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這邊鳴金收兵,靠著祝家莊安營扎寨,擺出一副不破城池勢不還的架勢。
祝彪見狀心生驚恐,當天傍晚便派人送來書信,愿意出一萬石糧草換梁山退兵,卻被梁山眾人給直接無視。
第二天一早,大刀關勝來到城下叫陣,祝彪大呼欺人太甚,親自出陣迎戰關勝。
二人斗到二十回合,祝彪敗走,關勝追趕他的時候被暗箭射傷墜落馬下。
黛玉將關勝救回后再度出戰,祝家莊那邊緊閉城門,高高掛起了免戰牌。
緊接著,孫立、孫新、顧大嫂帶著解珍、解寶等人前來投奔宋江。
解珍、解寶兄弟原是登州獵戶,上山獵虎為民除了一害。當地的鄉紳毛太公想要讓兒子冒功頂替,聯合官府將他兄弟二人陷害入獄,判了他們死刑。
他們的表姐顧大嫂、姐夫孫新劫獄將他們救出后,聯合孫新的哥哥孫立反出了登州,又聽說及時雨宋江上了梁山,慕名前來投奔。
一大家子走到半路,正巧遇上梁山攻打獨龍崗,面見宋江后納頭便拜,算是入了伙。
與此同時,扈家莊和撲天雕李應也收到了梁山來犯的消息,兩家簡單通過氣后,李應領著十幾個身手好的家丁來到了扈家莊商議對策。
到了會盟的當天,李應領著十幾個壯丁前來,騎在雪白駿馬之上,手持一桿渾鐵點鋼槍,一身紅袍,英姿颯爽。
往他臉上看去,只見他生得鷹睛虎頭,燕頷狼腰,樣貌甚是奇異。
李應來到近前下馬,拱手朝扈太公道:“扈太公,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扈太公笑著挽住他的手道:“小老兒還安好,倒是李莊主風采更勝往昔,水酒已經備好,快快隨我入莊吃個痛快!”
兩人大笑著走進府中,陳莽和扈三娘跟隨著他們入座,眾人舉杯共飲了一杯。
看著陳莽陌生的面孔,李應臉上露出些許的疑惑,陳莽見狀,舉起酒杯自我介紹道:“在下陳莽,乃是過路的舉人,路上遇到祝彪用詭計謀取扈家莊,路見不平一聲吼,出手將其奸計戳穿,暫時留在扈家莊小住。”
李應聽完愣了愣,沒想到其中還有這種過節,不由緊緊的皺起了眉頭:“這祝彪太不仁義,我三家在獨龍崗共處多年,向來相安無事多年,他怎敢如此行事!”
陳莽笑道:“太公也在為此犯愁。祝彪如此行事,扈家莊絕不會出手相救他們,只是如今梁山來勢洶洶,非是一家之力可以抗衡,因此太公才將李莊主請來,想要商討兩家結盟之事。”
李應捋了捋胡須,點頭道:“雖說你我兩家與梁山好漢沒有過節,但防人之心不可無,聯盟之事可以為之。”
扈太公聞言大喜,殷勤的勸起了酒來。
接著,陳莽便用一副說書人的口吻,將自己路途之上遇見祝家莊請來的怪盜金瓶梅,和他斗智斗勇,大戰三百回合的英雄事跡說了出來,直聽得眾人一愣一愣的。
講完這英雄事跡,陳莽端著酒杯站起身來:“久聞李莊主仗義疏財,喜好結交英豪,小弟仰慕已久,不如我們義結金蘭,結拜為兄弟如何?”
李應見陳莽文武雙全,而且還要和自己結拜,頓時大喜道:“李應求之不得!”
扈太公見狀一笑,說道:“小老兒適逢其會,便為二位做個見證。”
陳莽一臉不滿的擺手道:“不可,扈太公,這天下之大,讓我們三人聚在一起,如此有緣,不如我們一起結拜吧?”
扈太公一愣,接著笑道:“這、這也好,那我們三人便一起結拜吧!”
陳莽點了點頭,三人擺下香案,跪在了關二爺跟前。
“黃天在上厚土為證,我陳法惹、李應、扈大有,今日結為異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大哥!”
“二弟!”
“二哥!”
“三弟!”
幾人相互的改了稱呼之后,陳莽滿面笑容的站起身來,朝著扈太公二人道:“二位哥哥,我還有其他結拜兄弟姐妹,稍后引薦給你們認識!”
扈太公捋著胡須笑道:“我們已經結拜,你的兄弟姐妹,便是我的兄弟姐妹,日后將他們帶來扈家莊,我定掃榻相迎。”
“不比等到日后,這里便有一個!”
陳莽欣喜的一點頭,接著一把拉過了扈三娘,道:“這是我的結拜妹妹扈三娘,好叫二位哥哥知曉!”
扈太公頓時一懵,指著女兒,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女兒……”
陳莽一臉不滿的推開他的手:“誒,什么女兒,應該改口叫四妹了!”
扈三娘噗嗤一笑,接著板起臉擺出一副嚴肅的臉孔,朝著扈太公和李應抱拳道:“大哥,二哥!”
在李應一臉懵逼的表情中,扈太公氣得白眼一翻,當場背過了氣去。
陳莽吃了一驚,趕忙上前扶住了扈太公,驚恐的朝著李應道:“二哥,快來幫忙,咱們立下誓言同生共死,大哥死了,咱們倆都得陪葬!”
李應看了眼須發皆白,看起來半截身子已經入土的扈太公,驚慌中發現這次的結拜似乎有點問題啊,接著趕緊的上前掐起了扈太公的人中!
片刻后,扈太公轉醒過來,惡狠狠瞪了一眼在一旁偷笑的扈三娘,喘著粗氣看向了陳莽:“三弟,大哥我身子不好,你若是還有其他結拜兄弟姐妹,便一并告訴大哥吧?”
陳莽看了眼扈太公發青的臉色,關切的開口道:“大哥放心,這扈家莊里,只有咱們兄妹四人是結拜兄妹。”
“呼——”扈太公長長吐了口氣,摸著胸口,平復起了自己受驚的小心臟。
陳莽見他緩過勁來,接著一臉自豪的開口道:“不過我這人生性好結交朋友,像你們倆這么厲害的結拜兄弟,我外面還有二十多個!”
扈太公猛地察覺到一絲不妙,身子彈簧一般坐直,驚慌道:“都有誰?”
陳莽掰著手指數道:“托塔天王晁蓋、及時雨宋江、金牛座魯智深、打工人武松……”
“嗷——”
扈太公聽得白眼一翻,再度背過了氣去。
李應也倒吸一口涼氣,眼皮直跳的看向陳莽,顫聲開口道:“你、你究竟是何人?”
陳莽滿臉無奈的一攤手:“二哥,瞧你問的都是什么問題,我是你的三弟,陽谷縣大善人、梁山的大寨主陳莽陳法惹啊,剛剛結拜的時候我都已經在心里對皇天后土講過了,難道你沒聽清嗎?”
李應見鬼一般張大了嘴巴。
我特娘倒是想聽,但也得你用嘴說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