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千兩黃金,七級的練功房只欠缺一些木材。
這讓李鴻儒心情大好。
他對自己元神之力有一定的方向,但《脈經》顯然會有部分助推力,或許臨門一腳時能免他一波大藥的需求。
七級的練功房配合上《脈經》,圓滿之時很可能產生大藥刺激性的效果。
這是元神飽滿之后,較為穩妥刺激邁入六品元神的方式。
李鴻儒黃金到手后高興就不奇怪了。
聽得慕容忠烈的需求,李鴻儒心思一時沒轉過來。
待得思索數秒,他腦袋才隱約想通一些內容。
“這又是誰教你的?”李鴻儒問道。
“是父王”慕容忠烈縮著脖子道:“以前肯定是由父王開口,但我現在沒什么長輩,只能,只能……”
慕容忠烈一臉赤紅的看著李鴻儒。
寧王曾經說過,李鴻儒拿了錢財好辦事。
這是他曾經驗證過的事情,如今也就看第二波。
“你想要什么樣的大唐女子?”李鴻儒問道。
“您看看陛下有沒有什么合適的公主,幫我透一點點口風”慕容忠烈道:“只要陛下賜婚,我定然尊對方為皇后,從此不再娶其他女子!”
慕容忠烈說完,頓時讓李鴻儒心中一咯噔。
大唐皇室賜婚搞出了不少啼笑皆非的事情,比如杜構的婚事。
這是唐皇籠絡房玄齡,又加強著彼此牽連的婚事。
這本是大好事,唯一的毛病便是許配的公主有些年幼。
杜構等待到現在,年近二十六歲還沒將公主娶回家。
但杜構也不敢心生埋怨,還需要保持著貞潔,這事情還曾經成為他們圈子一個笑談。
杜構娶妻不是重點,而是大唐皇室中的適齡公主很少,婚配很難,想外嫁更難。
這不是一個好干的活。
“只要叔叔能助我事成,小侄定當盡心盡力!”
慕容忠烈請求完,又踮起腳尖湊到李鴻儒耳邊低聲‘到時五千金謝媒之禮不成敬意!’。
這小伙牢牢記住了寧王的話,拿捏著李鴻儒貪財的死穴。
這讓李鴻儒的猶豫沒堅持太久。
“我回長安后給你探探口風!”
若是沒有此前奉還的一千一百二十金,慕容忠烈是屬于空口說大話,畫餅來收買人心。
但對方還債還得痛快。
李鴻儒手中的黃金很實在。
這小伙登位后顯然就在做準備。
若非他突然經過伏俟城,慕容忠烈定然是會湊齊兩千金。
對方有能力還債,也有能耐湊錢,更是有應下禮金的底氣。
“你父王確實給你留了一條最好的路!”
李鴻儒沉默了一會,才對寧王留的后手贊同。
這曾是天柱王和慕容尊王的算計,但也被寧王套用了過來。
只要綁上大唐皇室,吐渾王的地位就會很穩。
大唐皇室顯然不會讓自己女婿吃虧。
“小侄曾想兩年后去長安城拜會,但怕過于唐突,若是叔叔能替我問一問,促進一番,小侄感激不盡”慕容忠烈道。
見得李鴻儒沒有拒絕,也沒有表示自己能耐不夠,慕容忠烈頓時放心了下來。
他取出自己的食物錦盒。
錦盒具備一些保溫的作用,慕容忠烈顯然是吃睡都在一處,少有放松。
感觸著還帶著余溫的簡單食物,李鴻儒點了點頭。
慕容忠烈聰慧,有生活節儉之風,為人也上進,又居于重位,更是許諾應下王后之位,終生只娶一人。
這是將自己所有的條件都擺了出來。
“你倒是碰上了一些機會!”
若是在尋常,李鴻儒哪里敢開這種口。
但張仲堅隨手送出了扶馀國,這是一份大禮,也讓他敢在唐皇身邊說兩句額外話。
可能不能成只能看慕容忠烈的運氣。
這不是需要他滿意,而是需要唐皇滿意,也要愿意有合適的公主外嫁吐渾國。
李鴻儒將話說清楚,頓時引得慕容忠烈連連點頭,提及自己已經知曉。
“爹娘這些年經常做媒,莫非我也會子繼父業?”
自從放下布店的生意后,客氏和李保國轉了行當紅娘。
這讓李家最終參與了太子納妃的事。
如今又輪到慕容忠烈想迎娶公主,李鴻儒只覺李家的行當似乎越走越歪。
但關系到五千金謝媒之禮的婚事,他必須去試一試。
慕容忠烈這是下了重本,與他老爹寧王付出上位的代價沒區別。
這大概也是寧王探知李鴻儒心中關于錢財的底限,但凡報酬重一些,李鴻儒就會應下一些事情。
“死了都還算計我!”
低噥了一句,李鴻儒倒也是對慕容忠烈和顏悅色。
不時進食之間,慕容忠烈還與李鴻儒談吐一些大唐的學識。
這倒是觸及了李鴻儒真正所學。
見得慕容忠烈誠心想學,李鴻儒也沒吝嗇,談吐之時多有吐真言。
“易之為書也,廣大悉備,有天道焉,有人道焉,有地道焉,這話之意……”
李鴻儒開口吐聲,他手中點點藍光閃耀,聲音仿若洪鐘,不時在慕容忠烈耳中發響。
儒家傳承的《九經》之書,在李鴻儒的口述下有了另外一番模樣。
慕容忠烈瞪大著眼睛。
看著不遠處喃喃講述的李鴻儒,一時間,他只覺腦海中觸通了什么。
這是朝廷大儒才有可能的演法行為,也是大唐朝廷極少的高階文法者演示。
一朝演法,便可能讓人通透理解不少學識。
這也是只有不藏私,又具備獨特的能力,才可能對人如此演法。
慕容忠烈只覺心情激動又興奮。
李鴻儒曾經伴隨寧王起事,如今又演文法,這種能耐遠超出了他想象中的水準。
能文能武,實力高強,這已經是大唐朝廷極為高階的一批人。
李鴻儒更是有能耐直達唐皇耳目。
寧王給他留下的不僅僅是未來要走的路,更是給他留下了需要扶持時的最好助力。
這會引導到他成長完畢,直到擁有自立的能耐。
他注目著演法中的李鴻儒,只覺對方字字珠璣,諸多內容齊齊印在了腦海中。
直到他頭昏腦漲,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小,慕容忠烈昏昏沉沉入睡了過去。
待得他清醒,在案前抬頭,覺察出眼前一片清明,王宮中已經沒了李鴻儒的身影。
“朱夫子,您能和我再說一說李鴻儒學士的事情嗎?”
慕容忠烈看向了自己的夫子。
相較于李鴻儒的講解演法展示,眼前的朱夫子要遜色數籌。
朱夫子年齡有四十余歲。
聽得慕容忠烈的請求,嘴巴頓時張了張,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他對李鴻儒的了解著實有限。
這是文人圈子中的人物,但又和普通文人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而他就是屬于普通的層次。
雖然有著元神二品,但朱夫子少有資格能去摻和李鴻儒所在的場合,住宅也遠離著長安城重宅區。
他了解更多的只是李鴻儒在金鑾殿吟唱的那兩首詩詞。
這是李鴻儒聞名于底層文人圈中最廣的事情,每逢科考之時,不乏有人要拿李鴻儒出來罵上兩句。
“那我今天就與你講兩首詩詞吧!”
朱夫子想了許久自己所知李鴻儒的事情,掏出了最后一點私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