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里蘭不是好脾氣的人,就算妹妹也不介意動手,追得西弗吉尼亞到處跑。
蘇夏吃著哈密瓜、蘋果還有棗子,棗子的熱量相當高,必須悠著點,興致勃勃看馬里蘭追殺西弗吉尼亞,反正看熱鬧不嫌事大。
若不是科羅拉多坐在旁邊,估計早就開始拱火了。馬里蘭你的速度最快一點,就差一點抓到西弗吉尼亞了。西弗吉尼亞你不要怕馬里蘭,還擊啊,誰怕誰。她有好斗的瑪麗,你也有浴火重生。
科羅拉多性格穩重,當然也不少不穩重的一面,但是在妹妹的面前絕對是穩重的姐姐。若兩個人在外面打打鬧鬧,她也懶得管。這不是兩個人就圍繞著客廳跑來跑去,赤著腳在沙發上跳來跳去,拿提督當擋箭牌,不小心踢翻垃圾桶嗎。
科羅拉多扶起垃圾桶,所幸垃圾桶每天都有清理,垃圾少也就沒有什么垃圾灑出來,深呼吸了一下,說道:“你們兩個差不多了吧。”
馬里蘭不說話,只是虎視眈眈盯著西弗吉尼亞,不過沒有再追了。
“我投降,我道歉。”西弗吉尼亞雙手高舉,“我不應該說馬里蘭姐沒有胸部。”
馬里蘭冷笑道:“你是真不怕死是不是?”
“怕。我怕。”西弗吉尼亞說,“所以我主動道歉,我們和好吧。”
“西弗吉尼亞你少說兩句。馬里蘭你也坐下。”科羅拉多說,“你們兩個還是小孩子嗎……我真的不想管你們,但不能縱容你們在樓上跑來跑去,樓下等下要鬧意見了。”
馬里蘭咬咬嘴唇,最后還是坐了下來,說道:“大姐你就幫著她吧。”
“我沒有幫著她。”科羅拉多說。
馬里蘭說道:“不是她先挑釁的嗎。”
“是她先挑釁你的……”科羅拉多說,“你是姐姐讓著一下妹妹了。”
“不讓行不行。”馬里蘭輕哼。
“好了。我認錯啦。我真的認錯。”西弗吉尼亞說,“我站在這里不動,隨便馬里蘭你怎么打,打手也好,打臉也好,拳打腳踢也可以,我保證絕對不逃,也不還手。”
“不好。”馬里蘭重新睡到沙發上。她喜歡打架,勢均力敵的戰斗,越殘酷越好,而不是對手不還手的戰斗,一點意思也沒有。
西弗吉尼亞皺皺鼻子。她知道只要她不反抗,姐姐就不會對她動手。
打是不可能打的。馬里蘭隨手拿了一個抱枕往西弗吉尼亞的腦袋上扔去。
科羅拉多看了看兩個妹妹,說道:“西弗吉尼亞你是看提督來了,太興奮了?”
西弗吉尼亞吐了吐舌尖。
“然后是馬里蘭。”科羅拉多說,“提督在這里,你是不是應該收點性子,動輒喊打喊殺像什么女孩子。”
馬里蘭無所謂說道:“反正我就是不良少女。”
“你知道是不良少女還不改。”
“不改。”
“提督討厭也沒關系嗎。”科羅拉多詢問。
“等等。”蘇夏插嘴,“我不討厭現在的馬里蘭。”
馬里蘭抬起眼睛。
“馬里蘭不要討厭我就好了。”蘇夏說,“辦了一張健身卡,就辦卡的時候去過一次,練了那么一個小時、半個小時……反正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一點肌肉也沒有。”
馬里蘭說道:“我沒有說我喜歡肌肉。肌肉佬有什么好。身材勻稱就好了。”
蘇夏低頭看了看,說道:“我的身材應該還算是勻稱吧。不胖也不瘦。但是戰斗力也不行。完全不會打架。”
“我喜歡打架,”馬里蘭說,“不代表我喜歡喜歡打架的人。”
“那馬里蘭喜歡什么樣的人。”
