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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一家四口整整齊齊

  “小二,你讀書多年,終于又爆發了一波啊。”

  有客氏的叮囑,李保國又有著要求,需要李鴻儒早點回來干活。

  但李鴻儒依舊跑去觀星樓看了熱鬧,回來的挺晚。

  按正常的操作,棍棒之下才能出聽話的孝子,李保國給李鴻儒準備了三根棍子。

  但一根也沒用上。

  此時他捧著那五十兩的紋銀,一臉的舒爽,只覺熱天時吃了一個大西瓜。

  對李家而言,這是一筆大資金,便是他手都有著哆嗦。

  什么內澇,什么水災,什么淋濕的布帛。

  五十兩紋銀一來,什么都填平了。

  即便將這批‘水貨’低價賣掉,李氏布店照樣運轉的很溜。

  李保國頓時就想好了低價處理布帛。

  只要價格夠低,有的是人接手他這一批麻煩貨,也省了太多的麻煩。

  繼詠雞之后,一篇鎮觀星樓出爐,解決了家庭最重要的經濟問題,李保國頓時怎么瞧李鴻儒都順眼。

  三根棍子被他折斷丟進了火爐。

  李鴻儒看后也放心了下來。

  這是五十兩官銀,有欽天監蓋章,來源合理合規,一切都很正當,也免了李鴻儒皮肉之苦。

  “這是老天開了眼,咱家出了個會讀書的大文人”客氏喜道:“你看這小黑臉,看上去滿臉都是學問。”

  “哪是老天開眼,明顯就是我昨天的棍棒管用。”

  李保國興沖沖的道了一聲,又將那紋銀放進自己的小箱中,掛上了銅鎖。

  “這詩涉及觀星樓文氣,你們莫要四處去吹牛,免得泄了文氣。”

  一首詠雞讓李保國吹噓了三年,李鴻儒覺得鎮觀星樓又能吹三年。

  若是往常也便罷了,涉及到高層之事,李鴻儒覺得不摻和比較好。

  他叮囑了一句,頓時讓李保國神情怏怏起來。

  憋在心口難說的感覺太難受了。

  但做為長安人,他很清楚有些事沾染不得。

  夫妻兩人低語了一番,最終決定將這事情爛在心里。

  李鴻儒題名都寫成了李太白,萬一對證起來也算是麻煩事。

  “大哥,你今天挨父親的打了?”

  將自己一些事擺平,李鴻儒才注意到兄長李旦身上隱約透出的一些淤青腫脹。

  李旦常年練武,皮肉厚實。

  李鴻儒覺得李保國這是下了狠手,若是他挨這種毒打,大概要在床上躺三天才能走路。

  李鴻儒平常少有在白日見到李旦。

  大抵是他早上賴著不干活,李保國將李旦叫回來頂班。

  “只是練武時一些磕磕碰碰,這些事情難免。”

  李旦臉色有些憨,他收縮了一下衣裳,將淤青紅腫處蓋得嚴實了一些,卻是否定了挨李保國揍。

  “你莫要同他們說。”

  他叮囑了一句,隨即便見李鴻儒囔囔了起來。

  李保國忙于收拾晾曬的布帛,客氏亦是在不斷整理,這是沒注意到李旦身上的傷。

  李鴻儒皺了皺眉頭。

  練武傷到筋骨難免,這事他也沒轍。

  文人切磋靠嘴皮,武人是靠拳腳。

  李旦這是實力不濟,被人揍了。

  在武風極盛的大唐,李旦只有自己揍回去才能找回面子。

  “咱現在有銀子,你們別急著布店的生意,多買些牛羊肉給大哥補補。”

  親兄弟之間可能會因為一些事情有著分歧,但親兄弟關系也是最親密的,這一點無可爭議。

  李鴻儒囔囔時還提及了去藥鋪買上一些滋補藥物。

  “別吧,藥店那些滋補是貴人才吃的”李旦擔心道:“能給我吃些豬肉便已經很好了。”

  “什么貴人,咱們自己就是貴人”李鴻儒囔道:“以后我還要找些貴人來買衣服呢。”

  李家不生產布帛,諸多布帛只是拿來掙個轉手的差價,和零售商沒什么區別。

  李鴻儒白天有了心思,也想著李家慢慢轉型。

  不管轉型的成與敗,半零售布匹半售賣成品衣服是沒問題的。

  客氏手巧,李鴻儒身上諸多衣服都是自家縫制,極為貼身。

  待得李鴻儒提及尉遲寶琳可能上門來查看,客氏都不由有了幾分緊張。

  尉遲家是名門望族,穿戴是上層服飾店所制成,一些衣服便是她都沒見識過,與東市這些苦哈哈穿戴有著極大的區別。

  李鴻儒攬了大客源,但這也是她吃不消的客源。

  “咱們先做點簡單的,暫時制兩套披風試試水。”

  大唐服飾繁多,李鴻儒也難有多少拿得出手的好貨。

  這年代講究服飾的華麗,恨不得將服飾的一切美妙都展現出來,用于遮擋的披風自是難于流行。

  這是一個空缺的市場,也是一個頗為棘手的活。

  李鴻儒劃了數次圖稿,這才將一套極為騷包的紅披風設計圖畫成。

  不影響身體正面的展示,又賦予了背面觀看的神秘,披風揚起時還有幾分飄逸。

  這是行走江湖的利器,大俠裝叉的典范,李鴻儒覺得很適合尉遲寶琳這種二代。

  客氏還想往披風上繡些花鳥魚蟲,頓時被李鴻儒阻止了下來。

  “男人就應該簡約而不簡單,您在披風角落里打個咱們家的標記和批次就成。”

  他敘說了自己的設計理念,這讓客氏頗為惆悵,感覺李鴻儒設計的披風大概沒什么市場。

  但難得李鴻儒插手家里的布店生意,她頓時就同意了下來。

  李旦性情木訥,性格并不適合做生意。

  倘若要接手李家的布店生意,只能指望李旦找個能說會道的婆娘了。

  想到兩個兒子年歲已經成年,夫妻兩人頓時又掛念上哪家女兒干活比較利索。

  李鴻儒和李旦對這個話題并不是很感興趣。

  李鴻儒是見識諸多,而李旦也承受了李鴻儒一些影響,認為男女之間至少要有個初步的接觸,免得稀里糊涂湊合過一輩子。

  兩人嘀嘀咕咕一陣,李鴻儒不免也問了一些關于武者修行的事情。

  在觀星樓下樓時差點摔死,李鴻儒覺得自己需要一些額外的小本領。

  不提凝練氣血威能,融煉傳聞中的武魄,若是能身輕如燕,靈活一些也不錯。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李鴻儒深以為然。

  如今隱約得知了凝聚儒家浩然正氣的途徑,他不再迷茫,也不需要將心思全盤放在鉆研九經上。

  李保國拿了錢財,他也重新擁有了自由鍛煉的時間,看看能不能多學點東西。

  “祝氏劍堂的練法真是一堆狗屎!”

  李旦將日常的修煉方式一一低聲道出來,頓時就讓李鴻儒噴了一句。

  如同四門館一樣,祝氏劍堂也是死板教學,能領悟到多少全憑自己。

  每年奉上五兩白銀的學費,李旦每日就是如木頭一般的苦練。

  無怪數年下來,李旦的本事有限。

  若是這青壯年的黃金時期一過,身體恢復的速度難以跟上損傷,李旦的練武也就走到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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