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陷入了為難之中。
算了，他還是回去復命吧。
斯塔克工業博覽會的開幕式結束，托尼老師就準備要走了。
這時候，許多電視臺的記者還在非常激情地做著現場報導。
他還有別的事，不可能一直呆在會場。
不過，就算是斯塔克離場的路上，也擠滿了形形色色的人，包括他的粉絲和試圖獲取第一手資料的記者們。
他前腳還沒邁出去，無數的長槍短炮就對準了他，閃光燈的聲音接連不斷。
不少他的粉絲在等著他的簽名，各個年齡段的都有。
斯塔克很大方地給他們簽了，還摸了摸幾個戴著鋼鐵俠面具的小孩子的頭。
還有幾個美女試圖和他搭訕，托尼老師也很樂意，但是她們卻被他的保鏢和現場的保安拉開了（斯塔克心里估計是這樣的：這保安和保鏢懂不懂規矩？佩珀又不在）。
他覺得很得意，你看，不管帥哥美女，成年人還是小孩子，大家都已經認可我了。
我一個人就能維護世界和平。
他心里越發地得意了。
一路上，他還遇到了甲骨文的創始人拉里埃爾森和著名的主持人拉里金，這些平常人眼中的大佬都得和斯塔克客客氣氣地打招呼。
表面上看起來，斯塔克興致很高，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麻煩。
他之前演講的時候，趁眾人不注意，偷偷測了測自己血液中的鈀離子濃度。
情況不容樂觀，比上一次測量的時候又有增長。
不斷地服用葉綠素飲料只能延緩重金屬離子毒性的發作，不能根治。
它又不能促進人體將其排出，也不能和鈀離子反應生成不參與生物化學反應的難溶物。
除非他找到另一種能替代鈀的元素。
但現在，顯然還沒有這樣的一種元素。
這是一個暫時無解的問題。
雖然在外人面前，甚至包括小辣椒面前他都沒有表現出什么，但斯塔克知道，只要鈀離子在他的血液里持續擴散的事情不解決，那他未來的美好生活就終究只是個夢幻泡影。
經過這一次被恐怖分子劫持的事件，他的確獲得了重生，但是，這個重生，是有代價的。
那么，古爾丹，代價是什么？
這一切。
當他好不容易走出大門，來到自己全新的奧迪R8敞篷跑車面前的時候，他才注意到，自己的新車前面站了一個美女。
“那是什么？新車嗎，人是隨車贈品嗎？”一個美女當贈品，他還是不介意的。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
常年在花叢里翻飛的托尼老師可以說是深諳此道。
他那顆躁動的心還沒被小辣椒給完全按住。
不過，今天這個美女來找他，是因為公事。
她是國防部派來的，負責給托尼老師傳達命令，并帶來了一份正式的文件。
不過，托尼老師并不喜歡別人遞給他東西，他的臉色并不好看。
所以，一如既往地，他的保鏢替他代收下了那封文件。
同時，這名美女還一字一句地轉告他，他被要求在明天早晨九點整，前往參議院軍事委員會接受質詢。
很顯然，不只是國防部，就連參議院的某些人也飄了。
他們忘了自己是給誰服務的。
斯塔克一開始還不信，他要求看看對方的徽章。
但隨著她把徽章亮出來……托尼老師就知道，這不是什么惡作劇或者玩笑。
美國政府內有人想得太多了，不過他可不怕。
他直接發動了跑車，連夜趕往了兩百五十英里外的華盛頓特區。
夏彥也回到了家中，他有些日子沒回來了。
“少爺，之前地獄廚房那邊的事情你聽說沒有？”老管家謝敬一臉的神神秘秘。
夏彥真的很想對他說，謝老，你火星了！
“早聽過了，我那天晚上還就在那里，不過可惜，沒看到西斯尊主大戰忍者的場面，只是一直聽到有汽車爆炸。”其實他就是那個“達斯維達”，只不過這話不能亂說，而且就算說了也不一定有人信。
沒看到這件事之后沒幾天，YouTube上就有腦癱宣布自己已經覺醒了原力，要為被達斯維達殺害的絕地武士團學徒們報仇的憨憨嗎？
總有人入戲太深。
“您都知道了？”
“那是我們年輕人更關注這些，不過，這和我們沒什么關系吧。”他不知道為什么謝敬要和他提這些。
“不是的，少爺。就在昨天，有個老客戶找上門來，說希望我們公司替他們定制一種能在發現黑暗原力的時候，發出警報并對西斯武士發動攻擊的安防系統。你說，這些人到底在想些什么？”果然，這世界上什么樣的人都有。
“啥？有這種人？”夏彥強行忍住了笑。
“那不好意思，必須宰他。”有這種爛錢不恰，他還是人嗎？
他記得沒錯的話，十年后，大嚶發生新冠大流行的時候，就有人宣稱是5G基站在傳播新冠病毒……關鍵是還有大把的人信了……
