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八尊九州鼎?你問這個干什么?”大殿之中,刀王明顯有些不解。
梁博看了看周圍,空曠的大殿內只有他和刀王兩個人,并無外人,當下說道:“想必師伯也知道,這九州鼎乃是當年人皇鑄造的孕靈之寶,用來鎮壓我人族氣運的。而弟子恰好有一種秘術,可以借助氣運靈寶來快速提升實力。”
以前梁博實力不夠強,所以搜集九州鼎碎片時都要偷偷摸摸的,不敢暴露于人前,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現在,他的實力已經站到了這方世界的頂端,足以與刀王比肩,當今世上已經罕有敵手了;再加上如今妖族帶來的巨大威脅,讓人族也不得不更加團結起來,所以梁博自然少了些顧慮,直接向刀王詢問九州鼎的下落。
刀王聽了后,點頭道:“原來如此,我說你這些年怎么一直在搜集九州鼎的碎片,看來是為了練功啊!”
同時,他以一種好奇的目光看向梁博,難道說梁博之所以能以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在短短時間內就提升到如今的層次,靠的就是這種手段嗎?
“是,不知師伯是否知道其他八尊九州鼎的下落?”梁博目光平靜道,根本不在意刀王的目光。
到了這個時候,即便刀王有所懷疑又能如何?只要他不背叛人族,相信刀王是不會為難他的。
果然,刀王并沒有詢問詳情,只是沉吟道:“自從萬年前的那場大亂后,大夏崩潰,冀州鼎破碎,其他八尊九州鼎也各自下落不明;不過這些年下來,有幾件九州鼎的位置也已經查清楚了。其中我真武派就有一尊九州鼎,乃是本門開山祖師所得。”
“什么?咱們真武派就有一尊?我怎么不知道此事?”梁博愕然道。
刀王微笑道:“這九州鼎不僅可以鎮壓人族的氣運,同時也足以用來鎮壓咱們真武派的氣運。所以此物關系甚大,整個宗門內也就幾位尊者知道,其他人,便是大長老都不知情。”
說到這里,刀王看了梁博一眼,接著道:“你之前雖然實力已經達到天階層次,但畢竟還沒有突破,所以我等也沒有告知你此事;如今你既然已經突破了,此事自然沒必要隱瞞你。”
梁博連忙問道:“那不知師伯……”
刀王點頭道:“都是自家人,我真武派的這尊九州鼎,自然可以借你練功。”
梁博大喜道:“多謝師伯。”
以前他辛苦收集九州鼎的碎片,平均下來一塊碎片就能得到幾十點技能點;而冀州鼎破碎后產生的碎片,估計沒有一千,也有幾百。
這么算的話,完整的冀州鼎,豈不是蘊含著幾萬個技能點?這可比梁博目前所有的技能點加在一起還要多啊!若是得到這么多的技能點,梁博的實力又能提升到哪一步?
一想到這里,梁博整個人都有些激動起來。
不過,他很快又冷靜下來,接著問道:“那不知其他九州鼎又在何處?”
刀王沉吟道:“無極劍宗和紫陽觀手里,應該各自有一尊。皇族那邊應該也有一尊,不過通常是由軍方負責掌控。再加上本門掌握的青州鼎,以及早已經破碎的冀州鼎,這五尊九州鼎的下落應該是明確的。
不過剩下來的四尊九州鼎究竟在何處,就難說了。畢竟,其他勢力即便得到了九州鼎,恐怕也不敢聲張。”
梁博心中微微有些詫異,原本他還覺得九州鼎所謂的鎮壓氣運,不過是虛妄而已,畢竟當初人皇創立的大夏何等繁盛?結果人皇剛離開不久,大夏王朝就滅亡了,所以梁博一直覺得九州鼎有些名不副實。
但現在看來,九州鼎在鎮壓氣運方面,肯定還是有些作用的。
別的不說,光看真武派、無極劍宗、紫陽觀和軍方,這四家勢力每一家都有一尊九州鼎,同時它們又都是當世最強的勢力,這應該不是巧合。
當然,梁博對這些也不怎么關心,此時他最在意的是,其他幾家勢力的九州鼎,自己有沒有機會接觸到。
“師伯,不知能否將其他勢力的九州鼎借用過來?”
