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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到齊了,圣誕大餐也就開始了。
取餐區只是多了一些裝飾而已,就餐區就不同了,除開裝飾之外,原來一張張桌子依次排列,現在拼成了幾張長桌。畢竟一張長桌沒有辦法容納鎮守府那么多人。這些長桌上擺滿了圣誕大餐,烤火雞、烤乳豬、面包和姜餅什么的,方便大家取用。
座位沒有講究,大家想怎么坐怎么坐。
列克星敦坐在蘇夏的左手邊,大帽子早就摘下來了,戴著那東西行動都不方便,更不要說低頭吃飯,放在那些角落里用不上的桌子上,鮮艷的口紅也擦掉了,溫柔端莊的太太做不來驕傲的女王。
蘇夏撕了一只火雞翅膀,外面涂滿香料那部分味道真不錯,到里面那些肉就有些寡淡了,不過蘸著醬汁吃味道也不錯,吃完后扯了一張抽紙擦手,看著列克星敦華麗的打扮好奇問道:“列克星敦怎么突然想起那么一套打扮。”
“我推薦她那么打扮的。”小姨子薩拉托加坐在蘇夏的右手邊——姐姐身邊的位置必須和星座搶,索性坐姐夫旁邊了——她正拿著刀叉切香腸,左手拿著叉子摁住香腸,右手拿刀將香腸切成一片一片,想著什么嘴角彎起一絲弧度,“不好看。”
“好看。”蘇夏說,“但是感覺不適合列克星敦吧。”
“就是要換一換風格。”薩拉托加說,“誰知道姐姐那么不爭氣。”
蘇夏從烤乳豬身上撕了一片肉,好笑起哄道:“列克星敦,你聽到了嗎,加加說你壞話。”
薩拉托加桌子底下的手在他的大腿上面擰了擰。
“加加說得沒錯。”列克星敦現在有些不自信,“我是不爭氣、不中用。”
“自怨自艾。”蘇夏說,“這可不像列克星敦。”
列克星敦手肘支在餐桌上面,手掌托著下巴看著蘇夏,微笑道:“我以為提督會安慰我。”
蘇夏從列克星敦的身上收回視線,說道:“有點那個味道了。”
“什么味道?”列克星敦問。
“你那身禮服的味道。”蘇夏說,妖艷的紅心女王一定十分擅長操縱人心。
列克星敦笑了笑。
“加加推薦列克星敦那么打扮?”蘇夏轉向薩拉托加,“為什么自己打扮得又那么普通。”
薩拉托加放下刀叉,抬起左手摁在胸口上,那是一套低胸圣誕裝,又說到質量越大影響越大,就算是光也沒有辦法擺脫黑洞,蘇夏的視線自然也不行,說道:“我這一身衣服很普通嗎?”
薩拉托加突然露出幽怨的表情,少女變臉的速度也是蠻快的,抱怨道:“我有什么辦法,沒有新衣服我有什么辦法。姐姐一大堆新衣服,我就那么一兩套,想穿新的也沒有啊。”
“買啊。”蘇夏說。
“你說得輕松。”薩拉托加鼓起臉,“沒有新衣服我想買也沒有啊。”
蘇夏情不自禁伸手掐掐少女可愛的臉蛋,安慰道:“會有的,面包會有的,黃油也會有的,新衣服等等就出……希望吧。”
“最后那一個‘希望吧’可以不用。”薩拉托加舉起手在蘇夏的胸口上重重捶了捶,“我肯定有新衣服。”
蘇夏搖頭。
餐桌上只有圣誕大餐,想要其它的食物必須去就餐區另外取用。畢竟在桌子上面擺上大米飯、餃子什么的,未免有些不搭。
吃了一個火雞翅,一片烤乳豬肉的蘇夏想吃一點別的東西,他雙腿在地上一蹭,整個人帶椅子向后退離開餐桌,接著站了起來,剛剛準備去取餐區,感覺這個圣誕晚餐熱鬧歸熱鬧,少了一點什么東西的樣子。
蘇夏走到密蘇里身邊,還沒有想到哪里少了什么東西。
密蘇里和她的姐妹坐在一起。衣阿華率先發現蘇夏走了過來,也不說話嗎,就是蹙著眉頭東張西望,問道:“提督怎么來了,想什么呢?”
