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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四十章 我只是我

  李鴻儒不乏探入畫寶的經歷。

  有畫寶對他有裨益,也有畫寶對他不乏危害。

  在大隋皇陵經歷過《洛神賦》,李鴻儒在畫寶中有過交鋒。

  那時的他修為低下,難于掙脫畫寶的約束,只能依靠智斗,待得如今,李鴻儒發覺自己依舊不曾掙脫畫寶。

  而眼前的這卷畫沒有任何可智斗之處。

  在碰觸邁入這卷畫寶時,李鴻儒面臨的一個接一個的仙神對手。

  這些人實力極強,探入畫寶的第一場交鋒便讓他受損。

  待得斗第二場時,李鴻儒已經只剩下四下逃竄的能耐,最終被人一繩子纏住了腦袋。

  若老道人不將他撈出來,李鴻儒覺得自己大概率會被這件畫寶中被斬了神魂,落到或死或重傷的局面。

  “奇怪,為何我難于探入進去!”

  聽得李鴻儒描述,老道人興趣大生。

  他往昔不乏去觸摸畫卷,只是并不曾出現這種異狀,難于重現此類狀況。

  待得打量了李鴻儒好一番,他也沒看出什么特殊之處,這讓老道人疑惑難解。

  “你仔細想一想,看看自己是否還記得用繩子纏繞你的那位仙神模樣?”老道人問道。

  “記還是記得的!”

  李鴻儒揉搓著腦袋,諸多仙神的模樣一一映入他回憶中。

  若老道人有興趣,別說畫一個仙神的模樣,給對方畫十個八個也沒問題。

  待得拿了筆,他寥寥數筆之間,一張畫落下。

  “這似乎是九曜星官!”

  老道人捧著畫,陷入了辨別和辨識。

  “我怎么觸摸不到這榜上的元神烙印?”老道人喃喃道。

  “觸摸這種元神烙印有什么好處嗎?”李鴻儒問道。

  “好處?”老道人叨叨道:“你都差點被打死了,還不知道觸摸后的好處?”

  “太老爺的意思應該是說這是御敵法寶,但凡能用一用,只要這么對著人一放,誰都得嗝屁!”

  鳩摩羅丑解釋了一句,隨即又被老道人抽了一棍,一個人悶悶坐旁邊去了。

  “王先生要不要再觸摸觸摸?”老道人建議道。

  “這不太好吧”李鴻儒遲疑道:“這畫卷中仙神眾多,畫寶中時間又與外界有差別,若是我碰的對手不妥,只怕是捱不到您救我的時候!”

  “可惜了!”

  好不容易碰到一個能動用畫卷的人,但又因為個人實力問題難于再次探入。

  老道人微顯失望。

  只是這種事情強求不得。

  如同李鴻儒所說,若是一個不好,對方性命都有可能要交代出去。

  “若是實力不行就在三星洞這兒練一練,太老爺可會教學生了”鐵扇公主一旁笑著插嘴道:“外子往昔就在太老爺這兒學過藝,有一身的好本事!”

  “噢”

  李鴻儒剛剛頗有興趣的起個調調,便見老道人搖了搖頭。

  “縱然修得萬般術法,這卻是需要爭狠斗勇的能耐,我教不來”老道人搖頭道。

  授法歸授法,但落到要讓學生有本事打敗誰,這是誰都難于確保的事。

  沒人能保證誰修了什么功法,誰就能打敗誰。

  萬般的神通術法武技不僅僅是要學,而且需要會用,甚至用到恰到好處。

  他看了李鴻儒數眼,更是覺察出對方修煉定型,有著自己的修煉之路,若要按他念頭去打造一番,這幾乎難有什么成型的可能。

  “你與這卷金榜有些緣分”老道人笑道:“若是不嫌棄,我便將這卷金榜送給你。”

  “您要送我這件畫寶?”李鴻儒奇道。

  “放在我這兒做不得用,放著也是放著”老道人點頭道:“若是你拿去能做一些用,也比我丟在洞中暴殄天物要強!”

