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鸞山范圍,終于可以御劍飛行。
陸離倒不是喜歡顯擺,實在是叢林中道路難行,這么一步步走下來,未免太浪費時間。而且這里畢竟不是華夏修行界,飛行應該并不困難。
事實和他想的好像有些差距,看見陸離御劍,田原登時吃了一驚:“陸兄,這是御劍術?”
陸離心中一動,心說田兄莫非不懂得御劍?這話當然不能問出來,他只好點點頭:“正是。可有問題?”
說著,他瞥了眼周青和何侖,發現這兩人比田原還要激動,目中滿滿的都是贊嘆和羨慕。
田原吸了口氣,沉吟著道:“陸兄,恕我直言,我雖然看不透你的修為,但是孤身在外,還是謹慎為上。能御劍而行,說明你修行的劍法精妙,最差也要中品劍法。中品劍法還好,而上品劍法極為珍貴,已經算得上鎮派之寶。說起來倒也慚愧,我金劍宗卻是沒有上品劍法,僅有兩套中品劍法。”
陸離聽得一楞,心說怎么會這樣?這里可是修行大陸,不說高等級劍法多如牛毛,至少應該沒那么珍貴才對。
“陸兄,匹夫無罪,懷罪其璧。上品劍法對大宗門或許不算什么,對中小宗門卻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在宣武國,只有三大門派才有上品功法。”田原緊跟著道。
“原來如此,多謝田兄指點。”
陸離想了想,翻身躍下青麟劍。他忽的想到曲寒對修真六大門派的評價,境界雖高,戰斗力卻不強。
如今看來,一則華夏修行界相對平靜,戰斗機會很少,二則多半是劍法的原因。
玄天大陸修士眾多,可是強大的劍法難尋,更或者說上品以上劍法難尋。
每一套劍法出世,大概都要經過一番殊死搏斗,最終使得強者恒強,弱者恒弱,這就逼著小宗門的修士精益求精,同時又要另辟蹊徑,發展出了劍意。
“田兄,你可聽說過掌控劍意的修士?”想到劍意,陸離好奇的問。
“劍意?”
田原失聲叫道:“陸兄莫非還掌握了劍意?”
陸離苦笑:“這倒沒有。”
田原一臉憧憬:“每位掌握劍意的修士,都是東域赫赫有名的超級天才。即使放在三品宗門,都是香餑餑。宣武國人口數十億,宗門十多家,卻無一人掌握劍意。別說掌握,就連皮毛都摸不到。”
“看來那曲寒倒是個人物。”
想到曲寒明顯已經掌控了部分劍意,陸離忍不住想道。
“東域五大帝國,每個帝國背后都有三品宗門,他們才是整個東域的霸主。”田原談興正濃,他看向陸離,滿臉感慨的道:“想破碎虛空,成就仙佛,至少加入四品宗門才有希望。像我金劍門,除非擁有天大的機緣,否則金丹境就是極限了。”
看見師父面露苦澀,何侖急忙勸道:“師父,那些大宗門都是慢慢發展而來,我金劍宗才冇誕生多少年,數百年之后,說不定也能成為大宗門。”
周青也道:“師兄說的對。師父,掌門已是靈寂靜后期,很快就能突破金丹境。假以時日,咱們金劍門完全有希望升為七品宗門。”
田原看了眼心愛的弟子,忽的笑道:“青兒,侖兒,修行之路本就充滿荊棘,不成仙佛,一切成空。既然選擇了這條路,無論如何都要堅持到底。”
“弟子謹記。”周青何侖躬身拜道。
田原微微一笑,從乾坤袋里取出一造型別致的玉石。那玉石乃是一只飛鳥,輸入靈力,飛鳥迅速變大,盤旋在半空中。
顯然,這是一件飛行法寶。
不同于攻擊防御類法寶,對低階修士而言,飛行法寶相當實用,卻不好劃分等級。畢竟煉神返虛修士可以御空飛行,連御劍術都省了,飛行法寶自然成了雞肋。
除非那些極為特殊的飛行法寶,比如防御驚人或者速度超卓,不然終究逃不了淘汰的命運。
釋放了飛行法寶,田原朝陸離拱拱手:“陸兄請。“
“請。”
陸離點點頭,和田原同時躍上飛鳥脊背,周青兩人緊隨其后。
那飛鳥體型巨冇大,四人站在上面絲毫不顯得擁擠。
等四人都上來,田原掐動法訣,法寶脊背產生一道光罩遮住他們,隨即朝欒城方向疾馳而去。
周青和何侖相當自覺,盤膝坐在飛鳥脊背,閉目修煉。
田原迎風而立,小心的控制著飛行法寶。
陸離卻是四處打量,眼神中滿是驚奇。
腳下是一片平原,河流縱橫交錯,農田處處可見。又有村落星羅棋布,炊煙裊裊,人如蟻行。
以陸離如今的境界,飛行高度又不高,他的視線極為清晰。無論路上行人,還是村里村民,皆身穿古代長袍,沒有半分電器或者機械化的痕跡。
“若沒有紛爭,倒不失為一處世外桃源。”
玄天大陸靈力充沛,即使普通人生活在這種環境下,都是身強體健,百病不生。
那飛鳥法寶以靈石為能源,飛行速度很快,持續飛了幾個時辰,中途換了次靈石,欒城已是遙遙在望。
那是一座極為龐大的城市,城墻高逾五丈,綿延五十里,用一種灰色巖石砌成。城墻每隔數里就有一座城門,門高一丈,只在城墻中間有一三丈巨門。
欒城上空,盤旋著無盡紅塵之氣,濃郁程度超過華夏燕京。
換句話說,欒城人口最少兩千萬。
飛鳥在城墻附近降落,田原收起法寶,朝陸離介紹道:“城內禁止飛行,禁止修士對普通人動手。當然,如果你的實力足夠壓制宣武國三大門派,那就另當別論。”
說著,田原帶著三人走向中冇央城門,陸離左右觀察,發現凡是經此門入城的都是修士,沒有一個普通人。不僅行人,就連兩側守衛都是修士。
“入城需要繳納一枚下品靈石。”
即將抵達城門的時候,田原取出四枚下品靈石,隨口說道。
陸離聞言,搶在田原身前,取出靈石遞給守衛。
“田兄,咱們走吧。”
從守衛手中接過四枚玉牌,陸離將其中三枚遞給田原,笑道。
“多謝陸兄。”田原開口道謝。
陸離笑了笑,與田原并肩前行。
就在這時,門內突然沖出三名修士。帶頭那年輕修士看見田原,忽的停下腳步,笑瞇瞇的道:“君子劍田原,本公子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