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霓裳如九天神女般站在那,衣袂飄動,不發一言,仿佛今日她來,只是看客。
秦蕩天黑發如墨,眼眸深邃,看向天道圣院之中,開口道:“天道圣院傳道授業無數歲月,世人仰慕,對天道必有非凡見解,今日我來拜訪,是為問道。”
“請入圣院。”天道圣院中,聲音傳出,秦蕩天腳步邁出,跨過天道階梯,邁入圣院,兩旁天道圣院諸強盡皆讓步,看著那兩道是身影從身邊走過。
秦問天就站在秦蕩天的身旁,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著秦蕩天,他這位宿命之地,此刻的他,是如此的不凡,光芒堪比日月。
秦蕩天卻徑直從秦問天身邊走過,秦問天心中微有波動,深吸口氣。
神女霓裳也從他身前邁過,那絕色身影,她神女般圣潔的容顏沒有任何的表情,但卻掩蓋不了她的絕世風姿,天域第一美女,無人比肩。
就在這時,只見秦蕩天腳步一頓,竟停了下來,他回過頭,朝著秦問天看了一眼,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攝人心魄的光芒。
秦問天瞳孔微微收縮,盯著看來的秦蕩天,莫非,他看出了什么?
這不可能,他身上并未血脈力量,對方感知不到。
“你是誰?”秦蕩天問道,天神的直覺何等的敏銳,他感覺到,秦問天看他的目光,和所有人都不一樣,那種感覺很奇怪,但他卻真真切切的能夠感受得到。
“我天道圣院學生,青城界主秦問天。”神音界主走到秦問天身旁,擔心秦問天感受到太大壓力,開口回應道,畢竟眼前,是一位絕世天驕,天神人物。
秦蕩天面無表情,青城界主,他沒有聽說過,秦問天的名聲雖然很大,許多大勢力關注到,玄域成名,然而那又如何,他是何人,天選之子,絕代天神,他從來不關注那些比自己弱的人,如今他的眼里,只有那些站在太古之巔的人物。
“姓秦?”比起青城界主之名,他似乎更關注秦問天的姓氏,因為,和他同姓。
“這天下,有幾人配姓秦。”秦蕩天淡淡的說了聲,目光便轉過,步入天道圣院之中,秦問天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已,根本走進不了他的世界,根無法讓他的心境有任何的波瀾。
天下姓秦者何其之多,就說天道圣院之外,便有許多人都是這一姓氏,然而秦蕩天卻說,這天下,有幾人配姓秦,這是何等的傲然,然而,身為天選之子,仙域最年輕的天神,他似乎有這樣的資格。
唯有秦族,才是秦之姓氏的巔峰。
這天下,若是提到秦之姓氏,所有人第一想到的,就是秦族。
神女霓裳沒有回頭,仿佛這天下,沒有誰是值得她多看一眼,她走到哪,天下人,似乎都只能成為陪襯。
秦蕩天和神女霓裳,一起步入了天道圣院之中,天道階梯之上,圣院弟子紛紛跟隨走入圣院之內,他們想要看看,秦蕩天來天道圣院拜訪,究竟所為何事。
天道圣院之外,無數人看到秦蕩天和神女霓裳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皆都感覺悵然若失,但他們依舊沒有離去,而是就在外面等待,恨不得也成為圣院弟子,能夠入圣院一觀。
秦蕩天和神女霓裳踏入圣院之后,一路往前邁步,圣院深處,有無形的氣息在指引著他們,那是天神發出的邀請,讓他們前往,秦蕩天當然明白。
天道圣院諸多弟子跟隨身后,一路往深處而行,然而,走到天道圣院極深的地方,已不是尋常天道圣院修行弟子能夠入內的了,那片區域,是神道臺區域,天神有時會在那里講道,能夠有資格踏足里面的人,唯有天神門下學生。
“師兄,看來我看不到了。”君夢塵看到那片區域,低聲道,秦蕩天和神女霓裳已經邁入了其中。
“回頭,我告訴你。”秦問天說道,他是獨孤天神的學生,有資格入內,神音師兄自然也能,他們跟隨著一起,走入前方區域,大多數天道圣院學生,則留在外面,和天道圣院之外的人一樣,迫切的想要知道那里究竟會發生什么。
神道臺,有三道身影并排而坐,獨孤天神,赫然正在其中,她坐在左邊位置。
這意味著什么秦問天自然明白,這三人,皆為天道圣院天神人物,他們,同時在神道臺迎接天選之子秦蕩天,這已經是極高的規格了,可見對秦蕩天的重視。
