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家族底蘊深厚,一個福源不斷。
上官福陽飲下藥材的數量之多讓人咂舌。
但李鴻儒服用過的大藥則是頂尖到常人難于接觸。
兩人痛飲人參酒宛如喝水。
上官福陽還能有些藥效,對李鴻儒而言,這著實難于感受藥物對身體的沖擊力。
李鴻儒細細抿了許久,也沒感受出藥力提升三成的程度來。
他捧著人頭大小的杯子不斷飲下,只覺不管喝多少都沒區別。
若不能感受到滋味,酒精和味蕾傳來的苦澀感就沒什么意思了。
他只能當成苦蕎酒一類的酒水來喝。
再怎么說,上官福陽的人參酒比祿東贊的紅花湯要好很多。
質量不足便靠數量來湊。
李鴻儒也很少遇到上官福陽這種大方人。
他心生好感時也和對方屢屢有著碰杯,想著好好驗證這龍涎香到底有沒有提升藥效。
待得連連碰了四大杯,他才感覺肚子有些遭不住。
“不知上官兄出恭入敬處在何方?”
李鴻儒捂著肚子,眉頭微皺,只覺一顆妖胃難于灌入更多的酒水。
若是不將身體撐大一些,他的能耐就這樣了。
此時的他甚至有了幾分微醺的醉意,得去放放水才能舒緩一些。
“出恭入敬?哦,那邊,你一直往那邊走就是!”
上官福陽回了一聲,手指亦是有著微微的顫抖指了指遠處。
這讓李鴻儒身體歪歪斜斜走了出去。
“金多多,你是不是買到假藥了?”
見得李鴻儒走遠,上官福陽才低低呼了一聲,這讓后堂中鉆出一個紅皮歪臉小個子。
“我專門找城里那些做黑生意的才買來的呀,應該錯不了,他們說那藥一下一個準,誰喝誰上頭”紅皮歪臉小個子低聲回道。
“倒了一斤蒙汗藥進去了?”
“確實倒了一斤!”
“去倒兩斤,往我那壇仙芝酒里倒,藥劑量再加大一些!”
“好嘞!”
紅皮歪臉小個子應了一聲,隨即往后堂之中一陣鉆。
“這沒道理,我還用龍涎香催化了呢!”
上官福陽嘀咕。
他晃動著腦袋,張嘴一吐時只見口中含著的一枚珠子已經變得青黑,當下也不再懷疑藥物的真假。
“這家伙只顧喝酒是什么意思,倒是將自己那些好寶貝都拿出來顯擺顯擺,不然我怎的學著開啟他的儲物袋!”
他晃晃腦袋,讓自己稍微清醒了一點點。
珠子能吸收毒藥,但酒并不歸納到毒藥一類中,他喝多了同樣要遭罪。
“本想一杯灌倒……李兄,來,咱們再喝!”
見得李鴻儒去而復返,上官福陽大聲開口。
這讓李鴻儒欣然應下。
“你覺得我這龍涎香如何?”上官福陽問道。
“這寶貝肯定是妙的”李鴻儒臉色微醺道:“只是我往昔服過更好的參酒,沒嘗出前后的差別來。”
“原來如此!”
上官福陽點頭,一時明白了李鴻儒為何連連大喝了三杯。
“酒逢知己千杯少,李兄擅長飲酒,是我尋常少遇豪飲之人,你再看看我另一壇酒!”
上官福陽將人參酒壇放回,示意自己需要去后堂取另外一種酒,這讓李鴻儒點了點頭。
喝了人家不少酒,他還挺不好意思的。
只是對方說的龍涎香沒嘗出什么味來。
若是將這種提升藥效三杯的龍涎香放入人參精酒中,又或與朱果等天材地寶進食,李鴻儒不免也覺得妙哉。
缺乏了基礎,龍涎香發揮不出什么作用。
但只要有了足夠雄厚的基礎,這種助推藥物效果的稀罕之物就能發揮不菲的作用。
諸多大藥就差那么一層或數層的水準。
但凡藥效雄厚一分,藥力助推實力騰升也可能多一分。
甚至他往昔吞服過的一些大藥也有可能重新去吞服。
李鴻儒只是想想,就覺得龍涎香極妙。
只是他身上珍寶有限,李鴻儒一時也難于拿什么來做交易。
在他的小乾坤袋中,只有寥寥數件可拿出手的寶貝。
呼風喚雨的江心鏡、閻立本的四劍圖、兩儀微塵陣的古陣圖、龍角弓、霸王刃等物。
而后便到了他手中的鴉八劍、身上掛著的陰陽寶甲、又有赤霄劍。
李鴻儒尋思一番,覺得也只有閻立本的四劍圖湊數了,看看有沒有可能換少許龍涎香。
他尋思著自己的所存不多的寶貝,隨即已經聽得了腳步聲。
抬頭一看時,只見上官富陽右手托著一個小酒壇前來。
這個小酒壇容量不大,若是將其中的酒水倒出來,只有人頭杯半杯的份量。
份量少不代表不珍貴。
相反,越是珍貴之物的數量便越少。
“這是?”
