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南明丁火決》的突破位置。
李鴻儒按捺住了突破的心思。
但他不免也有幾分心動,想著前后進入,看看那星辰的形態是否會有區別。
但他這種心思被直接阻攔了下來。
“無法進行突破,請提升練功房等級。”
提醒傳來,李鴻儒悻悻的收回了念頭。
原來突破也是有條件的。
LV1的練功房已經不支持更為高階的能力進行突破了。
這或許是涉及元神的部分能力,太吾牽引的星光也彌補不來。
LV2練功房所需:財富100,金石10,木材10。
這是一筆龐大的財富。
直接所需一百兩黃金少不了。
按王大力那邊的金石標準,這同樣是個費錢的礦石,更需要食鐵獸妖力做進一步強化。
至于木頭。
李鴻儒現在還沒撞到可煉化的木頭。
他睜開雙眼,手中隱約一股力量的感覺涌上了心頭。
這是運轉《南明丁火決》就能揮出的陰火,已經有大部分修煉者‘半桶水’的水準。
只要不遭遇大妖,或者遭遇特殊情況,這種水準已經足夠普通修煉者行走江湖。
李鴻儒的缺陷在于釋放的南明丁火持續力較弱,火焰較小,釋放次數不足,但釋放熟練度卻并無多少失水準之處。
他感知了一番,知曉了自己的能耐。
連續的修煉,又是兩天多一些時間過去。
此時已經能看到外面的微微光芒。
大概再過上一小時,天色便要亮了。
出了落頭氏的事情,此時有的崗哨密集起來。
李鴻儒抬頭便能望見窗外有衛士來回走動的身影。
窗戶關得很嚴實。
門也關得嚴實。
作為李鴻儒附帶的親屬,李旦以隨從的身份隨行,享受一定的基本待遇,不需要進入軍營服役。
大概是白天睡覺,晚上值夜,此時的李旦坐在床上,腦袋四處查探,一臉疑神疑鬼的盯著諸多地方。
這警戒的心態倒是沒有絲毫變化。
待得李鴻儒叫上一聲,李旦這才一下彈跳起來。
“二弟,你聲音輕一點。”
李旦摸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只覺自己嚇了一跳,他連續吁氣,這才平息了下去。
“怎么嚇成這樣?”李鴻儒笑道。
“太可怕了呀,我昨天去打飯的時候,聽說又有一個人被咬死了,我還跑去看了一下,他們說的那個慘啊”
李旦拖長了聲音,又在自己脖子上一陣比劃。
“那些人說這地方全部咬爛了,一口就斃命了,和殺豬一樣,那血流得嘩啦啦一地。”
“那真是太可怕了”李鴻儒點頭道。
“就是就是”李旦道:“我現在一閉眼,就感覺有個腦袋在我脖子這兒啃啊啃,眼睛都不敢閉上。”
“徐都督肯定能抓到那個落頭氏。”
“我偷偷聽大人物們猜測說有可能不止一個落頭氏呢,可能有好幾個。”
“好幾個?是不是真的?”
李鴻儒一陣無語,眼睛也迅速看向了四周緊閉的窗戶。
見得一切都是嚴嚴實實,他這才放了心。
一個落頭氏就破了納玉的護體能力,若是來上幾個落頭氏,只怕王福疇聽了都要罵人。
正常的人都要睡覺。
而落頭氏會不斷尋找可以針對打擊的對象。
這是一種防不勝防的妖物。
一段時間內大概是很頭疼了。
李鴻儒也幸得自己有這么一個哥哥。
兄弟兩人輪流值班,應該是很安全了。
“喂,你們在半夜期間不要喧嘩,免得招惹是非。”
兄弟兩人嘀嘀咕咕交談,隨即聽得外面的衛士呵斥了一句。
這讓李鴻儒悻悻起來,只覺這軍營中規矩太過于森嚴。
但一切沒問題,他們能等到白天再聊天鬧磕。
兩人此時也不鬧騰,拉扯了被子躺了進去。
并州偏北。
此時才十月份,已經有著嗖嗖的冷風。
這種夜里執勤大概會比較辛苦了。
出了落頭氏事件,軍營中諸多人被折騰得不輕。
明明城池外有高大的城墻,內部卻還需要日夜排查和巡邏。
“能借你們水袋喝口水嗎?”
