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小藍人和雕像人們的命線糾纏外,小藍人背后還有一條更為粗壯宛如鎖鏈般的線條,纏繞在小藍人的身上,同時小藍人和雕像人也散發出去密密麻麻如蛛網般復雜的諸多細小線條,錯綜復雜,再加上蔓延出去的線條全部被白霧所擋,根本無法看清更多。
這般龐大的命線交織網,方月和小藍人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根本沒有可比性。
難怪羊皮紙都驚訝地感嘆好大一盤棋……
看明白了嗎?那家伙想把你釣上來,具體做什么,還得看后續命盤變化。
你想怎么做?
方月面色一沉,他可不想成為別人手中的棋子,自然是斷掉為好。
好嘞,看我的!
只聽嗚嗚笛聲一響,一道扭曲著空氣的斬擊憑空出現,從遠處斬擊而來。
咔擦一聲,精準斬斷方月頭頂的淺藍色線條,斷開了云端小藍人的聯系。
小藍人仍然維持著平靜微笑的表情,好一會才突然變化,像是注入了靈魂似得,如方月的小黑人一樣變得活靈活現,神情似乎是忽然愣了下,向下看了眼,然后茫然又迷惑地左右查看,似乎完全明白發生了什么。
嗚嗚嗚風聲襲來,小藍人立刻面色一變,維持之前的那種神秘微笑表情,靈魂褪去。
成了……動用它的力量,比我想的要消耗要大得多。
你不會又要沉睡吧?
不用不用,多喂我石頭就好!
方月腦海中浮現羊皮紙可愛的一甩頭,然后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的畫面。
方月,月月,月月月!我記得你那還有一顆金石來著……
“不行!這顆我得先留著,如果能安全到京城再給你吃。”
小氣!小氣氣!!
不理你了!
說不理還真的不理,[命盤]的影像入鏡面般破碎一地,方月一個回神,才意識到自己還站在甲板上,本來是要去船尾收拾紅眼怪魚的。
“夜哥?”
“夜哥,你怎么了?發呆了好一會。”
景巖和清晨在旁邊疑惑地看著方月,方月搖搖頭。
“我沒事。”
說著,就帶兩人朝船尾殺去。
他倒想讓羊皮紙預知下寒江巨船能不能安全到達京城,或者烈火宗的山門。
不過羊皮紙還在發脾氣,就暫時不招惹她了。
比起羊皮紙新增加的[命盤],什么氣運,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方月還是感覺羊皮紙的預知能力最為實用。
而且……羊皮紙都吸收[玲瓏八象玉笛],變強了,是不是可以從雨級詭物突破下。
如果羊皮紙能提升到仙級,那自己就能借助羊皮紙發揮仙級的力量,如此一來,很多事情就會變得方便很多。
青國京城,雨級老怪物肯定有,但仙級強者就未必了。
不……估計還是有的,即使沒有仙級,也應該有仙級同位的力量,否則青國也沒辦法昌盛這么多年。
仙級強者,只是銷聲匿跡,以及很久沒有新的仙人誕生,并非仙人徹底死絕,這是兩個概念。
不管如何,努力變強,以及早日到達京城,才是正途。
想到這,方月帶著人來到了船尾。
比起甲板上的混亂,船尾只是紅眼怪魚的數量多了一些。
不過仔細一看,方月很快發現了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他發現……那些停留在船尾的部分紅眼怪魚,如黏連的口香糖一般,與船尾的木板黏連在一起,不分你我,融為一體。
方月雖不知這是什么情況,也隱隱感覺到了不妙。
他們可是身處寒江之上,寒江巨船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就可是全體完蛋,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活著離開寒江。
沒有多想,方月大喊一聲,立刻沖了上去,背后黑色輪盤一開,黑色絲綢如觸手般四面八方的暴起散開,如清場般瘋狂清掃這些紅眼怪魚。
景巖大吼一聲,也跟著試著攻擊紅眼怪魚,想著混點助攻漲屬性。
唯有清晨,在看到地上木板與紅眼怪魚結合的畫面,神色興奮了起來,無視方月兩人的努力清掃畫面,直奔怪魚與木板的黏連處,兩眼發光的觀察研究起來。
青城,城門口。
青城,青國國都,俗稱京城,乃是青國最繁榮昌盛之地。
而青城的城門口,則是青城的人氣旺區之一。
原因不外乎一個。
那就是是作為青城唯一開放的出入口,人流量極大。
而且基本都是外來人員,對青城了解不多。
在信息不對等情況下,本地人對外來人做生意,那里面的說法可就多了。
不過這樣一個風水寶地,卻不是什么人都有資格在這擺攤做生意的。
巧的是,一位看起來稀疏平常的白胡子老者,卻能在這樣的風水寶地,擺上一個象棋殘局,等待請君入甕。
白胡子老者的殘局很有水準,挑戰者源源不斷,但卻無一人成功。
此刻老者面前來的挑戰者,是來自烈火宗的一名新晉弟子,好像叫做……天龍?
自稱乃是流民。
流民這個青國新晉之詞,就好似新鮮玩意,誰自稱流民,就能多博一份關注。
這天龍資質平平,就是靠這個身份,以及一些機緣,才勉強被收入烈火宗的。
今日進京,似乎是替宗門跑腿。
具體情況,白胡子老者也不知曉,也興趣不大。
只是這小家伙一進京城就被自己的殘局棋局吸引,躍躍欲試的要來試上一試。
不過詭異的是,這小家伙每下一步,都會發呆好久,才回進行落下一步棋子,嘴里還會念念叨叨‘阿爾法’‘人工智能’什么的令人不解的詞匯。
白胡子老者也不在意,畢竟他要等人,還未出現。
周圍的人指指點點,大多也都看個熱鬧而已。
這一切本來都在白胡子老者的預料之中。
但突然之間,他像是感應了什么,面色急速的變幻了幾下。
眼眸光澤褪去,竟變得和眼前的天龍流民類似,像雕像似得的呆立不懂。
命盤之中。
代表大皇子青千陽的小藍人,驟然注入靈魂。
他疑惑地低頭看手中握著的垂釣之線,已經斷開。
而原因卻一頭霧水,往下看去,更是白茫茫一片,完全沒有之前下餌時的那種清明清爽。
“不該如此,以我的命體修為,完全足以看清下方的動態,為何會捕捉不到那人的半點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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