“總感覺少了點什么的樣子。”蘇夏說。
“少了什么?”衣阿華問。
“不知道。”蘇夏說,“就是感覺少了點什么,所以想要過來問問密蘇里。”
“音樂啊。”新澤西拿著叉子揮來揮去,“沒有音樂。。”
蘇夏恍然大悟,對,就是沒有音樂,好像大飯沒有春節聯歡晚會做背景,完全感受不到過年的氛圍,雖然這是他第一次正正經經過圣誕節就是了。
“音樂啊。”密蘇里說,“早就準備好了。”
“阿拉斯加、關島。”密蘇里喊,“還吃呢。”
很顯然密蘇里早就和她們溝通好了,聽到密蘇里的召喚,阿拉斯加拿出了她的電吉他,關島拿出了她的電子琴,音樂很快便響了起來。
“可以了嗎?”密蘇里問。
“呃……怎么說?”蘇夏說,“音樂是有了……圣誕節,搞一點圣誕歌曲更有氛圍吧。”
“提督知道這是什么歌嗎?”威斯康星插嘴。
“不知道。”蘇夏回答。
“《TheFirstNoel》。”威斯康星說。
“然后呢。”蘇夏問,“有什么問題嗎?”
“《TheFirstNoel》。”威斯康星頓了頓,“中文名第一支圣誕歌。”
“天天學英語,天天學英語。”新澤西好笑說,“你英語學到哪里去了。”
蘇夏反擊:“問你咯。”
“就算是圣誕歌也好。”蘇夏說,“還是感覺沒有氛圍。”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歌了。”密蘇里打了個響指,“阿拉斯加、關島,換一首。”
“換什么?”阿拉斯加抱著電吉他問。
密蘇里瞥了蘇夏一眼,說道:“《WeWishYouAMerryChristmas》。”
阿拉斯加做了一個“OK”的手指,緊接著彈奏起來。
“現在味道對了吧。”密蘇里問。
“對了。”蘇夏說,他聽到他熟悉的圣誕歌聲了。
“提督居然喜歡兒歌。”新澤西說。
“那是兒歌嗎?”蘇夏問,他不知道那是不是兒歌,對那些歌不了解,只是平時聽得多。
威斯康星點頭。
“兒歌就兒歌吧。”蘇夏攤了攤手,“熱鬧就好了。重點是氣氛。”
阿拉斯加和關島唱的《WeWishYouAMerryChristmas》,希爾曼唱的《JingleBells》,附和者眾多,從戴森、克拉克斯頓、奧班農到螢火蟲足足一大堆小朋友,蘇夏拗不過大家起哄也來了一首《鈴兒響叮當》。
蘇夏早就吃完了,坐在一邊聽大家唱歌。
“空想、可怖,你們去哪里?”蘇夏發現空想和可怖拉著金發蘿莉往外走,“還有沃克蘭。”
沃克蘭是法國沃克蘭級驅逐艦首艦。
歷史上的沃克蘭屬于法國建造的超級驅逐艦,源于她們都擁有強力的主炮和高航速,在各方面都勝過同時期的驅逐艦。雖然是首艦,但是姐妹中最后一個下水的,次年服役。沒人能在法國投降前占領巴黎,由于法國迅速戰敗,她在二戰中沒有突出表現,最后在土倫港隨法國艦隊自沉。
游戲中的沃克蘭獲取難度相當低,未改前強度相當不錯,曾經也有“白皮戰神”的外號,新人可以一用。等到改后屬性就有些拉胯了,技能也沒有什么用處。現在肯定沒有什么出擊的機會,驅逐艦的內卷程度不比航空母艦、戰列艦差啊。
“玩。”空想回答,言簡意賅。
“玩?”蘇夏說,“剛剛吃完飯不能跑。”
“什么?”空想眨巴著大眼睛,“不是吃完飯跑一下有利于消化嗎。”
可怖跟著一板一眼點頭。
“誰告訴你的吃完飯泡一下有利于消化。”蘇夏問。
蘇夏看著沃克蘭,金發蘿莉是乖巧懂事,甚至有些弱氣的孩子,好奇道:“沃克蘭你怎么跟著她們胡鬧,你也喜歡跑步嗎?”她記得沃克蘭的航速也不慢,不過放在驅逐艦里面只能說中規中矩吧。
“我不跑。”沃克蘭說,“我是圣誕老人只要坐在車上就好了,空想和可怖是拉車馴鹿,她們跑。”
