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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七章 姐姐你不要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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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有輕重緩急,人有遠近親疏,蘇夏自然不能例外。

  小姨子薩拉托加嬌俏可人,更何況從游戲初期陪伴他到現在,作為強大的航空母艦幫助他一次次克服難關。相比之下星座也很可愛,但是出場實在太晚,當時鎮守府已經成型,多她不多,少她也不少,只能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

  所以說,非要論分高下,他喜歡薩拉托加勝過星座。

  即便如此,蘇夏干不出答應后星座又反悔的事情,當然特殊情況薩拉托加生病了需要他陪伴還差不多,總之身為提督麾下好幾百艦娘,做不到百分百公平沒有關系,也不能太差別對待。

  便是如此。

  本以為勝券在握,誰知道慘遭失敗,自己只能一個人睡覺,想想別人卻可以小登科,尤其是那個人還是她最討厭的星座,搶她的姐姐不算,還要搶她的姐夫、提督,即便已經深夜了,薩拉托加依然憤憤不平睡不著覺。

  這是薩拉托加的房間,還亮著光,冰冷的白光。實在不甘心的薩拉托加朝著巨大的B25玩偶遞出一記重錘,又猛捶好幾下,隨后抓著B25玩偶的尾巴一甩丟到地面上,豐滿的上圍不斷起伏中,單腿跪到床鋪上面,接著整個人撲到床鋪上面。

  氣,真的好氣,偏偏什么都不能做,薩拉托加撲在床上什么也不愿意想。

  一分鐘過去,兩分鐘過去,不知道過去好久,輕輕的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隨后響起門把手轉動的聲音,薩拉托加抬起頭睜開眼睛往房門看去,她看見她的姐姐走進房間,只是看了一眼再次把頭埋進被子里。

  列克星敦早已洗過澡,她穿著棉布睡衣踩著毛拖鞋,低頭看一地玩偶,她記得她下午來這個房間還沒有,可以肯定是剛剛扔的,她的妹妹扔的,彎下腰撿起一個玩偶放到書桌上面,還有許多玩偶,不過她不準備全部撿起來了,輕聲喊道:“加加?”

  “嗯。”悶悶的聲音傳來。

  “加加怎么呢,那么晚還不睡覺嗎?”列克星敦繞過那些玩偶走到床邊坐下。

  “沒事。”薩拉托加在床上滾了滾,撿起原來丟在床鋪上的圣誕帽隨手一扔。

  “沒事怎么扔了一地玩偶。”列克星敦問。

  “我喜歡,我愛。”薩拉托加強詞奪理,“不行嗎?”

  “不行。當然不行了。”列克星敦漂亮的腳從拖鞋里面抽出去,將一個距離她不遠的玩偶勾了過來,隨后是彎腰撿起來,那是一只Galo玩偶,“加加只會扔,不會收拾,到時候又要我幫忙收拾,所以我有資格說話——不行。”

  薩拉托加愣了愣一時無言,不滿道:“你可以不收拾,誰要你收拾了。”

  “不是你求著我幫你收拾嗎?”列克星敦學著薩拉托加的聲音,“姐,幫我收拾下房間……姐,好冷,幫我鋪床。姐,你幫我洗了衣服嗎,晾到哪里去了。姐,我看到鞋子了嗎。姐,我想吃蘋果,幫我削皮。”

  薩拉托加張了張嘴,什么也沒有說閉上了。

  列克星敦好笑。

  “你笑什么?”薩拉托加發現列克星敦在笑,她已經那么悲劇了,她居然在笑,令人生氣。

  “我笑加加啊。”列克星敦說,“自作自受,然后自個兒生悶氣。”

  薩拉托加鼓著眼睛兇列克星敦。

  列克星敦伸出手,想要揉揉妹妹的頭發。薩拉托加看著她伸過來的手,學著小狗張嘴就咬,不過列克星敦及時把手收回來了。“輸了就輸了。”列克星敦當然知道薩拉托加為什么那么氣,“下次贏回來不就好了。”

  “你說得輕松。”薩拉托加哼哼說。

  列克星敦終于還是揉到薩拉托加的腦袋,現在的薩拉托加莫名變得老實了,或者說無所謂了。

  星座是列克星敦級戰艦,可以說是她的妹妹。但嚴格意義上面來說,列克星敦級航空母艦只要兩艘,她只有一個妹妹,那就是薩拉托加號。更不要說薩拉托加早早加入鎮守府,成為姐妹的時間更長,兩個人大多時候一起出擊,如此感情更深。如此一來比起星座,列克星敦還是更在意薩拉托加,還是更在意受傷那個。

