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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二章 修行的側重點

  “我的六丁六甲護身咒。”

  “我的是大光明敕言。”

  “玄甲陣!”

  侯應謙一臉肝疼,杜構和房遺歡亦是如此。

  三人一臉土色。

  雖然早做了裝備,但三人沒想到打擊來的是如此之快,這讓他們將保命的本錢齊齊撒了出來。

  六丁六甲護身咒是道家頗為上等的護身咒術。

  諸多人對六丁不算熟悉,但六甲則是經常接觸,女子身懷六甲的六甲便屬于其中。

  六丁屬于陰神,六甲屬于陽神。

  這是借用了鬼神之力在護體。

  符篆極為貴重,激活后能在數秒內具備抗衡惡意打擊的力量。

  大光明敕言屬于釋家密宗的護身手段。

  而玄甲陣則是儒家大能在子女身上釋放的守護手段,其中另有奧妙。

  不論是何種手段,需要付出的代價都不菲。

  這大抵和秦懷仁納玉破碎后的心態有些相近。

  只是彼此職業不同,眾人的手段用于防備武者打擊之力,而秦懷仁的手段則是防備術法。

  李鴻儒默默將寒月劍和鬼頭刀撿了回來。

  他就純粹在靠戰力維持生活了。

  納玉不遇妖邪,不遇術法難于發揮力量,若他阻擋不了對方的打擊,面臨的下場不會有多好。

  “遺歡兄這根腰帶真是不錯!”

  仙緣二的腰帶捆住了汗國武魄高手的雙手,李鴻儒本能的覺察這是一塊能提供太吾布帛的好料子。

  “這妖龍皮所制,有了一些綁人的妙用”房遺歡道。

  他念了個法決,才將這根腰帶松掉收回去。

  此時,巡邏的隊伍已經齊齊上前,有人移開了尸體,也有人將入口處守住。

  四人的私密探索撈功行為變成了大公開,即便侯應謙的父親也沒轍。

  此時只能占個先鋒的獎賞了。

  “這人刀法老練,應該是汗國掠奪團的高級成員!”

  候父稍做檢測,隨即又起身來。

  看著對方腦袋后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害,他對李鴻儒也點了點頭。

  面對武魄級的高手,對方能支撐下來已經算是了不起,而要反擊又舍刀,手段和見識已經成熟到了一定的地步。

  他聽侯應謙介紹了兩句。

  “名師出高徒!”侯父贊道。

  雖然不知王福疇為何收個年輕的武者高手做徒弟,但具備能力便是一件好事。

  “鴻儒兄藏拙,若是裴聶見了你這等手段,只怕是三天三夜睡不著覺”杜構開玩笑道。

  “他就囔囔了幾句”李鴻儒笑道:“裴聶在通漠道那一路,咱們明天應該就能見到了。”

  “你這身武藝了不得。”

  “鴻儒兄,你這以后是學文還是習武,我感覺你練武前途廣。”

  “我在并州沒人授文,只能跟著去學了一些武。”

  “這刀法來源于河西武館。”

  “長安有一家河東武館,河西武館的武技便是齊齊出自那兒。”

  “河東武館的館長李無忌還在江湖司履職呢。”

  眾人此時安全下來,又有將士守了地道口,在那進行探索,彼此也說著一些話。

  諸人對李鴻儒興趣極濃。

  探討數句,李鴻儒也不避諱,一些事情直接推脫了出去。

  他還提及跟著徐茂功跑吃了數次妖獸肉,這讓眾人一時大為羨慕。

  妖獸肉需要新鮮,也需要能殺妖獸的本領,即便他們身為高階世家子弟,也難有多少口福的機會。

  “行軍打仗是遭遇妖獸機會最多機會的時候,咱們還帶了鍋,你們就是要多跟隨軍團跑一跑,到時多少能吃一些妖馬肉”候父笑道。

  候父是朝廷重臣,亦位列兵部尚書之職中。

  對方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三教九流,文人武技,道家術法,佛家偈語等都有涉及。

  這是一位通曉諸家能耐的高手,只是諸多能力有著上上下下,沒有李靖文武齊頭并進的水準。

  但若論知識的廣博,候父無疑要更勝一籌。

  攀登到朝廷高位,這些人手段各有千秋。

  在氣血沒有凝練到當前水準的頂點之時,李鴻儒也有這種干啥啥都行,但若要拿出獨當一面的能力,他又不行的尷尬。

  侯父無疑就是一個他的放大版。

  李鴻儒聽著一些低聲的介紹時,心中亦暗暗提神。

  他現在幾乎全能,靠著練功房、學舍、演武堂、道館、佛舍,他各項能力都沾了邊。

  全能意味著適應力強。

  但這也意味著所需的心思更多。

  即便有著修煉法速成,李鴻儒此時也看到了諸多建筑不斷提升的要求。

  初期尚能承受,一旦不斷提升,他就會陷入到尷尬的地步,難以承擔各項資源。

  又想文人術法強,又想近戰能力兇,還想著修行掌心雷劈人,甚至手上還有釋家的《洗髓經》和《飛天術》。

  見識過侯父的風水龍術,又看了符篆之術,李鴻儒還有小心思。

  李鴻儒覺得自己這種小心思應該收斂一些。

  他需要找出修行的側重點。

  直到某種能耐到了一定的水準,又或手中資源多,他才能追求一下副業。

  什么都追求,便意味著什么都難到極致。

  或許若干年之后,他便會像候父一樣,什么都會,但什么都難做到頂尖。

  在應對一般的高手時,可以有十余種弄死對方的辦法。

  但在面對頂尖的高手時,諸多手段則難選擇出哪怕是一種來做應對。

  聽著候父不時叮囑侯應謙的教育話語,李鴻儒覺得自己倒是聽進去了。

  “稟候將軍,通道下七名汗國惡徒已被擊殺,我方傷三人,發現地下倉庫一處,內有糧食、肉類和金銀。”

  眾人商議時,隨即聽得軍士前來稟報。

  鉆入地道的都是好手,更是提前對地道進行熏煙等操作,又帶了護具下去,這讓傷亡率維持在一個可接受的水準。

  “好”侯父微微點頭吩咐道:“將里面藏物都搬遷出來進行清點!”

  一處地下倉庫難以供應全軍消耗,但這種行軍中的補給是意外收獲,便于野外長期作戰。

  不說大功,小功不會少。

  候父看了看眾人,又說了數句,這才回了營去找李靖。

  “太可惜了。”

  “可惜!”

  “確實可惜!”

  侯應謙、杜構、房遺歡看著不斷進出地道進行搬運的軍士,紛紛嘆了一口氣。

  “鴻儒兄,你不覺得可惜嗎?”

  眾人看向一旁若有所思的李鴻儒。

  此時尋寶已經攤到明面上,難于做多少手腳。

  這是在惋惜難以提前進入這處地下倉庫撈油水了。

  若是能提前進去,憑借諸人的眼光,自然會挑一些最好之物到手中。

  就算是拿上一些黃金也值,多少能讓此番的消耗回本一些。

  一旦論功行賞,這一切便由不得眾人的選擇了。

  “很可惜!”

  李鴻儒抬頭。

  他想起阿鼻國大雄寶殿后院,他失去的豈止這一處。

  李鴻儒同樣痛心的回了一句,這才將彼此的氣氛融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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