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呃……”高夫人感覺自己全身被抽走了大半的力氣。
激活替身符的代價非同小可。
這第二條命可不是那么好享用的。
她必須想辦法先趕緊補足自己的虧虛。
夏彥用靈能粗略地感應了一下，前方不遠處的警察封鎖線上，紐約警察局還在繼續增加人手。
但這對他可沒有用。
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來去自如。
他直接操控靈能，令自己漸漸進入隱形狀態。
在外人看來，就好像這個西斯尊主達斯維達漸漸消失了一樣。
于是，在眾人各不相同的目光的注視下，街道上這位西斯尊主“達斯維達”漸漸地消失了，最后終于變得完全不見。
現場的氣氛一時間僵住了，一同僵住的還有剛剛趕到的斯塔克。
他也看了YouTube上那些視頻，但還沒來得及多刷幾個，這些視頻就全部被刪掉了。
以他對美國政府機構的了解，知道越是真的，并且驚世駭俗的事情，對方越是要瘋狂地掩飾。
所以，向愛湊熱鬧的他趕緊穿戴好鋼鐵戰衣就趕過來了。
結果還是沒趕上。
他本來還想根據和達斯維達的戰斗來設計一套反西斯戰衣的。
但那些舉著手槍，沖鋒槍和真自動步槍的警察們還是很慌，也很怕。
他們的額頭上不斷地滲出豆大的汗珠，不敢發出任何不必要的聲音，全神貫注地盯著剛剛“達斯維達”漸漸消失的地方。
最后，一個膽子比較大的警察試探著慢慢摸了上去。
他慢慢靠了過去，用刺刀輕輕地點了一下達斯維達剛剛消失的位置，然后，試著用腳踩了一下。
沒有任何異常反應。
“目標已消失！重復，目標已消失！”他在通訊頻道中報告后，長出了一口氣。
“怎么回事？辣個男人居然消失了？”在附近的一棟老寫字樓上，已經拿著特制的弓箭瞄了半天的鷹眼也有點迷惑，他和一邊扛著一把反器材狙擊步槍的黑寡婦互相迷茫地看了一眼。
很顯然，兩個人都沒看懂達斯維達在搞什么名堂。
夏彥則饒有興致地隱身在旁邊看著這群緊張的CT的表演，看得他直想笑。
他們的動作，寫滿了害怕兩個字。
他也注意到了遠處樓頂上的黑寡婦，還有她身邊拿著弓箭的鷹眼，以及另一棟樓頂同樣滿臉問號的托尼老師。
他溜回了泰凱斯在地獄廚房的一處未使用的住所。
之前基地的公車司機就是把他帶到了這里的大門口。
夏彥不緊不慢地閃現進了屋子內，然后，動用靈能開始定位他放在莫比斯基金會最下面兩層的一顆凱達林水晶。
這塊凱達林水晶被他當做折躍道標，它可以產生一個極小型的能量場，供他或者幽靈幽魂以及星靈單位折躍所用。
只有他從系統中帶來的人，才能獲準進入這最下面的兩層。
其他的本地人，則不被允許進入這兩層除了核反應堆以外的任何區域。
好吧，他們中的大多數其實還不知道這兩層的用途是什么，大部分人都以為這里只不過是設備間和堆放雜物的地方而已。
但不意味著沒有人可以找到這里來。
他發現了一個意外的訪客，而她已經等了他有那么一會，一見面，就把他帶入了一個鏡像空間。
他就知道，自己遲早得和古一打交道。
“至尊法師是什么時候來的？”夏彥能感覺得出來，他現在身處的地方不在日常世界，而是一個鏡像空間。
“就在剛剛。”一個略微清冷的女聲在黑暗中響起。
“那不知道至尊法師來找我有什么事？”夏彥收起了光劍，把雙手叉在胸前，一副很隨性的樣子。
“你或許也能參透時間的奧秘，我說得沒錯吧？”古一的身影從黑暗中顯現了出來。
“當然。”在不對MCU的重大歷史事件進行過多干涉的情況下，他可是有上帝視角的。
“但你為什么要摻合手合會的事情？這本該是蘭德那個孩子的任務。而且，你正使用的力量，它很危險，充滿了黑暗與陰暗的怒火。”
“至尊法師不一樣是在刀尖上跳舞嗎？何況，我對我的力量非常了解。我想讓它是什么樣的，它就會是什么樣的。只要你足夠強，決定性的因素是人，不是力量本身。我說得對嗎？”說完，他取出了光劍，將它點亮。
古一對此不置可否，不過她也必須承認，就算同樣是吸取了來自黑暗空間的能量，她也沒有被多瑪姆同化。
因為她夠強，多瑪姆短時間內還奈何不了她。
靈能光劍那猩紅色的光芒在古一法師看起來分外地刺眼，散發出一種令人心悸的殺氣，古一不禁皺起了眉頭。
她的手上甚至已經準備掐起法術了。
隨后，夏彥收回了注入其中的混亂虛空靈能，并徹底將混亂虛空靈能轉化回了相對安靜得多的純凈虛空靈能，然后重新注入了淡藍色的純凈原生靈能。
光劍的顏色隨即變回了溫和的淡藍色，它散發出的混亂與狂暴近乎完全地消失了，這出乎了古一的預料。
