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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十三章 大唐頂級大修煉者

  “敕律:斷!”

  “敕律:斬!”

  “敕律:困!”

  人已去,畫作可存其神。

  相隔數十年,畫寶依舊能呈現往昔名臣的部分風采。

  閻立本私藏的畫寶中,李鴻儒一點破法術點在了自己身上。

  仿若牢獄囚禁的禁錮感頓時迅速消退。

  他曾經見過房玄齡施展敕律之術,又有魏徵敕律。

  但相較于十幾年前的杜如晦,李鴻儒隱約覺察杜如晦在敕律術上的能耐遠超出了房玄齡等人。

  鴻篇巨著中的條文引用自如,又完全契合到自身術法之中。

  李鴻儒很少見有人的術法輕松自如到這種程度。

  這不僅是一個斗法的過程,更是他學習的過程。

  不論戰勝,斗平,還是敗局,他或多或少都能承受裨益。

  在畫中的時間越長,這證明著他欠缺之處越多,有可彌補和向對方學習之處。

  李鴻儒并沒有取弓拿劍,而是正正規規和對方進行斗法切磋。

  半響,李鴻儒拱手時,杜如晦開始口吐《金口訣》,和李鴻儒有著不斷的交流。

  兩人嘴角不斷蠕動,相互之間還有著不斷的比劃。

  畫卷之外,閻立本伸出雙手,絲絲縷縷的元神之力不斷維持著這卷描繪杜如晦的畫寶。

  只需要他維持法力,投入元神印記的諸人就能展現往昔的一絲風采。

  “他心中似乎沒什么畏懼感,反而對此顯得有些躍躍欲試!”

  閻立本的旁邊,閻讓有著開口。

  但凡是后輩,大多數人都會對前輩保持尊敬甚至于敬畏的心態。

  樹的影人的名,大唐朝廷這些頂級大修煉者往昔名聲顯赫,難有多少出其左右者。

  即便實力有著靠近,后輩都會顯得恭謙。

  但從李鴻儒進出畫寶的神態上看,閻讓感覺不到這種態度。

  對方的臉色太平靜了,宛如同等的交流一般。

  進進出出之間,李鴻儒偶爾有停留下來的思索,但只是稍許的時間后又有著進入新的畫寶。

  對方在一副畫寶中的時間并不長,也沒有特意去留戀哪一副畫寶。

  相較而言,杜如晦這一副畫寶留住對方的時間顯得稍微長一些,已經持續了近一刻鐘。

  但李鴻儒更多時候花費在諸多畫寶上的時間遠不像現在這般長久。

  “他的底氣與我們不同”閻立本搖頭道:“他雖然沒有在兵部掛職,但諸多征戰廝殺都有參與,實力是實打實的強!”

  “說的也是!”

  閻讓點點頭。

  并非每個元神大修煉者都擅長廝殺。

  理論派和實戰派都各有存在。

  明明彼此的元神水準相近,但爭斗水準全然不同很正常。

  武者尚還好,不少文法元神大修煉者不乏被人越階挑戰的案例。

  李鴻儒是很典型的實戰派,甚至于遭遇這種稀缺的畫寶有著不斷的嘗試。

  “若是他……”

  閻讓吞吐了一聲,見得李鴻儒身體微微一搖,頓時又止住了嘴。

  隨著李鴻儒的聲音,這也讓閻立本再次取了一副畫。

  待得李鴻儒凝目透入,兩人才繼續續接著此前的話語。

  “這相當于二十四位不同類型的頂級大修煉者同境界切磋和交流”閻立本道:“他實力還未踏入七品,但偏偏又能打這個水準,這著實讓人羨慕。”

  即便是閻立本也忍不住想口吐芬芳。

  正常的六品大修煉者難于短時間內獲取大量裨益,只有依靠畫寶不斷錘煉。

  而七品的大修煉者能獲取裨益,但修為品階同樣踏入七品,木已成舟,相對而言只有部分補缺作用。

  哪曾像李鴻儒這樣,實力硬,偏偏境界又有所不足。

  這讓李鴻儒獲取的裨益遠較之一般的人要快,也要更多,更是能有效彌補自己不足之處。

  甚至于這種廣而泛的爭斗之后,李鴻儒心中對諸多類型的大修煉者有著一定的摸底,若是以后發生爭鋒,對方能做到游刃有余。

  “也不知他對上衛國公和陳國公是什么場面?”閻讓道。

  “慎言!”