躺下不過數分鐘,李鴻儒又聽得門外那衛士敲門。
“這地方離食堂和水槽都有點遠,要跑近十分鐘呢。”
李鴻儒還沒去過打飯的食堂,也沒去過飲水處,諸多都是李旦照應。
此時聽得李旦說話,倒也了解了一些基本情況。
“昨天也有人問我要水喝,不過我沒給”李旦道。
“昨天也是我執勤”門外衛士悶聲回道:“你這人也太過小心了,就算是落頭氏,那也要人睡著后才會作妖。”
連前來征召李鴻儒的徐茂功都吃了李旦的閉門羹,更別說一個巡邏的衛士了。
李旦一根筋的牛脾氣上來,諸事難于通融。
也難怪這衛士有些暴脾氣,夜里說小話都訓斥了他們一番。
若非對方口渴,李鴻儒還不知曉其中的原因。
“你將水袋卸下來吧,我們灌一些水給你。”
李鴻儒晃了晃床頭的水袋,依舊是滿滿的清水,此時分潤出去一些沒問題。
門外的衛士說的沒錯,落頭氏性情極為小心謹慎,只有在入睡后才會作妖,專找一些弱雞下手。
想到自己被落頭氏定義成弱雞,李鴻儒不禁有些悶悶。
打開房門,一股冷風頓時倒灌了進來。
李鴻儒呼了幾口冷風,只覺并州這天氣著實有點糟糕,在這種環境下干活的人更糟糕。
“辛苦了!”
他對著衛士說了一句,接過了對方的水袋。
水流汩汩倒入時,李鴻儒也隨口搭腔瞎扯兩句。
那衛士見得李鴻儒識相,亦不乏回應。
兩人攀談數句,忽然聽得遠處一陣鐋鑼敲響。
“莫非又死人了!”
衛士眼睛一睜,人頓時直挺挺的站了起來。
“巡邏者不要亂,守好自己崗位,一切會有各位大人定奪,莫要擁堵過去添亂。”
看他喊話,這還是個小軍官。
騷亂起了小片刻,又迅速沉寂了下去。
幾團火光照射了半邊天,那鐋鑼的聲音亦是止住。
“這睡覺可真是危險!”李鴻儒感慨道。
“就是啊”衛士回道:“咱還得修煉得更強一些,不說武魄那種傳說境界,咱們多吃肉,多殺蠻夷,血氣纏身多了,那些鬼神妖邪就會懼怕咱們。”
“說的對!”
李鴻儒比劃了一個大拇指。
他這么急沖沖修行《南明丁火決》不外乎如此。
這是巡邏衛士都懂的道理,他自然也是清楚。
如果接下來的日子沒什么特殊的事情,他還會繼續依靠太吾修行,將自己能學到的能力通通學掉。
瞎扯皮了數句,李鴻儒這才關上門鉆入被窩。
“開門開門!”
只是沒躺下數分鐘,門外又一陣噼噼啪啪的敲門聲。
李鴻儒起身抬頭,只見窗外明火一片,照得通紅。
諸多人影在窗外晃蕩。
“你們是哪個部門,都是干什么的!”
李旦亦是爬起,狀著膽吆喝問了一句。
“你這二愣子,莫非你弟還在修行不成?沒死就讓他趕緊吱一聲。”
門外徐茂功的聲音響起,這也讓李鴻儒趕緊‘吱’了一聲。
“你醒了就好,出來看看這張臉,是不是你前幾天見過的落頭氏?”
徐茂功也不在乎他簡短的回應。
只是稍微一推,那門后栓住的木銷便彈了出去。
李鴻儒剛想去開門的右手縮了回來。
大門打開,他已經見得了在外的諸多衛士。
在那中間,還有一人被死死拘押在地上,動彈不得絲毫。
見得門打開,對方才被松開。
此時李鴻儒也看到了對方的臉,還有那嘴上帶著腥味的血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