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看看這里的山脈地勢吧,不急著進地底。”老計道。
他們幾個人同意。
紛紛御空,仔細凝視這里的山脈。
半個時辰后。
幾人聚在一起。
老計提出自己的想法:“我覺得這里的確是上佳的風水寶地,靈氣可以從四面八方,到處涌進來,要是我證道的話,會選這里,你們覺得呢?”
“我也覺得沒有問題。”
尾巴分叉狗搖搖頭。
白瞎子點點頭。
靈墟掌門也沒有任何意見。
“墨修,你覺得呢?”
老計望向墨修,在這里當中,雖然墨修的年紀最小,但是他是最不可忽略的。
“看不出來,我覺得沒有問題。”
墨修道,按理說這里的地勢是最好的,并不像剛才那個地勢,兇險。
墨修想了想道:“我們進去看看吧,或許內有乾坤。”
眾人點點頭,只好如此。
他們幾個深入地底,很快就來到了他們所說的黑窟窿。
地底中的確有一個向下的黑色窟窿,看起來陰森可怕。
墨修撿起一塊石頭,朝著窟窿中砸進去,并沒有聽到任何的回音。
“看來很深。”靈墟掌門道。
“我們進去吧,只有進去才知道發生了什么?”白瞎子道。
“你膽子有點大啊。”老計笑道。
“人不可能憑空消失,里面一定有問題,我剛才深入地底的時候就查看過,地底的山脈也挺好的,并沒有任何的異常,依舊是大龍匯聚之地,所以我推測窟窿中應該不會有不詳出現。”墨修道。
“那就走吧。”尾巴分叉狗搖晃著尾巴。
他第一個踏進窟窿中。
其他人緊跟。
光華閃爍,所有人全部消失不見。
很快,眾人感覺到一股遠古的氣息撲面而來,同時還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出現。
眾人紛紛趴在地面,然后就看到了遠處出現兩具骨架。
兩具白色的行走的骨架。
墨修第一眼還以為看錯了呢,沒想到真的是兩具行走的白骨。
兩具白骨拉著手,邊走邊說話。
“我一定會娶你的。”
一具男白骨牽著女白骨的手,說著一些甜蜜的話。
“我一定會說服族中的長老,讓他們同意我們的婚事。”
“要是不同意怎么辦?”女白骨語氣中很是擔憂。
“不同意,我們就私奔。”男白骨道。
“好。”
女白骨停住腳步,一把抱著男白骨。
然后兩具白骨就嘴對著嘴,親了起來。
墨修,白瞎子,靈墟掌門,老計和尾巴分叉狗面面相覷,很是無語。
這兩具白骨在啃什么呢?
渾身都是骨頭,一點血肉都沒有,在啃啥呢?
不過更過分的來了,兩具白骨親著親著相互摸起來,男白骨將女白骨壓在草地上,很快奇妙的聲音就傳出來。
“這是白骨成精了嗎?”
墨修心中呢喃一句。
幾人也一臉的無語。
這都是什么事啊。
感覺怪怪的。
這兩具白骨在搞什么?
搞個寂寞嗎?
“估計還有很久,我們離開這里吧。”
墨修道。
他可沒有興趣聽這兩具在這里搞事情,完全沒有看點啊,突然,奇妙的聲音停住了,好像是結束了戰斗。
墨修震驚了,道:“好快。”
墨修粗略計算,絕對不超過五秒。
事后,兩具白骨平靜地躺在草地上,不斷敘說著什么事情,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竟然連柴米油鹽醬醋茶都有說。
如果他們有血肉的話,倒像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人在閑聊。
墨修更加的一頭霧水。
自己出現在的是什么地方?
為何兩具白骨要說這些事情?