天下最年輕的天神,一入天神便擊敗天諭天神的人物,被譽為天選之子,天道圣院,不能不重視。
“兩位遠道而來,請入座。”神道臺上,三位天神的對面有兩個位置,在天神面前,界主是沒有資格入座的,但鑒于神女霓裳的特殊身份,以及她是隨秦蕩天一起而來,是客,天道圣院天神,也同樣賜座。
秦蕩天步入神道臺,在三位天神對面坐下,神女霓裳,則并未進入神道臺,而是站在外面,安靜無比,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今日前來,是秦蕩天問道天神。
秦問天等人也都站在神道臺外,凝視在三位天神對面坐下的身影,秦蕩天,獨面圣院三位天神,氣質依舊,卓爾不群,絕世風采。
“久聞天選之子之名,今日一見,比傳聞更出眾。”坐在中間的那位天神開口說道,那是一位身穿星辰長袍的老者,他身上透著出塵氣質。
“后學后輩,還請諸位前輩指教,我仰慕天道圣院之名已久,今日前來問道,想請教諸位前輩,天道為何,何為天道。”秦蕩天看似謙遜,但其語氣卻透著孤傲之意,開口便邀諸天神指教,問出何為天道。
“天道即神道,悟之為天神,天道縹緲不可測,只可意會,又如何能說得清楚。”中間天神開口說道。
“世間萬物,皆有規律,人力皆可觸及,所謂天道,不過力量,同樣可觸及,否則,諸位前輩又如何會有今日成就,我又如何能夠坐在這里,既有規律可尋,有何不可測,前輩之言,我不能信服。”秦蕩天開口,質疑天道圣院天神之言。
“天道感悟,本在于心,即便我天道圣院天神,同樣有不同見解,天選之子不能認同我之言語,不足為奇。”老者淡淡說道。
“并非在于見解不同,而是前輩之言,本就為謬論,是錯的。”秦蕩天淡淡開口,其狂妄之言使得天道圣院弟子皆都目露鋒芒,這位天選之子,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同為天神,他又有何資格口出狂言。
“既然如此,你對天道有何見解?”獨孤天神開口問道,她風姿絕代,其美貌雖略遜色于神女霓裳,然而其氣質,卻絲毫不差,她是真正的神明。
“天道即為人道,人可勝天,我為神明,我之道,就是天道,而非領悟天道。”秦蕩天緩緩開口:“我之一生之追求,皆都是追求自我,突破自我束縛,如今已為天神,我的道本身,就代表了所謂天道,人之本身,凌駕于天道之上。”
三位天神面露沉吟之意,并沒有因為秦蕩天的狂妄言語就怒目而對,而是思考,他們都是天神,即便對方話語狂妄,但其所言,不無思考之處,從某種意義而言,也是對的,天神,他們站在那,就代表了天道力量。
“或許如此,感悟不同,你認為我錯,我便是錯了,但我自己,依舊認同我自己的感悟。”中間天神開口,每個人的領悟,本身就不一樣,尤其是走到了最高的境界,不能說誰絕對正確,誰絕對錯誤。
“天道圣院為傳道之地,然而今日之言,讓我有些不敢茍同,見面不如聞名。”秦蕩天直言說道,三位天神這一刻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天道圣院是傳道之地,秦蕩天這句話,已有幾分羞辱意味了。
“你既自稱后學晚輩,此言未免太過倨傲了些,目中無人。”右邊那邊中年天神也開口說道,語氣透著幾分不悅,雖然天神涵養極好,卻不代表不會動怒。
“我雖稱諸位一聲前輩,然而聞道有先后,領悟卻不一定低語諸位,既然見解不同,唯有以道論道,求賜教。”秦蕩天開口,三位天神目光凝視對方。
果然,天選之子,像天道圣院天神發起邀戰。
今日,來者不善,并非簡單的前來問道。
秦蕩天來天道圣院,天下皆知,世人矚目,圣院之外,無數人圍觀,如今,秦蕩天以論道為理由邀戰,天道圣院,不得不應戰。
三位天神凝視秦蕩天,只見獨孤天神開口道:“既天選之子有興趣以道論道,那么,我愿領教天選之道。”
獨孤天神,應戰。
神道臺之外,秦問天等人皆都目露鋒芒,今日,天神論道之戰,他們,將親眼見證,就在他們面前。
秦問天很想看到,這位宿命之地,他究竟強大何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