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開準備萬圣節活動之外沒有什么工作。
萬圣節又有密蘇里,還有艾拉毛遂自薦,很顯然不需要擔心。就算中午休息了好久還是感覺有點累,就算有大海的祝福也不能隨便浪啊,這樣的狀態顯而易見不適合看書學習,陪著艾拉說了會兒話無所事事的蘇夏決定外出走走。
出了辦公樓,走在廣場上面的蘇夏想去找三個小家伙玩玩,誰曾想來到活動室一個人也沒有看到,想來是上課去了,最后只能在活動室里面坐了坐,從冰箱里面取了一罐可樂喝——現在不是控制熱量的時候,而是補充熱量的時候——又準備去找克拉克斯頓,也沒有找到人,最后只能無奈離開活動室大樓。
活動室大樓旁邊有一條臺階路,臺階路被茂盛是樹冠遮住,只有點點陽光穿過樹隙落在臺階路上,隨著海風吹動樹冠搖晃出一地碎金。
那是臺階路是蘇夏除開海邊堤壩外,整個鎮守府第二喜歡的地方了。之所以第二喜歡的主要原因也是這里距離他居住的觀海樓實在有些遠,想要到這里坐坐,必須穿過大半個鎮守府了。
蘇夏走上臺階路,坐在臺階路最上面那級,不玩手機只是吹風坐了好久,這一次沒有遇到企業也沒有遇到黎塞留,當蟬鳴越來越響亮感覺有點受不了時離開了臺階路,打算去別的地方轉轉。
蘇夏想去看看大家演習,他可以肯定興登堡今天沒有做演習隊陪練,不知道為什么又不想去了,轉而前往海邊堤壩。
站在海邊堤壩上扶著欄桿眺望一望無際的大海,看海鷗在天空盤旋,看海風吹拂海面吹出粼粼波光,蘇夏發現海邊沙灘邊高大的細葉榕樹下兩個少女在那里堆起一堆落葉搞燒烤。
蘇夏興致勃勃走了過去,只見兩個少女專心致志搞燒烤完全沒有注意他的靠近。他也不出聲,直到那個烤魚的粉發少女抬起頭發現他時,抬起招呼道:“標槍烤魚啊。”
標槍號,皇家海軍J級八號艦,標槍級驅逐艦首艦,英國于部族級之后建造的驅逐艦,因為煙囪數量減少從而獲得了更多的甲板來安置魚雷發射器,所以盡管相比起部落級驅逐艦要少一個主炮臺,但是戰斗力絲毫不遜色前者。
歷史上的標槍號前后參加了納爾維克海戰,受傷修復之后主要在地中海作戰,敦刻爾克大撤退中與其他驅逐艦一同救助了落水的生還者,還有馬達加斯加戰役,戰后沒幾年便退役拆解了。
游戲里面的標槍改造前平平無奇,改造后的技能可以大幅度提高生存能力,但也僅此而已,除開演習惡心其他玩家之外幾乎沒有什么作用。
改后大破立繪艦裝擁有出“深海化”的傾向,一度獲得外號深海間諜,捏他大概是歷史上的標槍號在戰爭后期一次投敵風波,事后帶頭的數名以及相關責任者被送上軍事法庭審判了。
“提督怎么來了?”標槍對于蘇夏的出現十分興奮。
蘇夏回頭,伸出手指指了指海邊堤壩,笑道:“剛剛在海邊堤壩散步,突然聞到一陣香味,順著香味就走過來了……”
“提督怎么不說話了。”標槍問。
蘇夏不說話的原因很簡單——他看到了,標槍放在烤網上面的魚不是最鎮守府最常見的秋刀魚、帶魚、比目魚什么的,那是一條五顏六色奇形怪狀的怪魚,好像五顏六色的蘑菇一看就不簡單,他本來打算蹭蹭燒烤,現在說不出話來。
“沒什么。”蘇夏硬著頭皮說,“反正就這么走過來了。”
標槍嘿嘿嘿笑,說道:“提督在海邊堤壩上都聞到了我烤魚的香味嗎?我的烤魚技術天下第一。就烤魚來說,就算倫敦姐也不是我的對手。”
蘇夏想起標槍也是黑暗料理大師,英系盛產黑暗料理大師,倫敦后繼有人。
“這條魚就快烤好了,”標槍給烤魚翻了一個面,又灑了一些不知道什么調料的調理,看著顏色古怪的魚點點頭,“就給提督吃好了。”
“不不不不。”蘇夏連連擺手,“君子不奪人所愛。”