本來眾人都打算離開,遠處突然傳出大呼大叫的聲音。
“族長抓到幾個傳說中的人,大家伙都出來看看。”
一句話飄過來。
兩具白骨跳起來,朝著村子中跑去。
“難道是他們?”眾人一喜,說的人應該就是幾位真仙。
“我們跟過去。”
大家紛紛跟過去,很是小心翼翼,屏蔽了各種氣息,即將到達村子的時候,停下來。
此時,村子的整個面貌徹底呈現眼前,村子由一座座茅草屋構成,但是從茅草屋中走出來的都是一具具的白骨。
村子的中心,有一個高一丈的白骨將幾位真仙綁在木樁上面。
幾位真仙此時都閉著眼睛,沒有任何的反抗,不知道是中毒了還是什么,任由幾具白骨綁著。
“就是被拖進來的幾位真仙。”老計一眼就認出來了,“等會我們就殺過去。”
他的話一出,眾人的脖子一涼。
因為這時候,遠處的房屋坍塌了,遠處的山林坍塌了。
一具具白骨走出來,就好像是大型的歡送畫面,嘰嘰喳喳,吵吵鬧鬧,非常的熱鬧。
“族長,真的是人嗎?”
有無數的白骨問道。
密密麻麻的白骨鋪面了整個村子,看不到盡頭。
墨修第一次看到如此大型的村子,所有的白骨全部聚攏在一起,目光就是綁在樹樁上的幾位真仙。
所有白骨的眼眸中都漂出了淚水,不知道是饞真仙,還是什么的。
族長道:“來人,起鍋,今日見者有份,將這幾位人給烹了,我們分而食之,你們將隔壁村的村民也都喊過來,大家有福同享。”
“呼呼呼……”
很快,呼喊聲音驚天動地。
“這就是人嗎?”無數的白骨對著依舊沒有醒過來的人戳來戳去。
“沒錯,這就是傳說中的人,百萬年過來,人再次出現在這片大地上。”族長道。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人,為何他們都軟綿綿的?還有頭發,好漂亮的臉蛋,總感覺他們跟我們不太一樣。”有白骨不理解。
族長咆哮道:“你們都忘了嗎?書里面的記載,我們就是長這個樣子,雖然我沒有見過,但是我可以肯定這就是人。”
“可那都是傳說。”有白骨道。
“傳說并不是胡說,根據我的太爺爺說,我們以前就是有血有肉,有頭有臉的人,可是后來有一天,他來了。”
“然后我們就變成了這個鬼樣子,我相信,我們的皇一定會帶領我們重現世間,重現輝煌。”族長一揮白色的手,道。
“皇?”有白骨聽著聽著就流淚了。
“我們還有皇嗎?”
“不是都死了嗎?如果有的話,為何不帶走我們,為何讓我們這么多人住在破爛的村子里面?”有白骨說著說著哽咽起來。
“我們是不是被遺忘了啊?”有白骨問道。
“不會,皇不會遺棄我們,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活著,終于一日,皇會降臨,帶著我們重振旗鼓。”族長說著說著就激動起來。
一具小小的白骨握著拳頭,道:
“到底是誰將我們變成這個鬼樣子,等我長大后,我一定要弄死他。”
“這一個秘密,其實一直都由族長一系記載,到了我這一代,文字幾乎失傳了,如果此時再不說,怕是再過幾代,誰都不知道這個秘密。”
“但是這個秘密太過可怕,知道的人越多就越不安全,所以就沒有說。”
族長說著緊握拳頭,咬牙切齒道:
“但是,今日,我看到了幾個人出現在這里,我再也控制不住了。”
“憑什么他們可以為人,我們就是這幅鬼樣子,所以我想將我太爺爺的秘密全盤托出。”
“但是很危險,可能你們都會死,你們還愿意聽嗎?”
