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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0章 隱脈的目的,不可能完成的條件,帝女夜訪

  誰也沒有想到,在功勛殿前。

  兩大鼎盛勢力的年輕一輩會這般針鋒相對。

  不過好在,終極試煉將開,雙方倒也有所收斂,并沒有在原始帝城內動手。

  但這是遲早的事情。

  事后,君逍遙帶著一行人回到了府邸。

  玉嬋娟和太陰玉兔很識趣地退下了。

  君殷皇看了一眼君凌蒼和君莫笑。

  “看來我們也得避嫌了。”君凌蒼淡淡道。

  他們兩人也離開了。

  大廳內,只剩下君逍遙,君殷皇,君傾顏三人。

  君逍遙直接是坐在了首座之上,態度閑散,絲毫沒有客氣的意思。

  “你們的來意,可以說了。”

  君逍遙的態度,讓君殷皇微微皺起眉頭。

  “君炫明的死,是否該給一個解釋?”君殷皇道。

  君炫明是他那一脈的族人。

  一旁君傾顏眸色變幻。

  君逍遙殺君炫明這個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不過根據她這一脈的君藍汐所言,君炫明的確有過分之處。

  “說出你們真正的目的吧,本神子不想在無聊的事情上多費唇舌。”

  君逍遙手指敲打著座椅扶手,淡淡道。

  “呵……不愧是主脈的神子,架子倒是不小。”君殷皇冷笑道。

  正如君逍遙所猜想的那樣,他們兩人現身,并非是為了助君家的氣勢。

  君殷皇甩出一枚玉簡。

  君逍遙抬手抓住,神念探入,在其中一掃。

  眼神微變。

  片刻后,君逍遙道:“這里面的內容,你們都知道了?”

  “不知,但可以跟你說,想讓我隱脈回歸,很困難。”君殷皇道。

  “的確是很困難的條件啊,甚至……”

  “困難到幾乎不可能完成。”

  君逍遙眸中迸射三尺寒芒。

  玉簡內,是一個條件。

  一個讓君家隱脈回歸的條件。

  這條件,有些過分,甚至可以說,幾乎不可能辦到。

  咔哧一聲。

  君逍遙五指合攏,將玉簡捏成粉末,從指縫流瀉而下。

  “轉告本神子的話,就說我接下了。”

  君逍遙的話,讓君殷皇和君傾顏臉色都是微微一變。

  雖然他們不知曉,玉簡內有什么具體信息。

  但顯然是一個極為苛刻的條件。

  只有完成了這個條件,君家隱脈才有可能回歸。

  “我倒是好奇,你有沒有這個能力。”君殷皇深深看了君逍遙一眼,轉身離去。

  君傾顏則是停頓了片刻,對君逍遙道:“多謝族兄救了我這一脈藍汐的性命。”

  “舉手之勞。”君逍遙淡道。

  “族兄,如果說誰有能力讓隱脈回歸,應該也就只有族兄了吧。”君傾顏嘆息一聲。

  她其實是希望隱脈回歸的。

  畢竟他們這一脈,已經沉寂太久太久了。

  都忘了曾經的輝煌是什么模樣。

  君傾顏隨后也離去。

  只剩下了君逍遙一人。

  他眸色變幻,最后嘴角竟是帶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有趣,真是有趣啊,不可能完成的條件嗎?”君逍遙笑了。

  那玉簡內的條件,可以說換做任何人,都不可能做到。

  甚至連想都不敢想!

  君逍遙緩緩抬頭,目光像是透過穹頂,同蒼天對視。

  “千算萬算,不及天算。”

  “天,你想證明君某贏不了這一場博弈嗎。”

  “那么就來看看,是誰笑道最后。”

  君逍遙大袖一拂,眼眸深邃無底,閃爍著光。

  他已經想好了一個局。

  一個無缺的局!

  “古帝子,希望你們的陰謀,能帶給我一點驚喜,因為這個局,沒你們可不行啊。”君逍遙若有深意想道。

  雖然能用武力解決的事情,君逍遙向來不屑用智謀。

  但與天博弈的這一局,還是需要謀算的。

  君逍遙已經把終極試煉地,神墟世界,當成了與天博弈的最后一局!

  一局定勝負!