蘇夏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這些小家伙玩的什么游戲。
“我不管你們玩什么游戲,等一下消化一下才能出去。”蘇夏朝著空想招手,她是真喜歡那個小公主,哪怕她老是喜歡摔,還是經常派她出擊,“空想過來,給我抱一下……還有可怖,你也過來。”
蘇夏大馬金刀坐著:“沃克蘭你往哪里走。”
現在是夜晚,不管埃塞克斯的貝爾麥坎,還是胡滕那三只鷹,一只只蔫了吧唧,因為它們主要在白天活動。貓科動物就不一樣了,它們是夜行動物,這個點正活躍。
肯特的寵物兇猛的大老虎在大吃特吃中,它是老虎,它的胃口可大了,只是作為如同艦娘一般精靈、英靈的存在一輩子長不大,永遠毛茸茸、肥嘟嘟的孟加拉金漸層。
貓的胃口比較小,早早就吃完開始玩耍了。俾斯麥講究,不會欺負胡德,除非她主動找上門來。俾斯麥的寵物黑貓奧斯卡就沒有那么多講究了,吃完了沒事做就欺負胡德的生姜和魚餅了,伸出爪子拍兩只貓的腦袋,哪怕那只貓比它要大一圈。
“今天是平安夜,可不能做打打殺殺的事情,奧斯卡不能欺負人。”一只手突然伸出來將黑貓奧斯卡抱了起來。
蘇夏看著抱起黑貓奧斯卡的幼女,她戴著圣誕帽,披著大斗篷,她是U156,溫言勸說三只貓不要打架她是和平的天使。
CV16左顧右難,發現沒有人看著她,一伸手抓著魚餅的后頸肉提起來放在腿上,再一伸手抓生姜的后頸肉提起來摟在懷中,蹭啊蹭,她就沒有那么多想法了,純粹是見不得那么可愛的貓貓。
“提督、提督。”拉菲也吃完了,閑著沒事情干,“圣誕活動什么時候開始?”
“等等吧。”蘇夏說,“等到大家都吃完了,七點半、八點鐘吧。”
薩拉托加也吃完了,端著酒杯站在一邊。
“啊啊。”北宅打著哈欠走到薩拉托加身邊,兩個小姨子是好朋友,“我想睡覺了。”
“那就去睡啊。”薩拉托加說。
“不行。”北宅搖了搖頭,沒有解釋她為什么不愿意那么早回去睡覺,“什么時候發禮物?”
“當然是等到大家睡覺的時候再發。”薩拉托加問,“你們德系要你發禮物嗎?”
鎮守府人數實在太多了,發禮物的事情不能全部交給蘇夏,一個晚上的時間根本不夠,如此一來每個系就交給每個系了。至于禮物的選擇,來自蘇夏邀請大家集思廣益而來,禮物沒有輕重,只有心意。
“不要。”北宅說,“姐姐和歐根親王負責。”
“哦。”薩拉托加不置可否。
“你給提督準備了禮物嗎?”北宅問。
“他說他不需要禮物。”薩拉托加說,“因為你給禮物,她給禮物,那就是好幾百禮物,光是拆可能都要幾天。然后他沒有什么需要的東西,也就是說大家送不出他需要的東西,而大家送的禮物又不能丟,擺著又太多,索性不要禮物。”
“那感情好啊。”北宅樂了,“不用準備禮物。”
喜歡提督是一回事,懶得麻煩是一回事,北宅心最大。
“雖然他不想要禮物。”薩拉托加說,“但是我還是想要給他禮物。”
薩拉托加看著蘇夏目光深沉,不要說反擊、北宅,就算綠毛鶴那種貨色順利上岸,她早就和姐夫牽手、擁抱、親吻,卿卿我我,但是直到今天還沒有進一步展開。她不行嗎?當然不。她不想罷了。生活要有一點儀式感,平安夜最棒了。
“把自己送給他對不對?”北宅問。
薩拉托加緩緩轉向北宅,她記得她沒有對任何人提過,驚訝道:“你怎么知道?”
北宅嗤笑一聲打著哈切走了。
薩拉托加看著北宅的背影眨巴著眼睛。
難道已經有人試過了?
她不過是后來者?
她難道是弱雞,自以為了不起的想法不過是人家玩剩下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