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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妄念叢生

  “您或許需要修建一個練功房!”

  觀看明庭經時,太吾來了一個小記錄提示。

  若非仙緣數值變化給予了李鴻儒足夠的提醒,李鴻儒覺得自己大概率不會管太吾的數據。

  太吾游戲中,玩家能打造屬于自己的領地,修建一些功能性的建筑。

  練功房是極為基礎的建筑。

  但李鴻儒看著空空如也的材料和財富,覺得沒可能憑空造出一個練功房。

  不僅練功房難造,他此時連黃金如何煉化吸收都搞不清楚。

  玩游戲自然是簡單,可以將各類不合理變成合理。

  李鴻儒記得自己肝到酣處,各類材料源源不斷用之不竭,堆積的黃金更是有著數百萬之多。

  現實之中沒可能有這種好事。

  不說財源滾滾,攜帶就是一個大問題。

  他摸了摸布袋里的二兩黃金,他這小體格爆發時充其量也只能背千兩黃金,再多便要跪了。

  “莫非我現在就生出了妄念?”

  待得榮才俊護送明庭經離開,李鴻儒陷入了深思。

  他沒法去解剖人家的腦殼,將元神抽出來看看構造,自己這顆腦袋顯然也不能用于研究,看看太吾的數據到底是何物。

  他最終決定先進行一番自我學習,看看是否能學得幾分本領。

  時間一日一日過去,李鴻儒沉浸在這冊不明所以的明庭經中。

  這冊修煉術不僅內容晦澀難懂,李鴻儒更是隱隱察覺他所觀測內容并非真實。

  沒有一定的修煉水準,他觀看的內容只是流于表面。

  就像他們觀看元神需要利用到神仙粉。

  這冊書同樣如此。

  甚至于他摘抄復刻都無多少用處。

  李鴻儒思及自己懵懂中才弄明白的九經,若是此時他去修煉浩然正氣,抱佛腳又來不及。

  練不練得成另說,李鴻儒覺得自己看不到明庭經的真實,交易有點虧大了。

  若是最終得了個空歡喜,這不符合他一次次交換得到的結果。

  本身能力不行之時,他不免也想取巧走點歪門邪道。

  比如真如太吾的提示所說,去修個練功房。

  他將心思放回太吾的數據上,一時不免又思索如何煉化吸收手上那二兩黃金。

  他至少要湊一些材料,才有可能凝聚最基本的建筑。

  嘴里囔囔了數個同意煉化之詞,手中的二兩黃金依舊存在,太吾的數據也沒有任何增加的現象。

  “莫非真要我將這黃金一口吞下去?”

  李鴻儒看著手中的黃金。

  二兩黃金并不顯多,與吞小石頭沒多少區別,對身體的風險性并不算太大。

  而且吞黃金和吃金針菇一樣,最終還會完完整整的出來,在錢財方面不會有什么損失。

  李鴻儒摸了摸黃金,腦海中念頭不斷浮現。

  他確實有嘗試的念頭。

  思索之時,他不免也采取了行動。

  如同吞藥丸一樣,李鴻儒將一塊稍圓的黃金硬生生吞了下去。

  他還補了幾口水通暢。

  太吾的數據并未有著任何變化。

  在財富一欄,依舊是個光禿禿的零。

  一排排往下看之時,李鴻儒更是看到了太吾的材料數據。

  他此時還能拿黃金做實驗,勉強吞下去。

  那代表材料一項所需的木頭、礦物、織物、藥材、精食……

  “我大概欠缺一種太吾數據所需的煉化手段,也不知那些大人物們有沒有類似煉化的能力。”

  探索無果,李鴻儒悶悶的蓋上了明庭經。

  此時妄念叢生,連黃金都吞下了肚子,李鴻儒覺得自己追逐目標出現了本末倒置。

  他最終走出了李氏布店,回到了大街上。

  “如果你追求心理安慰,瞎爺可以跟你談談心,如果需要解決問題,那你問錯了人。”

  四處轉悠時,李鴻儒也走到了算命的攤位。

  見到李鴻儒拋出的那兩枚銅板,瞎子瞇出小縫的眼睛頓時死死閉上。

  今天他開過張了,不差這兩個銅板。

  李鴻儒知道他那點底細,雙方沒什么談的。

  “你真有事就找袁守城”瞎子建議道。

  “他給我批了‘出生平凡,難登大道,難有仙緣,前途無亮’十六個字。”

  “那就沒轍了”瞎子搖頭道:“袁大師相人從不失手。”

  機緣明明就在眼前,但李鴻儒觸手之時,卻是需要面對一條天塹般的鴻溝,難以跨步到達對岸。

  思索起袁守城的批言,饒是李鴻儒心性極好,此時也有了幾分動搖。

  “你不需要喪氣,我們有九成九的人都是這種命”瞎子安慰道:“畢竟我們都是普通人。”

  “難道就沒有改命的可能?”李鴻儒問道。

  “改命猶如逆天,會遭遇無數不可預測的風險,更難有成功的可能”瞎子低聲道:“我當年也是你這般的念頭,最終害人害己,折騰到家破人亡,流落街頭。”

  看來瞎子是個有故事的人。

  李鴻儒剛產生一點興趣時,瞎子又止住了嘴。

  也許是這個話題比較沉重,瞎子開始擦拭半瞎的眼睛。

  李鴻儒觀看了數秒,最終只得怏怏離去。

  “老夫硬生生擠出幾滴淚水來表演,他居然沒有絲毫惻隱之心,還將那兩枚銅板拿走了,真是個豎子……”

  瞎子噥聲,他看著李鴻儒輕快走人的聲影,低低叫罵了一句。

  他想在這人精身上占點便宜不容易。

  “他明明有一些富貴之相,袁大師為何批那十六字的誅心之言。”

  雖然本事遠不如袁守城,但瞎子也有一些小手段。

  在他的批注中,李鴻儒命中有一番小富貴,遠不是前途無亮。

  “莫非我手藝真差到了這種程度?”

  瞎子忽然有點不自信起來,覺得自己相術和袁守城算出來的有著截然不同的結果。

  “收攤后再去翻翻易經術算,多研究研究。”

  瞎子做著自己的小決定時,李鴻儒卻是走到了江湖手藝人們的地帶散心。

  ‘吞蛇’表演是近期在東市表演的新玩意兒,諸多人有著興趣,不時伴隨著陣陣喝彩和打賞的聲音,要求再來一場。

  李鴻儒亦丟了一枚銅板入籃筐。

  他來得有些晚,想再度等到表演‘吞蛇’還需等待幾分鐘。

  李鴻儒也不急,找了個位置慢慢等待。

  待得敲響銅鑼,李鴻儒亦仔細觀看起來。

  他也擅長一些江湖門道,喜好破解。

  每每得知其中的原理,他不由有了幾分得知秘密的爽快感。

  班子里表演的是個年輕女子,他此前少有接觸對方。

  隨著對方玩弄過一套驚險刺激眼球的操蛇術,女子開始提著那條三角毒蛇往喉嚨中塞。

  一陣陣驚叫聲開始響起。

  李鴻儒亦站直了身體,想著看得更仔細一些。

  猛然,他目光一凝。

  李鴻儒忽地記起前幾日這女子表演之時,對方吞下去的是另外一種毒蛇。

  這不是利用蛇的特殊能力表演,對方似乎在真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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