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風十三劍的研讀進度從46%開始,慢慢進入到87%。
最終研讀懸停在這個進度點。
李鴻儒將追風十三劍學習完畢。
若認為將手中這冊秘籍完全鉆研清楚了并無不可。
諸多秘籍上的內容已經齊齊入了腦海。
但這是一門經過刪刪減減的秘籍,也有速成的意味,不免有了缺失。
這冊秘籍源于祝青桐,大概也是祝家經歷了一定修改,讓劍術更適合女子。
若想取得100%的能力,讓修行的劍術更強,或找到同類的秘籍,或需要借閱到祝家同樣的秘籍追風十三劍來彌補。
當秘籍的完整性大于等于50%,便能進入到修行之中。
此時的時間只是過去一天半。
李鴻儒閉眼時尚是入夜的時間,待得他此時睜眼,天色同樣微暗。
但此時已經是早上,已經能聽到街道上一些做早市的人聲,客氏亦開始煮早餐。
肚中依舊有些飽。
若是吃飽了只需挨一天半的餓,李鴻儒覺得辟谷丸可以省一省。
“二弟?”
“啊~”
靜坐了三十余小時,李鴻儒腿腳有些發麻,動彈揉搓之時讓看護他的李旦驚醒了過來。
“你出關了?”李旦問道。
“對!我學了點東西,過幾天應該能教你。”
李鴻儒甩了甩手和腿,時間恰好是早上,他今天上午還得去太學一趟。
不論是講課還是閱讀室背誦另外的書籍,兩項都是需要同步進行的事情。
待得下午回來,他便會開始修行追風十三劍,讓自己對這門殘缺的劍術修行成功。
若他自己按秘籍知識先練上一陣,李鴻儒已經能想到后果。
大抵是他修煉時會多一定的進度。
自練也并不算虧。
輕活可以自己干,再難于前進的累活交給太吾來做。
自身能力與天賦相互結合,李鴻儒感覺一切好極了。
獲知了對比的結果,李鴻儒只覺自己怎么都舒坦。
他人腦是肯定沒法比過太吾了,但兩者可以結合,這讓他有了一種參與在其中的踏實感,而不僅僅屬于看客。
能力展現在身體上,他用的也安心。
隨手取了一枚銅板,趁著李旦不注意,李鴻儒塞進了嘴里當零食。
他肚中并不饑餓,只是承受食鐵妖獸的影響,嘴巴有些饞。
這種妖獸平常吞噬最多的便是鐵類金屬,這并非食鐵妖獸專門喜歡吃鐵,而是鐵類金屬最好找。
自然界不乏鐵礦石,而諸多人類聚居地中也少不了鐵制武器和農具的身影。
這讓食鐵妖獸沒事就喜歡到處啃兩口。
因為經常咬壞農具,在一些區域,農夫們對這種妖獸深惡痛絕,堪比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這是李鴻儒需要的妖力,但李鴻儒又不想這種妖力過于強盛,免得將來遭了反噬。
他磨了一會兒牙齒,才將那銅板吞了下去。
“對了,昨天來了一個年輕人,他說你玩賴,為了不叫他老大,居然連太學都不去了。”
“那就是裴聶。”
“裴聶?”
“誦讀這冊書的老神仙!”
李旦從睡夢中驚醒過來,顯得有些半睡半醒。
待得李鴻儒磨上一會兒牙齒,他才清醒過來。
他此時也提及了昨天的一些事情。
作為裴聶此時在太學中唯一可能的小弟,他倒是上心,還專門跑到李家來看情況。
大抵是見得李鴻儒真處于閉關之中,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跑回去。
李鴻儒啞然一笑。
階層的社會中,即便對方年紀再小,若是有了身份和地位,見面恭恭敬敬道稱呼也是常事。
他倒不在乎喊誰老大老二。
何況裴聶帶來的幫助并不小。
若是這位‘老大’還能盡一些綿薄之力,李鴻儒覺得直接也算是間接傍了一條大腿,即便稱呼一聲老師都值得。
不論年齡大小,只要能帶來裨益,都是他的貴人,李鴻儒并不在乎嘴巴上這點稱呼。
李鴻儒稍微運轉了一番,隨手撿了李旦練武的木劍。
一陣連連突刺使喚了出來。
理論與實際果然是兩碼事。
甚至于還有他身體素質的影響。
追風十三劍的劍法就在腦海中,使喚出來就成了四不像。
李鴻儒連連施展了兩次,只覺偏差甚大。
若是與人劍術交鋒,他大概一招就能被人拿下。
“我覺得二弟劍術很強!”
唯一能捧場的,大概也就是自家兄弟了。
李鴻儒苦笑了一番。
想練成這套劍術,必然需要常年累月的練習。
又或從小打磨,具備極強的劍術基本功,對劍技極為敏感,才能大量減免修行的時間。
研讀可以對比一番,但這種劍術修行則需要交予太吾了。
儒家浩然正氣沒有秘籍,而元神大道亦與儒家浩然正氣脫不了干系。
更強、又或修煉儒家浩然正氣的某個契機,便可能將元神引導而出。
如何成就元神有著各種經驗和輔助的方法,但根據王福疇的介紹,這世上沒有只需逐步修煉就能成就元神的秘籍。
每個人踏入修行的道路不一樣,也便難有了同樣登入元神大道的方式。
只有在某個基礎上,才有相近的術法和武技、道法、佛法等。
李鴻儒難以借力太吾,也只能如常人一樣步步修行。
他也需要分清楚主與次。
諸多術法和武技能讓人變得厲害,可若是分心過多,便難有可能踏入到另外一種層次。
僅僅儒家浩然正氣臨身,使喚一些低級的術法,又或凝練各種武者的手段,這些能力與修成元神和武魄的大修煉者能力有著天差地別。
他與李旦說上一會兒話,又將今天的教學敘說了一番。
待得天色漸明,他這才走下樓去,取了一些早餐硬塞進肚子。
照例是要慢跑去太學。
今天不趕巧,沒碰到榮才俊,這讓他完完整整跑了近五十分鐘。
一些學生早到了太學,眾人在往常是要吟讀上一番,又或相互交流一些趣聞軼事。
但太學中似乎混進了一根攪屎棍。
李鴻儒剛跑到太學門口,就聽到了學府內雞飛狗跳的聲音。
“哈哈哈,小爺怎么可能再中你們的招,看抽!”
“啪!”
一聲抽打的聲音響起。
這大抵是哪個學子又挨揍了。
諸多人好一陣囔囔。
“抱住他!”
“讓他動彈不得。”
“應謙兄快施法!”
“遺歡兄去哪兒了?”
“哎呀!疼疼疼!我抓穩他了,他在狠抽我,你們快一點施法。”
“要是我有劍,我一劍就能刴了你腦殼,你們這又是什么術法?小爺什么都看不清了。”
大抵是有個皮粗肉厚的學子當了主力挨揍,最終有人將術法成功釋放了出來。
一群人頓時松了一口氣。
待得幾道術法連連補上,一切大局落地,太學恢復到正常狀態。
“若我與小弟配合,你們豈能用術法控我!”
裴聶囔囔的聲音傳來,這讓李鴻儒腦殼疼。
“你這憨批!”
他罵上一句,一時也不知該不該踏進著太學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