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紅塵靈力壓制毒氣,基本沒有生命危險,陸離卻不想耽擱,急匆匆趕回威尼斯酒店。+頂點小說,
他剛走到房間門口,夏清漩突然從隔壁房間出來,看樣子應該一直在等他。
打眼看清楚陸離的狀態,夏清漩秀眉微蹙,顯得有些驚訝。
“你受傷了?”
陸離搖頭:“不小心中了毒。沒關系,這點兒毒素還奈何不了我。對了,我發現了馮任,不小心讓他跑了。”
“跑了?”
夏清漩有些吃驚,以陸離的境界,怎么可能讓馮任跑了?
陸離心中苦笑,實在不想解釋這個問題。
就像他說的,別看馮任是個盜墓賊,如果他不將文物賣到國外,陸離還真不想管。畢竟在這件事上,他和馮任純粹是五十步笑百步,誰都別說誰。
況且馮任雖然盜墓,卻并非死罪,又沒有殺人,算是罪不至死。
如果知道殺手來的如此快,他早就控制住馮任,跳窗閃人了。
陸離說完,覺察到夏清漩有些失望,他笑了笑,補充道:“別擔心,我在他身上留下了記號,逼出毒素,咱們連夜過去尋找,肯定能抓住他。”
“好,我等你。”
夏清漩心中一喜,連忙點頭。
“等我一會兒。”
推門走進房間,盤膝坐在床上,全力運轉紅塵九轉。紅塵靈力緩緩進入經脈,又深入血液和骨髓,包裹住血液中的毒素,朝手指處聚集。
那毒素極為霸道,好似覺察到了危險,竟然極力反抗,左沖右突。若不是陸離早有準備,甚至要沖破靈力的包圍圈。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的額頭漸漸布滿虛汗,右手食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漆黑。等毒素完全聚集在一起,陸離睜開眼睛,同時取出紫宵劍,劍尖一點手指,頓時噴出一道黑色血箭。
“呼。”
血液很快變成紅色,繼而愈合,再也沒有血液流出。以他的身體素質,除非刻意控制,否則這種傷口完全可以瞬間愈合。
逼出毒血。又整理一番,陸離上前開門,夏清漩依然站在門外,神色平靜,絲毫沒有擔憂的意思。
只有真正的修士才了解修士,她顯然早就看出來,那點毒素完全難不倒陸離,否則他也不會跑回來驅毒。
“現在就走?”夏清漩問道。
“先等等。”
陸離說著,雙手齊動。身前突然幻化出一只靈鶴,正是龍虎宗尋蹤符。修為到了極高境界,空手畫符完全是小菜一碟。
那靈鶴在陸離頭頂盤旋兩圈,找準了方向。迅速飛了出去。
陸離和夏清漩取了車,緊隨而去。那靈鶴上下翻飛,不時調整方向,半小時后。停在一座金碧輝煌的建筑之前。
眼見靈鶴穿過墻壁飛了進去,陸離兩人對視一眼,剎車停下。將鑰匙扔給門童,又付了小費,這才進門。
這處建筑是一家大型賭場,在拉斯維加能排進前五,據說其幕后老板乃是米火大亨,步槍協會高層,背景深厚,勢力大的驚人。
進入賭場,陸離拽了拽夏清漩,兌換了八萬美刀籌碼。視線所及范圍內,靈鶴來回穿梭,不時發出鳴叫,已經有所發現。
既然是拉斯維加頂級賭場,馮任出現在這里的目的,不言而喻,多半是為了尋求庇護。當然,不排除這貨被陸離嚇了個半死,特意賭錢壓壓驚。
兌換了籌碼,陸離拉著夏清漩來到俄羅斯轉盤之前,隨手丟出一枚,渾不在意。趁著轉盤挪動的時間,他轉頭朝夏清漩說道:“馮任應該在大客戶室賭錢,暫時不要打草驚蛇。等他休息的時候,咱們再動手。”
夏清漩自然明白其中利害,微微點了點頭。
“嘩!”
“哦,上帝。”
陸離尚未回頭,突然聽見有人驚呼出聲,同時有數十道目光齊刷刷看向自己,他迅速低頭看去,頓時嘴角抽搐。
剛才隨便丟出一枚籌碼,如今竟然中了,而且還是點數獲勝,一千籌碼轉眼翻了數十倍。
“清漩,我的運氣好像不錯啊!”
