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會不代表能說。
李鴻儒諸多能力都是速成,盡管有研讀,但受限于知識面,他通曉能力但又不完全明白其中的道理。
這是一種很矛盾的情況。
如同很多心有乾坤,但上臺什么都說不出的人一樣,李鴻儒也難講述出來。
他決定向李淳風和袁天綱好好學一學,理順諸多尚未明白之處。
“談經論道,咱們必須談經論道”袁天綱掙扎起身囔道。
“這漫漫長夜很適合說話啊!”
李淳風亦是興趣大增,腦袋里諸多雜念漸漸消退。
他和袁天綱對視了一眼。
此前就有懷疑李鴻儒在相術上走了偏門,撈到了獨特獨到的見解和能耐。
難得李鴻儒主動提要求,李淳風和袁天綱頓時來了興趣。
“那咱們就從最基礎之處說起,一步一步來”李鴻儒建議道。
“由淺入深,妙!”
“低難度沒意思,直接高難度又很難交流,也罷,就按你們的規矩來!”
這讓李鴻儒頓時開了個頭。
研讀向來是越讀越深入,越讀也越難理解。
李鴻儒對深入部分難以講述明白,但他對諸多基礎內容的理解沒問題。
以《五星占經》為起始,他侃侃而談,講述的標準頓時讓李淳風和袁天綱瞪大了眼睛。
李鴻儒講述仿若教科書一般,偶有發問便隨口吐出標準答案,《五星占經》的基礎知識顯得極為厚實。
隨口的講述,也讓李淳風和袁天綱慢慢插嘴。
待得慢慢過渡,三人講述內容接近相等。
而到了后來,則是李淳風和袁天綱講述為主,李鴻儒不時插入一些疑問和話題維持著節奏。
這讓李鴻儒腦海中一些迷茫的內容頓時迎刃而解。
他在相術上缺乏的知識頗多,靠著太吾學堂蠻不講理的研讀和學習,最終弄了一身能耐。
此時翻篇重新交流一番,一時讓他有著通透。
一時之間,李鴻儒只覺《周易》《紫微斗數》《五星占經》不再是單獨的典籍,而是承上啟下,各有關聯和妙處。
若是授學,他此時也能侃侃而談講述一些內容。
沒練出儒家正氣之前,只能算個讀書人,待得正氣臨身,便是儒家的修煉者。
而想邁入大儒的行列,難以憑借幾手術法去成就。
除了修煉的能耐,他只有知曉更多的知識進行通透了解,才可能讓自己元神品階節節上升。
李鴻儒一時有了一些明悟。
文人元神靠通透理解諸多規則類知識,才能讓元神修煉時增進增強。
武魄則需要靠真正的戰斗才可能破階提升。
而妖力則需要不斷進食足夠品階的金鐵之物。
與李淳風和袁天綱探討之時,李鴻儒穩住心神,邁入元神境的心思終于穩定了下來。
三位一體元神修煉者甚少。
他也是摸石頭過河。
諸多內容可以指導,但真正去理解只能靠個人。
盲目讀書和盲目戰斗都不可取。
李鴻儒俯視著自己學習過的諸多典籍。
只要不斷去學習,又不斷交流理解諸多典籍,他在元神上的禁錮極可能被打開。
而不斷的累積,在合適的時候進行足夠強烈的戰斗,也能讓武魄跨階。
他腦海中閃過諸多念頭,隨即與李淳風和袁天綱再度陷入熱聊。
大家精神都很足,這真是太好了。
也難得這兩位休病假,此時沒有公務忙碌。
一時的小輕松,給予了足夠的交流機會。
“你莫非是將這些書完全背誦下來了不成?”
李淳風看著李鴻儒,只覺李鴻儒的腦袋有些不正常。
這是死記硬背,也不管有沒有通透,似乎齊齊硬生生的背誦了下來。
碰上這種選手,他除了說一聲‘臥槽’別無他言。
“你這是過目不忘”袁天綱沉默半響道:“你是不是將我們天師教的《奇門遁甲》全背下來了?”
“開什么玩笑,你們奇門遁甲九萬三千七百六十二字,還有六百三十二副卦圖,誰能過目不忘背下來。”
“你……”袁天綱痛心道:“我都不知道《奇門遁甲》一共有多少個字,你居然如此清楚,你還說你沒背下來!”
“我只是無聊的時候在數數呀,說不定還數錯了呢,你拿出書來數一數!”
“我呸!防火防盜防李鴻儒!”
