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軍團和上萬俘虜通行諸國是一件較為麻煩的事。
李鴻儒讓端美三菩提飛縱提前去諸國報備,順道幫他們采購一番糧食。
又有摩揭陀國人內部層層管控,諸多騎兵強行看管俘虜。
除了人,他們還有龐大的牛群,數量四萬有余。
這些牛是普通牛,又屬于戰爭的戰利品,沒人敢朝著他們索要。
李鴻儒本想賣給甘尼許等人,但收了對方一大筆資金,李鴻儒念頭轉了回來,準備拿這些牛做行軍糧。
但凡牛群能一路生,一路養,他們就能一路吃,如同游牧族一樣遷移。
他要了一輛馬車,每日做些協調之事,又沿路到摩揭陀國各城池蹭吃,尋求物資和車馬的補充。
待得十余日之后,他們才齊齊從茶镈和羅城出關。
李鴻儒微微晃腦袋,顯得極為心滿意足。
他晃了晃幾乎感觸不到重量的小乾坤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在他太吾的財富選項中,此時出現了一個巨額的數字。
十萬零五百三十二。
看到這個數字,李鴻儒只覺當前的自己看淡了黃金。
在很長一段時間中,他難有什么財富上的困擾。
借助于摩揭陀國皇室的底蘊,但凡太吾諸建筑沒到齊齊提升九級或十級時,他并不會遭遇缺乏財富這種問題。
這筆財富極為龐大,可以作為大型軍團的軍資,也能作為一方大諸侯財富的底蘊。
這是正常人一輩子都難于掙到的財富。
尋思著軍團和俘虜沒錢財購買食物還能吃牛肉,李鴻儒錢財過手留油顯得有些粗狂。
他這不僅僅是沾一手的油,連肉也齊齊吃了下去。
李鴻儒摸了摸肚子,看了看太吾諸建筑。
八級練功房是必然提升的項目。
若非木材和金石不足以支撐提升到九級練功房,李鴻儒都很有興趣將這座建筑繼續提升下去。
LV8練功房所需:財富6400,金石640,木材640,布帛320食物160。
李鴻儒不斷計算著當前合適的配比。
如演武堂、佛堂這兩項建筑顯然可以提升到七級,又有道館和學舍這兩個往昔一段時間重點提升的對象。
太吾的建筑只有這么多……
李鴻儒不斷盤算時,只聽車窗被敲了敲,這讓他將腦袋探了出去。
“長者!”
李鴻儒只是鉆出窗外,便見得了滿臉蒼白的鳩摩羅西。
相較于此前腐朽老邁的模樣,李鴻儒覺得此時的鳩摩羅西適合用行將就木這類詞形容。
對方的腳步甚至還有些虛浮。
“您怎么來了?”李鴻儒奇道。
“那個鴻儒真人,我許下的心愿真能實現?”鳩摩羅西低聲朝著李鴻儒問道。
“只要你心向大唐,必然能承受我們大唐祭祀的好處,定然有心想事成的時候”李鴻儒點頭道。
“我連連奮戰近十日,就沒看到我那堆婆娘有懷孕的跡象!”
鳩摩羅西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這讓李鴻儒嘴巴張了張,只覺清楚了對方身體如此虛弱的由來。
“莫非是我對大唐不夠誠心?”
李鴻儒信誓旦旦的確鑿之語讓鳩摩羅西不由有著自我反省。
“你們以往享受過這種祭祀陣法,許過的心愿實現了嗎?”
半響,鳩摩羅西有著詢問。
這讓李鴻儒頓時就點了點頭。
他早年壓根接觸不到這類事物,待得被李靖提點,在吐渾國澤被了吐渾氣運后,只覺人生豁然之間打開了一片新天地。
在享受氣運之前,李鴻儒覺得自己雖然有些小天資,又裨益于太吾,但每每都被弄到難于掌控生死。
但凡那般折騰下去,他到現在應該免不了缺胳膊少腿。
可不斷生存至今,李鴻儒覺得自己好極了。
他不僅僅給自己換了好運氣,他還實現了自己很長時間內的財富自由。
“必須實現,你瞅瞅我這身實力,那就是氣運給的!”
李鴻儒指指自己。
能談吐之處他便談吐一些,不能談吐的之處他就避讓一些。
但總的來說,他靠著氣運實現了很多不靠譜的愿望。
“那你利用氣運實現的目標真不高!”
鳩摩羅西瞅瞅李鴻儒,只覺對方的愿望有些低。
若不實現個八品九品的目標,鳩摩羅西覺得踏入到現在的元神七品沒什么大不了的。
當然了,以對方的年齡,又對比自己那些不成器的牛子牛孫,鳩摩羅西覺得勉強也算不錯。
這著實是他無數年下來見過的天資縱橫者太多。
相較于那些人,李鴻儒顯得極為普通。
而李鴻儒處理諸多事時的位置極高,相較于打交道的這些人,李鴻儒的實力是很明顯的短板。
譬如他愿意和李鴻儒平等交流。
但這是他有求于對方,若沒有所求,鳩摩羅西覺得自己難有這種平等的態度。
人沒可能一輩子讓別人有所求,只有自身具備足夠的資本,才讓彼此有平等對待的可能,也才能真正融入頂層的圈子。
他連連說上數聲,這讓李鴻儒頓時抱掌承下。
若非鳩摩羅西性子較直,并不會開這種腔調。
這是很實在的事情。
不僅僅鳩摩羅西是如此,譬如鎮元子等人都是如此,甚至于楊素早年也是如此。
高層權貴沒可能與平民百姓稱兄道弟混一個圈子,即便是一時偶爾的相識,也會因為彼此人生與生活的差異,變得越來越難于交往,最終只能淡忘彼此。
李鴻儒當前的圈子更像是小一輩的圈子。
譬如和鳩摩羅力、玄苦、玄誠、龜靈將、蛇靈將、小旋風等平等交互,難于觸及更高。
李鴻儒很早以前就有這種覺悟,實力雖然不是時時打殺所需,但確實是他踏入某個階級和插手某些事情的入場券。
沒有足夠的實力,一些事情便是染指都缺乏資格。
他應下鳩摩羅西的話語,又安慰了對方數句,這才讓一臉虛弱的鳩摩羅西將一顆心放了下來。
“咦,你車中這人似乎……”
諸多詢問落下,鳩摩羅西的眼睛亦是隨意轉了轉。
這讓他目光放到了陳祎的身上。
“熟悉的味道”鳩摩羅西深深呼吸了一口問道:“這是哪位大修煉者強行褪下的過去身?”
“過去身?”李鴻儒奇道:“我聽聞這是現在身!”
“那說法只是相對而言”鳩摩羅西搖頭道:“對褪去身軀者而言,這是過去身,但對于他自身而言,這就是現在身!”
鳩摩羅西指指陳祎的身體,待得馬車停下,他登入馬車中還摸了摸。
“這似乎是取巧褪軀,他是什么人?”鳩摩羅西問道。
“這是我曾經的好友陳祎,奉命前來天竺取經”李鴻儒介紹道:“我聽聞琵琶洞主提及,他還有個身份叫金蟬子!”
“金蟬子……原來是金蟬妖脫殼的手段!”
只是李鴻儒的略提及,鳩摩羅西就知曉了大致的情況。
這也讓李鴻儒從鳩摩羅西這兒獲知了金蟬子不少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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