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見面了!”
隨著秘境脫離西昆侖山,這片秘境中風雪迅然消退,顯露出綠色的草地來。
在遠遠之處,還有山脈、河流,綠樹。
這是與西昆侖山脈中截然不同的景象,也與五莊觀秘境有著巨大的差別。
大梵天雙手合十對李鴻儒行禮時,諸多佛陀亦是紛紛對大梵天行禮。
待得大梵天點頭,這些聚堆的佛陀這才四散離開,前往這片地仙界秘境各處。
“您不與我相見還好一些”李鴻儒吐槽道。
待得看過這片秘境中的環境,他一顆心也稍微安穩了一些。
這些佛陀少有需要進食,他也能辟谷,但耐不住還有一群馬和人要吃要喝。
若是如此前那般只是一片冰雪之地,李鴻儒覺得自己這批人定然會餓死在這兒,什么活都不用干了。
“您強行通過西昆侖這片山脈也要做調整,不如在我們這邊好好休息休整兩個月再出去”大梵天道。
“秘境脫離人間界時對地脈有一定震動,有較高可能引發雪崩,您在咱們這兒也能避免一些自然風險之事”妙音亦是幫腔道。
“你們說的很有理!”
被鎖在這片地仙界中無法出去,李鴻儒覺得自己說什么都沒用。
但妙音說的很可能是實情。
若是不清楚西昆侖地仙界開啟和關閉的時間,便有一定可能在西昆侖山脈中遭遇雪崩。
相較于冒著風險前行,在這兒關一些時日反而要好一些。
“麻煩給我的人找點吃的,免得我們餓死在這里面!”
李鴻儒指了指使團一些茫然的人員。
佛陀們沒有呈現兇神惡煞的模樣,宛如普通僧人一般,這容易讓人放下戒心。
待得一些佛陀演法,諸多人也只是驚詫對方術法的神奇。
連續三天在這片雪山區域通行,人馬都極為疲憊,諸多人甚至都來不及觀看佛陀演法便沉睡了過去。
一些人見到了天地轉化時的神奇,也有更多睡眠中的人壓根沒看到。
待得見到李義表低著腦袋看李鴻儒,李鴻儒又極為輕松交流,一些人才將吊起的心思放了下去。
“若您帶上千人來這兒,此處會難于承受,但養活這些人馬并無多少問題!”
大梵天掃了一眼,頓時清楚了使團人員和坐騎的規模。
他剛欲再問兩句,隨即見得李鴻儒指了指一處馬車。
這讓李義表頓時上前揭開了遮簾。
在馬車中,這是兩個躺著陷入昏睡的天竺人。
對方身上的服飾不證實著婆羅門教派成員的身份。
“他果然不再將婆羅門視為敵人!”
只是見得兩個天竺特使,大梵天心中已經明白了許多內容。
大唐、佛教、仙庭之間存在隔閡,又各有心思,不可能一直毫無芥蒂的默契針對婆羅門。
也不知是哪一家率先起了心思,至少大唐的帝王此時不抗拒婆羅門,甚至于想著追尋一份更為清楚的判斷。
使團便是因此誕生。
唯一有些小意外的是,大唐的帝王居然是驅使吐蕃的贊普在干活。
佛教可以聯合到大唐和仙庭,大梵天覺得婆羅門也可以。
這一切只需要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在眼下,這個時機似乎越來越近了。
他心中一番思索得到了確定,當下不由與李鴻儒有著熱聊。
“您沒帶那根芭蕉桿兒嗎?”
大梵天看了看李鴻儒,只覺沒有感知到上次贈予李鴻儒的那根芭蕉桿。
若非如此沒有提前的判斷,他哪里需要動用妙音攔路,又從天外天急匆匆飛縱過來。
“那芭蕉桿挺好的!”
當著大梵天等佛陀,李鴻儒話語極為真實。
他也不瞎編自己是送人了,還是吞到肚子消化掉了,只是牛頭不對馬嘴的贊嘆芭蕉桿挺好,剩下就歸大梵天去理解。
“或許你對這類寶物需要時刻維持法力運轉有些不喜,若芭蕉桿在關鍵時刻不能助力成功,確實會影響到實力的發揮!”
