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該回長安,不回長安就不會去天竺,不去天竺就不會浪費大好時光,不浪費大好時光我就很自由,很自由我就會娶媳婦……算了,我娶不到媳婦,還是四處走走比較好!”
除了天竺有點遠,過去后沒什么甜頭拿,其他的問題都不大。
李鴻儒想想自己在大唐做的事,覺得跑一趟天竺也沒大問題。
依他遭各部門嫌棄的模樣,也就只能等太子上臺了,待得他做了各部門的頭頭,那就不是別人嫌棄他。
“到時候你們都得配合,通通都得配合我!”
甭管上司如何,甚至如唐皇這般在太極殿鉆研梵文典籍,要臣子干的事情臣子都得干。
作為下屬只能配合上司,但作為上司就得其他人來配合。
一切宛如他在黃水縣一樣。
李鴻儒只是想想黃水縣的日子,就覺得心中好一陣甘甜。
他從太極殿中出來,還去東宮走了走。
對于將心思沉浸在太吾中的他而言,前往東宮彷佛就在昨日。
只是即將面臨遠行,李鴻儒多少要去打個招呼。
東宮中,太子和李鴻儒一陣大眼瞪小眼。
“父皇這個安排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太子一臉難受道。
“這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李鴻儒吭聲道:“我壓根就沒看上鴻臚寺這種部門。”
“鴻臚寺屬于對外的重要部門,除了唐儉說的可以四處看看風景,你們在平常還是非常自由的!”
太子安慰了一句。
若不涉及招待外賓,又或出使到什么國度,鴻臚寺的人都很清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只是李鴻儒還沒享受到舒坦就直接開始了承擔責任。
這讓太子不由一臉噓唏。
“父皇這么做,或許也不乏拉偏架!”
沉默了半響,太子亦是另有發聲。
“惠褒近日行徑愈發出格,而我又看到了那只‘件’妖,他再一次對我進行了提醒,父皇或許也感知到了什么,才將你調離走!”
太子發聲猜測時看了看李鴻儒。
太子難于調動朝中大儒和大將,但調動李鴻儒不成問題。
作為最重要的麾下,李鴻儒足以踏入朝廷一線。
這是他麾下實力極為重要的組成部分。
若是缺失了李鴻儒,太子覺得自己麾下和魏王麾下的差別并不是特別大。
唐皇似乎做了臨時的調動,避免兩兄弟出現惡劣行徑時有李鴻儒插手拉偏架,引發魏王被直接打壓。
李鴻儒發愁自己前去天竺的時間有些長,太子也覺察李鴻儒前去天竺的時間可能會很長。
若是一個不好,李鴻儒如陳祎一樣走個十多年,到那時候回來,他很可能快要繼位了。
作為現在最重要的人才,若是放到登基之時,李鴻儒的重要性便會大大削減,只能成為朝中重臣的普通一員。
太子稍微帶了一絲不滿,感覺唐皇橫生插手不乏拉偏架之嫌。
“您不必憂心魏王殿下”李鴻儒告誡道:“一切遲早都會過去。”
有楊素的存在,魏王的行為只會越發出格,甚至很可能引發謀奪太子的心思。
但這種小心思沒什么用。
畢竟楊素也沒真心實意幫魏王,而是使勁將魏王往坑里推。
作為政壇老手,也作為魏王此時的心腹,楊素的行徑并不會赤裸裸,而是有著潛移默化的影響。
待得魏王最高光之時,也定然是魏王倒霉的開始。
他勸誡了太子兩句,這才讓太子定下心來。
“萬一,我是說萬一,若是生出事端,我該如何解決比較好?”
