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哥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朱家的世界不是歡喜哥能夠明白的,尤其是安妮媽媽師若雅。
這絕對是一個極品丈母娘啊。
本來我們的歡喜哥還以為她很難打交道,風輕云淡、舉手投足無不顯示端莊嚴肅。
可是這才多少時候,本性就完全暴露了、
這和安妮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啊。
這次歡喜哥大賺一筆。
一個大紅包,整整3萬8千啊!
這可是歡喜哥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收到的前所未有最大的一個紅包了。
過年真好啊。
打麻將歡喜哥又狠狠的贏了一把。
如果每個月都過一次年,那這妥妥的就是發家致富奔小康的節奏啊。
后來歡喜哥才知道,在當年朱國旭還沒有成功的時候,師若雅的家人是反對她和朱國旭交往的,可是師若雅不顧一切,偷出戶口本和朱國旭辦了結婚證。
婚禮也舉辦的非常簡單,氣的師若雅的父母根本沒有參加女兒的婚禮。
所以有自己的遭遇在先,師若雅對兒女的戀愛非常寬松,無所謂對方的條件,只要人品好,對自己的兒女好那就足夠了。
其它的?其它的都朱家承包了。
歡喜哥應該慶幸自己遇到了一個這么通情達理的丈母娘。
不過這個丈母娘的“真實面目”,可只在自己家里人面前露出來而已。
朱國旭對妻子的脾氣也早就習以為常了,反正歡喜在他眼里也不是外人了,暴露就暴露了吧。
不過朱國旭還是有規矩的。
他給歡喜哥訂好了五星級的酒店。
家里很大,空房間很多,就是不讓歡喜哥在自己家里過夜。
理由嘛?
理由很簡單,歡喜哥和安妮還是男女朋友而已,在家過夜成何體統?
這個……老兄,你女兒可在仙桃村的別墅里和你家歡喜哥“同居”很久了啊。
“裝唄。”師若雅很是不屑的低聲對歡喜哥說道:“生怕被鄰居看到了背后說閑話唄。他現在是朱總了,有身份了,不一樣了。也不想想當年和我一起擠在15個平方的出租房里都還沒有結婚怎么就不怕別人說閑話了。”
呃……好吧,好吧,未來的丈母娘大人,你的好歡喜哥可是牢牢的記在心上了……
被鬧了個大紅臉的朱國旭咳嗽幾聲化解尷尬:“歡喜啊,明天要在君誠大廈舉辦每年一度的合作商大會,并簽署過完后的合作計劃。你現在也算是君誠集團的合作商了,明天一起來參加吧。”
君誠集團的合作商大會,對外叫做“君誠集團新年研討會”,匯聚了來自五湖自海君誠集團的合作商,也是集團本身和合作商一年一度最重要的一次會議。
這次會議將簽署明年的合作協議,因此合作商們即便再遠,也肯定會趕到。
歡喜哥只是這一鏈中很小的一個,甚至可以說是最不引人注目的一個。
朱國旭可以在平時對他很好,然而一旦牽扯到生意上的事情,完全就是公事公辦的態度。
除了給歡喜哥一張出入的邀請函,沒有給予他任何特殊的待遇。
甚至也沒有讓安妮陪著他。
所以歡喜哥只能打的到了君誠集團總部。
一個起步價而已,歡喜哥給出租車司機是一張100的大鈔。
在司機給他找零錢的時候,后面響起了急促而不間斷的喇叭聲。
“嘿,這么寬的路,再來兩輛車都可以開過去,開著輛寶馬MINI了不起啊?”司機嘟囔著找出了零錢。
歡喜哥笑了笑,打開車門下車。
后面那輛寶馬MINI車窗搖下,一個年輕女孩的臉露了出來:“瞎眼了,不會停到邊上去啊!”
