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
“試試就試試!”
“那脫啊!”
“要不咱們拿一條回家再穿?”
“快點快點,好男兒心懷天下志在四方。”
“這和脫衣穿恥褲有什么關系!”
當介紹完畢,也便到了試穿的時間。
推廣者已經穿戴完畢了,剩下一群老男人們嘟嘟囔囔。
好歹他們也算朝廷高官,一時不免有些放不開。
而且這種事情也不需要他們做,下人會將一切預備穩妥。
此時不免有幾分小尷尬。
有慫恿的,也有推脫的,還有宣講道理的。
讀書人們都相當擅長扯淡,五人囔囔了半天,也沒褪去半件衣服。
“要不,老師您打個頭陣!”
李鴻儒小心翼翼的提議。
他這份提議頓時得到了四人的支持以及王福疇的痛心反對。
“豎子!”
王福疇罵了一句。
他感覺自己收個學生太折騰了。
這一天天過得不是啥舒心日子。
“我給您扯個簾子,您看,我們在外面什么都看不到。”
糾纏之時,只聽門外敲響,隨即便見客氏的手遞了一塊長布進來。
這讓李鴻儒大喜。
他迅速將那布扯了兩頭,做了個基本的遮羞點。
“這還勉勉強強!”
王福疇看著幾乎到脖頸的布簾,終于感覺自己能接受下來。
有李旦和李鴻儒的示范,有有李鴻儒講解,他自己穿條恥褲不成問題。
“福疇兄對我等不坦誠啊!”
劉仁景大笑。
“就是就是!都是男人,你怕什么?”
“莫非你今天穿的裈沒下襠,怕我等看了笑話?”
“遙想當年,我們還曾尿朝天,放肆而無忌憚的比比大小,唉~,如今啊,人心不古再難回從前啊!”
柴令威、袁學真、朱元適紛紛附和,弄得王福疇臉色青一塊紅一塊。
“你們若是不怕,一會兒就莫要用這遮羞簾,讓我也來好好觀賞一番!”
他硬著頭皮爭辯了數句,極為迅速的進行著穿戴。
“老師,您莫要著急,慢慢來!”
“豎子!你這個豎子!”
李鴻儒被罵了好幾句。
收的三個學生中,就屬這個最晚的入門就開罵,還罵得最多。
王福疇覺得學生收多了會折壽。
尤其是李鴻儒這種。
但誰都希望自己一身所學可以流傳下來,他也不例外。
子女的天資難于更改,他只能將目光放向了其他處。
除了子女,他亦需要學生。
只有如此,他這輩子所學所發展的內容才不會被局限在一處,可以繼承,可以發展,可以推陳出新,源源不斷,也源遠流長。
四門館中出現凝聚儒家浩然正氣的學子并不算多。
除了少部分世家子弟知恥而奮起,大部分都甘心接受命運,沉淪了下去。
而平民子弟們從小熏陶和耳濡目染的內容差距太大,想在四門館內數年追趕上來是件難事,凝聚正氣者屈指可數。
但無一例外,這些平民子弟若非讀書天賦足夠妖孽,便是有著足夠的機緣。
能挑選出一個不容易。
便是他都被袁學真嗤笑了好一番,言及他是掙了便宜。
王福疇確實相當滿意李鴻儒。
至少李鴻儒以平民的身份,凝聚了儒家浩然正氣。
不論通過什么樣的方式和手段,李鴻儒成功了,這便無需再糾其過程。
要么屬于天資,要么屬于機緣,再無其他原因。
不論是哪一種,王福疇都能接受。
而且李鴻儒還頗對他脾氣。
這同樣是個擅用舌槍唇劍的家伙,年紀輕輕就將夜魔衍吃得死死的。
即便夜魔衍實力高超,被落在這種局中,也幾乎斷送了自己在佛門的前途。
實力很重要,心性和手段也很重要。
這是一個合格文人修行者需要的品質。
此時王福疇還看到了李鴻儒的另一面。
這家伙真是不要臉皮。
看李鴻儒賤兮兮的模樣,他真想一巴掌呼過去,好讓自己的羞恥感平息一點。
男人除了在女人面前脫衣會積極,是沒可能在男人面前這么脫的。
他稍微提了提李鴻儒提供的那條恥褲。
又按李鴻儒的方式收縮了一番鎖腰的綢帶,又稍微扯了扯前方的兜襠。
沒毛病!
一切都好極了。
他輕快的系好,看著自己褪下的那條裈,拾取了一下,他拿到了手中。
“我這條裈不用穿了?”王福疇頗為疑惑的問道。
內褲被改,往昔日日穿戴的裈忽然就不用穿戴了,這讓他有點不適應。
“沒錯,您穿這個恥褲就行,是時候放棄裈了。”
李鴻儒認真回了一句。
作為首個外來實驗的對象,他對王福疇寄予了厚望。
這是他送老師的禮物。
也是他的第一位客戶。
尉遲寶琳等人拿了紅披風,遲遲沒有來李氏布店,李鴻儒此時也只得想點別的法子。
紅披風限定的人群有限,還需要他做詩詞,銷售模式有缺憾。
但恥褲人人需要,這是一個大市場。
李鴻儒覺得自己對衣服設計的方向沒問題。
只要有需求,他就有市場。
若是琢磨琢磨,有女性給他做實驗,他還能將女人們的貼身恥褲設計出來,有記憶中的特色,也符合這個時代的要求。
他囔囔了一句,隨即便見王福疇扯緊了下褲,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福疇兄,怎么樣?”
一旁久侯的四人頓時紛紛發問。
“好極了!”
王福疇稍微擺動了一下左右腿,又來回走了幾步,他還邁出八字型,S型蛇字步,又如水蛇一般扭曲了一番。
“好極了!”他再度確認道:“我從來沒有感覺如此好過!”
舒坦的感覺涌上心頭。
只是對比一番,王福疇就覺得自己下半身得到了大幅度的解放。
這是一條讓人幸福的恥褲。
或許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幸福感會慢慢下降,最終習以為常。
但王福疇很清楚,這給廣大男性帶來了福音。
他覺得是個男人就會喜歡這種款式,轉而放棄麻煩而又不舒服的裈。
“諸位都來試試,若我王福疇哄你們騙你們,活該我這學生早夭!”
為了讓柴令威等人嘗試恥褲,王福疇連發誓都用上了,還隨手指了指李鴻儒。
一旁的李鴻儒只覺自己心里有些發苦。
您老發誓就發誓,用別人的生命來當毒誓算什么。
看來今天這份禮讓王福疇既滿意,又有著不滿意的地方。
得罪文人果然很蛋疼。
光是這張嘴,一般的人就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