如同李鴻儒前往天竺的未知,太子對一些事情也手足無措。
承受著唐皇常年的教導,他對弟弟妹妹都極為友好,太子之位也早已定下,他從來沒想過還有異心者。
相應處理問題時,太子也只能從往昔的典籍尋找答案,又對自己心腹尋求建議。
“魏王殿下定然沒有生事端的能耐”李鴻儒道:“他麾下沒有重臣站隊,也沒有兵馬,生不起任何事端。”
“但父皇有很多事情都依著他順著他,甚至于打破了皇家以往對皇子的規格!”
但凡家長孩子生得多,不可避免遭遇兩碗水難于端平的問題。
這種情況便是李鴻儒的家庭也不例外。
李鴻儒年少時乖巧,而李旦的性格則較為皮。
兩兩相互對比之下,這讓李旦在年少時吃了大量苦頭,每天不打個三五頓都不正常,直到將性格打到壓抑沉悶才消停。
李鴻儒也幸得自己大哥品性忠厚,腦袋里從來沒什么小心思,諸多事情甚至都是以他為首。
聽著太子的嘮嘮叨叨,李鴻儒只能當個聽眾。
但凡誰有這種爭風頭的弟弟都會比較鬧心。
可唐皇也沒法偏向太子,畢竟太子都這種地位了,必然會讓著魏王一點點,免得魏王難于容身。
太子嘮叨了好一陣,這才將這數日來的悶氣吐槽得干干凈凈。
“將心中的悶氣吐槽一頓果然舒坦很多”太子道:“你前去天竺國路途遙遠,一路要小心!”
“我會盡早回來”李鴻儒點頭道:“唐大人說若是旅途順利,大概八到九個月就到天竺了,回來的旅程則會更快!”
去時不熟悉路,回來則是走舊路,歸途的速度會提升不少。
李鴻儒這個解釋讓太子放心了不少。
畢竟李鴻儒常年四處跑,一年半載不見人也常見。
他習慣下來,只覺李鴻儒跑一趟天竺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應該不會弄到等待十余年的地步。
“對了,你實力能與江夏王相斗,可知咱們大唐如今的實力排位?”
李鴻儒臨出東宮時,太子亦是不經意有著詢問。
“頂尖層次實力難于比較,相互之間戰斗更多需要看彼此地利,近戰廝殺中應該是尉遲大人最強!”
誰的實力天下第一是江湖中人津津樂道的話題,甚至于這種熱度從來沒有衰減過。
但難有人可以保持壓制性的第一。
文臣保持足夠距離擊敗強悍武者不足為奇。
房玄齡掀翻尉遲恭沒問題,尉遲恭一鞭子砸死房玄齡也很正常。
擅射的周飛衛是很多文臣的克星,千米之外就能狙殺高階文臣。
甚至于李鴻儒也是如此。
若是房玄齡一個不慎,同樣能被他一箭射倒。
但在相互斗法時,他便是被房玄齡直接按倒的貨色。
李鴻儒解釋了一番,又提及一些自己感官的評判,這讓太子連連點頭。
“若是具備相應的克制場合,咱們朝廷如今很可能是侯大人最強!”
諸多假設的條件終歸不如實戰,與頂尖元神修煉者對比,侯君集的短板很明顯,但侯君集的優勢也很明顯。
在任何環境中,侯君集都能發揮可觀的戰斗力。
配合上陰陽寶甲,侯君集確實有爭鋒綜合實力第一的可能,遠不如其他人的欠缺明顯。
若是遭遇突襲等事件,侯君集的勝率會非常高。
“玄奘法師從天竺而歸帶回來了三位實力強大的沙彌,你有空可以去看看他們,我感覺那些沙彌的能耐很強,而且他們都是法武雙修!”
聽得李鴻儒提及侯君集,太子點頭稱贊時亦是提及陳祎。
儒家的文武雙全,道家的術武雙修,而釋家則是法武雙修。
看太子感慨的神色,陳祎似乎從天竺帶了不得的人回來。
這讓李鴻儒生了興趣。
他跟團出行天竺,確實正需要去拜訪陳祎,詢問一些相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