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維當然不認為陸離能帶走什么,畢竟豪宅內有近百房間,十多只保險柜,即使找到其中一只,也絕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打開。△¢四△¢五△¢中△¢文¥f,
不過從陸離那胸有成竹的臉上,他又覺察出了不對勁。等陸離和馮任離開,他急忙撤去防護,匆匆跑了出去。
一眼掃過走廊,他的身體猛然哆嗦起來,頭發根根乍起,牙齒咬的咯咯直響。
仿佛想到了什么,戴維心急火燎的跑進三樓書房,瞥見書架后面的大洞,他頓時雙膝一軟,緩緩跪倒在地。
“fuk,fuk,渣滓,黃皮豬,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憤怒的咆哮聲從別墅內傳出來,蔓延到極遠處才漸漸消失。
與此同時,離開戴維的別墅之后,陸離三人沒有絲毫耽擱,中途換了車,直驅機場。
尚未抵達機場,他們卻發現一輛輛警車鳴著警笛,紛紛朝機場而去。更有甚者,空中盤旋著數架直升飛機,顯然來者不善。
“呵,看來是捅了馬蜂窩。”
陸離抬頭看了眼天空,打趣道。
夏清漩白了他一眼:“現在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咱們怎么回國?”
陸離沒有回答夏清漩,而是朝馮任問道:“馮任,你當初被國內通緝,又上了黑名單,別告訴我你沒有逃跑路線?”
馮任頓時面露苦笑,他直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陸離兩人竟然如此大膽,明火執仗的搶了戴維。人家可是洛克菲家族的人,米國的掌控者家族之一。
更悲劇的是,他貌似也有份。如今明顯是上了賊船,想離開都不行。為今之計,只能和陸離合作。想辦法逃回國,這輩子再也不踏上米國的土地。
“我認識幾個專門負責偷渡的蛇頭,他們以往都是從國內往這邊拉人,從米國逃回華夏,大概是第一次。”馮任糾結的道:“聯系他們需要時間,而且他們不一定過來。”
陸離聽得一臉鄙視,“不就是錢嗎?告訴他們,做完這一趟,足夠他們退休了。”
馮任苦笑著點點頭,取出手機打電話。
夏維夷乃是群島。面積并不大,開車不多久就看到了海灘。
陸離駕車沿海岸線行駛,很快找到一處相對隱蔽的沙灘。
左右看看無人,又沒有直升機出現,留下馮任在車里繼續聯系,陸離和夏清漩下了車,朝海邊走去。
海風吹拂,腳下是潔白的沙灘,耳邊響起海鷗的啼叫。如果不是著急回國,眼前的一切實在是難得的美景。
兩人卻無心欣賞,眺望著碧波萬頃的大海,頗有些沉默。
片刻之后。陸離好似受不了這種氛圍,他取出保險箱,朝夏清漩道:“除了中品靈石,里面還有不少好東西。趁著現在無事。不如想辦法撬開。”
夏清漩撇撇嘴:“你剛才難道沒試過?”
“空間太小,施展不開。”
陸離尷尬一笑,召喚出紫宵劍。
紫宵劍轉眼消失。他拉著夏清漩朝后退了兩步,心神一動,紫宵劍猶如紫色閃電,瞬間劈在保險箱頂部,冒出點點火花。
一劍下去,或許只能劈開米粒大小的縫隙,但是架不住速度夠快,頻率夠高。
須臾之間,紫宵劍已經劈出了數百劍,每一劍都落在前一劍劈中的位置。
紫宵劍猶如不知疲憊的機器,火花四濺,叮叮聲不絕于耳,而保險箱上的劍痕越來越大,夏清漩靜靜看著,美麗的眼眸漸漸亮了起來。
十分鐘后,紫宵劍兇悍落下,將保險箱一分為二。
看見這一幕,夏清漩快步上前,彎腰翻找起來。接著,她手捧兩枚中品靈石直起腰,那乳白色光芒映照著她的俏臉,美艷不可方物,看得陸離甚至有那么一剎那的失神。
夏清漩嘴角含笑,將其中一顆靈石丟給陸離,理所當然的道:“一人一顆。”
陸離抬手接住,仔細觀察著手心的中品靈石,越看越是激動。
如今既有中品靈石,又有天道盟令牌,只要想走,隨時可以前往那一界,尋找懸劍宗和陸展。
當然,在此之前,他必須先將這邊的事情安排妥當。
收起靈石,陸離走到保險箱旁邊,從中挑選了兩件小物件收了起來。
保險箱內有二十多件文物,從造型來看,有的出自華夏,有的來自歐洲,有的來自美洲,不一而足。唯一的共同之處就是體積不大,造型精美,頗具代表性。
“清漩,剩下這些文物,屬于我國的,可以捐獻給國家。至于其他國家那些,你最好自己留著,否則指不定哪天就被當禮物送回去。”陸離指了指包含玉佩在內的剩余文物,朝夏清漩說道。
夏清漩聞言愣了愣,驚聲道:“你不回去?”
陸離點頭:“我還有些事,必須解決了才能回去。”
“可是,這太危險了。我們剛打劫了洛克菲家族的人,萬一被他發現你沒走,他肯定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你。”夏清漩擔憂的道。
陸離笑道:“別忘了我可是辟谷境高手,又基本掌握了御劍術,全力施展風影步,速度不亞于手槍子彈。他們找到我容易,想抓住我卻是難上加難,大不了一葦渡海,橫渡太平洋。”
他其實還有句話沒說,那就是必須壓制住墮落天使和軍刺。
除了看望沈幕清,這件事反而是他米國之行的最大目的之一,至于獲得中品靈石,那完全是意外之喜。
覺察到陸離心意已決,夏清漩貝齒輕咬,一眨不眨的注視著他。
四目相對,她突然走向陸離,輕輕環住了他的腰。
沒有阻止,也沒有任何親密的動作,只是在陸離耳邊低聲道:“如果你回不來,我會殺掉任何一個對你出手的人,無論他是誰。”
“呵。”
陸離輕笑一聲,就這么直挺挺的站著,手臂始終保持著下垂的姿勢。
許久之后,夏清漩松開他,將華夏文物收進乾坤袋,轉身朝岸邊走去。
陸離緊隨其后,尚未走到近前,卻看見馮任走來走去,想過來又怕打擾兩人,顯得很是焦躁。
轉頭看見夏清漩,他急忙小跑過來,哭喪著臉道:“情況有些不妙,他們不愿意過來,只答應在公海那邊等我們,而且明天下午才能抵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