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欽州城,大夏古皇朝中,天命榜之戰,雖拜劍城之人無人參與其中,然則,他們卻這一戰之結局,卻是一直有所耳聞。
一代天驕秦問天橫空出世,擊敗了大堊日陳家之妖孽陳王、黑馬司穹、強勢誅殺丹王殿天驕斬塵,問鼎第一,且將諸多勢力得罪干凈,此人用天命榜第一之名聲,告知世人,他和莫傾城,乃是天生一對。
此屆天命榜之戰,被稱之為千年來最強一屆。
曾位居天命榜第六的王爵,他竟然,連前十席位都未能踏入,然而,卻不能說王爵實力不堊行,只是這一屆天命榜,太強。
天命榜之后,那些排名靠前之人,紛紛步入天罡之境,兵州城王爵,自然也不會例外,他身為王家天驕,戰斗力之強可想而知,若是將來拜劍城,絕對橫掃。
況且,兵州城王家何等勢力,即便王爵不出,其他天罡境一重之人,實力又豈會弱?
而此刻,王家之人,將來拜劍城外,宗家宗主宗義,竟向王家之人,發出十萬星隕石之賭戰。
“王爵。”華服中年抬頭,目光望向虛空中一青年。
“王爵,真的是王爵。”宗家子弟神色略顯難看,至于天劍宗之人,依舊冷笑連連。
“拜劍城宗家劍子,竟向我王家發出十萬星隕石賭注挑戰,你,去告訴他,何謂天外有天。”華服中年淡淡說道,王爵神色平淡,他聽聞此地有妖劍,便來此一觀,看看此地劍脈有何奇異之處。
天命榜的失利,他謹記于心,時刻提醒鞭策自己,要不斷變強。
如今,拜劍城中,竟有勢力挑戰于他,倒是使得他目光中閃過一道冷芒。
“王爵既在,我看宗兄還是直接讓出劍脈,交出星隕石,離開此地吧。”劍無憂淡淡開口,卻見宗義神色依舊平靜,這場戰斗勝負他倒不擔心,他心中想的是,對方是兵州城王家之人,此戰即便勝了,對方,會放棄劍脈嗎?
恐怕,難。
看此刻王家之勢,似有不得劍脈,必不罷休之勢。
“宗某愿退一步,此戰便罷,我宗家,和王家一道開采劍脈,另外,所答應之星隕石,我會支付一半,如何?”宗義思忖片刻便開口道,退讓一步。
只是,對方可不會如此想,只見華服中年冷笑:“此刻知道不敵,又想反悔,倒是可笑,宗家劍子,何在。”
秦問天正在宗家人群之中,他從古皇朝離開,來到拜劍城,便不愿被人發現蹤跡,卻未曾想到,竟在此地遇到宗家之人。
不過此刻,既已相遇,想必逃避也未有用。
只見他身影漫步而出,剎那間,降臨石臺之上,看著他的背影,宗家子弟暗嘆一聲。
秦問天雖勝了李家以及天劍宗劍子,但面對王家王爵,恐怕,難。
此刻,秦問天負手而立,緩緩抬頭,目光凝視前方王爵,剎那間,王爵神色陡然間射出可怕銳氣,他身后之王霄,更是鋒芒畢露。
“是他。”王爵斷然未曾想到會在此地遇到秦問天,拜劍城劍子?這身份,倒是偽裝得妙。
幾個月前,歐陽狂生回到歐陽世家、白晴回到玄陰殿,一時間震驚了各大霸主級勢力,欽州城大堊日陳家等勢力還在圍剿古皇宮,秦問天等人,卻悄然離開,這就像是一記耳光甩在陳家的臉上,為此陳家大怒,下令緝拿秦問天,到如何還能找到。
王爵站在原地,沒有踏上戰臺,他雖對自己的實力有強大自信,然而面對這曾經在天命榜之戰中瘋狂的人物,他自問,沒有能力取勝。
秦問天和陳王、司穹之戰,歷歷在目,他的戰力沒有弱點,踏入天罡境的他,會有多強?恐怕召喚而出的星辰戰獸,都足以藐視同境對手吧。
“王爵。”華服中年抬頭,看向依舊站在虛空的王爵,喊了一聲。
天劍宗以及宗家等人也都有些詫異,這王爵盯著秦問天,身形卻絲毫不動,他的眼眸之中,竟有強烈的忌憚之意。
“區區拜劍城宗家,有何資格和我王家談條件,更何況是賭戰,叔父,讓他們都滾吧。”王霄未避免王爵之尷尬,開口說道,中年眉頭皺著,有些不解,道:“十萬星隕石送上門來,焉能不取。”
“沒錯,這宗家不知天高地厚,王爵賢侄理當教教宗兄如何做人。”劍無憂冷笑一聲,然而他卻見王爵的目光冰冷的掃了他一眼,使得劍無憂露出一抹異色,這眼神,似乎有些不對勁啊。
目光轉過,王爵看向秦問天,冷道:“陳家,可在四處尋你,如若他們知道你在此地,會如何?”
“嗯?”聽到王爵之言,諸人眼眸皆都一凝,王爵,竟認識宗家劍子?
