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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四十九章 仙庭李靖拜見鎮元仙長

  時隔數年,李鴻儒再一次回到了萬壽山。

  看到熟悉的五莊觀,他只覺有著回娘家的感覺。

  “鎮元道長在家嗎?我專程過來看您呀!”

  只是輕車熟路飛縱到五莊觀前,李鴻儒就有著大聲的吆喝。

  他的大嗓門一叫,五莊觀內頓時就有著窸窸窣窣的聲音。

  這大抵是諸多懶惰的五莊觀弟子聽得有人要入觀,開始收斂自己的形象。

  “師尊不在!”

  “你帶了禮物來看我們嗎?”

  五莊觀的大門打開,探出了清風和明月的兩顆腦袋。

  十余年過去了,這兩個道童還是穿著往昔的衣裳,也是往昔的容貌,不曾有一點點變化。

  人參果威力非凡。

  這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但凡唐皇服用一顆人參果,李鴻儒難于想象大唐的將來會是什么模樣。

  “鎮元道長去哪兒了?”

  李鴻儒詢問上一句,見得兩人齊齊不應答,只得在小乾坤袋中摸了摸。

  半響,他取出那邇娑婆寐的智障毒藥。

  “你和誰過不去,就讓誰舔一舔”李鴻儒道。

  “這是什么?”明月問道。

  “最珍貴的禮物,一般人壓根拿不到手!”

  李鴻儒將大苦粉取出送了禮,也算是進了五莊觀的大門。

  甭管鎮元子在不在五莊觀中,他此時能去的地方大概不算多。

  按女王提供的信息,又加上李鴻儒的推算,他覺得一個時辰后,他大概就有可能與仙庭的人碰面了。

  “師尊聽聞長安城的玄奘大師知曉白骨妖的信息,兩個月前帶著玄誠師弟前去探尋,至今尚未回觀!”

  五莊觀中,此時是玄苦道人為首。

  以玄苦道人的惰性的程度,除了一些偶爾突發事件的時刻,對方基本都在五莊觀中。

  鎮元子尋常都懶得使喚這個懶惰的大弟子,更多是驅使二弟子玄誠道人干活。

  李鴻儒覺得鎮元子的心態大概就像他針對張果子。

  不管他和陶依然怎么拿著鞭子趕,張果子基本都能找到偷懶的機會。

  這與人最初的品性無關,而是長生術在不知不覺中改變著人的思想與行為。

  玄苦道人懶洋洋開口做出解釋,這已經算是給小圈子中的他一份面子了。

  “造孽!”

  只是想到自己往昔對鎮元子瞎扯的話,李鴻儒只覺如今報應滾滾來。

  鎮元子是一條大腿,但玄苦道人不是大腿。

  為五莊觀沒了鎮元子,這基本失去了靈魂,這更無須說借鎮元子的力量回長安城。

  “莫非你闖了禍,想來尋求師尊的幫助?”

  見得李鴻儒微微變化的神色,玄苦道人心中不免有了猜測。

  “我沒闖禍”李鴻儒連連擺手道:“只是有人看上了我身上的寶貝,想著半路打劫,我只能半路來五莊觀躲災。”

  “哦?”

  李鴻儒這句話讓玄苦道人瞬間來了神。

  “什么寶貝?”

  五莊觀日子無聊,諸多弟子樂趣不算多。

  往昔李鴻儒就掏空過自己的小須彌袋,給眾人展示了一場寶貝秀,讓眾弟子看得興高采烈。

  玄苦道人顯然也很上心看寶賞寶這種事。

  他不關心誰來打劫,但他很關心李鴻儒的寶貝是什么樣的。

  “說出來也無妨”李鴻儒開口道:“這是一柄寶劍!”