然后就有人宣稱他們發明了5G信號屏蔽器，可以生成一個能量防護罩（！），把5G信號隔開，防止使用者被新冠感染。
但最后有人突發奇想去買來了一個樣本進行測試，結果發現這玩意不過是個改裝過的小容量U盤……但是就算這樣，還是有大把的人去買。
但實際上，這玩意唯一的作用就是心理安慰。
就像漢弗萊和伯納德的那段經典的對話里說的那樣。
漢弗萊：我們國防政策的目的是什么？
伯納德：保衛英國。
漢弗萊：不，是為了讓英國人相信自己受到了保衛。
伯納德：讓俄國人？
漢弗萊：不是俄國人，是英國人。俄國人知道沒有。
只能說，漢弗萊，永遠滴神。
“你聽我說，這樣……”他就只能勉為其難地剽竊了一下十年后，發明所謂的“5G信號屏蔽器”的人的創意了。
“啊？！少爺，這不好吧？！”
“不不不，謝老，你不能把我們華人的思維套到現在的白人身上去。他們沒有你印象中的那么務實了，那都是上一代人了。你仔細想想就知道，對方提出的要求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但是，我們只要讓他們相信他們自己受到了保護，然后錢到了我們手里，這就夠了。立刻安排人準備生產吧，數量不要太多也不要太少。廣告就免了，需要它們進行心理安慰的傻子會自己上門的。”刀已經擺好，就等肥羊上門挨宰了。
“是，少爺，我明白了。明天我就立刻安排他們準備生產。”謝敬這下聽明白了。
現在西方的傻子的確有些多。
他之前因公因私都返回過中國，還是老家的人思維比較正常。
斯塔克開著他的R8，在高速公路上疾馳。
有些大老板喜歡讓人開車，他們坐在后面或者副駕駛。
但是托尼老師不樂意。
如果是豪華轎車，比如勞斯萊斯這種，他還可能會讓司機開。
但是，跑車，他必須親自開。
他可是高手，參加比賽都沒問題的高手。
托尼老師就享受那種在他控制下，汽車那暢快的的推背感。
這是男人的浪漫。
唯一讓他覺得不浪漫的，是他開這半晚上車，是為了回答一群官僚的質詢。
而且這群該死的官僚多半還在打他鋼鐵戰衣的主意。
聰明如斯塔克，他早就猜到了為什么他會被傳喚。
國防部和參議院那幫家伙的功勞很大。
也正因為晚上開了幾個小時的夜車，托尼老師第二天的睡眠不是很足。
所以，當早晨九點鐘，他需要接受質詢的時候，托尼老師有些心不在焉。
當然，本質上其實是他在跟美國政府擺譜。
你能拿老子怎么滴？
比如現在，他完全無視了臺上的參議員，轉過頭去和小辣椒交頭接耳。
對方不得不敲了敲桌子，“斯塔克先生，我們可以繼續質詢了嗎？斯塔克先生，請注意！”
這時候，托尼老師才依依不舍地轉過身來，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啥？”
“請不要交頭接耳，好嗎？”參議員的語氣中有一種無奈，能混進政壇的都不是傻子。
他明顯能感覺出來，斯塔克就沒把他當一回事。
“當然可以。”然而他的身子還沒完全轉過來，一副隨時準備和佩珀繼續聊下去的姿態。
場下隨即傳來了一陣哄笑聲。
“你是不是擁有一種非常特殊的武器？”
“沒有！”斯塔克的語氣很堅決。
雖然上面的參議員很想笑，但是他還是忍住了，“你沒有？”
“我沒有！那要看你怎么定義武器這個詞。”如何定義，這里面就大有文章可做了。
萬一美國政府腦子犯抽，斯塔克集團就可以雇傭一支龐大的律師隊伍，陪政府打口水仗。
只要錢給得夠多，那么鋼鐵戰衣就不是武器。
“那鋼鐵戰衣呢？”
“我的裝置不符合你的定義。”
“可是那你如何解釋你的裝置？”
“我會根據它的特定定義進行解釋，參議員。”斯塔克隨便想了想，有了。
“那么……”參議員很期待。
“嗯，那是一種高科技假體。”他這話立刻讓下面一大群人笑了起來。
斯塔克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頭看了看，隨即立刻又一本正經地回答到，“沒錯，這就是我給它最準確的解釋。”
然而參議員一口咬定那是武器，還試圖用美國人民的利益來對斯塔克進行道德綁架。
夏彥在電視機前看得直搖頭。
看來這個參議員也就只能做到這里了，他想更進一步？不可能。
得罪了斯塔克這種財閥級別的大資本家，你的政治生涯差不多就結束了。
雖然他是替政府里的其他人來做這個會得罪所有資本金的惡人，但終歸是他做了。
那么，他就得為此承擔后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