“提督不客氣,吃了我還可以再烤。”標槍很顯然不知道她的真實水平如何,對自己的料理水平深信不疑。
蘇夏沉默了,瘋狂思索對策,突然發現一直站在旁邊不說話的少女黑背豺。
黑背豺號,標槍級驅逐艦。
歷史上的黑背豺號相比她的姐妹艦,拆除了一座魚雷發射器以加強防空火力。服役后主要執行護航任務,敦刻爾克大撤退行動之后進入地中海作戰,直到被被德軍轟炸機擊沉。
游戲中擁有改造,奈何技能用處實在有些低,強度實在有些可憐。
蘇夏看著黑背豺,黑背豺也看著他,穿著白襯衣搭配短裙的灰色短發少女看起來有些冰冷的,問題他可是她好感一百的提督,面對他時肯定沒有冰冷,只有一條搖尾巴的可愛狗狗。
蘇夏摸了摸黑背豺的腦袋,揉亂她一頭短發,可以感受到黑背豺像是狗狗一樣蹭他的手掌,她喜歡他那么對他。即便如此,他的心早已經被狗吃了,還是說道:“給黑背豺先吃吧,我看她都等不及了,我等下一條。”能拖一時算一時了。
標槍想了想說道:“那么大的魚,你們兩個人可以一起吃。”
“巴掌大算什么大,兩個人分完全不夠。”蘇夏各種找理由,反正就是推脫,再看看黑背豺對于他的退讓表現得十分感動,良心有些不安,但還是硬著心腸找借口離開,跑去掀標槍放在火堆旁邊的小紅桶,“我看看標槍帶了幾條魚過來。”
他的打算是找一條正常的魚,他也幫著烤魚,那樣就沒有吃起來就沒有壓力了。然而這一看不得了,那個小紅桶里面全部是些奇形怪狀,就算清道夫放進去也是小兒科,七鰓鰻根本不算什么。
“你這些魚是哪里來的?”蘇夏默默合上小紅桶蓋子。
“有什么問題嗎?”標槍好奇問。
“沒有問題,就是有些好奇。”蘇夏說。
“我問倫敦姐要的,不知道她從哪里搞來的。”標槍回答。
“倫敦啊……好吧。”蘇夏不問了,只要食材涉及到倫敦畫風就全變了。
蘇夏找借口暫時離開,主要是這期間看見吃了標槍烤魚的黑背豺看起來明顯狂躁了許多,而黑背豺會在受傷之后變兇,可想而知她吃了標槍的烤魚后受到了多少傷害,其實是打算一去不回。
反正海邊不能再待了。蘇夏決定去見見不撓,找她商量萬圣節換裝的事情。
蘇夏來到機械車間,發現不撓的姐姐可畏也在,一頭酒紅色的長發及腰。
不撓看到蘇夏,說道:“提督你肯定是為了萬圣節變裝來的吧。”
“你怎么知道……”蘇夏驚訝說。
“因為今天已經有好多人來找我了。”不撓指了指可畏,“這個比你早一點。”
可畏朝著蘇夏招了招手。
“我再問一句,提督不會也是找夕張,但是她太忙了然后找我的吧。”不撓說。
“前面來找不撓的人都是這樣嗎?”蘇夏好奇問。
“誰叫你嘴巴那么毒。”可畏說,“除非迫不得已誰也不愿意找你。”
蘇夏點頭。他完全可以理解大家為什么那么做。
“我看到提督你在點頭了。”不撓盯著蘇夏,“提督也覺得我的嘴巴狠毒。”
那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想是那么一想,說是絕對不能說的,蘇夏口是心非道:“不,我沒有去找夕張,直接來找到的不撓……而且,誰說不撓嘴巴毒的,我就說不撓的嘴巴甜。”
“提督你這也太睜著眼睛說瞎話了。”可畏作為不撓的姐姐什么也不怕。
蘇夏只是笑著搖頭。
可畏看著蘇夏意味深長的笑容,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什么,若有所思點頭,沉默片刻說道:“提督,你今天晚上有約嗎?”
蘇夏今天晚上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好好的休息,目前有三個打算,夜襲U艇宿舍、夜襲Z驅宿舍或是欺負蘇赫巴托爾大人。
“你猜。”蘇夏說。
“我猜沒有。”可畏問,“我猜對了嗎?”
