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個人選擇看熱鬧,大家都跑去廚房門口幫忙了,哪怕平時互相看不慣美系和日系紛紛放下往日隔閡并肩作戰,絕對不能讓倫敦踏足廚房一步。
蘇夏也跟著一起前往廚房門口,只見倫敦抱著一個大臉盆,臉盆里放著一團不可名狀的月餅餡,擁有無法辨認的色彩,那種色彩遠超他的意識所能構想的任何景象,莫名生出一種厄運降臨的感覺。
“倫敦你來做什么。”
“倫敦你的心意我們心領了。”
“月餅已經做完了,不需要月餅餡了。”
“英王喬治五世叫你。”
“什羅普郡勸一下你姐姐。”
蘇夏看著大家拿著鍋鏟、鍋蓋還有菜刀,擋在倫敦的前面,倫敦因為抱著臉盆,臉盆里面裝著可疑的月餅餡,整個人往外散發著不詳的氣息,儼然一副抵抗邪神的畫面。
“給我一次機會證明自己行不行。”
“相信我,我吸取了以前的教訓,廚藝真的大進步了。”
“嘗一下,只要嘗一下你們知道我所言非虛了。”
“這是我為了中秋節準備了好多天的月餅餡,我的得意之作。”
“怎么樣,你們看它的顏色是不是超級漂亮,我給它命名——星之彩。”
倫敦想進廚房,但是廚房已經被人堵死了,不管怎么苦口婆心都沒有用處,東張西望不知道有誰能夠幫他說說話。
l20發現倫敦的視線望過來了,肯定不是看她的,推了推蘇夏,說道:“提督,倫敦在看你。”
“不,在看你。”蘇夏說,他準備躲開。
然而倫敦已經跳起來了,揮手喊道:“提督、提督。”
蘇夏發現大家紛紛望向他,這個時候根本躲不了,只能硬著頭皮走上前去,說道:“倫敦喊我有什么事情嗎。”
倫敦說道:“提督你相信我嗎。”
“相信。”
“你幫我和大家說一下。”倫敦說,“這真的是我特制的月餅餡,而且我嘗過了,沒有什么問題。”
蘇夏看著倫敦閃亮亮的眼睛,實在說不出狠心的話。他想了想問道:“倫敦為什么那么喜歡料理?”
倫敦想了想說道:“身為一個淑女,料理是必備技能吧。”
“料理是一個淑女的必備技能……文學、音樂、插花也是淑女的必備技能吧。”蘇夏問,“倫敦除開料理之外,其它的東西全部學會了嗎。”
“沒有。”倫敦回答。
“既然如此……倫敦應該知道對于一個英系來說,料理是最難掌握的吧……當然我相信倫敦,只要努力一定可以掌握料理,有志者事竟成。”蘇夏說,“我推薦倫敦先學會那些東西,最后再挑戰料理。”
“先把那些簡單的東西學會了,再挑戰那些困難的事情不好嗎。先把文學、音樂、插花什么的學會了,最后慢慢學習料理,那時的你是一個不擅長料理的淑女。先學習料理,而料理比較難,想要學會需要時間,倫敦可能長時間都是一個什么都不擅長的淑女。”
蘇夏朝著金發少女點點頭,問道:“倫敦覺得我說得對不對?”
倫敦下意識點了點頭,說道:“提督說得沒有錯啦。”
蘇夏一顆心放下來了。如果能夠讓倫敦轉移注意力,不再執著于料理,鎮守府又少了一件事情,距離小宅的任務——讓這個港區充滿大家的歡笑聲又近了一步。
不僅僅是蘇夏,周圍人看著倫敦點頭,齊齊舒了一口氣。同時心里暗暗點頭,不愧是提督,輕而易舉解決了倫敦。要不然倫敦作為大家的姐妹,她也是好心為大家制作料理,就是水平稍微有億點點次,打不得、罵不得真的讓人很為難。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天底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不等大家放輕松,倫敦說道:“但是我還是想要先學習料理。”
“為什么。”蘇夏問。
“我,”倫敦看了蘇夏一眼,接著緩緩低下頭,“我想為提督制作料理。”
“但是我不想吃倫敦制作的料理。”蘇夏搖頭說。
倫敦一張臉頓時白了,白得滲人。
花女仆什羅普郡站了起來,為了姐姐,就算是提督也照樣頂撞,說道:“提督你怎么能那么說話。你不知道姐姐為了制作出讓人認可的美味料理,每天有多努力,就希望你吃了她制作的料理能夠笑出來。”
什羅普郡繼續說道:“我知道提督你上次吃了姐姐的料理暈倒,現在肯定不想吃姐姐制作的料理……姐姐也不想的,姐姐……”
什羅普郡還沒有說完,倫敦扯了扯她的裙子,說道:“什羅普郡不要說了。”
“可是……”
“真的不要說了。”
倫敦低著頭,一副乞求的語氣,什羅普郡閉嘴了。
“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做料理了。”倫敦眨了眨眼睛,她感覺不眨眼淚就要掉下來了,“提督放心吧。”
周圍人看著這么一幕,想法不一。有人認為提督太過狠心,倫敦也是好意。有人認為提督做得沒有問題,輸了就得認,挨打要立正立,不能因為好心好意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了。
然而蘇夏沒有絲毫動搖,說道:“我真的不想吃倫敦制作的料理。”
“我知道倫敦的心意,但是我對倫敦制作的料理真沒有一點興趣。”蘇夏伸出雙手放在倫敦的肩膀上面,緩緩說,“我只想吃倫敦。”
隨著蘇夏這一句話冒出來,周圍安靜了。
“倫敦制作的料理再好吃,還能有倫敦好吃嗎。”蘇夏撥開倫敦的劉海,露出漂亮的額頭和還處于懵懵懂懂當中的眼睛。
“我不想吃倫敦制作的料理,我只想吃倫敦。”蘇夏說,“以倫敦作為主食材,然后以衣服、裙子、鞋子、首飾作為調料,烹飪出來的美味料理。什么女巫倫敦、吸血鬼倫敦、騎士倫敦、修女倫敦……”
蘇夏把倫敦把一頭長發分成兩束,撥到胸前,問道:“可以嗎?”
倫敦俏臉通紅。
蘇夏從倫敦的手中拿過臉盆,遞給站在他身邊的科羅拉多,再次問道:“可以嗎?”
“那,那個……”倫敦結結巴巴。
倫敦跑掉了,她是英倫淑女,一下子受不了那么大刺激。
倫敦走了,危機解除了,蘇夏發現大家看著他,尤其是陸奧等等人朝著他擠眉弄眼,嘴角扯了扯。
食堂的危機沒有了,他的危機就不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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