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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八章 誰

  目送密蘇里離開房間,噠噠噠地下樓梯聲傳過來,蘇夏重新躺好。

  蘇夏想要好好休息一下,一想到接下來還有事情,壓根睡不安心。

  他瞇了瞇眼睛,一咬牙掀開被子坐起來。

  蘇夏坐在床邊,低頭一看,渾身不著片縷。他東張西望,他記得當時衣服一脫隨手就扔了,應該掉在地上吧。然而赤著腳到處走一下,一件都沒有發現,最后總算找到時,只見衣服全部搭在梳妝臺的椅背上。大概是密蘇里幫他把衣服全部撿了起來吧。

  穿好衣服,蘇夏沒有著急離開,重新坐回床邊,彎下腰抱著膝蓋。

  從穿越到這個鎮守府成為提督,到現在已經有多長時間了。

  最開始對所有的一切感到陌生,對未來感到迷茫。

  隨后漸漸熟悉大家,慢慢認可作為提督的身份,認可大家。想要這個港區充滿大家的歡笑聲,為此不斷地努力。第一階段改革大食堂算是完成了,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再到和現在密蘇里發生再親密不過的關系,心情有些復雜。

  蘇夏找到手機,打開手機來電震動功能,取消靜音。下意識打開聊天軟件,翻閱鎮守府那個大群,看看大家如何水群,以及一個個對話。列克星敦的對話,詢問他今天早上過去吃飯嗎。

  為什么感覺好像背叛了列克星敦。

  真是對不起了,太太。

  列克星敦的事情先放放,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昨晚沒有多想,便答應了密蘇里去她家看一下,然后參觀她的房間,最后留下來。剛剛聽到威斯康星的聲音,她肯定在樓下。衣阿華的聲音沒有聽到,但是也肯定在吧。她們姐妹可是住在一起。

  就這么下樓嗎,會不會太突然,應該用什么態度面對威斯康星和衣阿華?

  蘇夏放下手機,向后仰倒到床上。他有些煩惱,想要打一個電話詢問密蘇里什么情況,聽聽她的意見如何。只是轉念一想,作為大男人不能那么優柔寡斷。總歸要面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啦。

  蘇夏重新坐起來,站起來,回頭看一眼,心想要不要收拾被子,最后沒有,穿好鞋走出門,順手帶上門。

  有什么好怕的。都是婚艦,都是老婆。

  與此同時,這里是餐廳。

  威斯康星雙手抱胸,靠在椅背上望著她的姐姐密蘇里。

  “密蘇里,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還好了。”密蘇里回答。

  “只是還好嗎?”威斯康星說,“看你容光煥發的樣子,肯定不是還好吧。”

  密蘇里無所謂說:“那就很好吧。”的確是很好,提督的懷抱簡直太棒了。

  威斯康星對著手機,姑且拿熄滅的手機屏幕當做鏡子用,指尖抵在顴骨上,看起來像是在端詳著黑眼圈,說道:“你睡得好了,我就沒有睡好了,感覺有黑眼圈了。”

  密蘇里微微蹙起眉頭。威斯康星的房間就在旁邊,難道她聽到了什么,難怪她原來笑得那么詭異。不過也不能肯定吧,誰知道那個喜歡惹是生非的妹妹,又玩哪一出。

  密蘇里不動聲色說道:“威斯康星怎么沒有睡好了,失眠了?”

  “怎么說呢……”威斯康星托著下巴,矯揉造作。

  那么好玩的事情,當然要好好玩、慢慢玩啦。

  “威斯康星,不要沒事找事。”衣阿華說,她是穩重的大姐。

  “我怎么沒事找事了。”威斯康星說,“不是聊天嗎。”

  “大姐你讓她說,我倒想看看她葫蘆里賣什么藥。”衣阿華想要開口,密蘇里先一步阻止她。

  “大姐,你幫我拿一個新牙刷和毛巾來。”密蘇里說,當然要為提督準備牙刷和毛巾了,不然讓人回家洗漱嗎,雖然她們住的別墅距離觀海樓只是那么一點距離,不到一分鐘的路程。

  密蘇里推著衣阿華往倉庫房走,說道:“這里沒問題的。”

  等到衣阿華走遠了,密蘇里說道:“威斯康星,你昨晚怎么睡不著了?”

  “我為什么睡不著,密蘇里你不知道嗎?”威斯康星反問。

  “我怎么知道。”密蘇里打定主意,謎語人就謎語人了。

  “聲音太大了。”威斯康星終于開口了。

  “呃……”密蘇里一頓。

  眼看密蘇里錯愕的表現,威斯康星肯定她猜對了,繼續說道:“我說你是不是控制一點比較好。”

  密蘇里東張西望,她還想給姐姐妹妹一個驚喜,提督來了,這不是全部知道了。

  “你發現了?”密蘇里有些尷尬問。果然沒有那么容易做到理直氣壯,甚至是炫耀他和提督。說到底,誓約之戒是拿了好久,嚴格來說還是新人。

  難得看到密蘇里那么軟弱的一面,威斯康星心滿意足,笑道:“發現了。”

  “所以我說睡不著,聽著聲音睡不著。”威斯康星說,“注意點啊。”

  密蘇里小聲說道:“我記得控制了聲音的。這房間的隔音效果那么差嗎?”

  “其實還好了。”威斯康星說,“不注意聽的話聽不到。主要是當時太安靜,所以顯得聲音大了。”

  “我知道了。”密蘇里說。

  威斯康星也有些奇怪,這個密蘇里居然那么老實就承認了?想要看密蘇里臉紅脖子粗辯解的樣子。而且真的有那回事嗎,其實她就是模模糊糊聽到那么一點聲音,說道:“不是我說,那種事情有意思嗎。”

  “不是有沒有意思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應該怎么和你說。”密蘇里說,作為艦娘,不是普通人,真的不是很在意那些事情了,不是生理需要。她心想并不是那種事情有意思,而是和提督一起有意思,逼著他投降什么的。

  威斯康星搖頭,她是不能理解。

  密蘇里說道:“你到時候就知道了,那種情況下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吧。”

  威斯康星好笑,說道:“什么情況下一定要做?”

  “到時候輪到你,你能忍得住,我佩服你。”

  威斯康星嗤笑,不知道什么輪到她,寂寞嗎?

  正在這時,衣阿華拿著新牙刷和毛巾回來了,說道:“密蘇里,我記得你上個星期才換了新牙刷吧?”

  密蘇里說道:“我讓你拿新牙刷和毛巾回來,不是我用。”

  “不是你用誰用?”衣阿華說,“你二姐昨晚回來了,還是企業來住了?”

  “不是二姐,也不是企業。”密蘇里疑問,“你們不知道嗎。”

  “知道什么。”

  下樓梯聲傳過來。

  密蘇里是知道,她不慌不忙轉過頭。

  威斯康星和衣阿華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人來了,好奇轉過頭去,只見她們的提督低頭看著手機走下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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