“你覺得呢?”蘇夏反問,他看著不撓的工作臺,工作臺上面放著兩個機械蝙蝠,他想起可畏有那么一套換裝——血之華,心想這兩個機械蝙蝠可以用來岔開話題,“這是蝙蝠……我猜可畏的萬圣節變裝是吸血鬼。”
“提督喜歡吸血鬼嗎?”可畏朝著蘇夏眨眼睛,媚眼如絲。
“還好。”蘇夏說,“反正我的打算是變裝成無頭騎士,做一套巨大的盔甲把我整個人藏起來,頭頂一個南瓜燈,然后南瓜燈里面藏一個無人機可以自由飛起來……”
“南瓜燈里裝無人機飛起來?”不撓趴在椅子說。
“沒什么問題吧。”蘇夏說。
不撓微笑。
“所以能不能做?”蘇夏有點擔心了。。
“能。”不撓說,“不過就南瓜燈里面就無人機就夠了,還需要什么功能嗎?”
“最好可以冒火。”蘇夏想了想比劃說,“我的想法是這樣的……一個遙控好多鍵位,一個鍵位控制南瓜燈冒火,一個鍵位控制南瓜燈飛起來到處盤旋,一個鍵位按一按就可以發出狂笑聲,一個鍵位控制南瓜燈飛回原位……”
“想一想真的感覺有意思啊。”蘇夏興奮說,男人至死是少年嘛。
不撓想了想,無人機外面罩一個南瓜燈再加點功能就好了,看似最難解決的問題無人機螺旋槳用油漆刷成黑色,晚上就很難看清楚了,其實是最簡單的問題,說道:“問題不大。”
“南瓜燈是解決了。”蘇夏搖頭,“坐騎又應該怎么辦呢……”
“鎮守府沒有馬,我也不會騎。”蘇夏頭疼說。
“為什么一定要馬。”不撓問。
“沒有馬算是什么無頭騎士。”蘇夏問,“不撓可以做一匹機械馬出來嗎?”
“你覺得呢,你這也太看得起我了。”不撓說,“你知道做一匹可以控制的機械馬難度有多大嗎?”
“不行就算了。”蘇夏也知道做一匹機械馬出來的難度有多大,就算現在人類最尖端的科技也沒有辦法做一匹可以自由活動、奔跑的機械馬吧,四條腿的平衡問題就是個大難題,“我另外想想辦法好了。”
“機械馬我真的做不出來。你不要想了。”不撓說,“我就是好奇提督變裝無頭騎士,為什么一定要馬,摩托車不是更好嗎,一輛可以冒火的帥氣摩托車不是比馬要帥上無數倍嗎?”
不撓喜歡機械,喜歡摩托車勝過喜歡馬。
蘇夏愣了愣反應過來,變裝無頭騎士的確不需要馬,摩托車比馬帥多了,剛好他也會騎摩托車,自言自語道:“對,摩托車啊,摩托車就可以了。”
“水陸兩用的摩托車。”蘇夏想像著那么一個畫面——小蘿莉大晚上在沙灘邊玩耍,他騎著摩托車從海上出現,發出肆地狂笑追逐那些小蘿莉的畫面,簡直不能再棒了。
“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蘇夏抓住不撓的手,“不撓,全部交給你了,只要幫我做出那么一套裝備,不管是什么我都答應你了。”
“好。”不撓摸蘇夏的臉,“提督記得今天的話。”
“記得、記得。”蘇夏連忙說。
蘇夏感覺腦袋里有無數個想法,比如摩托車上面要不要添加可以噴出火焰的機槍,一條燃燒的鎖鏈作為武器如何,現在需要時間好好思索,說道:“不然先這樣吧,不撓先忙,我回去想想,我具體想要什么東西。”
“我先走了。”蘇夏迫不及待離開。
“等等。”可畏抓住了蘇夏的手。
“可畏拉住我有什么事?”蘇夏問。
“你還沒有回答我今天晚上有約嗎。”可畏可不是好相與的。
“明天。”蘇夏說,今天真的要休息。
“為什么今天不行。”可畏問。
“就是不行。”蘇夏說。
“提督昨天晚上傷到了?”可畏看著蘇夏瞇著眼睛問,“早說啊,我這里有藥。”
“沒有,也不需要。”蘇夏大聲說。這可是涉及到男性尊嚴的問題。
“提督喊得那么大聲,肯定是了。”可畏說。
蘇夏沉默了好久,斜著眼望向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