“不告訴你。”
“我聽說乖乖女一般不喜歡老實男,而是喜歡那種壞男生。而壞女孩經常喜歡那種老實的男生。反正就是喜歡她所沒有的。”蘇夏問,“馬里蘭喜歡那種在馬里蘭打架后,幫受傷的馬里蘭貼創可貼的男生嗎,也就是說在馬里蘭受傷后幫馬里蘭搓背的溫柔提督。”
“如果是這樣的話……”蘇夏說,“我可以的。”
馬里蘭雙手枕在腦后,說道:“我喜歡在我受傷后幫我貼創可貼的男生,不喜歡想要他幫我貼一個創可貼還需要排隊,等著他幫其他女孩子,一大堆女孩子貼完創可貼才能夠幫我的男生。”
為了擊敗深海海鷹號,鎮守府悍然發動全面戰爭。
就算大部隊只是打打普通的深海艦隊,深海海鷹號全靠潛艇艦隊,不可避免遇到擦傷。擦傷的人實在太多,蘇夏必須一個個幫忙搓背,有不少人等到恢復了還沒有等到他幫忙搓背。
蘇夏表情有點糗,無賴道:“我不管,反正馬里蘭是我的婚艦。不管我什么樣子,馬里蘭都是我的婚艦。”
一開始穿越到這個世界,沒有辦法正視大家的感情,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對大家。事到如今,一直以來努力接納大家的心意,他早已經接受了作為提督的身份,接受了大家的感情。
屬于他的艦娘實在太多,許多艦娘僅僅是見過那么幾面。他也可以做得到自來熟了,不至于大家熱情地對待他,他卻把對方當做陌生人,說敬語,注意保持距離。
的的確確,從旁人的角度來說,大家對他來說不過是認識一兩個月的人,除開小宅、列克星敦、密蘇里等等人,大部分人不過是偶爾說了幾句話,好像漢考克就是那樣。他卻可以毫不客氣推倒對方,委實有點人渣。
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從大家一開始就不可能像是普通人那樣慢慢培養感情,那么非要置大家的感情于無物嗎。
與其矯情地拒絕,質疑大家的感情,大家對他的感情不過是源自一個游戲。不如勇敢地接受現實,他現在是她們的提督。如果還有負擔,那就好好履行提督的責任,努力成為優秀的提督,做一個配得上大家的人。
馬里蘭沒有說話,只是哼哼一下作為回答,不過任誰都從她的臉上看到那不管怎么遮掩也掩飾不住的笑容。被宣告所有權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西弗吉尼亞一個人干掉了一半果盤,扯了一張抽紙擦嘴擦手,看看馬里蘭,看看蘇夏,說道:“提督你今天晚上跑過來不是幫大姐清理電腦的嗎,還是改變主意了,幫馬里蘭姐清理電腦。”
西弗吉尼亞興致勃勃說道:“大姐的身材一級棒。但是放在鎮守府里面,只能說是稀疏平常吧……也不能說稀疏平常,很猛的。不過還是不如馬里蘭姐的身材放在鎮守府里十分罕見。”
科羅拉多說道:“西弗吉尼亞你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
西弗吉尼亞嘿嘿笑,她閉嘴了。剛剛得罪二姐,繼續得罪大姐,作死就會死。
西弗吉尼亞拿著遙控換臺,換來換去沒有想看的節目,放下遙控玩手機。
蘇夏拿起了遙控,找了一個紀錄片。
西弗吉尼亞靠在沙發上,高高舉著手機,突然問:“提督你工作是不是很忙?”
