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鈞劍!”
“泰阿劍!”
“龍淵劍!”
“這就是高仿貨的下場!”
沒有一定的準備,李鴻儒一時不敢啃黑芭蕉桿和兩儀微塵陣的古陣圖。
但嚼一嚼這些寶劍卻不成問題。
但凡文氣元神法力不濟需要調整,李鴻儒就動用妖力嚼嚼劍。
十六柄上好的寶劍提供了六百二十點金石,將李鴻儒的金石材料湊到了七百零五點。
這能滿足九級學舍三百二十點金石材料的需求。
木材和布帛的材料在手,但李鴻儒需要做一些準備。
不僅僅是源于此前啃白芭蕉桿的慘痛經歷,兩儀微塵陣的古陣圖還需要臨摹謄寫一份。
他這些寶物不乏威能,也不乏可能的大用處。
甚至于女王這種存在都有收藏兩儀微塵陣的古陣圖。
若說李鴻儒啃掉這些寶物沒幾分心疼,那也沒可能。
但相較于自身產生的需求,他再不樂意也要啃。
“總算回洛陽城了!”
連連的飛縱,李鴻儒一臉疲憊入了洛陽城。
“師兄還沒回嗎?其他人呢?”
公孫舉的府邸中空無一人,李府之中,也只有今年需要尋死的萬文石在家。
“公孫師伯帶了上千輛馬車的貨到了長安城,將師弟、李師伯、公孫師妹都叫過去幫忙了!”
萬文石一臉的鐵青,身體顫顫巍巍,看上去一副要入棺材的模樣。
他回了李鴻儒的話,話語說完嘴里還吐了一堆藥湯。
一旁的徐羽則是滿臉的無可奈何。
“怎的吐成這模樣?”李鴻儒皺眉道。
“師爺師奶請了好多江湖游醫來給文石看病,這三個月的湯湯水水就沒缺過”徐羽頭疼道:“修行死人術其實沒要求喝這么多藥水的,你看文石的臉都喝青了。”
“喝不下就不要喝了。”
“我已經沒有拒絕喝藥的力氣了,果子他們又不在,這是被那些游醫硬灌下去的!”
萬文石恭敬起身迎接了李鴻儒半分鐘,又安安心心的躺了下去,宛如一尊活死人。
“弱到了這種程度?”
“他的皮肉骨骼會慢慢褪去知覺,越來越難控制身體,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徐羽道。
“受苦了!”
李鴻儒拍拍萬文石的肩膀。
雖說怎么死都是死,但要落到被灌藥摧殘,李鴻儒也覺得冤了一些。
“可惜!”
李鴻儒此時也只能惋嘆。
他當時承受了萬文石陽壽過短的信息,結合徐羽采取的行動堪稱雷厲風行。
萬文石修煉死人術的時間早了一些。
他也不知那邇娑婆寐能不能煉制出長生藥,朝廷又在如何操作此事,那邇娑婆寐又能不能給他摳出長生藥。
若是長生藥足夠多又有效,他這學生入地府確實冤枉了一些。
死人術的術法難逆,想讓萬文石休養回去是個難事。
李鴻儒尋思下來也不再做更改。
他勸慰了萬文石,提及自己一定會叮囑‘好心’的父母,讓對方死前少受些折騰。
“得抽個時候讓爹和娘接受一些新知識!”
不在同一行,思想會有著全然的不同。
在客氏和李保國的眼中,公孫舉是個文縐縐噫吁嚱的書生,不時還做一些生意養家糊口,陶依然則是個暴力的家庭主婦,又有公孫韻玩的是江湖雜耍。
如李旦則是悶聲悶氣只知道練肌肉的莽漢,看上去讓人望而生畏,王梨是個生孩子都乏力的媳婦,張果子通曉一些走江湖的門門道道,萬文石是個弱雞書生。
至于李鴻儒常年不見人,當個朝廷五品小官四處瞎折騰。
但凡關系過于親密,又有常年累月習慣下來,如客氏和李保國這種未曾踏入修煉圈子的人思想都有較大的差異,李鴻儒對此并不算奇怪。
他安慰了萬文石一番。
本想找回洛陽找師兄護法,卻不曾想遇到了這樁事。
李鴻儒在府邸中半個時辰,他已經聽得客氏和李保國帶著風花雪月恭迎某位‘神醫’的聲音。
李鴻儒推開門,只見一位發須皆白的老者拄著拐杖被客氏和李保國恭恭敬敬迎接入了門。
當前生病后基本是靠命硬挺,李鴻儒對醫術的信任感一般。
一些江湖游醫能醫普通人,但難醫療大修煉者,這種情況更是造成了隔閡,讓大修煉者對醫術并不算重視。
萬文石再差勁也是個修煉出了元神的大修煉者。
此時的萬文石身體宛如癱瘓,但元神卻是非常活躍,遁出身體跳個舞都沒問題。
這是修行死人術導致的問題,并不需要治療。
一通瞎灌藥之下,李鴻儒還真有點擔心萬文石挺不到酆都地府開啟的時刻。
他蹙眉站起身來,頓時引得客氏和李保國張望,一臉急病亂投醫的神情安穩了不少。
從去年九月到今年三月,李鴻儒又有了一個出差半年的時間段,老兩口習慣李鴻儒這種行為時又感覺家庭中缺乏了一個主心骨。
“文石病得很嚴重呀!”
“你回來了就好!”
“果子他們老是說文石沒病,沒病就讓文石走兩步呀!”
“他這是走路都走不了,果子他們還要嘴硬,被我們罵都不去請醫生!”
“如今他們去長安城,也不知能不能請一個好醫生回來。”
李鴻儒只是剛剛回來,就承受了李保國和客氏嘮嘮叨叨的告狀。
這讓李鴻儒一張想解釋的嘴難于開口。
“是藥都有三分毒,您不要急病亂投醫,什么都給文石喂下去”李鴻儒勸誡道:“須知藥理復雜,每位醫生又各有不同的治病手段,混淆之下只會讓病理越來越復雜!”
“這位小兄弟說的好,是藥就有三分毒,濫用藥物不僅難于治病,還會喪人性命!”
李保國和客氏擔心的心思各有不同,被李鴻儒一番勸誡依舊秉承著‘病了就要請醫生’的態度。
待得今天請來的這位老游醫開口勸說,兩人才蠕蠕稱是,確保以后不再頻繁給萬文石灌各類藥湯。
“陽壽轉陰壽,這是在逆亂陰陽……”
老游醫探出手掌,只是凝神給萬文石診斷脈絡,隨即就有著皺眉。
他喃喃出聲,目光探向萬文石,又緩緩移到了李鴻儒的身上。
“沒有足夠的憑借,這種事只是屬于鏡花水月,難于逆天改命,王大人當前不具通天地之能,強求之下或許難于討好,反而會惹出更大的禍患!”
“您認識我?”
李鴻儒看著眼前的老游醫。
他沒想到客氏和李保國瞎碰亂撞,還真請到了一個真才實學的人前來。
對方不僅僅診斷出了萬文石的癥狀,甚至還斷出了他在朝廷中的身份。
醫術的水準另提,對方的眼力堪稱不凡。
這兒是李府,對方卻說出了李鴻儒在朝廷中掛的姓,這不免讓李鴻儒略有疑惑。
“若非您在天竺請了一個游方番僧引導陛下求長生,老朽和那位鎮元道長或許還不能解脫出來!”
老游醫抱掌躬身行禮,這讓李鴻儒了解了情況,他也大致猜測到了對方的身份。
“您是藥王孫?”
李鴻儒低聲詢問,這讓老游醫點了點頭。