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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誰不想當主持呢

  這,這家伙不會變成反社會人格吧……

  聽說很多遭受了巨大打擊的人,性格都變得極為極端呢……

  看著白師兄的尸體,方月有些目瞪口呆。

  檢查了下白師兄,果然已經斷氣了。

  好,好兇殘……

  但古怪的是,白師兄的嘴角,卻掛著詭異的笑容,讓方月有些在意。

  “你……哎,他知道不少事,就這么殺了……”

  方月還有一堆問題要問白師兄,哪想到白小雅下手這么狠。

  但白小雅卻沒說話,只是背對方月,目視遠方,不知在看什么。

  “方先生……方月,我感覺這一生,就仿佛一個笑話。”

  “不至于不至于,說不定白師兄說的是謊話,你爸沒騙你呢。”

  方月一邊在白師兄身上摸尸,一邊說道。

  這白師兄倒是個窮鬼,全身上下,除了香煙打火機外,就只有手機和一個黑色牌子,有些價值。

  手機被密碼鎖著,需要另外想辦法解鎖。

  黑色牌子,是常規的胸牌大小,黑色的底,畫著一些裝飾性的紋路,上面還寫著一行字。

  [暗影會]外門第十三道。

  這估計是身份證明,方月也暫且收著了。

  “謊言?”

  白小雅轉身看向方月,面色平靜,一如最開始見到的模樣,但又有些不同。

  最初認識白小雅的時候,她只是以平靜緩和的態度,對待周圍的一切。

  而現在,則是一種死寂般的靜。

  死寂之下,藏著什么,方月不清楚,但從白小雅相殘的用手機砸死人來看……多半是無盡的憤怒。

  “方月,白師兄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也已經接受了這樣的事實,所以你不用再安慰了,先前那一巴掌,已經足夠讓我清醒了。

  我一直是一個現實的人,只是當時有些接受不了那種事實,那種沖擊而已。

  現在的我,是以非常冷靜的情緒在和你說話的。”

  額……就算你這么說這么苦大仇深的話題,還是家事咱也不好多嚼舌根不是。

  所以方月一直嗯嗯的應聲。

  “那你現在想怎么辦?”

  “阿爹……白素惡欺騙了我但他也確實養育了我。

  恩仇相抵,本該各自安好就當一切過去。

  但是,他給予的一切美好都是建立在設計陷害我的前提之上。

  這讓我很矛盾。”

  白小雅平靜的語氣仿佛在說著別人的事。

  “那你的意思是……”

  “我要去見他。”

  “你知道他在哪?”

  “不知道,但阿明應該知道。”

  阿明,那可是白素惡的人。

  方月微微抽了抽嘴角。

  不管如何,待在這個案發現場總是不妥的。

  兩人很快往回走并商議見到阿明后要怎么做。

  然而他們并發現,在他們離開后,白師兄的尸體,正如硫酸溶解般,逐漸消融與此同時,一團煙氣逐漸升空。

  純白的云朵被那團煙氣感染,很快化作黑色隱隱有雷鳴閃爍。

  “對了,我在白師兄尸體上找到了這兩個東西。”

  路上方月將手機和暗影會牌子給白小雅看。

  “手機解鎖我會至于這牌子……應該是身份象征。”

  白小雅拿著牌子,若有所思,然后抬頭問道:“你對[暗影會]了解多少?”

  “我只知道這是一個地下組織,結構龐大,在江海市根深蒂固。”

  “我也只知道這些,[暗影會]行事低調而神秘,很少讓人抓到馬腳,沒想它們的爪牙伸的那么遠,連白素惡都是他們的人。”

  在兩人說到這的時候,方月忽然感到鼻尖有些濕潤。

  滴答,滴答……

  抬頭往天上一看。

  一滴滴雨水,正在往下掉落。

  一瞬的愣神后,方月差點嚇得拔腿狂奔。

  好在最后時刻,立刻回過神來——他是在現實里,現實里下雨可不算什么事。

  “你怎么了?”白小雅奇怪地問道。

  “沒,沒事,就是忘記帶傘了。”

  “江云寺就在前面了,我們走快點,就能到前面避雨了。”

  說著兩人加快了腳步,但天空的雨,卻開始越下越大,從小雨紛紛,下到了暴雨連連。

  烏黑的云朵,遮蔽了陽光,周圍的光線暗淡下來,宛如深夜。

  轟隆!

  轟隆!

  電閃雷鳴音,從黑云中響起。

  暗影會,C區分部。

  正在喝著咖啡的落霜,忽然眉頭一挑。

  在她桌前,點燃的四根燭火,無端熄滅了一根。

  “白念死了?真麻煩,還要我親自去回收詭物。”

  原本準備進游戲和人聯系,給自己找個樂子,看看昨晚緊急聯系過來的家伙想說什么呢,結果出了這事。

  不過在她準備起身的時候,忽然面色一變,拿出口袋里震動的鐘表。

  鐘表上,只有一根仿佛溫度計一樣的東西,正在快速上漲。

  “詭度線……他居然在最后引爆了那件詭物,那個瘋子!”

  面色變幻了幾下,落霜嘆了口氣,重新坐回了位置上,詭物引爆,雖然變得更麻煩,但她也少了去一趟的必要。

  這事,已經輪不到她管了,往上報就行了。

  而且……聯手會,恐怕比他們還著急。

  聯手會,C區分部。

  嘟嘟嘟!

  平靜的分部大樓,警鈴聲忽然猛烈響起。

  剛剛通宵工作回來,正在閉目養神的秋渡古,豁然睜開雙眼。

  “詭度線警報?位置是……江云寺!”

  沒有任何猶豫,秋渡古給煙鬼馬少苦打了個電話,就自己先趕去了。

  幾分鐘前。

  江云寺。

  惠山和尚,拉長脖子往外看。

  “你們說,白師兄怎么還沒回來?主持都催我們小半天了。”

  其他人也紛紛應聲。

  “就是就是,去那么久。”

  “話說那兩個人是誰啊?白師兄好像不認識他們,在看到玉佩后就忽然叫他們去談話了,你們說……會不會是白師兄的親戚?來認親的。”

  “不清楚呢,白師兄這人神秘的很,但佛法早已極高,主持都多有夸贊,偏偏白師兄還這么年輕。我要是有白師兄的佛法早已,下一任主持那不是手到擒來。”

  其他人一聽惠山這野心,連連搖頭。

  “可不敢亂說,可不敢亂說。”

  惠山撇撇嘴,知道這些同伴,心里是想當主持的,只是不敢說出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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