刀王詫異道:“怎么,咱們真武派的青州鼎,難道還不夠你修煉嗎?”
梁博解釋道:“師伯,弟子的那道秘法,所用的九州鼎數量越多,效果就越強。若只有一尊青州鼎的話,效果會有,但恐怕達不到最佳。”
刀王有些皺眉,若只是真武派的青州鼎,那還好說,畢竟是自家中咱們的人;不過其他幾家勢力的九州鼎,可就不好辦了,畢竟這東西實在太珍貴了,甚至會涉及到宗門的根基穩定,其他幾家勢力肯定不愿外借。
“梁博,你跟我說實話,若是我幫你借來其他三家勢力的九州鼎,你的實力到底能增加多少?若是增加得不多,那就算了。另外還有一點,就是時間問題。你要借用九州鼎練功,到底需要多長時間?”刀王肅然詢問道。
梁博認真答道:“師伯,最多一個月時間,弟子就能行功完畢;至于效果嘛,多了不好說,若是能借用四尊九州鼎練功,那么弟子最后的實力,應該足以與靈感境強者一戰!”
“足以與靈感境強者一戰?梁博,你不是在刻意夸大吧?”刀王明顯有些不信,靈感境相比于天元境來說,完全屬于另外一個層次,那等境界的強者,隨便一招就足以干掉一片天階強者。
而梁博即便再怎么天才,也不過是剛剛突破到天元境而已,想要與靈感境的強者比肩,這簡直是開玩笑。
刀王甚至都認為,梁博是故意這么說的,好讓他盡全力去借用其他三尊九州鼎。
“師伯,弟子豈敢在此事上面夸大其詞?”梁博認真道:“若是能借用到其他三尊九州鼎的話,弟子有絕對把握,即便妖神使出全力,也能與之一戰!”
刀王盯著梁博的眼睛看了半晌,見他目光中沒有半點遲疑之色,這才確定他真的沒有開玩笑。
好吧,我信你!”他點頭道,“我會盡量幫你借到其他三家勢力的九州鼎,不過這種事情能不能成,老夫也沒把握。另外……”
刀王遲疑問道:“不知你所用的秘術,能否傳授給他人嗎?”
梁博苦笑道:“師伯,這門秘術乃是玄武神獸所傳,當時還立下了天道誓言,根本無法外傳;不然的話,弟子也沒必要藏著。”
刀王嘆息一聲,似乎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
他右手一翻,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青銅色小鼎,遞給梁博道:“罷了,這就是我們真武派的青州鼎,你先拿去練功吧。”
“什么?這就是青州鼎?怎么這么小?”梁博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
要知道冀州鼎的碎片,每一片都至少有巴掌大小,而大的更是有臉盆那么大,由此推斷整個冀州鼎應該是非常巨大的;但是眼前這個青州鼎,卻只有這么點大,這未免有些不合常理。
刀王笑道:“是不是很驚訝?其實當初老夫剛剛接觸到青州鼎時,同樣對它的大小感到驚訝;實際上,完整的九州鼎就只有這么點大,但是一旦破碎之后,其碎片卻會立即增大數十倍。所以你看到的冀州鼎碎片才會有那么大。”
“原來如此。”梁博強忍著心中激動,小心接過青州鼎。
剛一入手,他的腦海中就傳來提示音:
發現完整孕靈之寶,是否進行融合?
梁博沒有理會腦海中的提示音,認真行禮道:“多謝師伯。”
刀王連連擺手道:“不必謝老夫,你趕緊修煉才是正理。若是你真的能提升到靈感境層次,那么此次與妖族的決戰,我人族才算是穩妥了。”
“是,弟子定會努力的。”梁博接著問道:“不知師伯要突破到靈感境,還需要多長時間?”