天地良心,盡管能使用靈力轉動轉盤,陸離可從沒想過這么做。畢竟他根本沒當回事,純粹是為了不顯得無聊。更或者說不引人注意。
如今倒好,貌似更加引人注目了。
“都說賭場得意,情場失意,我看你要倒霉了。”
夏清漩聞言莞爾,難得的開了個玩笑。
陸離頓時滿頭黑線,撇撇嘴道:“你敢咒我?當心沒人要你。”
“懶得理你。”
夏清漩白了他一眼,從桌面上取了幾枚籌碼,扭著小蠻腰去了別處。
陸離嘿嘿一笑,毫不為意,轉頭繼續奮戰。
時間流逝,他的運氣好似只有一把,剛才贏的錢幾乎全輸了進去。眼看只剩五枚,他沒有繼續下注,收起籌碼,打算換個地方。
就在這時,他突然瞥見一西裝革履,面色白皙,相貌堂堂的中年人穿過大堂,朝樓上走去。那人目不斜視,威風凜凜,完全就是成功人士的派頭。
“終于出來了。”
看見那人,陸離嘴角微翹,快步走向夏清漩,一把拉住她的手,邊走邊道:“馮任去了樓上,跟我來。”
“可是,我的籌碼還沒拿!”夏清漩嘟著嘴,連連回頭,那可是五千美元,不少錢呢!
“別財迷了。等搞定了馮任,我陪你好好玩兩把,保管讓你成為百萬富翁。”陸離拉著夏清漩走進電梯,按下最高層的按鈕。
靈鶴再次出現,到了三十層,靈鶴突然發出鳴叫,轉眼消失。
陸離迅速按下三十一層,從三十一層下來,兩人沿著消防樓梯而下,很快找到靈鶴盤旋的房間。
馮任畢竟是天師。為了防止打草驚蛇,陸離并沒有命令靈鶴直接進入房間。
“這次應該沒問題了。”
陸離轉頭說了一句,雙手搭在房門上,猛然用力,門鎖瞬間折斷,房門洞開。
房間內,馮任仰躺在沙發上,懷里摟著一穿著暴露的異國少女,正上下其手。聽見門口傳來的聲音,他豁然抬頭。看清楚陸離,頓時臉色大變,想都不想就要逃跑。
只是他剛要起身,肩膀上已經搭了一只大手,又被壓了回去。
“馮任,何必著急走呢?”
陸離嘿嘿一笑,從兜里掏出一枚籌碼丟給那少女,“你先出去,我和這位先生有話要說。”
那少女原本還有些害怕。看見籌碼頓時眼前一亮,連衣服都沒有整理,快步走了出去。
“怎么又是你?”
被陸離按住,馮任掙扎片刻。發現毫無作用。那手沉重如山,根本不是他能抵擋。
“之前我就說過,你根本跑不掉,你就是不信。”陸離面露微笑。突然出手攥住他的胳膊上下一抖,那胳膊發出咔的一聲,轉眼脫臼。
“啊!混蛋。你到底想怎么樣?”
馮任發出痛呼,臉色蒼白,呲牙咧嘴的咆哮。
“這一下只是逃跑的代價。”陸離松開他,扭頭朝夏清漩道:“清漩,有什么想問的,盡管問。”
夏清漩點點頭,當即開口道:“馮任,我來自十九處。我問你,你究竟盜取了多少文物?手上還有幾件?賣出去了幾件?”
聞聽此言,馮任的眼珠轉了轉,張嘴就要回答,卻猛然發現陸離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目光不時落在另一處肩膀,他不覺心中凜然。如果說假話,今天絕對吃不了兜著走,甚至有可能被殺。
他雖然是盜墓賊,做事卻極有分寸,只盜墓不殺人。如此一來,即使被押解回國內,最多就是判個幾年,憑他的本事,哪怕在監獄里都是響當當的人物。
“這位怎么稱呼?”馮任看向夏清漩,問道。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夏清漩哪會和他墨跡,斬釘截鐵的道。
馮任面露苦笑,嘆氣道:“成王敗寇,你們能從國內追到這里,我無話可說。我確實阻止了幾個人進入帝王陵,我負責指明方向,他們負責打盜洞,不過那些人的死和我無關,他們是被陵墓內的陰氣和厲鬼所害。至于明器,我只取了六件。”
陸離聞言,和夏清漩對視一眼,追問道:“賣出去幾件?”
“三件。”馮任已經任命,實話實說道:“兩枚巴掌大小的菱形寶石和一件玉佩。那玉佩雕工精美,冬暖夏涼,絕對是件不可多得的寶貝。我原本打算留給后人,沒想到人家偏偏就看上了。”
夏清漩暗暗松了口氣,又問:“有沒有傳國玉璽?”
“傳國玉璽?”
馮任聽得一愣,苦笑道:“你當我是白癡啊!傳國玉璽哪是我能擁有的,實在太燙手了,除了國家,沒有任何個人敢收藏。不過的確有一枚玉璽,外形和傳國玉璽類似,玉質晶瑩剔透,乃是天然暖玉,大概是傳國玉璽的仿品,極為珍貴。”
陸離觀察著馮任,他能看出來,馮任沒有說謊。
“出手的三件文物,價值如何?”陸離問道。雖說已經被這敗家子給賣了,如果真是國寶級文物,說什么都要弄回來。
馮任想了想,不確定的道:“文物這東西沒有固定價值,完全看收藏者。我這里有照片,要不你們鑒定下?”說完看見陸離點頭,他取出錢包,錢包里存在十多張照片。
陸離接過照片瞥了一眼,眼睛頓時直了:“中——中品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