“這是我珍藏的仙芝酒”上官福陽臉上皮肉微微抖動道:“我這酒也算是不可多得之物,若非碰上李兄,我尋常還舍不得拿出來喝呢。”
“上官兄破費了”李鴻儒抬手道。
“難得高興,我家也就剩下一些藥材之物了,沒什么破費不破費的”上官福陽笑道:“只是平常困于江陵之地,不曾見過外面的好寶貝,不知李兄可否讓我等見識一番?”
上官福陽此前就有提及可拿所喜之物換他的天材地寶。
只是上官福陽顯擺的龍涎香有些問題,難于讓李鴻儒準確判別。
待得現在這一壺酒則大概會有個清楚的判斷。
他揭了酒壇上的泥封,小心翼翼倒了半壇酒,頓時讓大酒杯中色澤變得鮮紅。
濃郁的藥香傳來,饒是李鴻儒也不由自主讓鼻子吸了吸氣味。
他只覺一股芳香入腹,腹腔中隱隱有了一絲暖意。
“這酒了不得”李鴻儒贊嘆道:“聞其香已知味,若上官兄愿意換此酒,且看看我這件寶貝!”
李鴻儒念咒。
四劍圖從小乾坤袋中取出入了手。
“這劍圖雖有瑕疵,但作畫者乃是朝廷一線官員閻立本,他以傳聞中的仙劍為構思,勾勒出了實際的畫寶之劍”李鴻儒道:“這劍使用的時間有限,但若能尋到高明匠人,又具備相應的材料,重現打造一柄這般的長劍也有可能。”
李鴻儒伸手一探,一柄閃爍寒光的長劍頓時入了手。
他手輕輕一揮,頓時引得空氣中切割之聲作響。
畫寶之劍自然難如實體的長劍。
若是有人能依此鍛造長劍,威能勝出他手中的鴉八劍也有著正常。
“李兄平常也用這副畫寶?”上官福陽問道。
“用還是用的”李鴻儒點頭道:“我有一招脫手劍威能不錯,只是用一次得丟一柄劍,尋常是靠這副畫寶來做補充。”
“這總能讓我好意思去奪人所愛”上官福陽笑道,他話語一轉折又道:“但李兄還未品嘗味道就有意我這仙芝酒,看來我不換也不行了。”
上官富陽笑著開口,接過李鴻儒的四劍圖,提及飲完酒之后便再取一壇過來。
李鴻儒也不以為意,點頭就應了下來。
“請!”
“請!”
兩人相互碰杯,待得相互飲下,上官富陽開始重新添酒,又不斷往這仙芝酒中倒入龍涎香。
他和李鴻儒相互再碰了一杯,只覺眼前的李鴻儒身體晃來晃去,似乎有了不穩。
“李兄再來喝兩口!”
上官福陽舉起酒杯,眼睛微瞇。
眼前的李鴻儒不僅身體在晃,聲音似乎還有著顫抖。
對方終于要倒下了。
他剛想大笑兩聲,只覺腦袋一懵,頭腦似乎也昏昏沉沉了起來。
龍涎香似乎倒多了一些。
不僅僅是蒙汗藥、仙芝的藥力,酒水也甘醇得有些過頭。
“蒙汗藥下多了一些,我的解毒珠好像沒抗住!”
上官福陽腦海中尋思過念頭,見得李鴻儒依舊在那搖搖晃晃,他一顆腦袋倒是先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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