也不知大梵天的腦回路是如何運轉,又自己腦補聯想到了什么。
李鴻儒一番回答,這個事情硬生生撐過去了。
有過此前交談的經歷,李鴻儒此時與大梵天亦是談笑風生。
“李義表,大唐衛尉寺衛尉丞,朝廷從六品官員!”
他還將強打精神的李義表撈過來擋槍。
這讓大梵天對著李義表好一陣打量。
“果然是人中俊秀!”
大梵天贊嘆了一聲。
實力另談,李義表確實有一副好皮囊,看上去勇猛中又帶著儒雅。
李義表這種模樣的人在大唐很吃香,在天竺也是如此。
若是有這等人替帝王開路,倒也有幾分氣勢。
一時間,大梵天覺得唐皇安排的這些人很適合李鴻儒出行。
“我聽聞吐蕃修煉等階分為十八道,不知道您當前是什么水準?”
大梵天張眼望去,只覺李鴻儒身上的氣息極為古怪。
這是一種說強不強,但說不強又強的味道。
宛如肉中帶刺,李鴻儒的實力平庸中又透著鋒銳。
對方身體甚至于有著一定程度的契合自然,與這處地仙界秘境極為融洽,彷佛李鴻儒才是主人,他們屬于客人一般。
這種古怪的模樣似乎有些類似于東土的道家,也讓大梵天極為有興趣。
他打探了一句,頓時讓李鴻儒抬起了頭。
“我修行只是十二道水準,只是常年在大唐,不免也向大唐學習一些儒家和道家的本事!”
“原來如此!”
“不知大梵天主削掉的那層舍利子可曾長回來!”
“重修極為困難,我還不曾恢復!”
“原來是如此!”
大梵天打探時,李鴻儒同樣做了相應的詢問。
兩人的話題涉及隱私,更是涉及個人本事。
這種話題輕易不能開。
但若是彼此坦誠又是另外一番結果。
李鴻儒是擔心大梵天具備‘他心通’的本事,而大梵天則是如實低聲作答。
這讓彼此之間的感官好了不少。
待得大梵天抬手邀請時,李鴻儒亦是叮囑了李義表一聲,開始跟隨前行。
“吐蕃欠缺文字,傳承只能采用圖騰和圖畫的方式進行傳承,想踏入十八道水準艱難,贊普向大唐學習是正確之事!”
不斷前行,大梵天亦是吐詞。
他心下似乎有些明白‘吐蕃的贊普’去大唐混日子。
除了國度之間的關聯,或許對方還在學習大唐的文化與知識。
但凡最初的判斷出現了錯誤的認知,在后續判斷的路線上也容易跟著錯誤到底。
大梵天只覺自己思索清楚了其中的緣由。
“東土武技和術法極為鼎盛,但我們天竺也不差,若贊普有所需,你我皆可探討交流”大梵天邀請道。
“嗯?”
李鴻儒身體微微一震。
雖然大梵天被鎮元子削了一層舍利的水準,但大梵天那是過于自信,硬生生的挨揍結算恩怨。
若真正一對一的廝殺,又或并非處于人間界,這其中的勝負則難于言說。
李鴻儒遭遇過鎮元子數次,也不乏遇到其他高手。
但若說到雙方的交流探討,這是從未有過之事。
而大梵天是婆羅門三巨頭之一,更是天仙界秘境的頂級高手。
李鴻儒從未與這種存在有過交流。
他一時有些戒備,但一時也有些心動。
“我入大唐修煉的是文武之道,與吐蕃當前的修煉方式有了完全的不同,這也能與你探討?”李鴻儒問道。
“有何不可!”
大梵天看著李鴻儒,只覺對方為了求知的付出不小。
在吐蕃,邏些城的那位贊普都有著十五道的水準。
而這位隱藏的贊普只是十二道水準。
大梵天覺得對方很可能是廢棄了往昔的修煉之道,重新有著學習,實力才低到這種程度。
這是發下大宏愿者才可能有著的付出精神。
若是讓大梵天脫離現在的修為去嘗試一條新的道路,大梵天難于下這種決心。
但這不防他對這種人示意敬佩之意。
“說來我教有一佛名地藏,也是與你一般,在嘗試一條新的修行之路……”
大梵天邊走邊談,亦是吐出了一位與‘吐蕃贊普’有著相似行為的佛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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