族長的話一出,數以萬計的白骨紛紛低頭,不再說話。
片刻后,一個小孩子模樣的白骨用嘴巴壓碎了自己的拳頭,道:
“族長,我們自小就生長在這里,一直都以為我們本來就長這樣,你還說人就長這樣,可是現在,人長得像他,我迷糊了,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我不怕死,大不小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對,我想知道真相。”
又有一句白骨高聲道。
很快,情緒高漲,數以萬計的白骨都激動了,紛紛揚言叫族長說出秘密。
“既然如此,那就我說了。”族長打算拼一把。
“不可。”
很快,隔壁村的幾位族長趕來,紛紛勸住這位族長不要做傻事。
“我們隱忍了這么久,可不能意氣用事,我們要等我們的皇歸來,一鼓作氣,殺出去,占據肥沃的土地。”
“可是我忍不了。”
族長道,“我每次看到太爺爺記載的字跡,我都會偷偷落淚,我們都忍了百萬年,什么時候才是個頭,我不想再過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再等等,再忍忍。”
幾位族長紛紛勸阻。
“我已經忍無可忍,今日一定要說個痛快,誰也不要攔我,攔我者死。”
族長空洞洞的眼眸一閃,道:“都給我滾開。”
幾位族長見無法勸阻,紛紛遠離,因為這個族長快要死了。
“都聽我說,樹樁上綁著的人就是我們以前的模樣,根本不像我們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而且我們的傳承來自古老的時代,我們的血統更為高貴,我們的祖宗來自神,我們體內流淌著神的血液。”
“按理說,我們有更好的生活條件,有更好的土地,有更好繁衍生息的沃土。”
“但是,百萬年前,我們碰到了一個人神共憤的惡魔。”
“這個人就是個魔鬼。”
“這個人同樣憎恨著中土神州,憎恨著世界,憎恨著一切,恨不得,連中土神州都打沉,連天地都要毀了。”
“恨得想讓一切都不復存在。”
“憎恨得世界毀滅最好。”
“這個人就是惡魔般的存在,與天下為敵。”
“我們了解到他小時候的經歷,他小時候飽受磨難,各種不公平的對待。”
“但是我們一族覺得這不是作惡的理由,然后我們的皇曾想化解他,渡他,幫他。”
“后來,他成功了,與他作對的全部都死了。”
“佛,死了。”
“圣,死了。”
“然后,他反出一個貫穿中土神州的大陣,說我們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將我們的血肉給煉化了,還下了詛咒。”
“于是,我們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沒有血肉地活著。”
“你說這個人是不是狼子野心,這種人是不是忘恩負義,該不該殺?該不該千刀萬剮?”
族長越說越激動,徹底將眾多白骨的情緒給點燃了。
眾多白骨紛紛義憤填膺,一時間這里喊聲驚天動地,聲音不斷回響。
“該殺。”
“該死!”
“總有一日,我要讓他跪在這里。”無數白骨的情緒都被點燃了。
“他叫名字。”有白骨問道。
“他叫……”
族長指著天穹,咆哮著開口,臉上滿是憤怒。
突然天空黑云翻滾,一道紫色的雷劫轟炸下來,剛才說話的族長瞬間灰飛煙滅。
頓時,所有的白骨都驚了。
遠處觀望的族長搖頭嘆息,道:“我就說嗎?他會死,偏偏不聽,這個人就是耐不住性子,要是再等一段時間,多好啊,哎,可惜了。”
“幸好他沒有說出來是誰,否則,這村子怕是要沒了。”
“那綁著的幾個人怎么辦?”有族長問道。
“反正不是我們村子弄到的,不要多管閑事,發泄也不急于一時,要懂得隱忍,我們走吧。”另一位族長道。
這是上一任族長多次交代的事情。
隱忍。
一切都得等皇的命令。
他們紛紛離開。
墨修,白瞎子,靈墟掌門,老計和尾巴分叉狗趴在一處,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
等幾位族長離開后,他們才敢說話。
“這里竟然是骨蜮,八荒之一。”尾巴分叉狗道。
能夠推平骨蜮的人也只有奴帝了。
這位號稱殺遍天下的人物。
墨修心中不免震撼:
“沒想到他竟然是憑著一個殺陣就搞定了骨蜮,這個殺陣得多強啊?”
“那現在怎么辦?”
老計道,幾位真仙修行者還被綁著。
族長死后,無數的白骨紛紛慌了起來,到處跑。
但是,也有一部分相當淡定,很快,一白骨脫穎而出。
這白骨便是死掉的族長的兒子,新族長由他擔任。
他上任的第一個命令就是烹殺幾人食用。
命令一下,起鍋,燒水。
“不行,等不及了,我們必須得馬上解救他們,你們在這里等我。”老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