  “道長品性真是高潔!”

  李鴻儒好一陣感慨。

  同樣是一個輩分的人,鳩摩羅西諸多寶貝收藏得嚴嚴實實,即便自己不能用也不會外送。

  哪曾想跑到這處地仙界秘境,這老道人見他能觸發寶貝,隨手就送出這種高階的畫寶。

  能壓住七品元神的自己,李鴻儒毫不懷疑這種畫寶的等階。

  但凡研究明白了,這種畫寶一搖便會死人。

  當然,他也并朝著拿畫寶弄死別人而去,即便研究不明白,難于收服這件畫寶,這對李鴻儒而言也是極為不錯的布帛材質。

  在李鴻儒的眼中,法寶只有兩種用處。

  一者是能用,一者是能吃。

  但凡符合其中一條要求,那都是他歡喜之物。

  “您這寶貝真是送我,隨便讓我用”李鴻儒確證問道。

  “既是送出去,老道便不會再索要回來”老道人笑道:“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只是不曾收服它時,莫要一個人獨自去試探這件寶物,免得沉淪在其中。”

  “多謝道長!”

  李鴻儒抱掌告謝。

  待得他將這卷畫寶掐了個咒,一時難于塞進小乾坤袋,這讓李鴻儒微微有著愕然。

  往昔無往不利收取各類寶貝,待得見識越多,李鴻儒也不斷發現各類難于放入小乾坤袋之物。

  但背上背了一枚劍匣,李鴻儒倒也不在乎多背一卷畫。

  “太老爺,您當初費勁心思才搶來了那畫卷,怎么就這般輕易送出去了?”

  待得李鴻儒背上畫卷,又在大殿之外摘了十顆菩提子出洞,鳩摩羅丑才忍不住開腔發問。

  “因為我只是我,而并非他,也并非他生命的延續!”

  老道人悠悠開口。

  他這話讓鳩摩羅丑難于明白,倒是一旁的鐵扇公主略有思考。

  這大概也是鳩摩羅西堅守西牛府,從來不曾到方寸山的緣故。

  老一輩有隔閡,而他們這些小輩則是有著互通的往來。

  一些事情被放下,又有另外一些事情被提起。

  待得鐵扇公主提及鳩摩羅丑日日承受如來佛祖念誦經文熏陶,又不乏佛祖舍身割肉喂食之舉,這讓老道人一張臉頓時嚴肅了起來。

  “他的肉你也敢吃,你這是長了幾顆牛膽”老道人訓斥道。

  “四顆”鳩摩羅丑悶聲回道。

  “四顆的叫胃!”

  一棍子抽下,鳩摩羅丑好一陣亂跳,待得被連連抽打,一團團紫暈從身體上浮過,他開始匍匐身體,顯出了牛的形態,趴在大殿中發出一陣陣干嘔的聲音。

  “你體內已經融合佛祖的血肉,難于避免被他借此操控,你以后不可繼承鳩摩羅家族,免得整個家族都落到他手中,做出諸多為虎作倀之事!”

  老道人執著菩提樹枝,看著被抽到反胃翻出胃囊的鳩摩羅丑,他也只得微微嘆聲。

  鳩摩羅丑的干嘔并沒有嘔出什么來。

  鳩摩羅丑從靈山中解放出來了,但這種解放只是表面上的解脫,并沒有獲取到真正的自由。

  但凡佛祖有需要時,一道血肉中的詛咒會有著自然而然的牽引。

  這甚至會讓鳩摩羅丑對佛祖有著天然的親近,導致成為對方忠心耿耿的麾下。

  “我不信,我不可能去做舔牛!”

  被老道人一陣解釋,鳩摩羅丑晃動著牛頭,壓根沒法接受對佛祖生出親近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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