  閻立本豎起一根手指。

  這讓閻讓閉口不再談吐相關之詞。

  衛國公李靖尚還好,但陳國公侯君集的事發并未過去太久。

  侯君集和太子謀逆的事充斥著諸多荒唐和尷尬之處,這是唐皇屢屢想保的人,但又在朝廷規則之下只能歸于刑罰。

  臣是好臣,但一些踩踏紅線之事遠不能成為示范的樣本,否則會被人在以后不斷效仿。

  太子出局,侯君集在不知不覺中踩進了一個大坑,死得極為冤枉。

  朝臣之中至今不乏猜疑太子謀逆是否存在幕后推動之人,又是誰在推動這種事情。

  甚至于唐皇亦保持著戒心。

  在征伐句驪國時,很可能一些人會在不知不覺中被合理洗掉。

  兩兄弟相互看了一眼。

  此時兩人也幸得接了承建洛陽城的事,可以久居這個位置上,遠不需要前去征伐句驪。

  他們當前就是將這些事情做好,做完善,讓人挑不出半分毛病。

  他們只有如此才能穩居朝堂,有著不斷的增進和發展。

  “王學士實力如此厲害,咱們要不要趁早給他做一副畫像?”

  閻讓思索數秒,轉向了另外的話題。

  能斗敗蔣國公屈突通等人,又不乏和其他人對弈,李鴻儒確實屬于一個好標靶,足以入畫,他們用不上還能給后輩做用。

  “難畫!”

  閻讓的建議讓閻立本思索了一番,閻立本最終搖了搖頭。

  “他在我腦海中的形象有些虛,難于畫骨,無法形成畫寶”閻立本道。

  “那怎么可能?”閻讓低聲道:“你的天眼不是能看透徹嗎?”

  “我看不透他”閻立本搖搖頭。

  往昔還能看穿李鴻儒虛實,但對方成長的速度也快也太可怕。

  若是讓閻立本此時作畫,他一時難于下筆。

  若不畫骨,做出來的畫只是流于表面,遠不足以形成畫寶。

  “我天眼看過去只是數道不同的氣息交纏”閻立本道:“紅的青的黃的藍的橙的,這些氣息混亂無序到讓人發指,這要我如何去畫。”

  “他是不是修煉過什么防范窺探的經文”閻讓道:“正常人沒可能具備多股氣息。”

  “文武之道也只是一紅一藍的景象”閻立本搖頭道:“他大概率是修成了某種經文典籍,才讓我的觀測徒勞無功!”

  “我聽聞他看了宗正寺繳獲的道經,不知這種能耐是不是源于道經中”閻讓道。

  “那就難于清楚了!”

  兩人話語走向猜測,又最終落到難于猜測真實,只能看著端坐入定的李鴻儒,又不時看向畫卷中不斷張嘴的人像。

  人像微微有著搖擺,張嘴時似乎有著敘說諸多的內容。

  作為畫寶之外的旁觀者,兩人亦是難知畫中敘說了什么,又交流了什么。

  此時的畫中人是魏徵,大唐朝最高權位的諫臣。

  作為諫臣,魏徵的人緣關系很一般。

  但諫臣能坐到魏徵這個地步,這種情況在歷史上都極為少見。

  這是三年前病逝的朝廷大人物,過世后同樣充滿爭議。

  太子被貶黔州后,唐皇甚至還推翻過魏徵的碑,似乎想挖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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