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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六章 怪事

  “好酒!”

  李鴻儒晃動著身體。

  服用大藥至今,他已經很少遇到讓自己感受濃郁的藥效。

  相較于此前飲用的仙芝酒,添加了龍涎香的仙芝酒藥力確實更為強勁。

  此前的仙芝酒只是讓他氣血涌動,待得此時,他氣血已經澎湃了起來。

  “土豪的世界我們不懂!”

  李鴻儒覺得上官富陽取出的仙芝酒不遜于張仲堅那壺人參精酒多少,待得加了龍涎香,藥力又有著接近。

  他對人參酒有了較高的藥抗,但對于不同類型的仙芝酒,李鴻儒此時還有著全盤的承受。

  陣陣藥力的不斷沖擊,讓他身體忍不住有著搖搖晃晃,仿若醉酒了一般。

  若非這是上官福陽的家,他都想脫了衣服四下運動一番。

  忍住身上如火焰一般灼熱感時,李鴻儒又瞅了瞅上官福陽。

  四大杯人參酒沒醉倒,這位酒量大的土豪被半壇仙芝酒放倒了。

  李鴻儒也不以為意。

  喝醉了慢慢醒酒便是。

  畢竟他喝下如此多酒,不免也有了幾分酒意。

  李鴻儒手指微微比劃,剛欲走兩步,隨即感覺腦后生風。

  他目光一轉時,只見一個紅皮歪臉的矮人提著兩柄紅色的大錘惡狠狠砸來。

  “怎么有這等惡漢?”

  李鴻儒搖晃身體,隨手一拔劍,只覺往昔敏捷的反應慢了幾拍。

  甚至于他手腳還有一些微微乏力的現象。

  “上官兄說此地只是他一人居住,這定然是有人看上這宅邸之處了。”

  李鴻儒轉念時來不及拔劍反殺,也只能嘟噥中念動陰陽寶甲的咒語。

  他身體傾斜躲了一錘子,后面卻是沒躲過,被硬生生砸了一擊。

  這讓李鴻儒額頭汗水頓時溢了出來。

  待得他持著鴉八劍勉強擋了兩擊,這才感覺這紅皮歪臉實力一般,只是與他醉酒時相仿。

  這讓李鴻儒手中一柄劍指東打西又有著指南打北。

  他身上披著陰陽寶甲,也不在乎自己被揍。

  依這紅皮歪臉漢子的實力,便是他手不動,只動動嘴巴,對方也難對他有重創可言。

  “好你個惡廝,仗著在地上欺辱我,有種隨我去水里斗一番!”

  紅皮歪臉漢子被他刺了兩劍,鮮血如柱一般流淌時亦是大叫。

  這讓李鴻儒覺得對方腦子有坑。

  他在地上好好為何要去水里斗。

  但即便是水里斗,他也能壓下這家伙,畢竟他修了《通玄真經》,壓根不懼入水。

  “我下次找你麻煩!”

  李鴻儒哼聲時,只聽對方大叫一聲,隨即撈起了上官福陽往外就跑。

  “好你個賊子,將人放下來!”

  李鴻儒叫上一聲。

  他持著鴉八劍一陣追,剛剛跑到大門之處,便覺察腦袋對著門一撞。

  這讓李鴻儒感覺自己腦袋好一陣嗡嗡響。

  待得他扭動腦袋稍有清醒,這附近哪還有什么高宅大戶。

  李鴻儒望過去,只見自己踩踏在河邊嶙峋怪石上,腦袋撞到的是一塊較之人更高的石柱。

  數十米寬的河水潺潺流動,又映射著初晨的光芒,顯得河邊極為靜謐。

  四周之處一片寂靜,不見了房舍,也不見上官福陽,更是不見了剛剛出現的那紅皮歪臉漢子。

  “我這是之前撞了邪還是現在撞了邪!”

  李鴻儒晃動腦袋。

  他一時難于分辨是此前遭遇了幻覺,還是現在遭遇了幻覺方面的影響。

  “天眼!”