“他頓悟時就是在背書!”
直到此時,袁天綱感覺自己終于了解到了李鴻儒頓悟的本事。
頓悟的時候背誦書籍,這似乎是個了不起的本事,可以有效增廣見聞。
只是這能耐學不來。
若是不能理解,死記硬背再多也無用。
這是一個有作用,但是又有局限的能耐。
但李鴻儒領悟的能力還不錯,甚至于舉一反三,相術上某些地方他們都未曾去鉆研。
從這方面而言,探討不算太吃虧。
相較于袁天綱的痛心,李淳風倒不心疼,他拿來做人情的內容都是皇宮藏書,沒涉及到上清茅山宗的根本。
袁天綱這是被李鴻儒拐到坑里去了。
“別生氣,沒人教導修煉,背誦的內容就是一團廢紙,做不得大用”李淳風安慰道:“只要李錄事不外傳就行。”
李淳風說的沒錯,若是沒人教,誰練都難成,鉆研不出什么內容來。
諸多修煉術并不是看一遍,能背誦就能修成能耐。
只要李鴻儒不外泄內容就行。
之前有在李家的經歷,袁天綱多少有了一些心理準備。
他忿忿不平好一會,最終將心思熄滅。
李鴻儒難以跟上理解之時,三人的探討也漸漸進入到尾聲,轉而變成了討論李鴻儒。
這讓李鴻儒底細被揭開了大半。
只要坦誠相見就避免不了這種事情。
李鴻儒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一邊否認一邊打岔。
兩個人容易起爭執,但三個人就有調解方了。
李淳風一番寬慰下,一些事情也被揭了過去。
“李臺正話說得輕松,你倒是將上清派的《沖虛真經》和《抱樸子》拿出來給我們瞅瞅!”
“《沖虛真經》?”李鴻儒瞪大眼睛道。
冤家最了解冤家,袁天綱這是透了上清派茅山宗的底。
李鴻儒不羨慕《抱樸子》,畢竟他都修煉到百分百進度了。
但他沒聽聞過《沖虛真經》,不知這種道家真經有什么特殊的能耐。
“哈哈哈,哈哈哈”
李淳風一陣干笑,目光避開了袁天綱。
他又不是袁天綱,怎么可能將上清派的老本泄露出去。
“大家吹吹風,都冷靜冷靜,咱們探討歸探討,也不能去索要對方底牌啊。”
李淳風的萬長青稍微一掃,拉開了窗戶。
凌晨的一股冷風吹入。
袁天綱只覺自己凍了個透心涼,他頓時就縮回了被子,只留著腦袋在外面。
“李臺正,咱們交流一下《抱樸子》唄!”
李淳風拒絕得相當干脆,《沖虛真經》一時難做妄想。
不過交流一番《抱樸子》沒毛病。
他只有交流才能將此前所學通透理解,而不是學了點什么不知所云,連徒弟都沒法教。
甚至等有什么好機會的時候,他還想與袁天綱交流一番《奇門遁甲》。
“你別想看我們宗派的《抱樸子》”李淳風一臉警惕,轉而又疑惑道:“嗯,交流?什么意思?你會這個?”
隨著李鴻儒點了點頭,李淳風覺得自己沒法冷靜了。
“你們這種過目不忘的人最討厭了,我的書明明沒動過,你這是在哪兒偷看到本派的《抱樸子》!”
“你別勒我脖……脖子,看,天上有只大妖怪!”
“你休想騙我,趕緊跟我說清楚!”
李淳風太不冷靜了,萬長青一揮,李鴻儒只覺一股鎖定感傳來,拂塵隨即纏上了脖子。
和李淳風探討同類內容的風險太大。
他感覺自己脖子都要被纏斷了。
李鴻儒費力的指了指窗外。
那半空中,一頭白骨大鳥和一頭彩色羽翼的飛鳥穿梭而過。
只是轉瞬,彩色羽翼的飛鳥便直線墜落,進入到旁邊四合院中。
“它將黃精仙吃掉了,拿火燒死它!”
陶依然嚷嚷上一聲,李鴻儒只覺脖子終于松了下來。
“本道聽到的消息真是厄運連連!”
為了通知公孫舉,陶依然沒有壓低聲音,這讓李淳風聽了個正著。
聽得陶依然之言,李淳風覺得心在滴血。
他對黃精念想不多,但這是直接將念想斷掉了。
見得半空中那只飛翔的白骨大鳥,李淳風覺得自己冷靜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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