好大的火氣。
要說這個年輕女孩長的還算有幾分姿色,可是這妝化得實在太濃了。
司機和她爭執了幾聲,把保安引了出來,雙方勸了幾句,這才避免了事態的進一步升級。
那輛寶馬MINI在停車場停下,年輕女孩和一個中年婦女一起從車上下來,能夠看得出嘴里還是罵罵咧咧的。
等電梯的時候,歡喜哥的耳朵好,清楚的聽到那個年輕女孩說道:“現在怎么什么人都能來君誠大廈開會了?乘出租車來的窮鬼也來了。”
“萬一是來拿快遞的呢?”中年女人嘴也不饒人。
“不是,剛才好像看到有邀請函了。”
“看看也不像是做生意的,朱總也不知道把把關,毛都沒有長齊的窮鬼也合作,估計是被下面人糊弄了。”
歡喜哥知道她們在談論的自己,笑了笑,也沒有說什么。
電梯來了,歡喜哥先請這對看起來像是母女樣的人走了進去,然后自己才邁進了電梯。
那對母女站在他的后面,還在那不斷議論著雷歡喜。
“衣服倒是尼諾切瑞蒂的。”
“肯定是買的地攤山寨貨,看看就不像穿得起尼諾切瑞蒂的人。”
歡喜哥有些無語了。
自己身上的衣服是過年前安妮非要幫自己買的。
真貨,絕對的真貨啊。
算了,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吧,反正自己也就是個大土鱉。
歡喜哥仍然只當什么都沒有聽到。
電梯18樓停了下來。
早有迎賓臺在那布置好了,歡喜哥讓出了身子,還是請這對母女先行。
兩個女人看都不看雷歡喜一眼,來到迎賓臺前,出示了邀請函,簽了名,大搖大擺的進入了大廳。
“你好,我叫雷歡喜。”歡喜哥把邀請函遞了過去。
“好的,雷先生,請在這里簽個名。”
簽名的時候,歡喜哥順帶著看了一下那兩個女人的名字。
年輕的叫唐佳露,中年女人叫潘雪琴。
大廳里雷歡喜一個人也不認識,站在一角不說話,只是看著。
那對母女就在不遠的地方,正笑容滿面的和一個男人說著話。
這個時候歡喜哥才可以仔細的打量一下她們。
唐佳露有幾分姿色,但一是妝化得太濃了,二是身上的衣服穿著怎么看怎么別扭,似乎給人的第一感覺,這衣服是她問別人借的,有點不太合身,可卻硬套在身上的。
里面裝的是低胸衣,事業線一覽無余。
至于那個中年女人潘雪琴,就有一些慘不忍睹了。
暴發戶,這絕對是暴發戶的感覺啊。
穿著打扮就不說了,脖子上戴著一條小手指粗、男人才會戴的金項鏈。手指上三個戒指。左手手腕上是一個大金鐲子,右手手腕上是一個玉鐲子。
這是恨不得把全部家當都帶在身上的節奏啊。
“范總,介紹一下,這是我女兒唐佳露,英文名是愛麗絲。”偏偏那個潘雪琴的嗓門又大,就算歡喜哥不想聽也聽的清清楚楚:“范總,以后要請你多多關照啊。”
“范總,你好。”唐佳露拿捏著姿態伸出了手。
“啊,唐小姐,啊,不,愛麗絲小姐真是漂亮。”范總握住了她的手,一雙眼睛色瞇瞇的盯著唐佳露的胸部直瞄。
“范總是做建筑材料的,可是君誠集團的大合作商。艾麗莎,你要好好的和范總學學做生意。”潘雪琴的樣子簡直就是在推銷自己的女兒:“范總這次肯定要在云東多呆幾天吧?明天晚上,我們請范總吃飯,艾麗莎酒量很好,陪范總多喝幾杯。”
范總笑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線:“好,好,一定到,一定到。對了,你先生唐總呢?”
“哎呀,我老公本來昨天就要回來了,可是航班延誤,改簽了機票。最晚明天也會到了。”
“嘿,那個小兄弟,這里。”
正當歡喜哥無聊的聽著的時候,左面角落那有人大著嗓門叫道。
一看,陌生人,坐在那圈沙發那的七八個人自己一個都不認得。
難道他們認識自己?
反正現在閑著也是閑著,歡喜哥干脆走了過去。
“來,大家擠擠坐。”打招呼的那個人年紀估計也就30來歲,讓同伴讓出了坐的地方:“我看你進來后就一個人站著,我們這里也一個人不認識,就招呼了你一下。我叫陳晨,我們都是從蒙內大草原來的。”
“你好,我叫雷歡喜。”歡喜哥對這個豪爽的草原漢子一下就產生了好感:“我看他們都在聊天,找商機,你們怎么不去參與啊。”
“嘿,我說了我們這里一個人都不認識。”陳晨掏出了一個小盒子,從里面倒出了一些東西在一張薄紙上,一邊卷著一邊說道:“我們是去年年底的時候才開始和君誠談合作的,現在還沒有談成。今年也是第一次參加君誠集團的會議。這里都是大老板,哪會愿意和我們這些人談生意啊。”
邊上同伴接口道:“是啊,小兄弟,我們來的比你早,本來也想交朋友的,可是別人對我們都愛理不理。”
“哈哈,大概是嫌我們身上有味道吧?”陳晨豪爽的笑了,雖然是在自嘲,可是聽起來卻根本就不在意。把卷好的那個東西往雷歡喜面前一送:“小兄弟,你來嘗嘗這個,我們草原上特有的,吃下去特別提神。”
歡喜哥也不知道這是什么,但他也沒有問,接過來就放到了嘴里。
一股清涼的味道,從舌尖開始,一直滲透到了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