  “輸了真的沒什么大不了,下次贏回來就好,自暴自棄才是真的輸了再無翻身之日。”列克星敦說,“想當初密蘇里先于我拿下提督,那又怎么樣,現在還不是我壓她一頭。”

  “你真的壓她一頭嗎?”薩拉托加盯著列克星敦說,“我怎么沒有那個感覺。”

  列克星敦磨了磨牙,仔細想想提督沒少找她,但也沒少找密蘇里,他更喜歡誰還真不好說……應該還是她吧。

  不管怎么樣,絕對不能在妹妹面前露怯,列克星敦平靜說:“我是太太,她最多算是提督的紅顏知己。”

  “很顯然。”薩拉托加說,“只有背著太太找紅顏知己,沒有背著紅顏知己找太太,紅顏知己才是真愛。”

  列克星敦表情變了。

  啪——

  屁股傳來疼痛,薩拉托加捂著屁股大聲質疑。“姐姐你怎么突然打人。”

  “打了就打了。姐姐打妹妹,維內托打羅馬從來不需要理由。”列克星敦面無表情,“不管在外面怎么找紅顏知己,晚上還不是要回家嗎。紅顏知己可以有一百個,太太只有一個,哪個紅顏知己想進家門,不需要給太太端茶?”

  “說來說去。”薩拉托加嘟嚷,“紅顏知己是給太太戴帽子那個……”少女看到姐姐在微笑,皮笑肉不笑,嘴巴在笑,眼睛不笑,生死之間有大恐怖,“我什么也沒說,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叫你沒說。”列克星敦再次給薩拉托加的屁股拍了一巴掌。

  “真沒有。”薩拉托加捂著屁股看著有些氣急敗壞的姐姐莫名感覺心情好了不少,好像倒霉沒關系,只是不要自己一個人倒霉就好。

  “好了,這個話題就此打住。”列克星敦頓了頓說,“現在說,加加明明那么喜歡姐夫,又有那么多機會,搞到現在這個地步就是自作自受。只要大膽一點,稍微大膽一點就可以了。”

  “我哪里那么喜歡她了。”薩拉托加反駁,直到現在還不愿意承認她的感情。

  “你不會真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吧。”列克星敦反問。

  “知道什么?”薩拉托加眼神閃躲,總之就是十分心虛。

  “知道你和你姐夫背著我偷偷摸摸、不清不楚。”列克星敦說,“你不會以為你們做得很隱蔽吧。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們兩個背著我牽手、躲在衛生間里面親吻、躲在房間里面擁抱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

  “是,全,部。”列克星敦一字一頓。

  薩拉托加舉起手:“抓賊拿贓,抓奸抓雙,證據。”

  “加加不要負隅頑抗。”列克星敦纖細的手指在薩拉托加挺翹的鼻尖上輕點,輕輕唱起來,“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一句唱罷,“你有一個好鼻子,作為你姐姐的我難道什么都聞不到嗎?”

  薩拉托加表情有些糗,原來一切盡在姐姐的掌握當中嗎?

  “還有你和你姐夫在外面做那些事情。”列克星敦說,“我聽很多人說過了。”

  “姐姐居然在鎮守府里面安插了眼線監視我們。”薩拉托加一驚一乍說。

  “別想岔開話題。”列克星敦提醒。

  屋漏偏逢連夜雨,原來姐姐全部都知道嗎,所以他們隱瞞一個什么勁啊。

  “婚艦,我也是婚艦。”薩拉托加小心翼翼說,“沒問題吧。”

  “沒問題。我從來沒有說有問題。”列克星敦說,“你不只是姐夫的小姨子,也是提督的婚艦,你當然可以和提督牽手、擁抱、親吻又或者是什么。”

  “我就是不知道你有那么怕嗎,害怕什么,害怕我不允許你們在一起嗎?”列克星敦說,“我能夠接受提督和其他人在一起,衣阿華、密蘇里、威斯康星、企業、俾斯麥……還不能接受他和我最疼愛的妹妹在一起嗎?”

