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皇宮免不了遞牌子。
李鴻儒好一番的檢測,又遁出了元神做了驗證,這才有了通行。
“陛下還有口諭,讓我多來一次呢”李鴻儒笑嘻嘻道。
“那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雖然有著如常的檢測,李鴻儒也顯得輕松,因為眼前是他的熟人。
此前的宗正寺丞劉仁景。
這是王福疇的好友。
受了王福疇《秘記》事件的牽連,劉仁景從宗正寺丞職位上退出,落到了皇家藏書閣錄事一職。
劉仁景年歲并不算特別大,只是四十余歲的人。
他性子偏于中性,也才能去掌管皇家編冊、教派事物。
此時被貶到皇家藏書閣,大致也有多看看書,清醒清醒腦子的意思。
李鴻儒很羨慕這樣的職位,如果他在這種職位上,肯定會尋思如何監守自盜,將皇家藏書閣的書齊齊看一遍。
劉仁景做完登記,還打趣了他一句。
看到熟人的學生,他臉上多了幾分喜色。
“福疇兄收弟子的目光真是不凡,這才兩年有余,你便踏入了元神境”劉仁景道。
“主要是師傅教得好”李鴻儒道。
“他教了你個鬼!”
劉仁景顯然知曉王福疇那三兩事,當下嘀咕了一句。
老友不在長安,他此時恰逢機會,當下也是極為盡心給李鴻儒做介紹。
朝廷要員來藏書閣的機會不多。
這倒并非不給朝廷要員多學習機會,而是選擇一科,便要練好一科。
冒然貪多學習各種能力,只能練出半桶水的水平。
只有精益求精,又依靠自身的能力踏入更高處,做出了有利于社稷的事情,才能進一步的修行。
這也是朝廷控制人心的方式。
一口喂飽之后,顯然有些人便不會再有什么追求。
“我師兄說有冊雙頭四臂之術很厲害,讓我來看一看”李鴻儒道。
“那種術法有什么好修行的”劉仁景皺眉道:“元神一品一天梯,你若想逞一時之兇,才需要去修行這些能力。”
劉仁景帶著李鴻儒入了藏書閣。
他的手指指向皇家藏書閣中諸多典籍。
這一排排典籍皆是各類術法,涉及正常術法,也有琴棋書畫的各類典籍。
有踏入元神后才能修煉,也有儒家文氣時便能修行,待得踏入元神后可以做進一步晉升。
還有武者擅長的十八般兵器絕學,輕身術,煉化氣血之術等。
典籍琳瑯滿目,一時看得李鴻儒有些眼花。
毫無疑問,皇家藏書閣的諸多書籍都已經盡量完善到了最大程度,甚至還有不時的修正和校正,確保著準確性。
“若你想讓元神攀巖而上,則需要多讀經典,更需要做一定的深入研讀。”
劉仁景指點完諸多術法和武技類典籍,又轉入到皇家藏書閣珍藏的各類典籍上。
“《周易》、《河圖洛書》、《鄒子》、《五星占經》、《開元占經》、《紫微斗數》、《淮南子》、《金口訣》都是踏入天梯的敲門磚。”
他的手指放在一冊冊厚重的典籍上。
這其中不乏李鴻儒此前研讀修行過的《周易》等書籍。
這是皇家藏書閣重藏的完整典籍。
若是元神境修行向上,這些典籍顯然輔助作用巨大。
這與李鴻儒踏入元神之后,又去找袁天綱和李淳風探討如出一轍。
他已經脫離了《九經》,這些內容就是進階,也能讓元神走得更穩更遠。
只是這些能力需要漫長的時間打磨,平常也難于看出鉆研這些書籍有什么特效。
李鴻儒能直接感官出《紫微斗數》等書籍的特殊能力,那是他修行的太快太迅猛了。
對常人數年才能研讀修行到大成的能力,他在數天內完成。
缺乏了循序漸進的適應,也便能感受到新能力帶來的強烈刺激。
“想修行完這些書,那不得一直綁在朝廷中!”
