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新海慌忙點頭說道:“我就是胡新海。敢問您是不是耶律大人?”
崔浩搖了搖頭,說道:“你們這里,今天應該很熱鬧吧?聽說有人在這里處理私仇,能不能告訴我正主是誰?”
“這……”
胡新海猶豫了,不過想到童飛和秦宣等人都非常忌憚對方的身份,他咬了咬牙,低聲說道:“今天在我們康迪會所解決私仇的人是崔少。”
“崔少?哪個崔少?”
崔浩眉頭一皺,沉聲問道。
胡新海快速說道:“是燕都崔家大少崔響。”
燕都崔家?
崔浩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個稱呼,聽到胡新海的話,他眼底閃過一道寒芒,點頭說道:“那崔響在哪里?帶我去見見他。”
胡新海眉頭一皺,小心翼翼的問道:“您不是耶律大人,那您是……”
崔浩抬手指了指耶律明浩,淡淡說道:“之前給你打通訊的人是他!他就是耶律明浩。行了,你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立即給我帶路。另外,等會讓童飛他們幾個,也給我過來。”
果然是他們!
不過!
一個耶律明浩就已經能讓童飛和秦宣他們恐懼,眼前這位明顯比耶律明浩還要厲害。那他到底是什么身份?跪求百獨潶眼歌 胡新海恭敬說道:“您請跟我來。”
進入主樓。胡新海帶著崔浩和耶律明浩,朝著左側走廊走去。至于那兩位暗殺堂高手,則默默跟隨在兩人身后,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很快!
胡新海便在一個包房門前停,恭敬說道:“這位大人,崔……崔響他就在里面。不過,里面還有燕都黃家大少黃天文。”
耶律明浩箭步上前,一拳把包房的房門轟碎,然后身子側向一旁。
崔浩面無表情的踏進房門,頓時看到包房里面烏煙瘴氣,刺鼻的煙味令他眉頭皺起。包房里的景象,也出現在崔浩的視線中。
包房中。
崔響和黃天文各自摟著一個還算漂亮的女孩,正在談笑風生。而在他們的茶幾外,一位渾身血跡斑斑的少年,正跪在那里瑟瑟發抖。而兩名黑衣大漢,則站在包廂兩邊的墻壁前。房門被一拳轟碎,那兩名黑衣大漢頓時露出怒容,箭步沖來。
崔浩冷笑一聲,一股氣流從他手心中涌出,剎那間化成一道氣帶,纏繞住兩人的脖頸,把他們直接抬起,懸浮在距離地面半米高的空中。
“該死,你是誰?敢來我們包廂鬧事,活得不耐煩了?”黃天文推開懷中的女人,一巴掌拍在茶幾上,站起身死死瞪著崔浩呵斥道。
崔浩揮動了手臂,頓時包房里的窗戶全部炸開,充斥在包廂每一個角落的煙霧,頓時被一股氣流席卷,從窗口涌出。短短兩個呼吸間,包房里的空氣變得清新起來。
強者!
很強!
坐在沙發上并沒有起身的崔響,只是把懷中的女孩推開,冷漠的目光落在崔浩身上。不過,令他眉頭皺起的是,從門外再次走進來的兩人,一人是康迪會所的經理胡新海,而另外一人,卻戴著青銅面具,讓他心中有些異樣感受。
而渾身傷痕累累,跪在那里的少年,正是耶律甜的兒子邢左。此刻,他已經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小心翼翼的躲到里側墻角。
崔浩徑直朝著崔響走去,就在他距離崔響還有兩步的時刻,一股氣流把崔響從沙發上提起,丟向之前邢左跪著的地方。而他,則直接坐在崔響剛剛坐著的地方。至于那兩個女孩,此刻已經被嚇的躲到了一旁。
“你姓崔?燕都崔家少爺?”
崔浩眼底閃過一道譏諷之色,淡漠問道。
崔響被摔得有些疼痛,但他畢竟是武神級境界,從地上跳起來后,滿臉憤怒的指著崔浩喝道:“既然你知道我是崔家少爺,你竟然還敢對我動手,難道不怕我崔家的報復嗎?難道就不怕帝國皇室的權利嗎?”
崔浩眼底的譏笑之色更濃,看著滿臉憤怒的崔響,冷笑道:“燕都崔家,我倒是沒有畏懼。但帝國皇室,和你們燕都崔家不是一個家族吧?噢……我想起來了,當年你們燕都崔家這一脈,可是被逼著離開燕都了,怎么?這幾年又偷偷摸摸回到燕都來了?”
崔響心中的痛,被崔浩提及,頓時雙眼變得通紅。
他是崔家少主。
但他卻極其痛恨家族那些長輩。如果當初他們不是懷有二心,從原本的崔家叛離出來,現在他也算是皇族子孫,也會擁有更高的身份地位,擁有更多的好處。
可是,就因為當年老輩的錯,讓他的身份暴跌,甚至浩思帝國的那些位高權重的大臣,都對他們這一脈的崔氏族人不屑,對他這個崔家少主鄙夷。
“你到底是誰?”