“還好。”蘇夏說,作為提督沒有什么工作,目前為止大部分時間花在學習上。
“那為什么發你一個消息,每一次都要等到半個小時以上才有回復。”
“就算工作不是很忙,也不能時時刻刻拿著手機,隨時留意你們的消息吧。”蘇夏解釋,“而且我關了消息提示聲,不然時不時一個消息提示聲響起來,根本沒有辦法工作。有時候忙起來,好久都沒機會拿手機看看。”
“哦。”西弗吉尼亞說,“那為什么下班時間發你消息,也要等好久才有回復。”
蘇夏苦笑道:“越是下班時間越忙。”
西弗吉尼亞露出意味深長地笑,說道:“我懂。”
“你懂就好。”蘇夏拿起手機,打開聊天軟件,一個個消息詢問他在哪里。
西弗吉尼亞又問道:“像你這樣經常不看消息,萬一大家有急事找你怎么辦。”
“可以打電話啊。”蘇夏說。
“是哦。”西弗吉尼亞恍然大悟。
馬里蘭嘲諷道:“西弗吉尼亞你真的是笨蛋嗎。”
西弗吉尼亞摸摸頭。
在大家隨口閑聊時,時間一點點過去。
“那么快就十一點了。那么晚了。”科羅拉多突然說。
西弗吉尼亞眨巴著大眼睛,說道:“大姐你是提醒我們那么晚了要睡覺了嗎。”
科羅拉多面無表情說道:“我只是說一下時間。”
“我知道、我知道。”西弗吉尼亞揉了揉眼睛,打一個哈欠,裝腔作勢,“十一點了,好晚了,想睡覺了,我要睡覺去了。”
當科羅拉多攥緊拳頭時,西弗吉尼亞跑掉了,動作飛快。
“我也去睡了吧。”馬里蘭想了想說,跟著西弗吉尼亞走掉了。
現在客廳里只剩下蘇夏和科羅拉多。
科羅拉多感覺有些尷尬,不過就那么一下,她雙手捧著杯子喝水,找了一個話題:“提督還記得我什么時候加入的鎮守府嗎,”
“你讓我說具體的時間,真的記不得了。”蘇夏說,“只記得很早吧。”
“是非常早。”科羅拉多說,“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吧。那個時候的鎮守府只有那么幾個人。不過那個時候的提督已經表現出了非同一般的潛力,出擊撈船、建造,無往不利。”
蘇夏不知道應該怎么說。
科羅拉多坐在沙發上,她彎著腰,雙手抱著膝蓋,突然問道:“提督老實說,提督那個時候那么喜歡科羅拉多,是不是沖著科羅拉多的胸部去的。”
蘇夏笑了,說道:“你這讓我怎么回答。”
“該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
“有一點吧。”
“提督好誠實。”
“說實話,”蘇夏說,“不管科羅拉多信不信,真的就是有一點,只有一點……我那么喜歡科羅拉多,主要還是因為科羅拉多的頭發。短發,我喜歡短發。”
“短發?”科羅拉多摸摸頭發,“我不記得聽誰說的,提督是短發控,真的嗎?”
“我確實喜歡短發……也喜歡長發,喜歡馬尾,只要不是亂七八糟的發型就是了。”蘇夏說,“我喜歡科羅拉多,胸部、短發……那么多年過去了,我到現在依然記得怎么建造出的科羅拉多。”
“哦。”
蘇夏想了想。
“首先,那個時候的鎮守府很弱,只有那么一點資源……大家都說新人不要碰建造,那是無底洞……但是作為一個提督,怎么可能拒絕建造……我的想法是,一發,就一發就收手。”
“不是貶低科羅拉多,科羅拉多的稀有度、強度都不如俾斯麥、北宅、黎塞留什么的……”
“我自覺不是一個歐洲人,不指望一下子建造出俾斯麥、北宅什么的。在開始建造之前,上網查資料,一共有什么艦娘,一下子就看中了科羅拉多。不算那么稀有,還是一個戰列艦。短發,還有胸部……我承認我喜歡胸部,全部都是我的萌點。”
“就科羅拉多了。我那么想。”
“然后就建造出了科羅拉多。”
“真的太巧了啊。”
那是從來沒有聽說的事情,科羅拉多說道:“提督建造出科羅拉多還有那么一番淵源嗎。”
“是啊。”蘇夏說,“不是哄科羅拉多,科羅拉多在我的心目中真的有著特殊的地位的。”
“我相信提督。”科羅拉多說,“只要提督說的,我都相信。”
蘇夏笑道:“我不信科羅拉多說的——只要提督說的,我都相信,那個肯定是哄我的。”
科羅拉多微笑。
他們一直聊到十二點鐘。期間西弗吉尼亞一度跑出來,問你們怎么還不睡。
終于到了一點鐘。
科羅拉多說道:“提督我們也睡覺了吧。”
“好。”
來到科羅拉多的房間。
科羅拉多的房間普普通通,并沒有什么可以看。
蘇夏坐在科羅拉多的床上,想起一個有趣的梗,說道:“我看網上說,一個女孩子穿成套的內衣見你,這可能說明了你才是被睡的那個,不知道有沒有道理。”
“不知道。”科羅拉多若無其事說,“反正我現在沒有穿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