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純純開心壞了,一屁股坐在熊帝的肩膀上,晃著兩條小短腿,穿梭在虛空之中。
熊帝滿臉好奇,余純純是凡人之姿,為什么在橫渡虛空的時候,卻沒有半點不適?
這小女孩……
恐怕大有來頭。
熊帝心里想著,能在紅塵軒顧先生身邊一直待著,并且由顧先生親自督促其背誦書寫,這小女孩恐怕是天賦異稟的存在。
看似平凡,或許是顧先生在其身上施加了某些手段,屏蔽了天際,連帝尊都難以看清。
“小巍哥哥,我們怎么去采蜜啊?”余純純拍著熊帝的大腦袋,看向巍魔皇,問道。
小丫頭力氣還挺大的……
熊帝感受到余純純的力量,心里暗暗嘀咕著。
巍魔皇笑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巍魔皇一點都不擔心這次去蜂巢拿不到蜂蜜,既然先生都讓他過來了,事先肯定會跟蜂后打聲招呼,或許是用什么東西來交換蜂蜜。
這些蜂蜜可不是普通的蜂蜜。
除了能夠蘊養神魂,強身健體以外,還能恢復體內一切傷勢,并且抵御法則、歲月的侵襲,是不朽天尊和大羅道尊進入時間長河必備的寶物。
當然,至尊若想將三身融合的更快,取蜂蜜來也是可以的。
以至于蜂巢的蜂蜜成為了諸天萬界炙手可熱的東西,許多至尊都想得到一些。
但是……
蜂巢的戰力也十分恐怖,每一只蜂不僅可以隨意穿梭虛空,并且神出鬼沒,不知不覺就在你身上蜇了一下。
萬界時代來臨,據說蜂巢那邊也出了幾位帝尊,以巍魔皇和熊帝兩位帝尊過去那邊,蜂后根本不會買他們的面子。
唯一的解釋,就只有顧長天事先跟蜂后打過招呼了。
“嗯嗯。”
余純純點著小腦袋,她倒是沒有在乎怎么采蜜,反正不要讓她在書齋里面抄書就可以了。
小橘則是有氣無力的趴在巍魔皇肩膀上,它不想來的卻被余純純硬生生給扯出來了。
最近它到處跑,都沒怎么寵幸家里那棵蟠桃樹了……
紅塵軒。
三天過去了白墨以為先生會給他升級仙劍的品級但先生一直都在修訂書籍,根本沒空理會他的仙劍。
白墨心里暗暗嘆口氣看來只能等巍哥回來才行了否則他連中州都不敢出。
人屠、風牙、雪君這三位瑯琊山莊的殺手,都太過恐怖了。
自從上次交過手之后白墨對人屠這個家伙,心里始終抱有一股忌憚之意。
“小白。”
顧長天喚了一聲。
“先生,我在。”
白墨連忙站了起來,問道:“先生有何吩咐?”
“跟著浪世去一趟劍州吧拜訪一下劍尊蓋天歌,順道學習一下正統的劍法。”顧長天笑道。
浪世有氣無力的坐在椅子上,準確的說,是癱在上面。
自從喝了那些酒之后,他已經無精打采三天了。
要知道那酒的后勁那么可怕,他打死也不敢喝那么多了……
浪世現在連腸子都悔青了但如果不喝的話,又感覺是白白浪費了,真讓人頭大。
“他能行嗎?”
白墨看了一眼那醉鬼,嘀咕道:“我怎么感覺半路上他還能睡著。”
“我睡著了你背我不就行了。”浪世有氣無力道。
“沒事多照照鏡子,問問自己配不配。”
白墨冷笑一聲說道:“你是什么品種的癩蛤蟆也配我背你?”
“前幾天還不是你背我上床的……”浪世半睜著眼睛聲音很虛弱。
白墨:“……”
顧長天看了一眼這兩人,都是劍客確實可以相互擊劍了。
“快去吧。”
顧長天說道:“等你學完歸來小巍差不多也回來了。”
話落,顧長天大手一揮掃清浪世身上的陰霾,渡進一股純粹溫和的仙靈之氣,讓浪世重新煥發精神。
隨后……
兩人罵罵咧咧一同離開了。
然而,解惜玉卻是看得出來,顧長天是有意支開白墨,所以才讓白墨跟著浪世去劍州的。
解惜玉好奇的問道:“先生,這時候你讓白墨過去劍州,不是讓瑯琊山莊之人有機可乘嗎?”
