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鷗撐著傘出去一步,然后傘就飛了……
沒辦法,他只好找了個大雨衣穿上,再將雪莉包裹進去,這樣才能最大程度的避雨。
這么做完之后,秦時鷗覺得如芒在背,他回頭看看,不出意外的看到薇妮刀子一樣的眼神:“親愛的,你不覺得你和雪莉距離有點太近?”
戈登哈哈笑道:“他們兩個都要合體了。”
薇妮、秦時鷗、雪莉:“滾!”
戈登立馬灰溜溜的抱著IPAD往樓上跑去,一邊跑一邊嘟囔:“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你們禁錮我的肢體,禁錮我的語言,但不能禁錮我向往自由的心!”
秦父道:“嘿,這孩子的漢語現在真流利,普通話說的比我和你媽要好多了。”
秦時鷗還想聊幾句,雪莉等不及了,在雨衣下用小手拉著他的手臂一個勁的甩來甩去,甩的薇妮目光不斷跳動。
沒辦法,走為上策,秦時鷗只好頂著風雨走出門去。
狂風暴雨呼嘯而來,秦時鷗得摟住大蘿莉后使盡全力才能逆風而行,而且他不敢走快了,生怕一抬腳整個人被吹的飛起來。
現在的風勢沒有十級,但秦時鷗猜測也得八級左右甚至九級,如果真到了十級,他絕對不出來,那樣人是真能飛走的。
雪莉的擔心是正確的,的盧和包公正在馬廄里擔驚受怕,美味的牧草就擺在眼前,它們都沒興趣吃,一個勁的打著響鼻,外面風吹雨打馬廄發出的聲音讓它們憂心忡忡。
正害怕著,秦時鷗和雪莉進來了,兩匹小馬一起叫了起來:艾瑪臥槽,進來的這什么玩意兒?嚇死寶寶了。
秦時鷗脫掉雨衣之后,的盧和包公才安靜下來,兩匹小馬恨不得上去抬腳踢他們。這種天氣這種環境,這么進來真是鬼吹燈的節奏啊。
雪莉看到小馬們驚懼的樣子,她甩掉雨衣后跑到儲物室拿出幾根胡蘿卜,先喂給的盧再喂給包公。很快安撫下了兩個小家伙。
胡蘿卜是花馬最愛的食物之一,而如果這些胡蘿卜又是海神能量改善過的品種,那就是它們最愛的食物,沒有之一了。
安撫下小花馬,雪莉拉開琴盒拿出了小提琴。秦時鷗倚在門口看到這一幕,嘆道:“親愛的,別拉小提琴好嗎?咱們就陪小馬聊聊天不行?”
雪莉明白他的意思,回頭皺起娥眉做了個鬼臉,道:“我就拉我就拉,秦你太壞了,別打擊我的積極性好嗎?”
秦時鷗聳聳肩拿出手機轉移注意力,雪莉伸手在的盧脖子上撫摸了幾下,然后將小提琴搭在肩頭,右臂輕輕擺動。試了試琴音后拉了起來。
秦時鷗故意左右張望做出找東西堵耳朵的樣子,結果琴聲響起,他一下子呆住了。
出乎他的預料,雪莉的琴聲太美了。
當然,大蘿莉的小提琴功力還沒有深厚到世界大事的程度,但相比以前,她現在拉出的琴聲簡直就像仙樂——主要是以前太爛了。
小提琴聲輕緩響起,高低起落、連綿不絕,秦時鷗能聽出她拉的就是薇妮當初拉的那首卡農,或許還比不上薇妮。可也很悅耳。
大蘿莉金發甩動,琴聲越發響亮起來,這一刻秦時鷗覺得,風雨敲打馬廄的噪音不算什么了。
兩匹小花馬不約而同將腦袋伸出來搭在食槽上。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大蘿莉,秦時鷗突然想起曾經看過的一個科學研究,說馬兒是能聽懂音樂的。
一曲卡農結束,雪莉回頭看向秦時鷗,后者手機早收起來了,輕輕的鼓起掌來。誠心誠意的說道:“對不起,雪莉,我剛才說了傻話。”
他對幾個少年關心不夠,雪莉練小提琴都有半年多了,他的意識還停留在大蘿莉剛接觸小提琴的時候。
大蘿莉傲嬌的笑了笑,她手腕輕柔抖動,一首新的曲子響了起來。
這次響起來的也是一首秦時鷗很熟悉的曲子,叫做《梁祝》,難度比卡農要大一些,沒想到大蘿莉一樣學會了。
雪莉帶著樂譜,拉完梁祝之后她翻開樂譜照著開始拉,有海風吹進來,樂譜總是翻來翻去。秦時鷗過去幫她按住,讓她可以全心全意的演奏小提琴。
兩匹小花馬也很配合,從小提琴聲響起,它們就沒有再喧鬧,只是偶爾打幾個響鼻,好像在捧場一樣。
雪莉在馬廄里陪了兩個小家伙一整天,她累了就休息聽音樂,休息一會后會繼續拉小提琴,自己也沉醉進去了,而小花馬似乎也沉醉在了里面。
傍晚風勢和雨勢都減弱了,薇妮來找兩人,看到雪莉拉小提琴的樣子,她微笑道:“如果她愿意向著音樂發展,這丫頭以后會成為世界頂級小提琴演奏家的。”
秦時鷗道:“不僅如此,親愛的,雪莉還會成為一位優秀的女騎士。”
每天雪莉都會放兩匹小馬,現在的盧和包公對她的感情還要超過秦時鷗和薇妮,這在漁場寵物中是獨一份的。
老兵在漁場住了一個周的時間,秦時鷗開始忙碌婚姻的一些準備工作了,沒怎么陪同老人,當老人提出要回去的時候,他才趕緊騰出空閑,陪老人返程。
老兵現在住在坎盧普斯,卑詩省第三大城市,距離溫哥華大概四百公里的車程,秦時鷗得先陪他飛到溫哥華,然后轉車。
坎盧普斯這座城市的名字來自于印第安語,是河流交匯點的意思。它北方是是北湯姆森河,南方是南湯姆森河,自古就是交通要道,早年淘金熱潮時曾是繁華一時的皮毛交易中心。
現在這座城市的主要角色就是交通樞紐和花旗參產地,他是全北美最大的花旗參產地。
老兵住在城市郊區一座老樓房里,看得出他的經濟狀況并不太好,這點可想而知,他沒有子女,也沒有退休金,只能靠一點老兵補助金來生活。
帶秦時鷗和奧爾巴赫爬上頂樓,老兵自嘲的笑了笑,道:“這房子年齡很大了,我恐怕都得叫它大哥,不過別擔心,還算挺結實耐用的。”
頂樓的屋子大概有五六十個平方,一個人住也足夠,打掃的很干凈,老兵進屋之后就打開衣柜,拿出一個古樸的木箱,打開里面是用一層層報紙包裹著一個足球大小東西。
靠近木箱,秦時鷗立馬感受到了那股久違的饑餓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