  “什么寶劍,我對寶劍很有興趣啊”玄苦尋思后應聲道:“誰搶你的寶劍,誰就是跟我過不去,跟我過不去就是跟五莊觀過不去,跟五莊觀過不去就是跟師尊過不去,你放心在咱們這兒避難。”

  玄苦叫上眾師兄弟妹,又在那兒對研究禮物的清風明月叮囑了一聲,將五莊觀大門關了起來。

  待得玄苦提及五莊觀九宮八卦陣的能耐,沒點三清四帝的能耐休想打進來,李鴻儒也有著放心。

  鎮元子此時沒有回五莊觀,他在五莊觀等等就是。

  只要九宮八卦陣能守住,他并不介意等一天還是兩天。

  “走走走,一起看寶劍去,說來這寶劍上還有一個大秘密呢!”

  李鴻儒呼上一句,頓時將五莊觀諸多人心思勾起來,引得眾人齊齊在那兒要看寶劍。

  待得入了道堂的正殿,李鴻儒頓時撤下了背上的劍匣。

  “你將寶劍背在身上?”玄苦道。

  “對”李鴻儒應聲道。

  “了不得了不得,沒法裝到師尊那個小乾坤袋中的寶貝都了不得!”

  李鴻儒的小乾坤袋就出自五莊觀,玄苦顯然很通曉小乾坤袋的不足之處。

  李鴻儒評判寶貝的等階更多是依靠太吾的仙緣。

  但對玄苦等人而言,能不能放入小乾坤袋顯然也屬于一種標準。

  他說上一聲,頓時引得諸多師弟妹伸長了脖子,又不乏操控術法浮空者。

  只是輕輕揭開劍匣,劍匣中的貞觀劍便顯出了形態。

  相較于劍客緊握的手中劍,貞觀劍精致得宛如一尊藝術品。

  劍柄上沒有常年累月拿捏的痕跡,劍鞘上沒有沾染一絲塵埃,只是目光直接望去,就能感觸到長劍的高貴與不凡。

  “這柄劍……”

  玄苦口中微詞,隱約中,他猜測到了一些內容。

  只是他不懂為何這柄劍會出現在李鴻儒的手中。

  這不該是李鴻儒拿取之物,也不該出現在長安城皇宮以外的地方。

  缺乏了持劍者,又缺乏了場地,這柄劍難于發揮出應有的威能。

  這柄劍是頂級的劍,但這種頂級只是針對帝王。

  但凡換一個人持劍,這柄劍就是一件藝術品,只能用于觀賞而難于發揮帝劍應有的威能。

  “莫非玄苦兄看出了寶劍來路?”李鴻儒笑道。

  “這是大唐的帝劍?”玄苦低聲問道。

  “你猜的真準”李鴻儒道。

  “你拿這種劍跑路莫不是要造反啊”玄苦吭聲道:“啥時候偷出來的?”

  “幾個月前吧”李鴻儒道。

  “這劍雖好,但咱們拿了沒什么用,你早點送回去,也免得惹到麻煩不可收拾”玄苦勸道。

  “你說的對,我就是想將這柄劍安然送回長安城,只是他們不給我送回去的機會!”

  “你說說那些人姓誰名誰,我雖然懶得打架,但抽抽人也沒問題。”

  “若是他們追擊順利,一個時辰左右估計就來了,到時候一切都拜托玄苦兄了!”

  “小意思!”

  玄苦輕輕松松應下,又聽李鴻儒在那兒吹牛皮,敘說貞觀劍曾經的牛掰。

  他一通瞎扯,又提及大唐往昔的一些歷史,倒也不乏給眾多人長見識。

  多了李鴻儒這個話癆,大伙兒只覺快活極了。

  玄苦搖晃著腦袋,忽地想起李鴻儒曾經提及的話。

  “你說這柄貞觀劍藏了一個大秘密,那到底是什么大秘密?”玄苦有興趣道。

  “這個大秘密說來就話長了,還是我年少時……”

  李鴻儒東拉西扯倒也不乏寂寞。

  隱隱之中,他已經聽到了陰云密布天空中的沉悶雷響。

  對方來的時間較之他想象中要更快。

  一道金色的閃電落下。

  五莊觀之外也傳來了對方的聲音。

  “仙庭李靖拜見鎮元仙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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