  想好了心中的計劃后,君逍遙也很悠閑,并沒有絲毫緊張之感。

  他將從功勛殿得來的古蓮子,放入了內宇宙中,沉入了生命之泉內。

  蓮子沉入生命之泉后,并沒有太大動靜。

  君逍遙也不急,就放在那里。

  接下來,君逍遙調息,準備迎接之后的終極試煉。

  夜深,整座原始帝城十分寂靜。

  天穹上的圓月,是大能者直接拘拿到帝城星空之上的。

  盤坐在府邸內的君逍遙,忽然睜開雙眸,淡淡道。

  “既然來了就現身吧。”

  一道高挑靚麗,華冷絕世的倩影現身。

  君逍遙淡淡抬眼,從裙裾間隱約顯露的修長雪腿一路向上看去。

  最后定格在了那張傾世絕美的高冷容顏之上。

  “堂堂帝女,深夜來訪,可是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君逍遙依舊盤坐在地,語氣淡淡。

  來者自然是泠鳶。

  她表情冰冷道:“你知道我來此是為何。”

  “為何?”君逍遙故意問道。

  “你……”泠鳶深呼吸一口氣,玉峰微微起伏。

  不知為何,只有在君逍遙面前,她無法保持那種高高在上,俯瞰人間的姿態。

  或許是因為,君逍遙地位絲毫不比她低。

  也或許是因為,輪回海的百世孽緣,還在影響著她。

  “痕跡,去掉!”泠鳶冷聲道。

  她所指的,自然是君逍遙在她腿間留下的痕跡。

  每次想到這個,就不由想起百世孽緣,令她道心難以徹底平穩。

  “原來只指這個,不過是個小小的懲罰罷了,本神子不喜你以天女鳶來要挾我。”君逍遙道。

  “那你就不怕本宮殺了她?”

  “你可以殺,但……你也要為她陪葬。”君逍遙拿起一盞茶,輕輕吹了吹,淺抿了一口。

  以最輕描淡寫的語調,放最狠的話!

  泠鳶如今是什么身份?

  仙庭少皇!

  能以這種口吻對待泠鳶的,也就只有君逍遙了。

  泠鳶玉手緊握。

  說實話,要不是這里是原始帝城,她真的會忍不住出手。

  “怎樣你才肯去掉。”泠鳶冷然道。

  君逍遙略一沉吟,看到不遠處擺著的一副棋盤。

  大袖一揮,棋盤落于兩人中間。

  “來下一局吧,若你勝了,痕跡抹去,本神子鞠躬道歉。”

  “若你敗了,抱歉,多加一筆。”

  “來就來,本宮會怕你嗎?”

  泠鳶疊腿而坐,與君逍遙分座兩邊。

  說是下棋,但顯然不只是下棋。

  下的是“道”與“理”。

  比的是對大道的理解。

  除此之外,還是局勢的博弈。

  泠鳶那邊的棋,就如同仙庭。

  而君逍遙這邊,是君家。

  一位仙庭少皇,一位君家神子。

  在小小的一局棋上,展開了博弈。

  一夜過后。

  泠鳶嬌軀微微顫抖,絕色玉容有著一絲不正常的潮紅。

  那是羞憤到極點的表現。

  一夜,她連輸六局。

  大腿內側多了六筆痕跡。

  更加令她羞怒的是,那六筆加上之前的一筆。

  剛好七筆,湊成了一個“君”字。

  印在她大腿內側,非常令人不適。

  這算什么?

  她算是被打上了君逍遙的烙印嗎?

  畢竟有些女奴,會在身上刺下主人的名字。

  一種前所未有的屈辱,在泠鳶心底彌漫。

  她可是堂堂仙庭少皇啊,結果卻被打下君逍遙的烙印。

  若被其他人知曉,絕對會掀起滔天巨浪。

  古帝子估計得氣到去世。

  “君逍遙,希望在神墟世界,你還能如此從容。”

  她知道,只有古帝子的局,才有可能真正滅得了君逍遙。

  泠鳶寒著臉離去了,連步子都不敢邁太大,生怕被誰察覺,渾身不自在。

  看著泠鳶離去的身影,君逍遙執起一枚棋子,在指間把玩著。

  “到目前為止,天,還不是我的對手,何況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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