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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九十一章百世為人

  紀然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里,他無數次遇見了樸素妍。兩人相愛,結婚、生子,但是卻在某一天以他死亡告終。而后又再次回到起點,再次遇見,這次他并沒有重蹈覆轍,只是又喜歡上了另一個女孩,樸智妍。

  于是劈腿,糾纏、最終抱得美人歸,但結局依舊是以他死亡告終……

  漸漸,夢里的女主角開始變得多了起來,從素妍、智妍、居麗、寶藍、孝敏、恩靜,直到最近的一次,他終于破解了這個死循環。逃脫了必死,但卻失去了她們……

  就這樣,他拋棄了一切,開始流浪。走遍了世界,看遍了百態,而后在一個安靜的夜里選擇了終結自己。

  于是,再次重新開始了……原來小時候那些所預見的畫面,只是自己上一世的經歷。原來他看到樸素妍會傷心,只是因為他害死了對方無數次。

  在夢里,他和她們相識、相遇、相愛。每一個都像是宿命一般,終結在2012。

  上一世,他終于找到了解決的辦法。那就是在這之前,讓自己暫時消失一段時間。于是……那一晚他選擇了去延坪島,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給的暗示罷了。

  小別墅內已經恢復了安靜,時間已經到∞長∞風∞文∞學,⌒+≡t了半夜,李居麗雙手抱在胸前,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的男人正在發呆。最近,她發呆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少女搖了搖腦袋,起身走到床邊躺下。

  “晚安,紀然!”

  少女鉆進被窩,身體卷縮成一團,雙手抱著紀然開始準備睡覺。每次她睡不著的時候,就會跑到這個房間來,當切身感受到這家伙的存在之時,少女會覺得特別安心。

  夜已深。含恩靜坐在二樓的陽臺上,面前是一張折疊桌,少女手里拿著一瓶燒酒,放在嘴邊輕輕抿了口。

  “歐尼,該休息了!”

  樸孝敏的聲音從少女背后悠悠傳來,含恩靜轉頭看了眼對方,默不作聲的從桌下拿起一瓶燒酒放在了桌上。

  “睡不著,心很亂。”少女帥氣的外表依舊,那頭黑色短發也染成了全白。隨著晚風,絲絲飄起。給人一種異常蒼涼的感覺。

  “會沒事的,一切都會好的。”

  樸孝敏沉默了數秒,而后走到陽臺前雙手撐在欄桿上輕聲說道。

  “那個混蛋,他睡得倒是安逸。”含恩靜惱怒的拍了下桌子,眼中閃過一道悲涼:“小夜的哥哥已經開始調查了,完全查不出任何線索……只是我們好像被出賣了。”

  “是社長嗎?”樸孝敏表情僵了下,而后失落說道。

  “是金光洙培養了我!”含恩靜拿起燒酒有些煩悶的灌了一口,而后咳嗽著憤恨說道:“但是他卻為了一百多億,親手毀了我們。”

  “歐尼。你準備怎么辦。”

  “小夜的哥哥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了,想從金光洙那里找到突破口……”含恩靜恢復了平靜,如今tara的境況,已經容不得有任何心軟:“希望能夠在這家伙醒來之前。讓我們回到曾經的位置上。”

  “說實話,歐尼,他醒過來了,你準備怎么辦?”樸孝敏轉頭看著望著含恩靜。淡淡問道。

  “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少女歪嘴灑脫一笑,起身把手里的酒給一飲而盡:“睡覺了,其實我一直在想。如果他醒過來,第一件事是要喝水還是要吃飯。”

  “你猜錯了,我醒過來第一件事是要撒尿。”

  紀然臉色蒼白,身上穿著單薄的針織衫、下身一件短褲蹣跚著從屋內走了出來:“好久沒動了,都忘記怎么走路了。”

  樸孝敏和含恩靜愣愣的看著正在做活動手腕腳腕的紀然,兩人非常默契的揉了揉眼睛,而后又感覺沒用。于是相互看著對方,瞇著眼在猶豫什么。

  “呀,你還真掐啊……”

  “歐尼,你怎么這么用力。”

  兩人個女孩惱怒對視著,各自揉著手臂上的軟肉惱怒喊道。

  “你們倆喝多了吧?”紀然扭了扭腰,拍了拍臉調侃說道:“話說,我餓了,你們誰會做飯?”

  含恩靜和樸孝敏兩人轉頭看著正笑得十分愜意的紀然,兩人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

  “怎么哭了?”紀然啞然望著兩人,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不就是昏迷了一下嗎,你們至于這樣嗎。”

  “呀,摸歸摸,你別捏啊。”紀然躲避著兩個女孩的手臂,滿臉糾結喊道。

  “是真的,這家伙真的醒了。”

  樸孝敏破涕為笑,單手死死抓著紀然的胳膊滿臉愉悅說道。

  “就是瘦了點,還能用。”含恩靜手在紀然腰間,胳膊上不停摸索著。

  紀然臉色發黑看著兩個又哭又笑的女孩,他沒搞明白怎么回事。醒過來發現自己懷里躺著一個李居麗,走出房間感覺世界都好像變了似得。在發現樓上還有亮光,好不容上樓看到了這兩個,但兩人跟傻了似得。

  “停,我餓了,我要吃飯。”紀然用盡力氣掙脫出兩人的魔掌,很是無奈喊道。

  “知道了,這就給你做。”樸孝敏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盯著紀然看了一會后,才笑著往樓下走去。

  “話說,你什么時候開始喜歡喝酒了。”紀然看了眼擺在桌上的空瓶,打量了一下跟狼盯著獵物一樣盯著自己的含恩靜疑惑問道。

  “從半年前開始的,怎么!不喜歡女孩子喝酒嗎?”含恩靜臉上滿是笑意,拉過椅子就這么坐了下來俏皮說道。

  “這倒不是,不過半年……我昏迷多長時間了?”紀然身體猛地一震,眉頭緊鎖問道。

  “916天零兩小時。”含恩靜掐手算了算,才淡淡說道。

  紀然楞在了原地,兩年半……他猛地想起一件事:“劉花英那個女人是不是已經退團了?”

  “你怎么知道?”含恩靜詫異看著眼前的男人,不過馬上反應過來:“你昏迷的時候,能聽到我們說話?”

  紀然咬著牙,面色猙獰看著遠處。按照歷史軌跡來看,現在tara是最艱難的時刻。而罪魁禍首,就在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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