盈四周:“我只需要吼一聲,你就會沒命,你有自信試上一下嗎?”
聞言,零觀笑了起來。
“……有什么好笑的?”
“你要是有那意圖,早就那樣做了,何必等到現在。而且,就算你叫來人。我也不在乎,死的,只會是他們而已!”
“……是什么讓你這么自信?”
“你沒發現嗎?”
“什么?”
“我可是獨自一人闖進這里的哦!”
“……看來我果然老了,而且頭腦也不靈了,居然沒有注意到這些。”
老犬苦笑了下,然后輕巧地說道:“你說得對,我根本就沒想幫他們。我早就被廢棄了,何必要幫那些在這個建筑里任意妄為的家伙們呢。”
零觀贊同的點頭輕笑道:“我這個人就討厭的就是愚忠的人。很不錯,你不是這種人。我看你似乎通過維護還有恢復的可能性。怎么樣,要不要投靠我?”
“……什么!?”老犬為零觀的話吃了一驚,站起身子,提起沉重的眼瞼,睜開眼睛來。
“在這狹小的地方渡過余生,不是很沒意思嗎。和我一起的話。這段日子是不會讓你感覺到無聊的。畢竟,狂歡今晚開始啊!”
老犬眼神發怔,然后笑了。
“真是狂妄的小伙子。你潛入這里,是要做什么?”
“其實,我聽說布朗森那家伙干了還多不該干的事情。今晚特意來找他麻煩的。”
老犬神色當即一變:“你是來找布朗森麻煩的,你不怕死嗎?還是說你根本就不知道對方有多厲害?”
“不就是一個被魔王打敗了的可憐蟲嗎,有什么好在意的。喂,我還趕時間呢,你到底愿不愿意幫我忙?給個準話吧。”零觀滿不在乎的說道。
片刻的沉默。
一會兒后,老犬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雖然腳步不算穩健,不過身體看起來還不錯,從兩米高的地方輕松跳下來毫無壓力。比一般的狗要結實多了。
老犬坐在地上,伸過頭來:“能解開這個拘束么?”
脖子上是經過金屬強化的堅牢項圈,蒼白的光束——魔力鎖鏈連接著項圈和一旁的鐵柱。這個裝置能強行吸出魔力,收縮成鎖鏈的形狀,剝奪自由。
“絕界!!”
零觀伸手碰了一下,項圈立即切斷了。
“現在我相信你剛剛說的了,你的確有那個實力。”不使用自動人偶就能施展出這種水準的魔法,即便是號稱最強的家伙也做不到吧。
獲得自由后,老犬轉向入口,輕輕搖了搖尾巴:“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先帶著你參觀一下孤兒院,讓你更準確的明了一下布朗森的惡行。只不過……你們將看到這個世上的地獄!”
“反正我也不真的趕時間,就當打發時間了。”零觀想著,聳了下肩,“可以。”
“那,走吧,給我也施加上你的魔法。”
“……行了,說起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零觀隨手在自己和對方身上扔了兩個隱身魔法,隱去了彼此的身影。
“黃泉。”
零觀吹了聲口哨:“挺酷的名字!”
“是么……”
說話間,黃泉領著零觀走出了小房子。
穿著白衣服的男人們在走廊上來來往往的行走著,十分繁忙的樣子。
黃泉輕松的邁著四肢,領著零觀走向往另一棟的一樓。
從外面看的話,這里應該就是有鐵窗的一帶。
這里房間的布置和學校差不多,有幾間教室般的大房間,里面還有黑板,運動場。
其中有個像是食堂的房間,孩子們整齊地坐在桌子邊上,規規矩矩地吃午飯。面包、湯、色拉和一片肉。沒什么交談,甚至沒有聲音——默默地,宛如機械人一般進餐的孩子們,都有著珍珠色的頭發和紅色的眼眸——跟芙蕾和洛基完全一樣。
“布朗森果然是個喪心病狂的家伙!”零觀感覺難受的看著用餐的孩子們,年幼的他們過早的被剝奪了自由,就跟畜生一樣等待著隨時可能降臨的死亡。
他們的眼神里沒有絲毫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