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結束,米高主動充當護花使者,熱情送吳洛茜回家。
周星星想要溜之大吉,被廖文杰一把拽住,拖去了便利店超市。
家搬好了,可牙刷、毛巾、衛生紙等用品欠缺,這些都是生活必需品,他要在今天一次性采購完畢。
五十分鐘后,時間來到晚上八點,廖文杰和周星星拎著大包小包,站在一樓等電梯。
“杰哥,關于彩票號碼的事情,你是不是認真的?”
“激將法對我沒用,師命難違,說了不會告訴你,就絕不會告訴你。”
“杰哥,我覺得你誤會大師的意思了,他讓你行善積德,不能只顧一己私利,這和你告訴我號碼并不沖突。”
周星星機智道:“你想想看,你告訴我號碼,中獎之后我分你一半。這樣的話,你既拯救了我這個窮鬼,成全了兄弟之義,又沒有只顧一己私利,也因行善積德不會招致災禍,可謂一舉多得。”
“說得好像你很窮一樣。”
“是很窮,談戀愛太燒錢,阿敏不僅掏空了我的身體,還掏空了我的錢包。這兩天要去見她父母,我身無分文,連買見面禮的錢都拿不出來。”
“小事,習慣就好。”
“這種習慣我可不想要。”
“不,我是說阿敏的父母習慣就好。”
“我靠,大家兄弟一場,你怎么盡說風涼話!”
周星星愁容滿面,感慨年紀輕輕就要承擔這個年紀不該有的顏值和壓力,暢想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如果一個億萬富翁給我一萬塊,讓我吃一坨屎,我能吃到他傾家蕩產。”
“我信,你飯量這么大,吃成港島首富我都信。”
廖文杰翻翻白眼,電梯門打開,直接走了進去。
“等一會兒,別關門,等等我們!”
遠處兩個身著保安服飾的中年男子一邊跑一邊喊,廖文杰見狀,一腳抵住了即將合攏的電梯門。
“謝謝,太感謝了。”
“沒什么,舉腳之勞罷了。”
廖文杰點點頭,出眾的顏值糊了兩名保安一臉,直接把他們看愣了。
“靚仔,以前沒見過你,新來的?”
“今天才搬進來,叫我阿杰就行了,我這是我朋友阿星。”
“幸會幸會,我姓盧,是這片小區加商場的保安隊長,他是鐵膽,以后遇到什么麻煩,直接打電話去保安室。”
盧隊長面相和善,身邊的鐵膽則拉長著臉,悶悶不樂的樣子仿佛老婆和別人跑了。
“那好,以后就麻煩盧隊長了。”
“談不上,分內之事。”
盧隊長笑著擺擺手,從口袋里摸出手帕,抹了一把臉:“熱死了,該死的破電梯,一定是通風又壞了。”
“不止熱,速度還有夠慢。”周星星跟著抱怨一句。
“有嗎,我覺得還好啊。”
看周星星額頭冒汗,盧隊長和鐵膽也差不多,廖文杰下意識回了句,他一點都不覺得熱,甚至還挺涼快。
“不好意思,電梯一直有故障,我們已經聯系了廠商,明天會有人來修。”電梯抵達六層,盧隊長先行一步,鐵膽跟在后面,連連唉聲嘆氣。
“鐵膽,我說了多少遍,看到住戶的時候要面帶微笑,你看你,死氣沉沉……”
電梯門合上,聲音漸小至消失。
“嘿嘿,阿杰,剛剛那家伙一臉衰相,如果我沒猜錯,一定是老婆跟別人跑了。”
“說得好像你很有經驗一樣!”
“怎,怎么可能。”
“那你出這么多汗干什么?”
“因為熱啊!”
“我看是虛吧!”
廖文杰調笑道:“不止心虛,身體還虛,不然大家一部電梯,我怎么沒出汗?”
“人和人的體質是不一樣的,你說你修過道,那肯定和普通人不一樣。”
電梯抵達九層,周星星走出來之后仍舊喋喋不休,為了證明自己不虛,舉例道:“就拿我和警隊的其他人相比,我一個打十個,完全不能一概而論。”
“一個打十個有什么用,你現在既不在飛虎隊,也不是重案組。”
噗哧!
周星星只覺心口中了一刀,整個人都不好了。
“阿星,不是我說你,你這張破嘴,沒理的時候強詞奪理,有理的時候得理不饒人,不改掉這個毛病,以后別想翻身了。”
廖文杰打開房門,將購物袋放在茶幾上,生活用品一一歸類。
“哇靠,你說這話不害臊嗎,哪次我說過你了?”
周星星吐槽一句,似是想到了什么,手腳飛快幫廖文杰收拾起來:“杰哥,達叔和Madam 王打得一片火熱,這件事你知不知道?”
“知道,所以我才搬出來,給他們倆留點私人空間。”
“嘿嘿嘿,杰哥,你看小弟現在正值人生低谷,事業愛情雙雙不如意,能不能想點辦法,幫我跟Madam 王說兩句好話?”
“這你就錯怪我了,好話我已經講了,但Madam 王說她是為你好,你性子太沖,需要好好打磨一下。”
“再磨下去,我就和達叔一樣圓潤了……”
周星星唉聲嘆氣,幫廖文杰整理完畢,便唏噓感慨離開了。
一個人住有一個人住的好處,廖文杰穿著沙灘褲來到‘練功房’,簡單熱身之后,站在砂袋前摔打雙手。
他的鐵砂掌硬度足夠了,欠缺的是靈活性,而且鬼王達說了,鐵砂掌這門功夫貴在堅持,練得越久功力越深,無論風吹日曬,每天的修煉都必不可少。
粗躁乏味的練習持續大半個小時,廖文杰雙手發熱,當即盤膝在地,驅使念力運于雙手,鞏固今天的練習成果。
“得定兩份報紙,不然明天幾號都不知道。”
洗漱完畢后,他看了會兒電視,一頭栽倒在新床上,開始今夜的夢中修煉。
然而,在他視覺無法捕捉的另一個層面里,朦朧身影立在床頭,一動不動看著他入睡。
床邊有人!
或者不是人!
身影僵直好似木頭,向外散發微微涼意,披下的長發蓋住臉部,無法看清具體長相。
等到廖文杰呼吸平穩,已然進入夢鄉,身影才緩緩抬手,朝他脖頸插了下去。
十根手指慘白浮腫,指甲卻漆黑無比,如同墨染一般滴著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