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川澤平對視上后,淺野風生第一句話就讓他忍不住滿頭黑線。
“伙子,你真就空手來了啊?”
那語氣,像極了恨鐵不成鋼的老丈人在責難女婿,白川澤平無奈回道:“…早川同學不用帶。”
“哦…那夏至呢?不是她邀請你來的么?怎么沒來帶著你玩。”
“早川同學還沒出現過。淺野同學已經去找她了…”
“這孩子,讓你見笑了…”淺野風生很是熟絡地道:“怎么樣,玩得還自在么?”
“還…還行吧。”白川澤平遲疑了片刻,試探道:“有個問題想問一下…我的名字聽起來很勸退么?”
“什么意思。”
“剛剛這場上來了不下五個人,過來一聽我的名字,就嚇跑了。”他有些無奈道:“這就是富二代打招呼的方式么?”
“哦他們啊,那些家伙對你這樣的態度…”淺野風生頓了頓,忽然賣了個關子道:“白川哥,難道你就不想自己去問出來么?”
白川澤平愣了一秒:“找誰問?”
“隨便挑咯,看看哪個幸運兒有這份榮幸。”
“啊,斯拉特大師到了,我該去了,你好好玩”
淺野風生的身影雖然離去,但是他留下的話卻不禁讓白川澤平陷入了沉思。他抬起頭,眼神在四周掃了一遍,似乎在認真考慮,該選哪個倒霉蛋…哦不幸運兒來回答自己的疑惑。
隨著他目光一一望去,之前來搭話過的家伙們全都忍不住虎軀一震那啥一緊。默默地埋下了頭。
不知道為什么,白川總覺得這場面突然就有點像上課時候老師點名。
就決定是你了!
白川澤平定格了目光,向著之前第一個過來搭話的俊秀哥神田宮士郎緩緩走去。眼看他一步步逼近,神田宮士郎身邊的好兄弟全都作鳥獸散開,只留下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原地低頭躲避視線。
等到他發現自己的戰友跑得一個都不剩的時候,大魔王離他的距離已經不足以他逃跑了,他見勢不妙,急忙想拉附近一個妹子聊,試圖用這種方法來勸退白川。
只可惜不遂人愿,周圍的妹子全都被自己的男伴保護得好好的,強行插話只怕是會當場被人丟手套決斗。
哦,這里是霓虹,不是歐洲啊,那沒事了。
“神田桑,好巧啊,又碰見了。”
“白川桑…好…好巧…”神田宮士郎的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苦澀的微笑,“白川桑有事嗎…如果不是很急的話,我這邊剛好…”
“當然有事。”白川澤平直接堵死了神田宮士郎的退路,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委婉一點問道:“神田桑好像認識我?”
“哈哈…哈哈…這不是剛剛認識嘛…”
神田宮士郎尷尬一笑,心中暗自腹誹。
白川澤平嘛,老惡龍騎士了,能當面給早川夏至那個魔鬼發卡的狠人,誰不認識。
“感覺神田桑好像對我頗有微詞呢?”
“哪里!怎么可能!”神田宮士郎脫口而出道:“我對白川桑你絕對沒有意見。”
他一見神田宮士郎簡直是油鹽不進,忍不住微微皺眉,換了一種辭問道:“神田桑這個態度,是因為早川同學?”
“哈哈哈…白川桑真愛笑,我們剛剛有提到早川姐么?沒有吧?你可不能冤枉我…”
“…其實不瞞你,我和早川夏至不熟的,甚至還有點矛盾。”
“正因如此,我才被淺野同學,也就是那個女饒妹妹帶進來,你應該知道她們倆不大對付吧?”
釣魚大師白川澤平循循善誘道:“不知道神田桑你是什么態度呢?”
“哈哈哈…白川桑真愛笑…我對早川姐只有景仰之情,完全沒有其他的意見。”
神田宮士郎繼續尬笑道,絲毫不肯上他的當。
魚兒硬是不上鉤,大師也不能強行抓著他咬餌,更何況他連餌都還沒放。
初級釣魚執法行動的失敗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眼看這招不行,白川澤平嘆了口氣。
“既然已經被你們看出來了,我就不以普通饒身份和你們相處了。”
“不裝了,我攤牌了,我就是夏至姐的人。”
神田宮士郎頓時露出了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
高級釣魚執法,發動!
“剛剛那些來搭話的人,有一個算一個,我都已經記下了名字和長相…這份名單如果交給夏至姐的話,相信她會很感謝你們的關心的…”
神田宮士郎的手開始微微顫抖,連帶著手上的香檳也開始微微晃動。
“我沒迎白川桑,你不能,至少不應該…”
“不過好在我和神田桑你一見如故,你又是第一個過來的,比較有緣分…如果你能夠當污點證饒話…名單上不定會少上那么一兩個名字,也不定呢?”
面對白川澤平這份裸的威脅,神田宮士郎回想起了他們那曾經一度被早川夏至支配的童年,忍不住輕輕打了個寒戰…
“我坦白!全是他們教唆我的!”
“其實我是真的羞于他們為伍!可惜一直沒有什么好機會向早川姐表示誠意!如今白川桑你的到來,即為意!”
“嗯那你倒是好好,你準備怎么表示誠意…”
“白川哥”
一頓大義凜然的坦白之后,神田宮士郎腆著一張俊秀的臉,搓了搓手試探道。
“你看我都這么誠懇了,能不能回頭給我點好話?好讓早川姐知道我沒有對她老人家不敬的意思?”
“你再來給我,你們給我取的這個惡龍騎士的稱號是怎么來的。”白川澤平臉色一黑:“早川夏…夏至姐為什么是惡龍。”
“你們不是叫她魔鬼的嗎?”
“魔鬼是我…我的那群不爭氣的朋友們現在對早川姐的稱呼。惡龍是時候的…我剛剛也過了吧,早川姐時候的發家史,基本就是我們的血淚史…”
“靠著我們賺零花錢,還經常不給福利…這難道不像傳中喜歡收集財寶的惡龍么?”
惡龍也就算了,我為什么要當龍騎士啊!
騎早川夏至?不了不了,騎不動,騎不動,告辭。
“所以你們是已經覺得夏至姐喜歡上我,才對我這么畏懼的嗎?”白川澤平沉吟片刻,奇怪道:“都這么大了,你們難道還怕她?”
神田宮士郎眼淚汪汪地道:“不是怕啊…實在是不敢惹她…”
“上次有個兄弟不知道腦子抽了還是怎么了,當面沖塔懟她,前腳懟完,后腳她就上門拜訪那兄弟長輩了。”
“你是不知道啊,早川姐她特別招老一輩的人喜歡,基本從到大,只要是她的,他們都會去認真考慮。”
“這不,沖完塔之后,那兄弟就被早川姐一個建議,讓他的家里人丟去基層體驗了一下生活,是要憶苦思甜,免得養成紈绔的壞習慣…”
“兩個月之后回來,那兄弟人都傻掉了,現在見到早川姐就躲著走。”
“我們幾個偶爾會想,如果當初那兄弟沖塔行為再狠一點,他憶苦思甜的地點是不是會換成非洲…”
別的不,這好像還真是夏至大姐的風格…
奔涌吧,非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