難不成……
這里面還有先生的布局?
解惜玉內心有些激動,看來人間如今的形勢先生還是很不滿意,畢竟西漠和南嶺這兩座大陸都化為了混沌,先生所做一切,恐怕是為了這兩座大陸都恢復過來。
“劍州那邊的人不會讓瑯琊山莊得逞的。”
顧長天笑著說道:“至少蓋天歌不會,因為他知道接下來劍州想要好過的話,必須和人間進行聯手,否則,一旦瑯琊山莊攻入劍州,他得不到任何支援。”
聞言,解惜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她現在只不過是一階道尊,留在紅塵軒里,只是想要在此修行,從而快點證道至尊。
“你回客房悟道吧。”
顧長天輕聲道:“盡量早點證道二階。”
“好吧……”
解惜玉也不傻,先生這么說,肯定是在有意的支開她。
在解惜玉起身的時候,卻發現門口已經站著一個人。
是位女人,身穿雪白衣裳,媚眼天成,眼波流轉間有著勾人奪魄的誘惑之力,身材更是完美到無可挑剔,哪怕同是女人的解惜玉,都暗嘆對方比自己要美很多。
“呸呸呸……妖女!”
解惜玉看著門口的白衣女子,心里就不免吐槽一句。
眼前這個白衣女子,比她都要嫵媚的多,甚至還是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媚意。
連女人都擋不住,更何況男人?
解惜玉偷偷瞄了一眼顧長天,發現先生眼神依然清澈如水,不起任何波瀾,心里就放心多了。
顧長天笑了笑,輕撫著小酥的雪白毛發,用眼神示意解惜玉離開此地,回房中悟道去。
“先生,她是?”解惜玉壯著膽子問道。
“狐族族長,也是一尊偽仙帝。”
顧長天笑道:“你若在這,恐怕會產生心魔,所以才讓你回房中修行。”
聞言,解惜玉心里不由一驚。
難怪連女人都為之著迷,原來是狐貍精中的狐貍精!
解惜玉不屑的冷哼一聲,我才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而產生心魔。
但想是這么想,解惜玉還是趕緊扭扭屁股往院子里走去,小碎步邁地飛快。
“先生這里的客人,都這么不懂禮數的?”
白衣女子走進來,輕聲細語,似水如歌,一雙嬌艷的媚眼中藏著威嚴之色。
又媚,又讓人有強烈征服感的女人……
顧長天在心里給予了評價,臉上依然是云淡風輕,笑道:“我這里沒什么禮數,閣下隨意也行。”
“那我可就在這里脫衣裳了……”白衣女子笑吟吟道。
“自便。”
顧長天淡笑道。
白衣女子看見對方眼神并無任何波瀾,心里那點打趣調侃的興致頓時全無了。
娉娉裊裊走到顧長天對面,優雅落座,修長筆直的右腿搭在左腿上,輕紗拂過,可見肌膚是何等光滑水潤。
白衣女子欣賞著顧長天那俊美如畫的面容,感慨道:“你當真是位奇人,竟然連始帝這等人物都對你傾心,我早就想來找你了,只可惜,始帝在你身邊一天,我就一天不能來找你。”
顧長天正在修訂書籍,抬頭看了眼白衣女子,搖頭笑道:“怎么,你也想像她一樣來侍奉我?”
“那你覺得我可以嗎?”
白衣女子撐著桌案,身子微微前傾,一股女子的桃花香撲鼻而來,令人心曠神怡。
顧長天只是輕笑一聲。
突然,白衣女子感受到一股恐怖無比的帝威鎮壓而下,令得神魂都在顫栗,媚眼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恐懼之色。
“這里是紅塵軒,你的一切幻術對我來說都無用,正經點吧。”顧長天淡淡道。
當他再次看向白衣女子時,對方身上毫無媚意,只是用一雙眼睛在審視著自己,完全沒有方才大膽的作態。
“不愧是連始帝都傾心的男人。”
白衣女子嘆息一聲,伸出白皙的玉手,笑吟吟道:“剛才多有冒犯,還望先生莫怪,自我介紹一下,涂山伊人……先生也可以稱我為伊人。”
“明明是一只狐貍,哪是什么人。”
顧長天笑了笑,跟對方握了握手,觸及便分,說道:“也可以稱你為狐帝,對嗎?”