傷疤被揭露,崔響的臉上已經有些猙獰,他怨毒的看著崔浩,怒吼道。
崔浩搖頭笑道:“果然是有什么樣的長輩,就有什么樣的子孫。那一脈的人,還真難培養出優秀的人才。看來,當年崔家的毒瘤被清除,成就浩思帝國的皇族崔氏,的確是做對了。不過,我想剛剛你拿崔氏皇族來嚇唬我,是在狐假虎威吧?”
崔響怒喝道:“誰狐假虎威了?我們這一脈雖然和崔氏皇族那一脈分開,但血濃于水。如果哪天陛醒悟,就會讓我們回歸崔氏一族。倒是你,連是誰都不敢告訴我,是怕我們崔家報復嗎?”
崔浩啞然失笑道:“明浩,問問你那外甥,他因為什么被抓過來?”
“是!”
耶律明浩點了點頭,隨即看向站在墻壁瑟瑟發抖的邢左。不過,他并沒有直接開口詢問,而是翻手取出一顆療傷丹藥,走過去直接塞進滿臉不可思議的邢左口中,一巴掌拍過去,助他消化藥力,隨后才詢問道:“小左,告訴我,他們為什么要抓你?為什么要取你性命?”
邢左拼命咽了口口水,看著面帶青銅面具的耶律明浩,顫聲說道:“您是舅舅?”
“是我!”
耶律明浩點頭說道。
邢左見到親人,頓時失聲哭訴道:“舅舅,您一定要幫我。崔響他欺負我女朋友,還把我女朋友的家人給打傷。我氣不過,想要找他報復,卻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他身邊經常有護衛跟著,所以我就找了個機會,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在他去吃飯的時候,混進了飯店,往他喝的茶水里放了些藥。”
耶律明浩沉聲問道:“什么藥?”
邢左遲疑了,低聲說道:“墮胎藥。”
“噗……”
坐在沙發上的崔浩,忍俊不禁,笑出了聲。
崔響面帶怒容,厲聲喝道:“邢左,你TMD給我閉嘴,早知道老子之前就把給你宰了。”
崔浩抓出通訊器,撥通一組號碼,在對方接通后說道:“笑笑,給我調查崔家。是當初被崔氏皇族驅除出去的那一脈的崔家!記住,自從他們被趕出燕都開始,所有崔家的族人,以及崔家做過的事情,全部給我調查清楚。我給你半天時間,傍晚時分,我需要收到調查資料。”
“是!”
成功接替父親職位的燕笑笑,沉聲回答。
崔響心中一陣,如果說,什么人能夠半天之內調查到他崔家二十多年內的底細,整個浩思帝國也只有特殊情報部門。他不相信眼前這個家伙,會是帝國特殊部門的人。
“別裝腔作勢,連是誰都不敢說,我看你也就是個實力稍微強一點的鼠輩罷了。如果你有膽量,敢不敢讓我撥打一個通訊?”崔響直視崔浩,怒聲喝道。
崔浩做了個“請”的手勢,就這么似笑非笑的看著崔響。
常言道:血濃于水。
崔浩不想毀掉叛離崔氏的那一脈成員,哪怕當年他們背叛,哪怕他們當年為了權力,無視本家遭受極大超級家族的圍攻。在他看來,之前那些決定,是崔氏老輩們的決定,而那一脈的小輩們,根本就沒有資格選擇。哪怕其中很多人,和自己交好,和崔氏皇族其他子弟交好。
另外。
當年幾位爺爺輩的長老,雖然帶領著他們的人離開,但崔浩還是知道,在后來的家族戰斗中,還是有十幾人,悄悄地返回,參與到戰斗中。只不過,那些人太年輕,實力也不夠,所以才沒有顯示出什么威力。
這二十多年。
崔浩每隔幾年,也會了解那些叛離崔家的人的情況。也隱約知道,那一脈不少很多心思不正的人,經常狐假虎威,把他們崔家和皇族崔家說成是一家人,威懾那些和他們作對的敵人。
就在崔響撥打通訊的時刻,童飛和秦宣四位康迪會所的股東,匆匆趕到,當他們看到包廂里的情形后,面色一呆,隨即瞳孔便是一縮。
他們看到了耶律明浩。
卻發現耶律明浩好像不是今天的正主。而那位正主,明顯是坐在沙發上,掛著似笑非笑的陌生青年。
“是陛?”
他們四人相視一眼,心中頓時升起滔天駭浪。通過崔浩的容貌,他們只是覺得有點熟悉。但他們很清楚,陛能夠微調面部肌肉,改變成另外一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