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要碰上了嗎?”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匯聚在君逍遙和夏侯震身上。
他們都知道,夏侯震這次前來澹臺帝族拜壽。
其實醉翁之意不在酒。
就是為了,掂量掂量云氏帝族這位新任少主的底細。
畢竟夏侯帝族想要實現帝族之首的野心。
最大的障礙,就是云氏帝族。
但是帝族之間,關系錯綜復雜,彼此制衡。
在沒有史詩級的變數下,兩大帝族想要展開不朽戰,顯然不太現實。
反而可能會讓其他帝族勢力漁翁得利。
所以八大帝族的爭鋒,轉移到了年輕一輩身上。
某種程度上,年輕一輩越是強盛。
也就代表了未來這一帝族,會越發強盛。
“少主大人,那位就是夏侯帝族的夏侯震,擁有震雷符骨天賦,也曾在神通榜上留名過。”
云玉笙對君逍遙道。
君逍遙淡淡點了點頭。
他倒是并不在乎這種挑釁。
反而說道:“你說助興,是怎么個助法?”
夏侯震聞言,直說道。
“云逍少主身為天涯大帝子嗣,想必天賦實力不凡。”
“不如,我們過兩招,也算是為這壽宴添點看頭。”
夏侯震的話,不出眾人預料。
這位夏侯帝族的無上天驕,終于是露出了自己鋒利的爪牙。
君逍遙并不意外。
從他登上云氏帝族少主之位起。
就已經明白,自己將會引來各大帝族,乃至界海各方勢力天驕的挑戰。
但君逍遙無懼。
他幾乎橫掃了仙域,異域,九天的所有同輩天驕。
界海,自然也不會例外。
或許,在界海中,存在令他都感興趣,或是驚嘆旳妖孽。
但一定不會是眼前的夏侯震。
“那好,不過,本少主下手,可不太知曉輕重。”
夏侯震聞言,眼底閃過一抹暗芒,嘴角翹起道。
“放心,我雖不是界海中數一數二的存在,但想必也不會那么脆弱。”
他的目的,其實已經達到了。
只要能和君逍遙纏斗,就可以削弱他的光環和威勢。
夏侯震不傻,知道天涯大帝的兒子,絕對不可能那么簡單。
但在他看來,最后再不濟,以平局收手,應該沒有太大問題。
因為夏侯震能察覺到,君逍遙十分年輕,甚至可能比他這位當代天驕,還要小太多。
這也是夏侯震的底氣所在。
“那好。”
看到夏侯震同意,君逍遙點了點頭。
“少主要小心,此人的雷道神通的確不弱。”
云青臨提醒道。
雖然他知道君逍遙的妖孽,但畢竟,他之前敗在過夏侯震的手下。
“哦,手下敗將嗎?”夏侯震冷笑一聲。
云青臨冷哼一聲,沒有回應。
在場,有澹臺帝族的強者,化出一方天地結界,不讓戰斗余波外散。
澹臺玉龍,也是頗有一絲好奇,在關注。
至于澹臺青璇,心里忽有一種莫名的緊張。
為君逍遙擔憂。
雖然她也親眼見證過君逍遙的手段。
但夏侯震,的確也是界海中名氣響當當的人物。
“那開始吧!”
夏侯震一聲喝,眉心綻放出璀璨的光華。
他也沒有輕敵,而是直接催動了自己的天賦神通。
眉心的震雷符骨在顫動,有恐怖的神通力量在醞釀。
從這里也可以看出,夏侯震,絕對不是什么無腦挑釁的莽夫。
他其實心里有自己的算盤,也對君逍遙十分謹慎。
但是下一刻。
君逍遙的表現,還是令他徹底傻眼。
但見君逍遙,并沒有施展出任何驚天神通手段。
也沒有施展出什么天賦體質。
甚至……
連法力道則符文等等力量,都沒有動用。
只是簡簡單單,一掌對著夏侯震拍去!
那一掌,簡直力可擎天!
仿佛億萬里蒼穹都要崩塌了。
就是單純的肉身之力,都恐怖到極點,虛空寸寸崩塌!
要知道,這里可是澹臺帝族的古星。
周圍的虛空中,都遍布有無數防御法陣。
想要輕易擊破虛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君逍遙,就只是一抬手,一拍掌。
像是遠古神祇之手,擊破蒼茫!
“怎么可能!”
夏侯震長嘯,全力催動震雷符骨之威。
浩瀚的雷霆,仿佛將他化為了一尊雷霆巨人。
他渾身奔涌著無盡雷電符文,想要抵抗君逍遙這單純的一掌。
然而……
如同神之手,擊碎浩瀚古星!
夏侯震直接是被震飛到了星空之中,鮮血狂吐,渾身骨骼破碎。
他感覺,像是有無窮的世界,對著他的肉身,一遍又一遍地滾滾碾壓而來。
全場陷入了絕對的死寂。
君逍遙一掌,擊破了虛空,擊破了澹臺帝族強者的天地結界,擊敗重創了夏侯震。
若非親眼所見,絕對不會有人相信。
他們的確知道君逍遙,在神通封神碑上登頂,肯定神通法術十分了得。
可問題是……
君逍遙甚至連法力都沒有動用,更別說什么神通了。
“這……這是何等恐怖的肉身力量?”
全場所有人都是頭皮發麻。
君逍遙先天圣體道胎的體質,在界海還未流傳開來。
他的體質,在南斗世界,雖然人盡皆知,但南斗世界的修士,很少有離開南斗世界的。
而在封神碑時,君逍遙并沒有展露自己的圣體道胎體質,因為沒有必要。
而云氏帝族,雖然知道君逍遙的體質,但也沒有刻意傳出去。
當然,如果君逍遙自己想暴露,那也沒什么,不必刻意隱藏。
只不過,君逍遙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碰到一個,能讓自己動用體質之力的對手而已。
這夏侯震,別說令他動用圣體道胎之力了,就連讓他施展神通的必要都沒有。
君逍遙方才一掌,便涵蓋了十萬須彌世界的力量。
這就是君逍遙在云氏帝族閉關修煉一年的成果之一。
十萬個須彌世界的力量疊加在一起,加上君逍遙本來圣體的肉身神力。
一掌拍死夏侯震,都是綽綽有余。
君逍遙之所以沒有這樣做,并非是不敢。
而是在澹臺玉龍的壽宴上,好歹要給人家一個面子。
死了人的話,多少有些不吉利。
“抱歉,本少主說過,我下手不太知曉輕重,還望夏侯兄見諒。”
君逍遙方才一掌的暴力,和現在溫文爾雅的表態,有種奇異的反差。
這簡直殺人誅心,本就重傷的夏侯震,再度嘔出了一大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