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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一章 唯一的人脈

  太子的意思就代表著唐皇的意思。

  這是借口敘說。

  太子極少有命令傳達,李鴻儒沒法拒絕,隨即就應了下來。

  但他對吐蕃國的了解確實不詳。

  這是他從未去過的大型國度,只是在遠行時遠遠瞭望過方向。

  那是一片高原之地,有著巨大的山脈蜿蜒其中。

  在沒去過吐渾國時,李鴻儒連伏俟城都不知道在什么方向。

  他此時同樣不知曉吐蕃國都城在何處,更不清楚其中的風俗、語言、文字等。

  “他們現任的國主叫松贊王,定都在邏些城,國內又有“仲”“德烏”“苯”的教派,他們的律法很殘酷,統治形式有些類似于殷商時期!”

  太子窮盡了自己腦海中關于吐蕃國的資料。

  部分朝廷大臣所知甚至更為貧乏,只是知曉那片高原之國苦寒,戰士兇悍。

  除此之外便是神秘。

  人類對于神秘向來保持懼心。

  在沒有了解之前,大唐沒可能和吐蕃國因為一些小小的爭執就大打出手。

  “我過去查探查探!”

  在李鴻儒之前,定然有不少斥候已經進入到吐蕃國。

  如今李鴻儒只是去錦上添花。

  但較為獨特的一點是,李鴻儒是諸多偵察偵探者中官職最高的人員。

  這事情本來也不用他過去,但事情緣由牽扯到了他,李鴻儒避不過去,過去勘察一番能堵上不少人的嘴。

  “最好能探查到吐蕃國境內重要軍事分布,西域那些佛陀去向等事情,這些機密極為重要,可以讓朝廷有備無患”太子叮囑道。

  “沒問題!”

  李鴻儒點點頭。

  朝廷擔心的無非是大梵天主等佛,對方在吐蕃國經營有多少深厚,是否派人入駐吐蕃,成為該國的國教。

  “萬一難于探查到,你也不用有什么心理壓力”太子叮囑道:“父皇說這些事情避免不了,他們遲早會有這種扯皮式的試探,只是會換成其他理由!”

  針對自己的近臣,太子還是吐出了底線。

  能查探到固然是好,但若是查探不到,那也很正常。

  吐蕃國人海茫茫,又是龐大的疆域,想探查到真正的訊息很難。

  這猶如一個外國人在大唐境內查探真武宮,又或者尋找大唐諸多處軍事要秘,難度會非常高。

  “你可以先去找找候尚書,他當前應該對吐蕃國有了一定的了解”太子建議道。

  “我正是有此意,想去吐渾國找候尚書尋求一些幫助!”

  李鴻儒點點頭,領了命。

  他對吐蕃國不了解,幾乎是兩眼一摸黑。

  這種情況下若無協助之力,他就只能順著方向跑,跑到哪兒算哪兒,至于尋求什么偵察則難于做到。

  去找侯君集是個好主意。

  他甚至還能額外帶點小心思,看看侯君集是否有馴服赤霄劍的建議。

  他瞅了瞅飄蕩在腰側的白帶子,只覺這柄劍現在很低調。

  但若要使用起來,這柄劍瞬間就會化成他手指的模樣,高調到李鴻儒沒法忍受。

  好歹是仙緣九的寶劍,他此時說什么都要攜帶在身,避免丟失。

  李鴻儒還得早點尋求方式馴服了,又或讓自己妖牙提升,直接啃掉這柄赤霄劍。

  只要有利用的可能,甭管是前者還是后者,李鴻儒覺得自己都能接受。

  他拜會了太子,又領取了命令,這才踱步出了皇宮。

  “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李鴻儒噓唏一番,這才跑去買了一匹馬,也不做什么收拾和準備,隨即出了長安城。

  只要不怕餓,外出時并不需要做太多的準備。

  只是往昔都是數人行,如今是一個人溜達,李鴻儒頗覺得有些冷清。

  他吟吟唱唱,想到赤霄劍才有了幾分動力。

  此時,這柄劍掛在黃驃馬身上,宛如一縷馬鬢毛。

  李鴻儒時不時還能拿這柄劍取些樂子,旅途總算多了一些生機。

  出長安城,又到邊關,再途徑西番哈蜜國等地進入吐渾國。

  待得縱馬十余日,李鴻儒才趕到伏俟城。

  從元宵節后出發,途徑數國,李鴻儒到伏俟城時已經是二月中旬。

  伏俟城的城墻上依舊殘留著冰雪的痕跡,但諸多之處不乏巡邏團,來回不斷巡邏四方,注視著任何可疑可查之人。

  依吐渾國現在的軍事力量,李鴻儒覺得這可能就是戰時準備了。

  近二十萬精銳喪命在與大唐的爭鋒中,吐渾國想將精兵團補全一時沒那么容易。

  如同慕容忠烈的成長一樣,想再次形成足夠數量的兵團,這需要休養生息,也需要有足夠的時間成長。

  眼下的吐蕃國顯然沒給這個機會。

  二月的天氣依舊寒冷,但伏俟城中不乏一些人心惶惶的景象,便是出門的人行走都有幾分匆忙。

  “李大人!”

  接到守衛通報,拓跋夸出來恭迎的速度有些慢。

  他此時滿臉通紅,使勁搓著雙手。

  李鴻儒瞅瞅對方,只覺拓跋夸身體似乎虛弱了一大截。

  “你要節制一些,免得虧了身體”李鴻儒勸誡道。

  “大冬天的沒事干,咱們只能在床上和婆娘滾”拓跋夸擠出一些笑意道:“再說王也鼓勵我們多生多育,讓我們多養幾個!”

  該干的活要干,但拓跋夸該娛樂的事情也沒少做。

  李鴻儒瞅瞅對方,點了點頭,最終沒有再說什么。

  他對這方面沒太多發言權。

  爹娘去了洛陽城,沒有了父母的嘮嘮叨叨,他此時一個人過得很自在。

  什么婆娘,什么生幾個,那事情很遠。

  但慕容忠烈顯然是眼巴巴等自己的婆娘了。

  王庭之中,慕容忠烈的臉色有些白凈,手中握著的手放了下來。

  對方放棄了法王和修行三脈七輪,不斷嘗試踏足儒家浩然正氣的修行路。

  被寧王長期影響,又有大唐文人的教導,他這種修行路倒是不差。

  只是傳道受業者水準有限,想登高會有些難度。

  見得拓跋夸領著李鴻儒踏入王庭中,慕容忠烈頓時小跑了過來。

  “李叔李叔!”

  慕容忠烈臉上有些喜悅之色,也不乏擔心。

  在大唐沒能一次性搞定自己的終生大事,事情果然有了一些轉折之處。

  李鴻儒對吐蕃一無所知,而慕容忠烈同樣難于清楚大唐朝廷此時的態度。

  只要大唐朝廷否認與吐渾國通婚,不會下嫁公主,吐蕃國顯然就會理虧,再無理由攻伐吐渾國,也難于去糾纏大唐朝廷,不得不退兵。

  大唐朝廷是選擇真正和吐蕃國作戰,還是選擇用簡單的言語解決問題,慕容忠烈心中沒譜。

  他只能看向自己在大唐朝廷唯一的人脈,希望李鴻儒能給予一個確切的答案。

  “李叔,我著人清點一些寺廟之物時,有人發現了這柄法器,據說是一個老僧人以前降龍伏虎所用!”

  在向李鴻儒尋求答案時,慕容忠烈顯然恪守著寧王此前叮囑的一些規矩。

  這讓李鴻儒見到了一根降龍木制造的木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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