  李鴻儒凝神時,額頭好一陣蠕動。

  但他望去,只見這山還是山,石還是石,水還是水。

  頭腦中昏昏沉沉的感覺傳來,他掀起一道狂風卷空而上。

  迎著陽光,李鴻儒身體穿梭數十里,待得身體中氣血沸騰感和昏昏欲睡感齊齊涌上心頭,他落到一顆大樹上。

  只是將鴉八劍插在身側,李鴻儒腦袋一垂,迷迷糊糊就有著入睡。

  待得他再次睜眼時已經是月朗星稀。

  體內氣血的沸騰感已經沉寂了下去。

  李鴻儒稍微展動了一番手腳,只覺服下仙芝酒的裨益確實匪淺。

  這種大藥對他亦有著極為不錯的沖擊效果,武魄元神在不知不覺的沉睡中有著成長。

  “藥效強歸強,就是這仙芝酒的后勁有些大!”

  只是稍做回想,李鴻儒就尋思到了自己醉酒時的打斗。

  他差點被人一鍋端。

  至于上官福陽則已經被端走了。

  “那紅皮歪臉的家伙是哪來的?”

  “上官福陽?”

  李鴻儒飛縱起身,他沿著記憶中的方向返回搜索。

  遠遠之處,熟悉的莊園再度入眼。

  此時的莊園中燈籠懸掛,又不乏人影走動。

  這讓他降下狂風,不斷靠近這處莊園。

  待得天眼開啟,李鴻儒亦沒看出什么異狀。

  他摸了摸緊閉的大門,大門上傳來踏實的手感。

  李鴻儒敲了敲門,門內頓時傳來了一道詢問的聲音。

  “誰啊?”

  “我是李鴻儒,你們上官老爺的朋友!”

  “什么上官老爺,我們是溫嶺朱家,莊園里沒有姓上官的人,客人只怕是尋錯門戶了!”

  大門關得很死。

  此時入夜,門內的人顯然沒有開啟大門迎人的念頭。

  待得詢問清楚,對方的腳步聲亦漸漸遠去。

  “怪事了!”

  見過莊園的模樣,又見過莊園突然消失的場景,腦袋還撞了石頭。

  但在此時,這處莊園又重現,甚至于讓李鴻儒難于看出破綻。

  而且此時的莊園之中有來回走動的人。

  “莫非是我當時喝酒喝出了幻覺?”

  李鴻儒摸了摸腦袋。

  肚子中的仙芝酒是實實在在發揮了作用,而李鴻儒的小乾坤袋中的四劍圖亦是提前給予了出去。

  早上經歷的一切都屬于真實。

  李鴻儒只覺經歷了南柯一夢,但他這個夢又是真實存在的。

  一副四劍圖換肚子中的仙芝酒不算虧,何況四劍圖還被他動用過。

  李鴻儒倒沒什么交換上的虧損。

  只是他有些難于明白早上所見所得。

  紅皮歪臉的漢子肯定并非善類,只是上官福陽的行為似乎也有可圈可點之處。

  “莫非上官福陽是什么精怪化成的不成?”

  朝廷中沒有上官福陽,江湖中也少有對方的名字。

  李鴻儒這幾年在國外晃蕩,還以為江湖中出了高手,想著問問陶依然。

  他此時尋思回來,只覺諸多處有著詭異,一時難于確定上官福陽的身份。

  “請我喝酒的代價不小,你圖的是什么?”

  李鴻儒來江陵一帶很突然,又不曾告知誰。

  這是隨手舞劍就被人看上了。

  這斷然難有什么專門針對他的陷阱可言。

  李鴻儒一時難于想通。

  他從這處莊園轉身離去。

  待得從河邊向上,望見一處嶙峋怪石之處,李鴻儒只覺腦袋被撞擊的熟悉感又涌上了心頭。

  他身體微微一縱,踏著河面而過時,頗為詫異發覺不遠處的一塊圓石上赫然擺著一幅畫。

  那正是他當時提前交予上官福陽的《四劍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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