“戰,還是不戰。”秦問天微微抬頭,目光如劍,落在了王爵身上,那一道眼眸,卻令王爵內心微顫,昔日天命榜之爭,朱雀戰臺之上,他便如此眼神,誅斬塵、敗陳王、司穹。
王爵沒有回答,華服中年眉頭皺得更緊,對著王爵問道:“此人是誰?”
“秦問天!”王爵凝視秦問天,吐出三個字,頓時使得中年眼眸綻放可怕鋒芒,臉色頓時僵硬在那。
天命榜第一,秦問天。
“秦問天?”宗家之人神色微凝了下,劍子,真名難道不是秦問?而是,秦問天。
而一些頗有見聞之人,則是忍不住驚呼道:“去年大夏古皇朝,擊敗陳王的天命榜第一,秦問天。”
這聲音落下,諸人抬頭看向中間石臺上的青年身影,面色凝在那里,此秦問天,便是彼秦問天?
他是,天命榜第一?
再看王爵,在看到秦問天的剎那,他便不敢往前半步。
李家和天劍宗之人,目光皆都凝固在那,難怪宗義如此自信,他竟然是秦問天,此人,曾橫掃天命榜,同境沒有敵手。
宗家青年子弟,目光則是無比熾熱,看著秦問天的背影,他只是隨意站在那,霸主級勢力,兵州城王家天驕,不敢往前一步。
任你是天驕人物,卻連戰之勇氣,都沒有,只因為,戰必敗。
“天命榜第一之人,竟然,一直在我宗家,我竟不識。”有一宗家青年感嘆一聲,面露激動之色,他簡直難以想象,自己竟接觸到傳說中的天命榜榜首之人。
此時,秦問天的背影仿佛變得更加高大了起來,他站在那,便是屬于傳奇。
他就如同當年的華太虛一樣,曾經一度站在元府這一境界的巔峰,整個大夏的巔峰。
此人,竟出現在宗家,成為宗家劍子,卻還遭遇了不少非議。
“你早已知曉?”華服中年目視宗義,神色冰冷。
“我只問閣下,賭注,還算不算?”宗義沒有回答,既秦問天走出,無論他回答知不知曉,都沒什么區別,此時的他,反而強勢了起來,目光凝視對方。
“我說算,你敢收嗎?”華服中年凝視宗義。
“收。”宗義平靜的看著對方,吐出一字。
“你確定?”華服中年再度問了一聲,他的語氣,已經變得格外的寒了下來。
“確定。”宗義神色如常,依舊平靜開口,這一剎那,華服中年反而笑了起來,隨即揮手道:“很好,你既然收,這劍脈,便送你,另外,十萬星隕石,我會命人前去兵州城備好,你好好等著。”
話音落下,華服中年身影破空,竟直接漫步離去。
兵州城王家之人紛紛隨之閃爍,劍無憂冷笑的掃了宗義一眼,道:“宗兄此次的決斷,可并不怎么明智,希望這劍脈,你宗家,能夠吞得下。”
話音落下,天劍宗之人也紛紛閃爍而去。
李家之人,略有幸災樂禍之意,看來,拜劍城,有熱鬧可看了。
很快,懸崖之底,便只剩下了宗家之人還在,天劍宗竟真的將劍脈守護人群撤離,然而他們都明白,這只是暫時的,霸主級勢力王家,又豈會善罷甘休。
別說那十萬星隕石以及劍脈,恐怕他們宗家的安危,都要慎重考慮下了。
秦問天眉頭緊鎖,王家之人不敢立即出手,是因王家此行之人還不夠強大,況且,王家可是知道,當日天命榜之戰,他擁有鑒天神碑。
此寶在他手中,王家必會忌憚,而且,定生貪婪之心,那可是完整的鑒天神碑。
但王家一字不提,直接離去,自然是要前往兵州城調遣強者前來,這拜劍城,是不能久留了。
秦問天也斷然沒有想到,會在此地,遇到王家。
回過身,秦問天走到宗義身邊,開口道:“連累宗叔了。”
“我心中既有決斷,何懼后果。”宗義輕聲說道,拍了拍秦問天的肩膀,笑道:“熱血,猶在。”
秦問天心頭微熱,露出一抹笑容,隨即便見宗義轉過身,望向宗家諸人,開口道:“立即全部回族,召開家堊族會議。”
既想到了后果,宗家,自然要做好一切的準備。
諸人紛紛點頭,深深的看了秦問天一眼,隨即紛紛身形閃爍,離開此地。
當天,宗家少年以及實力弱小的婦女、孩童,通過傳送法陣離開了拜劍城,宗家之人這才知曉,他宗家,竟然隱藏著一傳送法陣。
狡兔三窟,宗家乃是蒼王‘隱’之一脈,自然會給自己留下后路,這傳送法陣乃是他們花費巨大代價,昔日請動一位擅長空間類神紋陣法的大師級人物所刻。
一日之間,宗家便留下了那些擁有戰力之人,同時,將傳送法陣摧毀,斷了他人追蹤之后路,隨后,他們在夜間,開赴了劍脈之地。
很顯然,宗家,準備放棄拜劍城的基業,行事如此雷霆手段,倒也讓秦問天為之驚嘆宗義之氣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