  “我是你的姐姐啊。”列克星敦動情說,她自認鎮守府數一數二的好姐姐。

  “還是說——”列克星敦溫柔地笑,“加加不愿意在姐姐面前和姐夫表現得太親密,因為擔心姐姐看到了在意,沒有辦法接受嗎?”

  “加加有那么在意姐姐嗎?”列克星敦好笑問,她感覺十分欣慰。

  “不不不。”薩拉托加擺手說,不知道是不是之前一直埋汰列克星敦,如此現在沒有考慮那么多,“我不是擔心姐姐看見我和姐夫親近感到在意,我就是想背著姐姐和姐夫偷情,刺激啊。”

  “姐姐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我和姐夫早已經戀奸情熱,還勸我和姐夫多親近,不知道她在和姐夫說話時,姐夫其實牽著我的手,不知道她和姐夫約會前,姐夫剛剛和我在一起……”薩拉托加忍不住笑起來,“想一想就感覺有趣。”

  薩拉托加咯咯咯笑得像是一只小母雞,笑著笑著笑聲越來越小,最后完全收斂。她反應過來了。

  薩拉托加不敢看列克星敦的臉,她肯定她的姐姐冷著臉、黑著臉。

  “說話啊。”列克星敦說,“加加怎么不說話了。”

  “我,”薩拉托加期期艾艾,“我有點困,想早點睡了……姐姐快回去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

  “呵呵。”

  那是凌晨三點鐘。

  列克星敦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看著脫光了衣服疊起來放在旁邊朝著她土下座的妹妹薩拉托加。

  薩拉托加額頭抵著床鋪,她的內心毫無悔意,只恨她不小心說出心里話。

  “難怪提督每次交公糧總是不夠。”列克星敦雙手抱胸,“原來在此之前已經交了一份糧嗎。”

  “不,沒有。”薩拉托加大喊,“冤枉啊,我是無辜的,不關我的事情,我和姐夫還是清白的,不然今天也不會那么生氣星座搶先了。”

  空氣安靜了好一會。

  “好了,我知道了。”列克星敦說,“加加起來吧。”

  薩拉托加始終低著頭。

  “開玩笑啦。”列克星敦說,“加加真是好欺負。”

  薩拉托加腦袋埋更深。

  薩拉托加打定主意明天找北宅麻煩,如果不是她多事,現在什么都沒有。

  這一邊。

  一切準備就緒來到星座房間的蘇夏坐在星座的床鋪上,打量著那個穿著圣誕裝的憨憨姑娘。

  “星座。”蘇夏喊,“你不是說要把自己當做圣誕禮物送給我嗎,然后呢。”

  星座歪歪腦袋,想了想回答:“我把自己送給提督當圣誕禮物的意思,提督可以隨便對我做什么都沒有關系。”

  蘇夏笑了笑,他心想以后誰敢說星座是憨憨他第一個不服,星座這招花被動為主動用得好啊。

  想是那么想,星座不是憨憨誰是憨憨。蘇夏向后倒去,仰躺在星座的床鋪上面看著她的房間天花板,那一盞吸頂燈是圓環形狀的,簡約又漂亮,說道:“星座你知道你在說什么?”

  “知道,我當然知道了。”星座爬到床上,爬到他的身上,居高臨下俯視他,眼睛閃亮亮的,隨后把手伸進他的褲子里面,“我看過北宅畫的本子。”

  蘇夏吸了一口涼氣,牙齒縫擠出一句話:“星座你在干什么?”

  “我看北宅本子里面都是那么做的。”星座懵懵懂懂。

  “好吧。”蘇夏吐出兩個字。

  星座興致勃勃。

  “你又干什么?”蘇夏問。

  星座解釋:“我看北宅的本子……”

  蘇夏捂著額頭:“你不要再看她的本子了。”

  倏云收兮雨歇,山青青兮水潺湲。

  冬天沒有蟲鳴聲,只有海浪拍打堤壩的聲音傳過來,蘇夏攬著星座,輕輕撫摸著她汗漬的長發,說道:“早點睡,明天還要起床。”

  “完了嗎?”星座問,“我看北宅的本子,不是說一整夜嗎?”

  “我明天一定要找北宅的麻煩,誤導人。”蘇夏下定決心。

  北宅還沒有睡,還在玩手機,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揉揉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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