古一的眼神為此閃爍了一下，似乎她沒有想到這種看似邪惡的力量居然如此易于控制（其實如果沒有奧魯斯的助攻和系統的協助，哪里有那么簡單？官方小說里就提到過，被虛空意志吞噬的黑暗圣堂武士大有人在，虛空是危險而冰冷的）。
“而且，老實說，有的人，他們根本就不能辦好事情。指望他們？他們只會搞砸，只會被耍猴。”沒錯，說的就是你，丹尼爾蘭德。
當然，也不能全怪到丹尼爾蘭德這個史上最菜的鐵拳身上。
他畢竟在一個世外桃源般的古老城市中與世隔絕地生活了十多年，他平日里相處的也都是些世外高人。
關于人類社會的常識是有巨大缺失的。
而捍衛者聯盟的實力實際上也高不到哪里去，不過是幾個街頭英雄。
“明明可以讓更多的人免于苦難，為什么還要為了什么所謂的時間線的穩定而犧牲更多無辜的人？難道等著更多的人變成瞎子被高夫人騙到她的那些場子里去？”這通常意味著無數個華人家庭的支離破碎。
被高夫人騙進她廠子里的人，一開始可并不都是盲人。
他們都是為了求活，在威逼利誘之下，被迫同意弄瞎自己的眼睛，出賣自己的勞動力給高夫人從事違法勾當。
沒有誰會愿意自己的眼睛白白瞎掉，除非條件讓他們無法拒絕。
“擾亂時間線會產生很嚴重的后果，你必須知道。”古一的語氣聽不出什么感情。
“你大可以放心，至尊法師。我不會蠢到去擾亂過去和未來，那會引發亂子。我的著力點只在現在——”夏彥說著，收起了光劍，把它揣回了自己兜里。
“而且，說實話，我并不認為什么超級英雄是決定性因素。真正覺醒的人民不需要所謂的超級英雄來保護他們，只要他們愿意，他們自己，就是自己的英雄。我永遠相信人民。當然，或許你還是會堅持你自己的看法。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還是讓時間來證明一切吧。”夏彥覺得古一不少看法都和鹵蛋他們比較接近。
他們都過于輕視普通人。
所以，他們和夏彥的觀點很難得到調和。
“你說得很有道理，但這個世界上的人民真正會覺醒嗎？他們能清醒地認識自己面對的敵人嗎？”古一活了很久，她見過的歷史事件很多。
夏彥的目光里充滿了堅定與熱切，“一定會的。因為，就在60年前的神州大地上，我們華人永遠的故鄉，有那樣一個操著南方口音的圖書館管理員，伴隨著東方日出的漫天紅光，他喚醒了四萬萬人民，讓他們真正地站了起來，醒了過來，讓他們從奴隸翻身做了主人。”
古一聞言沉默了半晌，似乎想到了當年對方的強硬與霸氣，好一會后才悠悠開口，“或許，你是對的。你說的也對，那就讓時間來證明一切吧。不過，我有個要求，希望你能答應。”
“什么要求？不過分的，或許可以。”看樣子，至尊法師很理智，也比夏彥想象中開明。她沒有像山口山的青銅龍那樣極度偏執地維持時間線的穩定性，以至于最后把自己都搞瘋了。
那么，他們就可以坐下來談一談。
“邪惡的多瑪姆和無數其它異位面的敵人正對這個美麗的世界虎視眈眈。我請求你在必要的時候對卡瑪泰姬施以援手，幫助抵抗這些邪惡的敵人，你是知道的，我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說著，古一頭上的黑暗空間符文亮了一下。
“這個不用您說我也會，請放心。我不會眼睜睜看著這個世界淪陷的。再說了，你的繼任者……他現在應該在上夜班或者泡吧。”開玩笑，他還沒有功夫好好享受一下腐朽的大資產階級的生活呢，怎么能讓這些個怪東西來毀了這個世界？
“那好。我希望你能做到，但請慎用你的那種力量。”因為虛空的力量和多瑪姆的力量很類似，而那種混亂而扭曲的虛空靈能甚至比多瑪姆給她的感覺還要可怕。
說完，古一劃開了一道空間門，同時也給夏彥開了另外一道，“鏡像空間就要坍塌了，我們該離開了。”
“不要急，至尊法師，我得補充一點。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來做，如果有人腦子犯抽，要妨礙我，或者干脆來找我麻煩。我會讓他死得無比痛苦。”臨走前，夏彥陰惻惻地補充了一句。
反正提醒已經提醒了，如果你沒法把莫度那個蠢貨的腦筋轉過彎來，那他就會把這家伙的腦袋擰下來。
古一聽完愣了一下，但她還是走了。
夏彥還是頭一次走這種傳送門，感覺非常神奇。
他一腳踏出去就踩在了基地的金屬地面上。
而他剛剛跨過的那個傳送門很快就完全消失不見。
不過，雖然整體上的魔法造詣比不上艾澤拉斯，阿古斯以及萬神殿，但有一說一，卡瑪泰姬的傳送門要比山口山達拉然那些法師開啟的不穩定的傳送門要靠譜多了，發生的事故也更少。
至少從目前來看是這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