刀王抬頭看向虛空道:“這個可難說,或許下一刻就能突破,又或許一輩子都無法突破,誰說得準呢?咱們這方世界里,自古至今突破到靈感境的,估計都不超過十個,這還是包括妖族強者在內的。你師伯我雖然自信實力了得,但也不敢說一定就能突破。”
“好了,這些事情你也別操心。青州鼎你現在已經拿到手了,就趕緊去閉關修煉吧!如今局勢緊急,爭取早日將實力提升上來才是正理。”刀王最后說道。
“是,師伯。那弟子就先告退了。”
如今的確沒有時間給他耽擱,不管是煉體修為突破,還是吸收九州鼎,這些都是需要時間的,而在如今這個決戰時刻,最缺少的同樣是時間,所以他必須抓住一切機會努力修煉才行。
從刀王那里出來后,梁博簡單與其他尊者交談了幾句,然后就乘坐傳送陣返回真武派閉關去了。
首先要做的就是吸收融合青州鼎。
這青州鼎別看只有巴掌大小,拿在手里就像是一個玩具一樣,不過這東西對梁博來說,就意味著大量的技能點。
所以當他在腦海中說出“融合”二字的時候,多少是有些緊張的。
一點,兩點,三點……
看著人物界面上,技能點那一欄目的數字在飛速上升,梁博的心情一直難以平靜下來,究竟是一飛沖天,還是繼續沉淪,就看接下來這一錘子了。
一千點,一千二百點,一千三百點……
時間流逝,很快一個下午的時間就過去了,而梁博獲得的技能點卻依舊在增加。
“這都一下午時間了,若是按照這個速度來算的話,要融合完青州鼎,豈不是還要半個月,甚至更長時間?”梁博有些皺眉。
不過這事情他也沒法控制,只能耐心的等待下去。
而就在梁博閉關吸收青州鼎的時候。
盤膝靜坐在蒲團上的刀王卻猛地睜開眼,皺眉仔細感應。
“好強烈的妖氣!”刀王喃喃自語。
“轟……”一股無比強烈的天地元氣波動,就仿佛洶涌的浪濤瞬間掃蕩過整個九州大地,如此強烈的天地元氣波動頓時令刀王等人臉色都變了。
嗖!刀王等人族尊者們,紛紛沖到天空中,向元氣波動傳來的方向望去。
“南面,冀州方向!”酒尊者皺眉道。
無比洶涌的天地元氣波動正是從冀州那個方向傳來的,就像是一顆石子扔進水中產生的波紋一樣,以冀州那邊的某個點為中心,正在朝四面八方散發著可怕強烈的天地元氣波動,并且還在不斷朝更遠處傳播開去。
“這么可怕的天地元氣波動,而且這里面還隱隱有一股強烈的妖氣,難道這就是妖神要尋找的與妖皇有關聯的寶物?”刀王等人的臉色頓時一變。
在這種時候,與妖皇有關聯的寶物出世,對人族來說怎么看都不是件好事。
同一時間里,對面妖族陣營中,強烈的元氣波動同樣驚動了妖神等人。
“哈哈哈,妖皇的傳承,這一定就是妖皇的傳承!”妖神激動大喊。
能夠鬧出如此大的動靜,而且在這股元氣波動中,還包含著如此強烈的妖氣,除了傳說中的妖皇傳承外,妖神根本想不出還有別的可能性。
果然,他的親信屬下浮山長老,立即就向他稟報道:“大人,剛剛接到消息,我們的人找到妖皇大人的傳承了。不過妖皇大人的傳承在出世時,卻造成了非常大的動靜;如今人族武者已經被驚動,還請大人早做決斷。”
“青老,走,別耽擱時間,速速隨我去奪取傳承!”妖神大喝一聲,當先向冀州方向沖去。
而青老也毫不落后,立即跟在妖神身后,化作一道幻影朝南方飛去。
隨他們一同行動的,還有其他那些天階妖尊,可以說整個妖族的頂尖存在幾乎都已經出動了,妖族的防線一下子完全空虛下來。
若是人族尊者們趁此機會發起進攻的話,絕對能將妖族戰線一咕嚕擊得粉碎。
不過,對于妖神來說,奪取妖皇傳承才是至關重要的事情,至于戰線的安危與否,這個他根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