“我還是喜歡先生稱我為伊人。”涂山伊人嫣然笑道。
顧長天埋頭苦干,并不打算跟涂山伊人糾纏太多,輕聲道:“言歸正傳,劍胎圣體的本源,你該讓你的族人還回來了。”
那只狐貍精吸走的可不是白墨的精氣神,而是劍胎圣體的本源。
其他事情,顧長天可以不追究,但關系到本源的事情,顧長天就必須出手了。
若是本源還在,白墨不可能只是巔峰道尊境界,早早就可以證道至尊了。
正因為缺失本源,白墨的修行進度才變得緩慢下來,甚至連人屠都打不過。
涂山伊人嘆道:“我也是為了此事而來,若非為了化解此事,我不可能冒險來打擾先生。”
顧長天抬頭看著涂山伊人,瞇眼道:“你的意思是,劍胎圣體的本源,已經被你的人煉化掉了?”
一股淡淡的鋒利劍意,正在悄然凝聚而成。
涂山伊人現在終于明白,看似平易近人的顧長天顧先生,其實不見得是那么溫和。
當該果斷的時候,顧長天比任何人都要無情!
涂山伊人說道:“事情發生的時候,我正在閉關沖擊偽仙帝境界,所以對此事一概不知。之后,我便一直想辦法彌補這件事情,發現時卻已經晚了,絕無包庇之意。”
“那好,把吸收本源的狐貍放出來,我來將其煉化。”顧長天淡淡道。
涂山伊人說道:“先生何必如此,她既然已經吸收了本源,即便先生將她煉化,取得的本源也只不過是三分之一。”
顧長天看著涂山伊人,溫潤如玉般的眸子閃過一抹鋒利,淡漠道:“那你倒是說說,我應該怎么去處理這件事情,又該如何做?”
“我用一則消息,來換這劍胎圣體的本源,可好?”涂山伊人試探道。
“那得看你這個消息值不值這個價了。”顧長天道。
這么說,那證明還有的談……
涂山伊人心里松了一口氣。
這次她過來,目的就是為了緩和與顧長天之間的關系。
誰都知道,劍胎圣體白墨雖然不是顧長天的弟子,但實際上卻受顧長天諸多指導,更有專門賜予的仙劍,無名有實。
顧長天在鎮壓本源的時候,狐族還能拖延一段時間。
但顧長天出來之后,涂山伊人就必須出來給一個交代了。
“先生可曾知道,在亙古年間神通廣大,成為諸多女仙帝之首的始帝,究竟為何選上了你?”涂山伊人看著顧長天的雙眼,出聲問道。
“知道。”
顧長天淡笑道:“無非就是因為我體質特殊,若是與她雙修的話,仙帝路一旦開啟,我和她都能馬上達到仙帝的絕巔境界。
所以,這些年來,始帝一直都在幫我辦事,甚至在我布局的時候,她還故意幫我推進局勢,目的就是為了讓我活下去,好讓她日后更好的證道。”
聞言,涂山伊人陡然瞪大雙眼,紅潤飽滿的小嘴微微張著,滿是震驚的看著顧長天。
顧長天知道?
雙修這件事情,涂山伊人可以肯定,始帝絕對沒有說出來!
因為,以顧長天這等自傲之人的內心,是不可能跟始帝進行雙修證道的,他只會以自己的實力去證道。
只有以實力證道仙帝,才是真正強大的仙帝。
否則……
一輩子都可能無法走到仙帝極境,更擺脫不了天道的控制。
顧長天搖頭笑道:“你這個消息對我而言,并不值錢。”
這下子,涂山伊人的心頭也沉了下去。
這是她過來談判的籌碼,可如今籌碼都被顧長天給點出來,那她還能怎么辦?
“若無其他事情的話,要么回去把狐貍交出來,要么就等著我駕臨青丘界吧。”
顧長天聲音平緩,卻帶著一股肅殺之意,令得涂山伊人渾身寒毛倒豎,早已無一開始來這里的從容。
涂山伊人沉思許久,想著對策,忽然抬頭看著顧長天,嘴角微微一勾。
顧長天若是真要殺人,早就殺了,何須跟她說這么多??
說這么多……
無非就是有事情要她去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