李鴻儒看著諸多學舍能研讀的重典,只覺自己很需要皇家藏書閣。
不提雙頭四臂,這些典籍便能帶來諸多妙用。
“元神品階越高,對諸多道理就會越通透,一些術法看去便能理解,學起來輕松”劉仁景道:“只有認真奠基,不斷鉆研向上,才是元神修行的正確方式,你需知磨刀不誤砍柴工的道理。”
李鴻儒具備的太吾就是磨刀石,他不在乎修行的快慢,但李鴻儒確實頭疼修行書籍種類的繁多。
尤其是皇家藏書閣,即便劉仁景也難于給他作弊。
通過劉仁景的介紹,這些書籍下方都有簡介供給參考。
選定一冊就會形成標記,再難選擇其他書籍。
只要肚子耐得住餓,藏書閣并不介意停留的時間。
李鴻儒入藏書閣時,還見得了一個將軍模樣的官員在那捧書苦苦思索。
“這《周易》屬于萬經之首……”
劉仁景伸手,開始對著一冊冊儒家經典做著介紹。
作為前輩,他當然是很希望李鴻儒能走正確的道路。
在梅竹松菊蘭五友中,他的實力最強,甚至于在朝廷中都排得上席位。
這便是彼此選擇的差異。
五人幾乎同時起步,但修煉水準有著高下。
劉仁景手段較之另外四人要少,但他元神修為是最高的,最終才能掌控宗正寺,司職于管控釋家和道家。
如今職位雖然不在,但無法否認他曾經的輝煌。
“福疇兄就是心思過多放在了南明丁火的術法上,才落到元神品階難于進步。”
劉仁景評判著王福疇時,也吐出了自己的元神水準。
七品。
文人與武者并無太多差異,七品的元神足以在朝廷中占據重要席位。
而王福疇的元神只是三品。
術法的精妙水準難以彌補元神的差異。
劉仁景七品元神,即便是釋放半桶水的術法,威能也較之王福疇要強。
這是品階的壓制。
劉仁景希望李鴻儒不要走了王福疇的老路,可以走得更遠一些。
順著劉仁景的介紹,李鴻儒還看到了諸多武經總要,兵法總綱書籍。
文武分科,也便有了各自學習內容的不同。
“每個武者身體素質不同,身體的上限也不同,若是到了極限,依舊需要回來鉆研各種典籍!”
見得李鴻儒對武者的書籍也有興趣,劉仁景還略點評了一番。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他點評時,也略微提及了一些武者修行的劣勢。
登堂入室晉入頂峰的武者無一不是文韜武略,具備各種知識。
只有江湖上打打殺殺的高手才一輩子專修武道,靠著一些奇緣才可能邁入頂峰。
“或文修,或文武皆修,任何修行,文一定不能缺!”
劉仁景教導了好一會,見得李鴻儒連連點頭,心下頗為滿意。
“陛下讓我修行一番《落日弓》,那書籍存在哪兒呢?”
他伸手跟隨劉仁景行走時,總算摸到了那冊雙頭四臂之術,練功房提示可以進行研讀的信息傳來,也讓李鴻儒暫時放了心。
他此行的目的便是來探探底,看看書籍對練功房的需求。
見得能過關,他也放心了數分。
至于劉仁景提及的諸多重要典籍,李鴻儒也很上心。
“陛下讓你練箭術?”
劉仁景一時有些懵。
唐皇的眼光自然較之他更好,沒可能推薦什么不靠譜的絕學。
何況這還是李唐皇室的箭術。
若是沒有允許,冒然偷學是要被砍頭的。
李鴻儒不會撒謊。
唐皇如此推薦,顯然是圣恩厚重。
但李鴻儒一介文人修什么箭術。
從文人的思維中走出來,劉仁景也第一次真正的打量著李鴻儒。
“難道你是個練箭術的小奇才?”劉仁景問道。
“我還沒摸過弓呢!”
李鴻儒悻悻的說了一句,頓時讓劉仁景懷疑人生。
他第一次感覺唐皇不靠譜,連小孩子也要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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