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雷伏部落,轉眼又到寧王這邊吃喝。
得知李鴻儒等人服下了豹胎丸,不斷承受豹胎丸后患影響。
寧王頓時就一臉的‘我明白’‘你放心’。
掌管著部落征收,寧王是最不缺乏肉食的人。
李鴻儒想吃羊就吃羊,想吃牛就吃牛,殺馬吃肉也沒問題,公的母的隨意挑。
“您這種病是個富貴病,一般人真是得不起!”
見得李鴻儒等人吃肉的模樣,寧王也有著幾分同情。
吃掉牛羊馬的財富耗費在其次,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長期的暴食,這會導致相當多的麻煩。
體重是一方面,體內器官適應了這種飲食的間奏,想恢復到原來也很難。
讓寧王更為擔心的是這貨到時有沒有配合之力。
他此時也打探著李鴻儒的一些小秘密。
比如李鴻儒還能不能化成別的模樣,出手有幾分力。
以李鴻儒變化和收斂自身氣息的能耐而言,寧王覺得李鴻儒才是刺殺的好苗子。
“你真沒練浮屠刀法?”寧王低聲問道。
“儒家武魄和你們三脈七輪不一樣,我想修也很困難啊。”
“這倒也是!”
寧王摸著割鹿刀,神色有著來回的思索,腦子中有著不斷的琢磨。
“你說本王有沒有可能殺……”
寧王對著天空指了指。
他此前的心思就是練刀法殺天柱王。
只是寧王反叛以來一直穩在后方,他只能慢慢看天柱王死。
但天柱王的命大,實力也強,連連兩場大戰都在李靖手中逃脫。
寧王想試試自己的能耐。
他摸著刀鞘,一時也想著這柄刀能不能刺入天柱王體內。
天柱王率軍作戰,連連的征伐也讓天柱王顯露了不少底牌,甚至于是保命之物。
寧王覺得自己有一些機會,若是有一些巧妙的配合,那更是有幾率讓天柱王翻不得身。
他能靠近天柱王,李鴻儒做變化后顯然也有機會靠近天柱王。
只需要一前一后夾擊,寧王覺得天柱王難于承受。
若天柱王是武者也就罷了,但天柱王是法王,近身不防備下難于照顧周全自身。
若是能擊殺天柱王,這必然是大功,再難有什么反叛者可以做到這種投誠。
“您慢慢等待機會,肯定能找出刺殺的良機,但咱們一定要慢慢等一等。”
打殺趙王就廢掉了薛孤和李鴻儒等人,李鴻儒壓根不看好寧王刺殺天柱王。
論個人實力,李鴻儒覺得薛孤應該勝出寧王。
此時針對較之趙王實力更強的天柱王,除了失敗,李鴻儒沒看到多少成功的可能。
臨近大唐征伐吐渾成功,李鴻儒壓根就不想冒大風險。
他低聲勸誡著寧王慢慢等待時機。
有寧王這個凱子,他過得比在雷伏部落還舒爽,每日吃喝壓根不愁,只需要做大量運動來減肥。
每拖延寧王一天,他就能舒坦過一天。
至于是在哪兒過日子,李鴻儒壓根就不在乎。
他此時吐渾語說的很溜,腦袋上的頭發編織一下就是吐渾人,李旦和王梨也適應了下來。
寧王給他們弄個身份太簡單了。
一切如同去年進入吐渾國一樣,他們此時又進入到了寧王的麾下。
“那就讓這老賊多活幾天!”
李鴻儒沒有直接拒絕,這讓寧王大為滿意,只覺這小伙講究。
“這老賊盤踞在伏俟城,他有一道‘天兵降臨’的大型術法,可以將普通人變成不畏生死的精兵,若李大總管想拿下伏俟城,肯定免不了大量死傷。”
“說的是。”
“不論是那老賊的地位,還是他的實力與麻煩,那老賊都是首屈一指。”
“對。”
“不論王庭有誰反叛,誰也沒法有擊殺那老賊的這種貢獻。”
“那必須的。”
“所以我們要殺死那個老賊。”
寧王敘說著自己的腦回路,這讓李鴻儒深表贊同。
但能不能殺天柱王就是另外一碼事。
他不斷的啃著妖馬肉,感觸著自己濃郁到難于再提純的武魄。
如今的實力幾乎是三品巔峰,但他離天柱王的實力差得有點遠。
李道宗都難刺殺成功,李鴻儒覺得寧王很不靠譜,即便加上他也是如此。
“我實力差了一點,也不知殿下有沒有什么厲害的寶貝?”
“本王,唉”
寧王深深嘆了一口氣。
若他有好寶貝,貼身侍衛團就不是這模樣了。
他也不用打探一些消息,跑到小部落尋刀。
“那殿下有沒有什么副作用小的天材地寶,干大事前不增添幾分實力,我心中也有忐忑啊!”
寧王是吐渾王庭的名王,即便再落魄也有大把的羊毛能薅。
此時李鴻儒也不客氣,低聲詢問著寧王一些可撈取之物。
這次的詢問倒是沒讓寧王嘆氣。
作為年齡偏大的勇武修行者,寧王不乏一些氣血之物,也不乏保養身體之物。
必要的投資顯然需要投入,這讓他微微點了點頭。
“您那邊有沒有多的黃金,給我個三五千金……”
寧王剛從大物種袋中取出自己珍藏的西域雪蓮,聽得李鴻儒繼續張嘴發問,這讓他一時想將自己手中的雪蓮收回去。
本以為李鴻儒心思透徹,能一起干大事,但寧王莫名其妙覺得自己有點像凱子,在被對方不斷的索取。
“王庭征伐時缺乏軍餉,我們名王都要掏家底支援,我和那些人關系又不好,他們下手時沒怎么留情面,我賬下財富幾乎不存了!”
寧王補上一句,又在那解釋維護維持王庭軍和釋家佛兵的各種開銷。
但凡打仗失敗連連,資金便會極度貧乏。
吐渾王庭的征收不僅針對普通人和部落,亦是面向了王庭成員,需要吐渾群體上下一起共渡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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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也處于被征收的范圍,貢獻了大半家底出去,此時囊中羞澀。
“只要你助本王上位,吐渾國能取出的金銀財富定然會竭誠供給你,到時五千金不是問題。”
寧王此時拿不出多少財富,但應下的保證讓李鴻儒心中一動,差點就想和寧王一起斬雞頭干大事。
他嘴巴沒譜,也就是隨口說一說薅寧王羊毛,哪知寧王當真了。
在西番哈蜜國時,李鴻儒看過九層佛塔的賬目,就感覺吐渾國的財政出了一些問題。
這種問題在和平時難于顯出,但大戰的爆發讓這種問題迅速凸顯。
吐渾王庭錢財短缺是必然,寧王等人被征收走大量財富用于軍費也是情理之中。
諸多財富會迅速流轉,不斷撒放到各處,重新歸于軍士等人的手中,也不乏有人在中轉時納入私囊中。
看著動輒數千數萬數十萬兩的黃金白銀,但在用于軍費開支時,平攤到每個人身上并不多。
“咱們肯定能干掉那老賊”李鴻儒低聲道:“等待我們大勝,您就是吐渾國的新大王!”
李鴻儒鼓噪上一句,頓時讓寧王滿臉的潮紅,只覺未來大王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